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樂受到了打擊,幹脆躲在果園的屋子裏不出來,胡愛英天天給他把飯送到床頭。馬長根也高興不起來,要知道這事傳出去,那馬小樂找媳婦可就難了,誰願意把女兒嫁給他守活寡呢。
其實馬小樂這幾天心裏都在想一個人,張秀花,就是這個大**把事情給說出去了,弄得他沒臉見人。本來他想把張秀花勾引他的事說出來,但想想這樣可能會誤認為是編造故事來報複張秀花的,會越抹越黑。
馬長根最後對馬小樂說,人總歸得活著,這樣算個啥,以前的太監還賊有出息呢。最後馬長根問之前那玩意兒是不是就不中用。馬小樂說不是,就是前幾天在範寶發家喝酒受到了範棗妮的驚嚇,之後就不行了。
馬長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這可就難了。”
胡愛英問有啥難的,現在醫學這麽發達,到醫院看看不就得了。馬長根說那可不行,解鈴還須係鈴人,要治好小樂的病,得需要範棗妮作引子來配合,要她脫光了勾引小樂,興許小樂就能正常起來。
“得了吧,那範寶發能讓她閨女那麽幹啊?”胡愛英皺著眉頭說。
“好像不能。”馬長根點了點頭,又對馬小樂說,“小樂,我看過陣子忙完秋收,你還是得出去打工,離開這裏一段時間,把這事給忘,沒準又能行了。”
“我看也中!”胡愛英使勁點著頭。
馬小樂六神無主,聽著也有點道理,說那行,準備準備就到廣州深圳去,離村裏遠遠的。馬小樂同意出去打工,但不同意回村裏。馬長根和胡愛英沒辦法,隻好同意,每天都把飯菜送過來給他。
馬小樂天天呆在果園裏,悶得很,除了二愣子想吃瓜果時會來,別的就再也沒人和他說話了,唯一能和他相伴的就是大黃狗了。馬小樂每天都帶大黃狗在果園附近轉悠,果園周圍都是莊稼,就連南麵的小山坡上也被種滿了玉米花生和黃豆。
這天上午,馬小樂又帶著大黃狗出去轉悠。天氣很熱,曬得玉米葉子都有點耷拉了,田地裏的熱浪一陣一陣地向上翻滾。這種天氣給莊稼地除草是最好的,那些草兒被拔下或者被鋤頭鏟斷,一會就能被太陽曬死。不過像玉米、花生、黃豆什麽的就不用了,都長成了,青草已經不能影響它們生長了。但是芸豆還沒長成,地裏的草還是要除的。然而這年頭人人都會享受,幾乎沒有人願意冒著烈日到芸豆地裏除草了。
馬小樂戴著個鬥笠,拿著個蒲扇,和大黃狗沿著地頭的小路漫無目的地走著,不想卻碰到了二愣子,他正歪著頭氣呼呼地往村裏走。“二愣子,咋了,誰惹你生氣了?”馬小樂有一句無一句地問。
“惹了,都惹了!”二愣子腳步根本不停。
馬小樂閑著沒事,便跟了上去,“到底誰惹你了?”
“我娘,還有那該死母狗阿花!”
“嗬嗬。”馬小樂一樂,“她們怎麽惹你了?”
“我娘到地裏鋤草,我和阿花跟著來了,現在我要回去,娘讓我一個人回,我要帶阿花走,可它嫌熱,躲在玉米地裏不出來,真是氣死我了。”二愣子隻顧朝前走,頭也不回。
馬小樂卻停下來了,想想不錯,二愣子家有塊芸豆地是在果園東北角那地方,他去過,旁邊就是一大片玉米地,還有黃豆地。馬小樂看著二愣子走遠了,心裏卻琢磨起了壞事,他想偷偷把大黃狗帶過去,讓它爬二愣子家的阿花,看那柳淑英怎麽辦。
“八成是拿鋤頭把阿黃打走。”馬小樂尋思著。可不管怎麽著,總得去捉弄下。
馬小樂帶著大黃狗悄悄想果園東北角走去,邊走邊示意大黃狗不要出聲。馬小樂遠就看到柳淑英也戴著鬥笠在芸豆地裏鋤著草,他看看四周,帶著大黃狗彎腰鑽進了玉米地,采用迂回包抄的法子,不斷向柳淑英靠近。
這玉米地比較規矩,橫豎成行,蹲下來能望好遠,馬小樂不敢大意,玩意蹲在玉米地裏被發現了,那可糗大了。幹脆,馬小樂趴下來鑽進了黃豆地裏,濃密的黃豆秧子就像一張迷幻大網,撥開葉子向外看一清二楚,可從外麵向裏看卻是茫然一片。
馬小樂可真得是樂得合不攏嘴,他把大黃狗指向了趴在玉米地邊上的阿花。大黃狗“呼”地一聲就躥了出去。馬小樂趕緊剝開黃豆梗,慢慢向前爬去,沒一會,就到了柳淑英旁邊。此時,大黃狗正在前頭伸著鼻子聞阿花的屁股呢,阿花顯然也是春情大發,翹著尾巴任由大黃狗嗅著。
這一切可是在柳淑英的眼皮子底下,她停住手中的活,舉起鋤頭要趕大黃狗,結果大黃狗瞪眼盯著她,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把柳淑英給嚇著了,不敢再趕了。
當大黃狗前身一抬,趴到了阿花的背上的時候,柳淑英趕忙將臉轉了過去,可沒過幾秒鍾時間,竟然又偷偷轉過頭看了起來。柳淑英看得很警覺,她往四周看了看,確信附近沒有其他人後,便盯著大黃狗和阿花使勁瞅。
太陽的光毒辣辣地噴向大地,黃豆地裏活脫脫就像一個蒸籠,馬小樂惹得渾身冒汗,但也隻好忍著不動。此時柳淑英轉了個身子,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