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涵顯然把評定國士想得太簡單了。
國士並沒有投票權，隻有提名權。
提名並不等於當選，還要由一個七人組成的國士委員會進行最後評定。
國士的評定標準極為嚴格，也沒有具體名額限製，經常出現連年空缺的情況。
若非如此，國士也就不會擁有那麽崇高的地位了。
不過這些，陳默沒法說給他聽，隻是笑著回道：
“那我先多謝趙老了，回頭我也投你一票。”
他說的是真心話，趙墨涵也確實夠資格。
趙墨涵楞了楞，既而恍然大悟。
“原來有人也投你票了，應該是你們秦院長吧，這還像個院長的樣子。我就說嘛，你把人都送上月球了，他們怎麽也得把你推上國士。
“這樣也好，等咱爺倆一起當上國士，到我家吃飯去！”
陳默也不說破，笑著應了下來。
送走趙墨涵等人，陳默給秦頌打了個電話。
“你這個電話來的巧啊，我正好找你有事呢。”
“什麽事？”
“你先說你有什麽事。”
“我就是問問，國士提名還沒結束吧？”
“還沒結束。怎麽的，你今年準備提名了？”
“我準備提名趙墨涵趙老，需要走什麽程序？”
陳默21當選的國士，22年國士評選的時候，他正在研究等離子脈衝發動機，提名的事都忘到腦後去了。
今年是他第一次提名人選，什麽程序都不知道。
“趙墨涵是吧，我知道了。你就別跟著操心了，有什麽程序我給你走了。”
“謝謝老爺子了，我掛了。”
“掛什麽掛！你的事說完了，我的事還沒說呢！”
陳默這才想起來，秦頌剛才有事找自己。
“不好意思了老爺子，我給忘了。”
“記憶力衰退了？”
秦頌馬上緊張地問道。
“沒有沒有，就是提完名光顧著高興了。”
“你個臭小子！”
秦頌笑罵了一句。
“你最近身體恢複得怎麽樣了？聽說手沒有問題了。”
“對，手全好了，下地還得坐輪椅，過段時間應該就好利索了。”
“能坐輪椅那就是能外出了。”
“什麽項目，出了什麽問題？”
陳默眉頭微微皺了下。
秦頌這個時候找他，肯定是有研究遇到難題了。
去肯定是要去。
隻是希望別影響到他的研究計劃。
“我算是知道了，在你眼裏我就是周扒皮！”
秦頌語氣裏充滿了失望。
“我是那種人嗎？別說什麽問題都沒有了，就算有我也不能欺負殘疾人呐。”
“不是也差不多。”
陳默嘿嘿一笑。
“那老爺子找我幹嘛？”
“當然是好事了。準備一下，後天上午去大會堂領個獎。”
後天就是15號。
國家科技大獎頒布日。
獲獎陳默並不意外，意外的是竟然讓他去領獎。
他的身份可是嚴格保密。
“我去領獎合適嗎？”
“把嗎去掉，非常合適！把獲獎感言準備好就行。”
說完，秦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哎哎哎，你掛什麽啊？你倒是告訴我哪個獲獎了啊。”
陳默把電話又撥回去，結果卻是占線。
等會兒想要再打，柳盼兒又來了。
管他哪個獲獎了呢。
你們敢發我就敢領，曝光就曝光吧，反正頭疼的又不是我。
想到這裏，陳默也不糾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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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科技大獎越來越近，網絡上兩個默神的粉絲撕逼越加激烈。
本來飛天默神占據著上風。
可是突然諾獎評委會宣布了提名名單，氣象默神赫然在列。
氣象默神的粉絲立刻翻身農奴把歌唱。
“恭喜我家默神喜提諾獎提名！我掌握真理.jpg”
“國家科技大獎我們不要了，我家默神去拿諾獎了！”
“氣象默神不獲國家科技大獎，就是有黑幕！因為我不同意.jpg”
“說的對！諾獎都提名氣象默神了，難道你國家科技大獎比諾獎還牛？”
“罵我們氣象的默神的那些黑子，你們怎麽不猖狂了，你們倒是接著罵啊？”
“我就問問黑子們，你們的臉疼不疼！”
……
飛天默神的粉絲們，全都陷入沉默。
原本，他們以為飛天默神必獲國家科技大獎。
但是現在心裏全都沒底了。
華國人不是沒有獲得過諾獎。
近些年的文學獎的莫老和生物學獎的屠老就不說了，遠在建國之初，楊老和李老也都獲過諾獎物理學獎。
雖然後來他們都入了燈塔籍，但獲獎時卻是實實在在的華國國籍。
可是諾獎特別獎，這一世人公認的科學界最難獎項，華國人卻是第一次獲得提名。
即使陳默這次落選，意義也相當非凡。
而且他還不到三十歲，剛剛出道就獲得提名，這個獎項早晚都是他的。
如果國家科技大獎沒有評上陳默，轉頭諾獎給了他，那可就是打國家科技大獎的耳光了。
“諾獎絕對是故意的！故意想要看咱們華國難堪，他們這麽做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都說諾獎公平，公平個屁！飛天一號不比氣候變化學價值更高？”
“飛天一號有軍事用途，你懂的。”
……
總是有人忍不住鳴不平，很快他們就被氣象默神的口水淹沒了。
“你們就是檸檬精！”
隨著時間到了1月15號上午，撕逼也到達了頂點。
華視頒獎大會直播間裏，粉絲們把彈幕刷的滿屏都是。
“國家科技大獎屬於氣象默神！”
“氣象默神不獲獎就是有黑幕！”
“世界上隻有一個默神！飛天默神是默神稱號的唯一合法代表！”
“堅決反對兩個默神論！”
別看撕逼的粉絲叫得歡，其實沉默的才是大多數。
很多不關心網絡的人，看到這些彈幕都懵逼了。
什麽飛天默神氣象默神？
到底哪個默神是哪個默神？
哪個默神才是默神？
……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沉默的大多數們終於忍不住了。
“都別刷屏了！科學家們入場了！”
“撕逼回你們粉圈撕去，別把科學圈弄得烏煙瘴氣的！”
“華視幹什麽吃的，能不能把彈幕關了？”
“把腦殘粉全都踢出去！”
終於，華視被罵得受不了了，開啟了全體禁言。
彈幕消失了，世界安靜了。
科學家入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