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全都看完了！
朱教授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
用眼疲勞。
他急忙揉了揉發澀的雙眼。
再向左右看去，發現其他專家和他一樣，都在做眼保健操呢。
咕嚕嚕。
肚子叫了起來。
朱教授看了眼表才發現，已經下午六點半了。
他早上接到通知，就坐飛機到秦府。
來了就開會分析數據，到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你們餓不餓？”
“餓，都快餓死了。”
“這秦研所太不講究了，連頓飯都不管！”
“比周扒皮還黑！”
“不管他們了，咱們吃飯去！”
朱教授招呼一聲，帶著一幫子專家去吃飯。
都是航空發動機的專家，以前沒少到秦研所來，眾人輕車熟路找到了食堂。
然而，食堂關門。
過飯點了！
朱教授抓住一個路過的研究所。
“說！李長青呢？”
李長青就是李所長。
“在，在機庫。”
研究員有點害怕。
朱教授這樣子怎麽像是要吃人？
“走！”
朱教授帶著一幫專家殺向機庫。
機庫裏，一派祥和的景象。
陳默拿著發動機葉片講解。
趙墨涵和李所長兩個人像是小學生聽得津津有味。
就在這時。
“李長青！”
朱教授一肚子的氣化作三個字噴湧而出。
來勢洶洶的專家們，打破了原有的祥和。
裏麵三人都被喊得一楞。
不知道他們哪來的這麽大的火氣。
“喊什麽喊？！”
最先回應的是趙墨涵。
他聲音不大，但自有威儀。
專家們突然有種重回大學課堂的感覺，想起了曾經被趙老支配的恐懼。
看到專家集體啞火，趙墨涵才不緊不慢地問道：
“董子建你說，怎麽回事？”
董子建是趙墨涵的學生，當即老老實實回道：“老師，我們，我們還沒吃飯呢。”
趙墨涵更來氣了。
“沒吃飯去吃啊，你們都多大人了，吃個飯還要別人叫？”
“食堂關門了。”
“哎呀呀，怪我怪我！”
李所長急忙站出來。
“光顧著研究事故了，忘了給大家安排飯了，我這就讓人準備去。”
“不用準備！”
趙墨涵攔住李所長。
“食堂關門了外麵沒飯店啊，是你們兜裏沒錢還是不會點外賣？”
他說的好有道理，專家們竟無言以對。
“一頓不吃怎麽的？能餓死不？我以前搞研究的時候，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覺，就怕耽誤了研究進度，再看看你們呢，一天到晚就想著吃！”
“但凡你們把吃飯的勁用在研究上，也不會連數據都看不明白……”
趙墨涵劈頭蓋臉一頓狂噴，專家們連個屁都不敢放。
李所長身為東道主，不能像陳默一樣看熱鬧。
他趁著趙墨涵換氣的工夫，急忙勸道：
“趙老，不怪大家，都是我的疏忽，我現在就安排去。”
趙墨涵把臉一板。
“不準去！自己不看著吃飯時間，還怪別人了？咱們怎麽就沒忘了吃飯呢？”
專家們一口老血噴出。
鬧了半天你老吃飽了！
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
趙墨涵太嚴厲了，陳默都有些看不下眼了。
“趙老熄熄火，怎麽也得讓李所給他們弄兩包泡麵……”
終於不用餓肚子了！
專家們感激涕零，但是陳默的下一句又差點把他們氣炸了。
“地主家的牲口還得喂草料呢。”
你說的這是人話？
士可殺，不可辱！
朱教授的火氣騰地上了。
他決定了，寧可今天餓肚子，也要和陳默做過一場。
他還沒開口，趙墨涵先說話了。
“那就按默神說的辦，小李你去給他們弄兩包泡麵。”
默神？
趙老竟然叫他默神！
這是什麽情況？
朱教授到了嘴邊的話都被驚得縮了回去。
趙墨涵也不理專家們驚愕的眼神，滿麵笑容地看著陳默。
“咱們不管他們了，默神你接著講，剛才那段我還有點不大明白。”
“好的，我們繼續說。”
陳默又拿起葉片。
“先等等。”
趙墨涵指了指一眾專家。
“泡麵還得等會兒呢，你們也別傻等著，一起過來聽默神講課。”
聽他講課！
有沒有搞錯？
我們研究航空發動機多少年了，還要聽這個小年輕的講課？
趙墨涵一眼就看穿他們的心思。
“不願意聽就別過來，不過我可告訴你們，這機會可是千載難得。”
真的有那麽神？
不管了，先過去聽聽。
要是他講錯了，就好好臊臊他！
抱著雞蛋裏挑骨頭的想法，專家們全都湊了過來。
很快。
“還可以這樣？”
“原來是這麽回事了！”
“這個問題我終於弄明白了……”
專家們終於明白，為什麽趙墨涵都要尊稱一聲默神了。
真就是神啊！
技術方麵，陳默從不藏私，隻要專家問起，百分百有問必答。
好多困擾他們好久的問題，被陳默一講，猶如撥雲見日，豁然開朗。
不知不覺，大家都改了稱呼。
“默神，你看這個是什麽情況？”
“默神，你能再講一遍呢，我剛才有點沒大聽懂。”
“默神……”
李所長送來了泡麵。
可是誰都不去吃，還圍在陳默周圍繼續聽他講課。
“我去下衛生間，你們先吃飯吧。”
陳默很善解人意地暫時離開。
專家們這才捧起泡麵，稀溜溜飛速吃了起來。
“老張，你怎麽能叫他默神呢，忘了他剛才把咱們比成牲口了？”
朱教授捅了捅旁邊的張教授。
他是唯一沒有改口的專家。
雖然他也承認陳默的水平很高，但仍然對他耿耿於懷。
張教授端起泡麵碗，把裏麵的湯喝個幹淨，然後才回答他的問題。
“真能在默神手底下當牲口，我樂不得的呢。”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朱教授表示對這個朋友很失望。
他沒想到的是，等陳默回來，張教授屁顛顛地湊了過去。
“默神，能和你商量個事嗎？”
“什麽事？你說。”
“你看，這些東西也不涉及機密，能不能讓我的學生也過來聽聽？”
他所說的學生，也是他的助理。
“我沒有意見。”
“謝謝默神，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其他專家也跟著反應過來，紛紛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
都是叛徒！
我鄙視你們！
朱教授 地瞪了眼巴結陳默的專家，走到旁邊拿出手機。
“李響啊，趕快到機庫來！什麽事，有大神講課，別忘了把錄音筆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