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獎項而言，除去公正公平這個泛泛之言外，最重要的隻有兩點。
專業性，權威性。
隻要足夠專業足夠權威，哪怕剛剛設立，也會被萬眾追捧。
而這兩點，默獎都具備。
權威性就不必說了，陳默已經是公認的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甚至有的人把之一都給去掉了。
而專業性，《未來》期刊上麵發表的所有論文，都屬於超越時代的技術。
如果這還不叫專業，那麽這個世界就沒有專業了。
也許第一屆默獎還比不過諾獎，但是取而代之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沒有人會懷疑。
項目組的人都跟著激動起來，有人忍不住問道：
“默神，我們有機會嗎？”
“你們有在《未來》上發表過論文嗎？”
陳默反問道。
頓時，幾乎所有人低下了頭。
“默獎的標準就是《未來》啊，這個確實有點難。”
“我投過好幾次稿都石沉大海。”
“你已經很牛嗶了好不好？我連投稿的勇氣都沒有。”
“咱們項目組裏，好像就牛總發表過。”
“默神，牛總有戲沒？”
雖然自己沒有希望，但是項目組有人能獲獎，大家也都覺得有與榮焉，不由向陳默打聽。
陳默知道他們問的是誰。
飛天一號登月總指揮牛廣誌，也是華國網友們口中的牛老總。
“這個不能說。”
陳默神秘地笑道。
頒獎儀式上最激動的就是宣布獲獎名單的那一刻，陳默現在就告訴他們，哪還有懸念了。
“默神，咱們都是自家人，你就告訴我們吧。”
“不是我不告訴你們，現在我都不知道提名都有誰，怎麽說啊。”
“那我們就等中午提名，要是有牛總的名字，你再告訴我們他能不能獲獎，行不行？”
“你們都想知道？”
陳默笑吟吟地看著他們。
眾人一齊點頭。
陳默笑容不改，悠悠地說道：
“那好，先給我背誦一遍保密守則前三條。”
“呃……”
眾人全都傻了眼。
“背啊！”
陳默臉色向下一沉。
眾人低著頭齊聲背誦起來。
“不該說的不說，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不問。”
“原來你們還知道啊，知道還問？！”
陳默冷冷地看著他們。
“現在保密紀律整頓還沒結束呢，你們就全都拋到腦後去了？連這點好奇心都忍不住？”
由於救世組織刺殺陳默的原因，華國科學界正在開展保密紀律整頓，軍科院更是整頓的重中之重。
整頓到現在還沒結束呢，這些人就把紀律忘到腦後了。
試問陳默怎麽不生氣？
“默神，我們錯了！”
大家異口同聲認錯。
“知道錯了就改，不要改了又犯，如果我再發現有人違反保密紀律，就開除出項目組！”
“是！”
“都幹活去！”
眾人迅速溜了。
就在這時，牛廣誌走了進來。
“默神，恭喜——呃，這是怎麽了？我感覺這氣氛有點不對勁兒啊。”
“沒什麽事。”
陳默臉色恢複正常。
見他不說，牛廣誌也不多問，繼續笑道：
“恭喜默神獲得諾獎提名。”
“行了牛總，你就別恭喜了，我壓根就沒打算去領那個獎。”
陳默笑著擺了擺手。
“我準備設立一個陳默科學獎，和諾獎打對台。”
“好啊！”
牛廣誌拍手叫好。
“缺評委不？以我的水平，自告奮勇當個評委應該夠格吧？”
“都說了陳默科學獎了，評委當然就是我自己了。”
陳默拍了拍胸口。
“至少第一年，就我一個評委。”
這也是他原本的計劃。
第一屆默獎提名由《未來》期刊評審委員會負責，但是評獎必須他親自把關。
等到第二屆的時候，上一年度的獲獎者自動獲得評委資格，參與後續的提名評獎，他就可以當甩手大掌櫃了。
“那我就不和你搶了。”
牛廣誌笑著坐到陳默對麵。
“你這個默獎大概怎麽個標準，能說不？”
“最低的標準就是在《未來》期刊上發表過論文，剩下的就是看成果大小了。”
“這麽說，我也有希望獲獎？”
牛廣誌眉頭一挑，突然抬手做了個打斷的手勢。
“默神你不用告訴我，我不問了。”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
陳默指著牛廣誌，對其他人說道。
“什麽叫覺悟？牛總這就叫覺悟！不該問的不問，保密紀律都刻在腦子裏了，不是光在嘴上念著的！”
眾人噤若寒蟬，牛廣誌則是滿臉懵逼。
“到底咋了這是？”
“沒事，我給他們上上保密教育課。”
陳默站了起來。
“走吧牛總，咱們現在去車間看看。”
“好咧！”
兩人跑到車間忙活了一上午，午飯的時候，封子期把提名拿出來了。
“默神，這是提名，你再審核一下？”
“給我傳一份過來，但是我不審核，提名權歸你們，你們提完名直接發布就行。”
封子期把提名名單傳給陳默。
陳默拍了拍牛廣誌。
“牛總，過來看看提名裏有沒有你。”
“提名出來了？”
牛廣誌搓了搓手，想要湊過來又縮了回去。
“算了算了，還是你先看吧，有我你再叫我看。”
“牛總啊牛總，沒想到你也有緊張的時候。”
陳默邊開玩笑邊打開名單。
牛廣誌嘴上說不想看，可是眼睛卻一個勁兒地往這邊瞟著，筷子在手裏搓得直響。
陳默剛看完，他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有我嗎？”
“唉！”
陳默歎了口氣。
“呃，沒有啊。”
牛廣誌眼中閃過一道失望，但馬上擺了擺手。
“沒事沒事，默神你不用不好意思，今年不行明年還可以努力嘛，我的歲數也不算大，再幹幾年也沒問題。”
“牛總你說什麽呢？”
陳默突然笑了起來。
“誰說沒有你了？”
“有我？”
牛廣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吸引來無數目光。
他不好意思地坐了下去。
“不是默神，你逗我幹什麽啊，有你歎什麽氣啊。”
“我歎氣又不是因為你，隻是提名人選都很強，我有些難以取舍。”
“默神，我可和你說，咱們關係雖然好，但是你不能因為這個就把獎給我，對默獎不是好事。”
牛廣誌說得很嚴肅。
“不用你提醒，我怎麽也不會把自己招牌砸了就是。”
陳默笑著擺了擺手。
“先不說這個了，咱們繼續說在車間遇到的那個問題，我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