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章

滅族的能力

“我沒有打殺你們其中一個——隻憑你們讓嬸娘昏『迷』不醒,打殺幾個也不是什麽大事兒!不想卻落一個狠毒的評語;如果你是指日後……,難不成我還應該留著你們繼續為禍嗎?!”紅袖的聲音嚴厲了幾分。

小環被紅袖訓斥的低下了頭,不過她沒有忘記代二夫人開脫:“少『奶』『奶』,婢子沒有;羅氏的孩子現在好好的,少『奶』『奶』的話是自何說起。”不過她的話氣勢已經弱了下來。

紅袖冷冷一笑:“從哪裏說起,正是要問你啊。”

小環和小佩暗暗交換了一下眼神,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她們發現說得越多錯得越多,也越來越難應對五少『奶』『奶』的問話;千言萬語不如一個默不開口:就算是五少『奶』『奶』再厲害,自己不說話她也無法可施。

對於今天來來回回的打這些丫頭婆子,紅袖並不認為過份:她們下手害人時,可是不曾手軟過半分;對於這種不問是非、不辯對錯的仆『婦』,紅袖也認為是一種刁奴,自然要好好的教訓一番才是。

紅袖也沒有再理小環和小佩等人,讓人把那些已經開了口的丫頭婆子另外關到一處,而把小環和小佩等幾個不開口的人,都一人一間房單獨看了起來。

不過紅袖走時掃了一眼小環和小佩,又深深看了一眼映舒,這才起身走了;她回房還有事情要做:要仔仔細細的自那些紙張所說的瑣瑣碎碎的事情裏,尋出有用的東西來。

映舒把小環和小佩送到廂房後,便叫了幾個婆子過來看管小環幾個人;她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吩咐婆子們要小心在意,時時聽著些房裏的動靜之類;安頓好小環等人,映舒便到房裏和茶香幾個說了兩句話,轉身趕回紅袖的院子。

小環和小佩雖然被分開在兩間房裏,不過聽到映舒留下來的看管她們的婆子之後,眼中不約而同的閃過了一絲喜『色』:五少『奶』『奶』就算是再精明、再厲害又能如何,她畢竟不如自家夫人在沈府中的年月長啊。

紅袖回到了房中,正和韻香在一起看那些紙張分類:同一件事情的放到一起;映舒便自外麵進來:“姑娘,都已經安排好了。”

紅袖輕輕的點頭:“沒有讓人疑心吧?”

“沒有,那幾個婆子雖然早就查了出來,不過她們一直也沒有做過什麽事情,我們也沒有對她們怎麽樣;現在倒正是用她們的時候。”映舒長長的眼睫『毛』閃了閃,然後又道:“想來,此事應該很對小環等人的心思;也很得二夫人的心才對。”

紅袖輕輕的搖頭:“映舒,無憑無據不要『亂』提二夫人;嗯,此事就如此安排,讓人看緊了她們就成;至於二夫人那裏嘛,我們不著緊也有人會著緊的。”

映舒撇嘴:“她以為她聰明,裝得如同真得一樣——如果真是昏『迷』了,哪裏會著急?她的眼皮動得我就算是想假裝沒有看到都不成。”

紅袖笑了:“你這張嘴。好了,不要再說了,也許這一次的麻煩之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大麻煩了。”

過日子總是有些麻煩的,隻是這樣的大麻煩卻不應該是過日子應該有的。

映舒歎氣:“但願哦;莫要再有這樣的人了,不然真是不想讓人活啊。”說完之後伸手和紅袖一起整理桌子上的那些紙張。

二夫人這一病,和二老爺一樣發愁、急得上火的還有一個人就是錢夫人。

她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的外甥女居然昏『迷』不醒:就算你要病,也晚病兩天啊——等到寶湘和五老爺的親事訂下來,到時你再病也來得及啊。

她當然不是擔心二夫人的身體,她隻是擔心會被希蘭夫人揀了便宜去;她越擔心什麽就越來什麽:快到晚上用飯時,她聽說六安縣主打發人送來了貼子,說要這兩天拜訪沈府。

錢夫人急得直想跳腳,那個六安縣主到了沈府,萬一真厚臉皮提了親事,那還有她們母女什麽事兒?她在屋裏轉來轉去,可是腦子裏除了著急之外什麽想法也沒有;最後一跺腳去尋女兒寶湘。

寶湘聽完母親的話之後:“現在姐姐病成這個樣子,母親以為我們提這種事情好嗎?萬一讓我沈家長輩們認為我們家天『性』涼薄可就……。”

錢夫人立時點頭:“女兒所慮極是,但是如果這兩天那六安縣主來了,開口向沈府提親怎麽辦?”

寶湘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母親輕輕搖頭:命裏有時終須有啊,這樣的事情哪裏是能強求的?尤其還是自己的家世還配不上人家的時候,你越是往上攀人家豈不是越瞧不起你?

隻是這樣的道理同母親是講不通的;她想了想道:“母親,六安縣主如果當真開口的話,那就是有了十足十的把握——她們,可是皇親;到時有貴人下旨賜婚,就算我們去爭不也白爭?”

錢夫人當即急了:“依你所說,我們就是等著了?你、你……;我就知道你是不願意的,雖然是有為了家中的意思,但母親還能害你不成。”

寶湘的眼圈立時紅了:“母親這話豈不是讓人傷心,女兒可曾說過不願的話;隻是現在的事情就是如此,我們除了走一步看一步之外還能如何?隻要我們開了口,說不定立時便會被打發出沈府了。”

錢夫人看到女兒的樣子心下也悔了,想想女兒所說也有道理,便又輕聲來哄寶湘;她就算是再著緊,也隻能是等等看了。

紅袖當然也知道六安縣主下貼的事情,她被太夫人使人喚了過去;看完貼子才知道,同來的還有長公主。

太夫人和沈夫人都是一歎:“按理說我們是不能拒的,隻是眼下的局麵卻容不得我們家和權貴中人走得太近——害人害己啊;袖兒,你看此事你去和希蘭夫人說明推卻了如何?”

如此做當然是極失禮的,而且五老爺和希蘭夫人的事情也就等於沒有了希望:六安縣主也是要臉麵的人,她能和一個如此不把她放在眼中的人家結為姻親?

不過紅袖知道太夫人並不是對六安縣主或是希蘭夫人有意見,隻是眼下的朝局還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的好。

紅袖想了想道:“如果隻是六安縣主推了也就推了。長公主那『性』子,怕是會立時為我們招來朝廷的不滿也難說。”

如果當今的皇帝真對沈家有了其它的心思,那麽他隻是需要一個借口:這不太容易卻也不是很難;而拒了長公主過門造訪,卻不大不小正好是個借口。

現在沈府的人並不能拿準皇帝的心思,所以很多事情都不太好說、好做。

太夫人聽了之後身子一震,看了一眼沈夫人之後道:“那,隻有讓她們來了?”

“隻有,讓她們來了;”紅袖苦笑:“一般的公主也就罷了,這位長公主的脾『性』,哪裏有人招惹的起?廉親王府現在蒼蠅怕都是飛不進去一隻,但是長公主不一樣說進就進,也不見皇帝降罪於她嘛。”

聽到紅袖提到了廉親王府,太夫人合上了眼睛:她可憐的大姐兒啊!現如今廉親王府的人是不外出了:雖然不是皇帝的旨意,但是王府除了采買一天的蔬果之外,便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出來;此事,當然讓京中的局勢有些緊張——暗中,表麵上京中還是平靜如昔。

長公主去過廉親王府,這一句話打動了太夫人和沈夫人;她們兩個人對視一眼:“此話你是自何處得知?老侯爺他們父子可不曾提及呢。”

紅袖便把前兩天希蘭夫人的話說了出來:“我也是聽了希蘭夫人的話才知道的,想來她的話應該不會有假。”

太夫人想了一會兒道:“嗯,那就讓廚下安排吧;不過按著家宴來準備,隻是菜『色』上變動一下,力求不會怠慢了長公主吧。”

現在沈府可不敢大宴賓客,以家宴的形式還比較好一些;一切還是低調一些為好。

紅袖答應著起身去安排了:她們婆媳三代沒有什麽能多說的,眼下的事情就算是再著急也隻有無奈二字罷了。

不過,紅袖知道沈府不會就此束手;近日來在邊關的沈氏子侄都在漸漸的自軍中脫身,也有回京的,也有去了沈家南邊的莊園的:雖然老侯爺在府中沒有提過朝局對沈府有任何的不利,但是這樣的安排沒有老侯爺的命令是不可能會讓沈家子侄聽命的。

而且這些沈氏子侄都走得極為隱密、很慢,就是力求不會讓人疑心:反正軍中的調動天天都是有的,他們的離開都是極“正常”的。

除了老侯爺和沈侯爺外,也無人能在軍中做到如此自然。

紅袖在聽到沈妙歌提及此事時,全身便是一身的冷汗:這樣的沈家,如果換成她是皇帝她怕不怕?在軍中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再加上那麽高的威望,哪個做皇帝這覺也睡得不踏實吧?

好在,沈家一直忠心耿耿沒有異心;不然這天朝還真就是要陷入戰『亂』之中,沈府絕對有這個能力——這樣的能力,足能毀掉整個沈氏一族。

紅袖這些年以來,一直低估了沈家的勢力大小:因為沈家的人,有這樣的能力卻從來沒有想過要用它來做些什麽,隻是一心的保家衛國。

紅袖對於沈府的一些事情,就算是知道卻並沒有多問過一個字:她的本事她自己清楚;把家中的事情料理清楚,不要讓沈家的男人再分心就好了。

她並不是要守什麽『婦』德,嚴守女主內而男主外;是因為她並不是真得懂得行軍打仗,更不懂得朝堂上的權謀。她是穿越而來的不假,就是因為穿越而來,所以應付一下深宅大院裏的事情還成,但是上戰場或是對朝堂指點一番江山——她不想害死自己、孩子和沈妙歌,更加不想連累沈府上下百八十口人一起喪命。

沈老侯爺等人都是久浸官場之人,他們在眼下自然是知道應該如何做才是對的;並不需要紅袖去指手劃腳。

紅袖很明白,所以她對於沈府外麵的事情聽得多而說得少:就算是在沈妙歌麵前;她,並不是萬能的,雖然她很想自己是萬能的。

她其實很不想讓六安縣主來,因為現在府中的還有事情沒有料理清楚;但是就像她所擔心的,長公主卻不是現在沈府能開罪的人。

不過想到六安縣主請了長公主一同來的用意,她不知是應該笑還是應該煩了:看來希蘭夫人和五老爺的親事,**不離十了。

不管太夫人和沈老祖心中如何想,皇家人的麵子總是要給的;而且希蘭夫人這位彪悍的母親,也不是沈家眼下想開罪的人;再加上希蘭夫人這些日子在太夫人和沈老祖那裏下得功夫,這件親事也到了水到渠成的時候。

想到可以再有一位可親可敬的長輩,紅袖心中多少泛出一絲絲的喜『色』來;細想想,沈府也的確是需要一場喜事了。

安排完了廚房的事情,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紅袖並沒有上車子,扶著茶香的肩道:“我們走一走吧。”

沈府的夜晚,其實也是寧靜而安詳的,如果不去想被夜『色』掩蓋住的那些醜惡之事;紅袖一步一步的走著,看著這座陪了自己幾年的大院子,心裏忽然有一種酸澀的感覺。

茶香輕輕的問:“姑娘,你怎麽了?”

紅袖輕輕的搖頭:“沒有什麽,隻是想起一些往事罷了。”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們還是上車子吧,莫要讓你們五爺等的時間太久。”

茶香看了看紅袖,沒有再深問;自家姑娘不想說的話,她是問不出來的。

沈妙歌看到紅袖回來,一手抱著一個兒子笑道:“看,你們娘親回來了。”兩個小男孩早已經笑著掙紮著要紅袖抱:孩子總是很喜歡粘紅袖。

紅袖過去一個兒子狠狠親了一口,親得兩個孩子咯咯的笑起來這才把孩子摟到了懷中,逗他們說了幾句話,便吩咐人擺飯了。

沈妙歌沒有問紅袖什麽,紅袖也沒有問沈妙歌什麽;直到用過飯之後,把孩子交給『奶』娘之後,他們夫妻在房裏坐下吃茶才細細的說今天的事情。

聽完紅袖在二夫人那裏做得事兒,沈妙歌點頭:“袖兒,你還是心軟了些;讓她們真知道懼了,你才好行事。你的安排很好,不然那幾個丫頭婆子想來不會吐口。”

“嗯,現在我們所知的東西雖然不少了,但是這些丫頭們所說也隻是羅氏在二夫人的院子裏不怎麽受待見;還有就是羅氏暈倒的時候,都是由小環她們幾個伺候的——除此之外,其餘的事情同此事便無關了。”

紅袖說到這裏看了沈妙歌一眼:“隻是,在江氏進門之前,沈府死掉的一些兄弟,可能和二嬸娘有些關係;當然,也有四房和八房下的手,不過很多反倒是二夫人所為。”

她看了一眼沈妙歌:“我問了問,在二夫人嫁進沈府之前,沈府雖然也有夭折的事情,不過並不多;而二夫人在嫁進來幾年之後,夭折的事情才多了起來;隻是那個時候,江氏還沒有嫁入沈家,倒是八夫人剛剛進門不久。”

“所以一直以來太夫人等都疑心八夫人,倒讓八房一直很謹慎小心;”紅袖再看一眼沈妙歌:“隻是那個時候,也是二哥進府不足半年的時候。”

沈妙歌聽得眉頭一跳:“你是說……?”

“沒有這種可能嗎?”紅袖的聲音也低了下來:“如果有這種可能的話,很多事情都能解釋的通。”

沈妙歌沉默了一會兒:“二哥這些日子,還好吧?”

“他們夫妻倒是很好,二哥的身子也養得差不多了;”紅袖定定的看著沈妙歌:“我知道你擔心什麽,隻是怕此事瞞也瞞不住的;至少,可能瞞不過老侯爺等人去了。”

沈妙歌長長一歎:“隻要此事不會被府中其它人知道,不會被二哥自己知道,就成啊;不然,依著二哥的『性』情,還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紅袖細語寬慰了兩句之後問沈妙歌今天可是出了什麽事兒:因為她看得出來沈妙歌眼底有著極深的擔憂。

“皇帝,今天終於下旨斥責了廉王爺,讓他閉門謝客在家中靜思己過。”沈妙歌長籲了一口氣,好像要把胸中的鬱悶都吐出來。

紅袖聞言也隻能沉默:現在,無論是誰都幫不了廉親王,反而說不定會惹禍上身。她想起那個總是帶著幾分淡淡的、邪邪的笑意,總是用表麵的任『性』做著對得起天地良心之事的廉親王,她心中就很難過。

還有那個溫柔可親的廉王妃,以及那一對可愛至極,與大姐兒感情極深厚的福官姐弟;就此束手不管,讓紅袖於心何忍?

“能不能……?”紅袖過了半晌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大姐兒今日又問起了王爺王妃和福官姐弟,她很想念他們一家人呢。”就算救不了廉親王夫妻,能救下他的兒女來也成啊。

沈妙歌低著頭沒有說一個字,他隻是盯著自己的雙手發呆。

紅袖知道自己也不過是一時衝動,真要行事她也不會放得開;因為她和沈妙歌不是一個人,而是和沈家、鄭家綁在一起的;萬一事情敗『露』——隻要想救人就是和朝廷做對,和皇家對著幹想不敗『露』都難;那麽後果,便不是他們小夫妻能承擔的。

紅袖也不說話了,她盯著燈火也開始發呆:廉親王一家人的臉不停的燈光中跳躍閃爍;她的眼圈紅了,淚水浮了上來。

沈妙歌忽然輕輕的道:“靖南小王爺和姐姐也回去了。”

“啊?”紅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然後猛得回頭:“你是說,會牽連如此之廣?”

沈妙歌搖了搖頭,卻什麽也沒有說。

紅袖想到夢喜就這樣走了,根本沒有來府中道別,可以想見她走得有多急:當然是得了皇帝的允許,但是她和世讚走得如此急就像是怕皇帝再反悔一樣。

她心的提的很高很高了,喃喃的道:“天真冷了,今年還沒有下一場雪呢。”

沈妙歌伸手摟住紅袖:“你不用太擔心,一切都有我呢。”紅袖聞言回望,對著了沈妙歌沉靜的目光。

夫妻四手交握,都沒有說話;不過紅袖的心裏莫名的鬆了一鬆,是啊,有她的夫婿、她孩子的父親呢。

紅袖依偎到沈妙歌的胸前,把六安縣主和長公主的事情要來的事情說了。他們夫妻二人隻是目光一對視,便知道了對方的想法。

沈妙歌看著紅袖:“隻是,要小心;皇家的人,可都是多長了兩三副心肝的人。”

紅袖微笑:“放心,我自然會小心的。”

當夜,他們夫妻二人都睡得極好:因為就要有風雪要來了,他們需要更好的身體與精力才能應對。

第二天一早,沈妙歌匆匆起來上朝去了;而映舒進來對紅袖道:“我們一點兒沒有料錯,那幾個都不是省心的;一個婆子在二老爺守在二夫人的房裏時,偷偷的溜了進去,隻是二老爺並沒有睡著,所以她又訕訕的退了出來。”

“還有兩個婆子今天一大早就交了差,匆匆的出了二夫人的院子卻沒有回自己的下處——不過已經有人盯著她了,想來一會兒就有回報。”

紅袖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想到自己的擔心便道:“讓人悄悄到你們二爺那裏看著,我猜想也許那婆子們是要去二爺那裏。”

映舒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依然去了;而紅袖卻在思索著:那婆子不是不知道厲害,在這種時候還敢溜到二夫人的房裏,一定是小環她們給了她極大、極大的好處——小環她們如此做,是為了什麽呢?

那二夫人的房裏倒底有什麽,能讓小環她們如此費心,不怕暴『露』了那個婆子的身份,也要讓她去二夫人的房裏呢;紅袖想了又想,輕輕的擺了擺手:“茶香,你說一間房裏還有什麽地方能藏東西,卻還不會被人注意呢?”

茶香張口就答:“要看什麽東西了,姑娘;您是說二夫人那房裏吧,如果是大些東西,絕對早就找到了;如果是小的東西,就隻有那張床沒有細細的搜過了。”

床?紅袖想起了二夫人的床;她可是聽沈夫人提及,那床可是二夫人的陪嫁;因為是二夫人的父親生前就買下的木料,所以二夫人一直很珍惜那**的一切,就算是掛勾壞了,她也要親自出去張羅著買。

紅袖的腦中有亮光閃過,她的眼睛眨了眨有些笑意泛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