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四少『奶』『奶』杯具了

三夫人聽到紅袖的話嚇了一跳,連連搖頭又問紅袖還有其它法子嘛;紅袖淡笑:“現在嬸娘無法,無非是怕孩子餓壞了;而想讓四嫂聽話,便要也拿住她怕的事情來說話才成。”

三夫人卻依然沒有聽進去:讓她不相這個兒媳『婦』,是萬萬不可能的;她認為紅袖如此說,不過是想報私仇而已,最終隻能一臉憂愁的走掉了。

韻香道:“姑娘管她們這一房的事兒做什麽,三夫人也算不上是好人!當初,她還給我們爺送過小妾的!至於四少『奶』『奶』的事情,她也不過是看上了人家的錢罷了;姑娘的話,她哪裏肯信?”

紅袖輕輕一笑:“不看僧麵看佛麵不是?況且,三房早已經不同我們過不去,至於愛財也不過是因為庶出二字;”她長長一歎:“就算有什麽不是,隻要沒有害過我們的『性』命過去也就算了;你們四爺,現在也好了很多,三夫人總是他的母親。”

怎麽說,一家人能真正的和和氣氣過日子才是最好的;所以紅袖很樂意看到沈妙歌兄弟之間能和睦相處。

沈四爺自從和沈妙歌、紅袖相處久了之後,便和原來有了一些變化;雖然沈四少『奶』『奶』和紅袖等人不和,但是他依然和沈妙歌的感情不錯。

因為他發現沈妙歌不像是父母所說的那種人:容不得人,看不起人,尤其是看不得庶出的子弟們出人頭地等等;相反,沈妙歌人極好,待他很真誠還教了他很多的東西。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現在有了正經的差事做,雖然所經手的差事並不大,但是他感覺自己不再是那麽沒有用。

再加上沈妙歌雖然教他很多東西,卻還是式敬他為長,待他很平等。

沈妙歌對紅袖說過:他很喜歡現在這樣的四哥,還喜歡二哥;他真得希望兄弟們能親親熱熱的相處,一起為了沈家做事。

紅袖也這樣想,因為沈府缺少一種家的感覺;在紅袖的感覺中,沈府更像是一家公司,而不是一個家。

沈四爺聽到母親說出紅袖的主意來,打斷了她的抱怨:“我去看看她。”起身回房去瞧妻子了。

他對妻子真得有些厭煩了,並不是因為她少了兩顆門牙:雖然的確是不好看了,但是隻要她能安安心心的過日子,沈四爺就是沒有生育的妾室都打發走都認了。

妻子的心思他也不是傻子,能猜不出幾分來?隻是他卻沒有說出來:五弟說的一句話他記得很深,娶了就要好好的待她,不然不如休了她。

沈四爺已經不太介意沈四少『奶』『奶』的銀子了:哪有自己賺得銀子花起來有感覺?這是他第一個月領到月例時的感覺——月例雖然年年月月都有,但是這一個月的月例和原來的不同,是他親手賺來的。

那銀子,握在手裏當真是太有感覺了:他不舍的花用!原來所得的月例,轉手花個幹淨他也沒有感覺。

如果沈四少『奶』『奶』當真不想為他生兒育女,那他便和妻子和離算了:休了她,對她名聲不好——他也是和沈妙歌學會的,多替人想一想。

沈四少『奶』『奶』看到丈夫進來,鼻子不鼻子臉不是臉的哼了一聲。

沈四爺也沒有多廢話:“你如果真得不想為我生兒育女,不想和我在一起,我們就和離吧;日後、日後做對兄妹也不錯。”

沈四少『奶』『奶』嚇了一跳:“你、你說什麽?”

“如果你真不想要這個孩子,我讓大夫給你開『藥』;事後你好好調養一個月,我們就和離吧。”沈四爺說得更明白了。

四少『奶』『奶』呆住了。

然後,她便該吃『藥』吃『藥』,該用飯用飯沒有再鬧一天了。

她不想離開沈府,也不能離開沈府:為什麽她沒有想過,隻是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想的;原來,她是為了沈妙歌,現在她或許還是為了沈妙歌吧。

愛一個人和恨一個人,都可以讓人失了理智,或是潛意識裏不去想一些問題。

紅袖所說的法子有效,讓三夫人很意外;她沒有想到兒子當真會聽信紅袖的話,不過現在這個樣子她很高興。

如今她可不敢委屈兒媳『婦』半分,簡直要把兒媳『婦』當成祖宗供起來。

紅袖使了韻香和靈禾給四少『奶』『奶』送了厚禮:一尊品質極好的白玉送子觀音。

四少『奶』『奶』是真得有心把紅袖送的禮物扔出去,但是看到是觀音像時她隻能再一次咽下這口氣,把玉觀音接過來擺放到供桌上;她總不能對神明不敬啊。

韻香和靈禾回來的路上笑得直打跌,看到四少『奶』『奶』那臉『色』,那一尊玉觀音送得很值啊——她們姑娘選出來的禮物果然是非同一般。

安胎的『藥』紅袖並不是沒有,隻是怕四少『奶』『奶』借她送得『藥』興風作浪,所以隻送了一尊佛像:誰看到也不能說紅袖不安好心啊。

連三夫人看到觀音像之後都十分的後悔:自己就不應該懷疑這個侄媳『婦』,人家的心胸寬,根本就沒有和兒媳『婦』一般見識啊。

四少『奶』『奶』過了幾日才發現,紅袖此舉不但氣得自己頭疼了兩天,還成全了她自己的賢名兒,立時她的頭便又疼了起來。

鄭紅袖,你給我等著!她這一次不是平白的發狠,而是真得想到了法子。

這一個月來風平浪靜,白逸塵根本就沒有具體的事情要做,而他也是一位君子沒有在府中四處遊『蕩』,打探人家**的愛好;所以他常常無事就守護在大姐兒四周,時間久了一大一小兩個人居然投了緣。

白逸塵的功夫極高,這是紅袖和沈妙歌後來知道的;當初能在他劍下逃得一命,讓紅袖每每想起就會出一身的冷汗,就不要說韻香幾個人了。

雖然他的存在紅袖幾個人都知道,但是他隱藏起來無人能感覺的到,可是大姐兒偏偏就能知道,誰也說不出是什麽原因來。

白逸塵很寵大姐兒,非常的寵,這也很出眾人的意料:冰冷的人兩個,一個是墨神醫一個是白逸塵;但是墨神醫就算是對著大姐兒也是一副冰冰的樣子,白逸塵看到大姐兒神情柔和的很,甚至還會笑一笑。

不管怎麽說,有這麽一位高手在,大家安心不說並且功夫都有大大的長進;有高手指點就是不一樣啊;後來鄭大將軍和沈侯爺都在大清早的來摻一腳——和白逸塵過過招對他們來說也是受益非淺。

在白逸塵和韻香定了親事之後,紅袖和沈妙歌便把沈妙歌中毒的事情說給了他聽,請他留意府中的各人:原來不說,因為他不算是自己人。

大姐兒的脾『性』越來越像男孩子,這讓紅袖很頭疼;但是沈老祖等人卻不以為然,都十分的喜愛大姐兒:這孩子的嘴巴甜啊,哄得沈老祖一天不見她都不成。

紅袖對四少『奶』『奶』少了很多的關注,因為她是有孕的人,不能像原來那樣三天兩頭氣得她跳腳;而且近來她也算是好好的教訓了一番四少『奶』『奶』,給大姐兒和自己也算是出了一口氣。

加上大姐兒現在越來越會粘人,她也就把剩餘的精力都用在了大姐兒身上。不過四少『奶』『奶』那邊的動靜,她也不會不知道:因為四少『奶』『奶』身邊的人,雖然不是她的人,但也不是四少『奶』『奶』的人,總要好套話的多。

四少『奶』『奶』近來脾氣好了許多,時不時的也會和沈四爺一起說笑一番,言語之間也流『露』出悔過的意思。

不過她和秀女們的來住並沒有減少,而且還更多了起來。

過了幾天,沈四爺和沈妙歌在外麵請了馮世讚用飯;馮世讚待沈四爺還算可以,並沒有因為他庶出而有所不同;這讓四爺十分的高興。

之後,沈四爺便和馮世讚來住多了一些,有時候趕上馮世讚到沈府,他也會湊上前去吃兩杯酒。

這些,紅袖和沈妙歌並沒有在意。

其後不久沈四爺換了差事,掌理了京中所有鋪子的存貨:這不大不小也算是個肥差了;不過他並不想貪墨銀子,隻想做得好了再能換個更好的差事——如果他做得好,日後沈侯爺保他個一官半職也不算難事兒。

此事讓沈四爺一連興奮了好幾日;這天沈四少『奶』『奶』又聽他說起差事便笑道:“高興便請幾個要好不錯的,你們聚聚去吧;這些事兒,我們這些女人懂得也不多,隻會替你高興罷了。”

沈四爺一聽也是這個理兒,不過他的朋友並不多,狐朋狗友不能算的;盤算了一番便沒有了興致不想動了。

四少『奶』『奶』道:“高興的事兒不要這樣,沒有朋友和兄弟們聚聚也是一樣。”

沈四爺忽然想起能有今日,怎麽也應該謝謝沈妙歌的,便起身出門而去了:今天剛好馮世讚也在,他便也對馮世讚打了招呼,讓他務必晚上到自己那邊去好好吃一杯酒。

馮世讚答應了,可是沈妙歌卻推辭,他是不想再進四少『奶』『奶』的院子。沈四爺卻說是在園子的暖閣中,沈妙歌也就沒有推辭。

沈四爺看兩人答應了,便又對沈妙歌道:“看看兄弟們誰還有空,我們多叫上幾個索『性』好好的樂一樂。”沈妙歌更是大大的點了點頭。

沈四爺高高興興的回了房,聽到妻子問起便答沈妙歌和馮世讚都答應了,晚上在園子裏的暖閣聚聚,讓她打發人到大廚房裏說一聲準備酒席。

四少『奶』『奶』聽了當然高興,心道:那就大家一起樂樂吧——鄭紅袖,大姑娘要怪便要怪你,不是你我也不會找大姑娘的麻煩!

四少『奶』『奶』答應著打發丫頭去了大廚房,她便出去了:有喜的人不能總在房裏待著不動啊;她先後去了夢梅和夢春那裏,最後又去了夢蓮的院子。

她卻不知道,她在夢蓮的院子裏還沒有出來時,紅袖便知道了她的行蹤。

紅袖把事情都連在一起一想,冷冷的道:“同樣的計要用兩次嗎?真當旁人是傻子呢。隻是,那麽幾個姑娘家怎麽可能出現在園子裏?當那幾個男人是什麽人,見了女子走不動路的登徒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