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肚皮是什麽鬼？
冰冰頓時懵逼了。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網友們更是笑翻了。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哎呀媽呀，可笑死我了！”
“朱月坡，朱肚皮，默神也太有才了！”
……
笑場在采訪裏屬於事故。
冰冰急忙收起笑容，連聲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陳默滿臉歉意。
“要不這段掐了重來？”
掐了可還行？
彈幕裏再次笑聲一片。
冰冰卻是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默神，我們這是直播，掐不了。”
“直播怎麽就不能掐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陳默臉色一沉。
冰冰當時就懵逼了。
這什麽情況啊？
默神的畫風怎麽突然就變了？
這讓我怎麽接話啊？
不用她接，陳默點了點自己的胸口。
“我告訴你，我的背景老深厚了，冰冰你今天要不掐掉這段，我就把你送監獄去。”
原來在這等著呢。
冰冰實在是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笑個不停。
彈幕裏更是歡樂無比。
“2333333！”
“笑死我了！”
“監獄警告！”
“給直播都能掐鏡頭的默神跪了！”
……
“對不起，對不起。”
冰冰強忍著笑，坐直了身體。
先是深深吸了兩口氣，讓自己的心情恢複平穩，冰冰繼續問道。
“默神確實很幽默，用這種方式來反駁朱月坡的話，讓大家一聽就明白，他說的都是假話。”
“我糾正一下，我不是反駁，這是科學辯證法得出的結論。”
陳默表情十分嚴肅。
“直播和登月比起來都沒法相提並論，我既然連登月的成果都能霸占，那麽掐掉直播鏡頭也很合理。”
“我們當然相信默神，也很奇怪為什麽朱肚……”
冰冰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糾正。
“啊不，朱月坡為什麽會造謠中傷您？不知道默神和他熟不熟？”
“朱肚皮這個人，怎麽說呢。”
陳默略加思索。
“憑心而論，他聽課還是比較認真的，就是腦回路比較清奇。”
“默神肯定認識他的同學。”
冰冰笑道。
朱月坡今年54，陳默才剛剛27，他們怎麽也不可能是同學。
那麽陳默肯定是從他同學那裏了解到的。
陳默淡淡笑了笑。
“難道我給他上過課，也要告訴你嗎？”
冰冰的眼睛差點就瞪出眼眶了。
“您給朱月坡上過課？”
默神你別逗行嗎？
朱月坡雖然人品不咋的，但再怎麽也是知名專家，博士生導師，你能給他上課？
“你這什麽表情？覺得我在騙你嗎？”
陳默問道。
不用冰冰回答，網友們已經刷起滿屏幕的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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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我有錄像的習慣。”
陳默把筆記本電腦轉了個方向。
屏幕上播放著一段視頻，正是在秦研所時，陳默給航發專家講課的錄像。
這是李所長當時特意錄製下來的，準備留作所裏的資料。
今天早上陳默給李所長打電話，讓他發了幾段過來。
攝像師立刻把鏡頭推到筆記本屏幕上。
網友們也得以看清視頻的內容。
視頻中，陳默在台上侃侃而談，下麵坐一排中老年。
“那是我們院長趙墨涵！”
“楊教授！”
“董教授！”
觀看直播的網友，不少都是航發專業的，立刻叫出一個個名字。
“朱肚皮出來了！”
朱月坡出現在鏡頭裏。
他像是小學生一樣坐得溜直，手裏不停地記著筆記，還搶著舉手回答問題。
這是剪輯的吧？
冰冰剛剛冒出這個念頭。
視頻裏的朱月坡就說道：“默神，這個問題我有點沒聽懂，請您再講解一下好嗎？”
我了個去！
不是剪輯！
暗暗感歎一聲，冰冰接著說道：
“默神，這麽說起來，他也算是您的學生了，他卻誣陷你剽竊他的成果，這屬於欺師滅祖了，您是不是特別生氣？”
“聽過我兩堂課就算是我的學生，哪有這麽好的事？這要是被世界氣候大會的專家聽到，全都得樂瘋了。”
陳默笑著擺了擺手。
默神你也太凡爾賽了吧。
冰冰都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了。
好在也不用她接，陳默的話還在繼續。
“所以，不能說是欺師滅祖吧，至少也就是大逆不道。”
默神對遞進語氣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作為華視記者，冰冰的臨場反應還是很快的。
她立刻拋掉糾正陳默的念頭。
“默神，你剛剛說朱肚，朱月坡腦，哦，那個思維比較獨特，可以具體說一說嗎？”
陳默可以說的話，她作為記者不能亂說。
“不用我說，大家再看一段視頻就知道了。”
陳默播放了下一段視頻。
“所以我一直說，我們落後得太多了，與其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還不如去買成品……”
正是朱月坡那段造不如買的觀點。
網友們頓時炸了。
“臥槽，造不如買！”
“尼瑪，這踏馬不是買辦理論嗎！”
“我上過朱肚皮的課，他確實有這個觀點。”
“朱肚皮就是個大漢奸！”
……
視頻還在繼續。
陳默在會上提出百倍推重比航空發動機理念。
可是朱月坡卻因為辯論不過憤而離會。
“百倍推重比航空發動機真是默神提出來的！”
“朱肚皮造謠石錘！”
“諾獎評委會給我滾出來，向默神道歉！”
“燈塔的人呢，我就問你們臉疼不疼？”
……
事到如今已經不需要說太多。
如果還說陳默剽竊朱肚皮的設計，那麽這人非蠢即壞。
視頻播放完畢，陳默接著說道：
“作為科研工作者，麵對難題最應該做的是怎麽解決，而不是從外部引進技術。一旦存在這樣的想法，那麽這個人在科研上永遠不會有所成就。”
“因為他即使擁有深厚的專業基礎，但是缺乏創新精神。”
“而科學的真諦，就是創新。”
“朱肚皮口口聲聲說我剽竊了他的設計，我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百倍推重比航空發動機的正式名稱。”
冰冰憤慨地說道：
“朱肚皮實在太令人氣憤了！多虧默神有錄像為證，讓他卑鄙的伎倆無法得逞。默神，這些視頻可以給我嗎，我們會替你揭穿他。”
“可以給你，但是我並不抱太大的希望。”
陳默微笑著搖了搖頭。
“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