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隻是秦頌,就連非專業人士的 和顧鴻飛都大吃一驚。

誠然,因為架構的原因,AMR的芯片確實不如燈塔的INT和ADM。

但是AMR卻是移動芯片的當之無愧的霸主。

而且在服務器方麵,其表現能力也不弱,至少比華國目前的芯片要強出許多。

無論怎麽說,AMR都擔不上落後兩個字。

和顧鴻飛不懂科研不便置言,秦頌卻不在乎。

“陳默,你是不是對AMR有什麽誤會?”

陳默笑了起來。

“秦院長,應該是你對AMR有誤會才對。”

聽到這個稱呼,秦頌翻了個白眼。

這小子又開啟辯論模式了。

如果在以前,他非得好好和陳默辯論一番。

但是現在,看看陳默坐著的輪椅,秦頌決定擱置爭議。

“好吧,算是我對他們有誤會,你先別考慮這些了,就算要研究芯片,也先把傷養好再說。”

陳默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哪裏肯放過。

“說說話又不影響養傷,正好今天 也在,我就報告一下我的研究思路吧。”

陳默咧嘴一笑,也不管他們答不答應,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芯片技術的專利牆建立得十分完善,我國想要趕超國外十分困難,但這並不等於我們沒有機會。”

“現在的芯片都是矽基芯片,其製造工藝發展已經到達3納米的瓶頸,單純在工藝上已經無法進一步提高芯片性能。”

“各國都在研究新的芯片技術,其中碳基芯片和光子芯片是最熱門的兩項技術,所以我們可以在這方麵入手,利用新的芯片技術達到彎道超車。”

“這兩項技術中,光子芯片的前景更加廣大,但是以我們當前的科技水平,光子芯片達到小型化實用化還要走很長的路。”

“所以,我選擇碳基芯片作為突破口。”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考碳基芯片技術,理論上已經完善得差不多了,架構也基本設計完成……”

“陳默,不要再說了!”

看到陳默大有話匣子打開就關不上的趨勢, 急忙打斷他。

“你能在重傷期間還思考科研我很感動,國有國士如你,真乃國之幸事!但是,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還是休養,研究的事情要等到傷好後再說。”

“ 放心,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完全康複了,現在咱們能不能把項目先定下來?”

陳默滿臉期待地看著 。

“科學方麵我不懂,能不能立項還要秦老來定。”

笑著指了指秦頌。

“隻要能通過專家論證……”

秦頌突然卡住了。

他到哪去找專家論證?

“秦院長,咱們有碳基芯片的專家嗎?”

陳默笑眯眯地問道。

原來的世界,祖國的碳基芯片研究已經處於國際領先,隻是距離實用化還有段距離。

可是在這個世界,碳基芯片技術才剛剛起步,還處於理論完善階段。

華國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專家。

“老秦,咱們真的沒有碳基芯片的專家?我記得不是有幾個公司在搞碳基芯片嗎?”

顧鴻飛不解地問道。

“那幾個公司就是打著碳基芯片圈錢的,我都懷疑他們知不知道碳基芯片是啥!”

秦頌沒好氣地說道。

和顧鴻飛這才恍然大悟。

這樣的公司其實不少,有個共同的名字叫做概念股。

找個新穎的概念,再把PPT做好,忽悠幾輪投資然後就火速上市。

至於有沒有成果和業績,投資人根本不在乎。

反正概念股屬於廣告,沒有獲得保證,能割到韭菜就行。

但是對於科技發展來說,影響卻十分大,秦頌對此十分深惡痛絕。

“陳默,你小子要跟我們玩概念股,連我們的韭菜都想割?”

顧鴻飛開起了玩笑。

陳默也不惱,笑著問道:

“那你們投不投嗎?”

“別人的概念股我肯定不投,但是你陳默大國士的概念股,我覺得很有投資的必要,至少到目前為止,你還沒有失手過。”

笑了起來。

全息影像、DF17、等離子脈衝發動機、氣候變化學,飛天一號登月……

哪一個不是概念?

哪一個不是世界獨創?

陳默用數不清的成果證明了他的實力。

無需質疑。

換句話說,就算失敗了又怎麽樣?

單單全息影像創造的價值,就足以超過碳基芯片的投入。

“不過,想讓我們投資,也要等你完全康複了再說。”

有了 這句話,陳默終於放下心。

“謝謝 。”

“這是國家應該給你的支持,也是國家虧欠你的。”

長長歎了口氣。

“以你的學識和能力,如果不是從事保密研究,早就獲得諾獎了。即使不從事科研,從商創業也早就富甲天下。但是你甘願隱藏身與名,還受了這麽重的傷,我們真的問心有愧啊。”

顧鴻飛和秦頌也是身有同感地連連點頭。

“ 言重了,這是我應該做的。遠的先輩們就不提了,就說我們秦院長,不也隱姓埋名很久嗎?”

陳默正色回道。

“不一樣,你太年輕了。”

秦頌搖了搖頭。

“秦院長不也年輕過?”

陳默笑著反問。

“我年輕的時候,可沒有你的本事。”

“這個我承認。”

陳默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們看看這臭小子,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留。”

秦頌指著他笑罵起來。

和顧鴻飛也不由莞爾。

陳默馬上道歉。

“秦院長真是不好意思,誠實是我最大的缺點。”

房間裏再次響起一片爽朗的笑聲。

笑罷, 站起身來。

“陳默還沒有康複,今天就到這吧,等你康複了,我們送你一份大禮。”

大禮應該就是碳基芯片立項。

陳默馬上高興地說道:“謝謝 ,那我先回去了。”

點了點頭。

“好,我送你回去。”

“ ……”

陳默急忙拒絕,但剛開口就被 打斷。

“不要說了,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專車自然不會走普通通道,陳默到了軍總醫院,孫約翰和一幫子外國記者還在大會堂外傻等。

確切地說,傻等的隻有孫約翰。

對於外國記者來說,隻要是和陳默這個華國最年輕的國士有關的新聞素材,讓他們能夠搶占熱點就行。

孫約翰學會了,無論記者們怎麽問他,他都把嘴巴捂得嚴嚴的,半個字都不肯吐露。

不過他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這些外國記者根本不需要他回答問題。

“明白了。AMR代表用行動告訴我們,他失去了言論自由!”

祖宗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你們再胡說八道下去,貝克萊先生就知了!

貝克萊還真是屬曹操的,電話馬上打了過來。

“你個混蛋都幹了些什麽?!我告訴你,你完了!我一定把你送進監牢,這輩子都別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