高興之後,馬小樂抱著柳淑英不鬆手,柳淑英閉著眼,兩人翻滾進了旁邊的玉米地。
當馬小樂鬆軟下來的時候,柳淑英已經像爛泥一樣了。“小樂,你讓阿嬸真正做了回女人。”柳淑英喘息著說。
“你以前不是女人?”
“小毛孩子,你不懂。”柳淑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拿著鋤頭向玉米地外走,“小樂,你等一會再走,繞到別處出來,啊。”
馬小樂看著柳淑英點點頭,腦子裏想著,柳淑英和張秀花不一樣,下麵沒有黑毛毛,他知道,在那本省略號樹上看過,說這種女人叫白琥。
等了一會,馬小樂順著玉米秸行一直前走了好遠,才拐彎走了出來,再向柳淑英鋤草的地方望去,哪裏還有她的影子。
“阿黃!”馬小樂大聲叫喊著,戴上鬥笠往果園走。遠處早已完事的大黃狗聽到主人的召喚,丟下阿花歡快地跑了過來。“阿黃,你是個功臣,幫了我的大忙,要不是你打個頭陣,說不定我還是垂頭喪氣的呢,現在可好了,我又揚眉吐氣了,以後絕虧待不了你!”馬小樂蹲下來摸著大黃狗的頭,掩飾不住狂喜。
此刻天上的太陽再毒馬小樂也感覺不到了,走到果園的屋子把大黃狗送到院子裏,然後關上門回村了。
“這路上怎麽就沒個人呢?”馬小樂便走邊四處看,“我馬小樂不是軟蛋了,也沒人聽我說說。”
有些空闊的田地裏,馬小樂的身影尤其引人注意,他高昂著頭,甩著膀子,走在田埂路上鏗鏘有力,小南莊村仿佛就在他腳下。
走到村口灌溉渠道上的小橋上,馬小樂才覺得渾身上下都熱得要冒火,於是走下橋來洗了把臉。還沒上去,支書範寶發的女人趙臘梅拖著張竹席子過來了。“喲,這不是小樂嘛,好多天不見了,怎麽,到外地大醫院去了?”趙臘梅板著精小幹練的身子,嘻笑著說。
馬小樂知道趙臘梅在拿他開涮,“嗬嗬,臘梅嬸,啥事用得著去外地大醫院啊?”馬小樂嗬嗬一笑,蹲在水邊悠閑地撥動著水波。
“行了馬小樂,你的事大家夥誰不知道啊,還瞞什麽呢。”趙臘梅把竹席子按到水裏,用大刷子使勁刷著。
“我啥事啊?”馬小樂故意撐起眉毛,一副漠然的樣子,“那都是他們瞎說呢,我懶得理會,幹脆就在果園裏不回來了,無聊你知道麽。”馬小樂揀起一塊石頭,“砰”的一聲砸到趙臘梅身邊的水裏,濺起的水花飛了她一身。趙臘梅猛地站起來,“小東西,油嘴滑舌不說,還毛手毛腳呢。”
馬小樂嘿嘿直笑,“我再油嘴滑舌也不嚼舌頭,有人不油嘴滑舌卻嚼舌頭。”
“哎呦,馬小樂,跟老娘耍嘴皮子了嗬。”趙臘梅甩了甩手上的水,一叉腰,“要不是看你小,非跟你講個理清不可。”
“臘梅嬸,看你說的,就是我大了也不跟你講個理清啊,我咋能講過你呢。”馬小樂一臉的壞笑,搖頭晃腦地看著趙臘梅。
“算你小子有眼亮,這村裏還沒有能和我講理清的呢,何況你還是個男的。”趙臘梅又得意地蹲了下來,刷著席子。
“那可不是,臘梅嬸你太厲害,兩副嘴皮子一齊使喚,那誰能受得了呢。”馬小樂已經站起來準備要跑了。
果然,趙臘梅抬頭看一下馬小樂,手指點了點,“龜兒子,占老娘的便宜了你!”不過趙臘梅並沒有起身追,她可不是示弱的主,想氣氣馬小樂,說:“馬小樂你別急著跑,我不賴追你,一個軟蛋子有啥追頭?”
馬小樂根本不生氣,“臘梅嬸,怎麽還那麽說,我說了,那是嚼舌頭的。”
“還嚼舌頭呢,全村人都嚼舌頭?哼哼,再說了,你幹爹幹媽不也承認了麽?”趙臘梅依舊底氣十足。
“我逗他們玩,還當真呢。”馬小樂鼻孔哼出一股冷氣,趙臘梅覺得這股冷氣很強大,一時看著馬小樂沒支聲。“臘梅嬸,你是明白人,我問你,是誰親眼看到我那玩意兒不行的?根本就沒人看到,那怎麽會有人知道?”馬小樂問。
趙臘梅眨巴了下眼睛,“人們都是這樣說的唄,肯定是有那個影子嘍。”
“什麽影子,那是眼紅呢,眼紅我家夥大,故意捉弄我的。”馬小樂說著,挺了挺小肚子。
“別跟我耍流氓。”趙臘梅沉下臉說,“我看啊,都是瞎說的。”
“瞎不瞎說各人心裏都明白,不過啊,你們家有個人是確確實實看到了我那兒大。”馬小樂把臉仰得下巴都要朝天了。
趙臘梅剛要說話,棗妮也拿著刷子過來了。馬小樂一見,就是她把他嚇得抬不起頭的,要不是柳淑英,他馬小樂得恨她一輩子。不過現在完全不用擔心了,可膽子上的影響還在,他還覺得棗妮在他麵前是威嚴不可侵犯的。
馬小樂低頭就走,趙臘梅本想問問他她家是誰看到他那玩意的,當著棗妮的麵,也不好意思問了。
“媽,你跟小樂講什麽呢?”棗妮走到水邊,幫趙臘梅一起刷著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