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特聯辦，顧鴻飛辦公室。
“秦院長，什麽風把你給吹來？您老親自到訪，肯定不是小事。”
顧鴻飛笑著起身相迎。
“廢話，我為什麽來你還不知道？”
秦老爺子眼睛一瞪，徑直走到沙發上一屁股坐下。
“您老這麽大的火氣，肯定是陳默的事了。您老別急，我給你沏壺好茶，咱們慢慢說。”
“還喝什麽茶，你給我過來坐著！”
秦頌點著旁邊的沙發。
“好好好，咱等會兒再喝。”
顧鴻飛笑著搖了搖頭，走過去坐在秦頌旁邊。
“我問你，燈塔那邊現在一個勁兒地炒作陳默要移民，你們是怎麽想的？”
秦頌吹砰砰地拍桌子。
“一點反應都沒有！你們是不是不想讓他回來了？”
“我的秦院長啊，我們怎麽能不想讓陳默回來呢？”
顧鴻飛一陣苦笑。
“我們確實什麽都沒做，但這就是最好的對策。”
“狗屁！”
能讓秦頌爆粗口，可見他的火有多大。
“你少拿以不變應萬變來忽悠我，我告訴你，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
“是是是，我知道，所以忽悠誰也不敢忽悠您老。”
顧鴻飛按下秦頌激動揮舞的手。
“要不您老教教我，我們應該做什麽，或者說我們能做什麽？”
“能做的事多了！別的不行辟個謠總可以吧，告訴大家陳默不會留在燈塔。”
“辟謠給誰看？”
“當然是給……”
秦頌突然語滯。
對啊，辟謠給誰看？
華國網友？
陳默已經表過態了，沒有這個必要。
外國網友？
外網的話語權在燈塔手裏控製著呢，就算辟謠了也傳播不開。
“您老也看出來了。”
顧鴻飛攤了攤手。
“辟謠沒有意義，而且過兩天陳默就回國，到時謠言不攻自破。”
“就算沒人看，那你們也得有個態度。你看看，燈塔現在都炒作成什麽樣了，懷特豪斯名譽所長，燈塔科學院名譽院長……”
秦頌掰著手指頭曆數起來。
“再看看我們，什麽反應都沒有，讓陳默心裏怎麽想？一點都不重視！他心裏能舒服嗎？”
看著他痛心疾首的樣子，顧鴻飛哭笑不得。
“別人不了解陳默，你秦院長還不了解，他是那種為了利益就背叛祖國的人嗎？”
“他不是，但是扛不住你們這麽對他！”
秦院長把臉一唬，手指都戳到顧鴻飛的鼻子上了。
“顧鴻飛你自己說，你們幫陳默什麽了？製裁製裁反製不了，刺殺刺殺抓不著凶手，連做個人體試驗都得他親自上！”
“現在燈塔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榮譽頭銜不要錢地往他手裏塞，外媒鋪天蓋地宣傳報道，網友都看出他們在拚命拉攏陳默！”
“你們倒好，還和沒事人似的，一點舉動都沒有！”
“你們就不怕寒了陳默的心嗎？！”
麵對連串的質問，顧鴻飛一言不發，秦頌的火氣更大了。
“你倒是說啊，怎麽不說了？”
“秦院長，你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顧鴻飛喟然長歎一聲。
“您老和我們特聯辦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是什麽部門你最清楚，很多事情我們做了也不能說。”
秦頌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
“我理解你的難處，但是陳默和我不同，和曆來所有的國士都不同，他是華國的希望，你們要改變思路，不能再按照原來的路子走了。”
顧鴻飛卻是搖了搖頭。
“不能改，特聯辦太敏感了，如果我們做的事情說出去會出大事的。”
“能有什麽大事？”
秦頌很不以為然。
“唉呀，怎麽和你說呢？”
顧鴻飛愁得直抓頭發。
“這麽比喻吧，現在都流行看網絡小說，可是網絡小說審查很嚴，它有一些雷區，比如高層啊軍隊啊這些敏感內容，如果觸碰到了就會……”
他做了個爆炸的手勢。
“我們特聯辦也差不多這個樣子，其實我們給了陳默很多幫助和支持，但是不能宣之於眾。”
秦頌明白了，但還是有些不滿。
“保密是吧？對我也要保密？”
“您老忘了保密守則第一條？不能說不說，對誰都是一樣，沒有特殊。”
顧鴻飛笑著連連擺手。
“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陳默你不用擔心，我們都有安排，肯定讓他平安回國。但是怎麽安排的，你就別問了，問了我也不能說。”
“你早這麽說不就得了，害得我老頭子跟著白擔心！”
秦頌果斷地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不管特聯辦做了什麽準備，隻要能保證陳默平安無事，他也就放心了。
至於具體內容，沒有必要去問。
問了顧鴻飛也不會再多透露一個字出來。
地球的另一端，燈塔大統領府，也有一些人在討論陳默。
這些人中，有大統領，有兩院議長，有喬老頭，有FBI局長威廉姆斯，也有軍火巨頭，以及華爾街的金融大鱷代表。
但卻沒有沃倫和他的同伴。
沃倫的利益集團已經和陳默穿一條褲子，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討論陳默問題自然不會邀請他們。
“先生，你覺得陳默這次留下的可能性大嗎？”
大統領向喬老頭問道。
“我們已經拿出了足夠的誠意，但是陳默的態度一直模棱兩可……”
喬老頭神情嚴肅，輕輕敲了敲了桌子。
“我個人感覺，他主動留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也就是說，要啟動B計劃了。”
大統領眉頭擰成了麻花。
“大家再商量一下，啟動B計劃會不會有風險？”
“風險肯定有，但風險是雙向存在的，不隻我們有風險。”
軍火巨頭休斯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
“雖然華國現在很強，但是他們敢冒著世界大戰的風險嗎？”
“你當然不在乎了，甚至巴不得發生世界大戰吧，那樣你們才能賣出更多的軍火。”
華爾街的金融大鱷尼科爾森絲嘲諷道。
“別說我沒提醒你，你們生產出來的那些武器在飛天一號麵前就是一堆破銅爛鐵。”
休斯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嗬嗬笑了起來。
“尼科爾森，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有了對抗飛天一號的武器。”
“你睜著眼睛說瞎話……”
尼科爾森突然發現，其他人神情淡然，絲毫沒有因為休斯的話而震驚。
顯然，他們已經知道了。
“難道真的有了？是什麽？”
休斯得意地笑了起來，遠遠地向著喬老頭一伸手。
“懷特豪斯最新的成果，電磁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