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麽大的鷹,張開翅膀這麽大……

法學係二班的同學,想起那天的情況還是一臉震驚,兩條胳膊伸的長長的比劃那鷹有多大。

“我們都嚇死了。”

“誰都不撲,就轉往陳昊腦袋去。”

“我是聽到上頭慘叫聲,才抬頭看,速度快的光看到鷹的殘影,然後一個黑影直衝下山坡,速度快的,幸好我跳到旁邊草叢才避開。”

“後來有人喊昊子,才知道那是陳昊。”

“說也奇怪,鷹誰都不追,光叼他了。”

“我們幾個都不敢上去,那鷹特別大特別犀利,陳昊撲到草叢裏抱著頭哭,哭的太淒慘了,班長急中生智拿了樹杈子想趕走那鷹。”

“也虧咱班長責任心大,我是真的不敢上,那鷹真的好可怕。”

“班長木叉子都不敢戳到鷹身上,鷹就回頭盯班長,班長嚇得也後退,最後鷹回頭又狠狠叨了幾口陳昊,扇著翅膀離開了。”

沒去的同學聽得是直了眼,“這就走了?”

“那鷹有翅膀我們也沒有,它要飛走,我們咋攔?”

“對啊要是你在現場就知道了,根本不敢靠近。”

“群裏不是發了照片嗎?還錄了小視頻,你們自己看啊。”

就因為有同學慌忙錄到了小視頻發群裏,班級群沒出來爬山的同學都浮出水麵,一個個刷屏,怎麽去爬山還遇到了大鷹,我去有熱鬧看,好像是血是不是,那鷹飛走了爪子是不是帶了些什麽。

然後群裏去的人說:“被大鷹叨的是咱班陳昊!”

群裏不去爬山的同學們:!!!我去。

都生出了後悔,後悔沒去看熱鬧,這麽大的鷹。乃至同學們還沒回去,群裏刷屏,問怎麽回事,後來還驚動了導員,因為陳昊受傷了。

大鷹帶走的是陳昊的頭發還有衣服碎片。

那天下午真的混亂極了,大鷹走後,班長趕緊扶陳昊,一看血肉模糊還沾著頭發,班長當時都手腳冰涼,陳昊不會死了吧?

打救護車,給導員打電話。班長安排完,還就近指揮同學,“你們幫我點人,沒事的別亂跑,趕緊回學校。”

當天晚上,不說整個學校,大半個學校同學都知道大一法學係二班有個男同學爬山被鷹叨進了醫院。

翌日中午,這件事還上了本地新聞台,更別提現在自媒體很發達,其實當天晚上小視頻就被傳開了。

被鷹叨啊。

那照片裏的鷹很威武雄壯,網友辣評:一看就很能打。

周一到學校,班裏沒去團建的惋惜,紛紛湊過來打聽到底怎麽回事,哪怕是說了好幾次,看了新聞,大家談興還是很旺盛。

“早上還看到你們說吵架了,下午被鷹叨了,這麽豐富的團建活動,早知道我就參加了。”

“可不是嘛,在圖書館看書也挺無聊的。”

“我感覺經這次,班長是不敢在組織團建活動了。當時班長奮力想救陳昊,可惜那雄鷹真的是雄鷹,太猛了。”

“你們說為什麽光追陳昊不追別人?”

小視頻裏,池星諾就在陳昊前麵的。有同學便說:“鷹愛追誰追誰,一個受傷,總比傷一片的好,隻能說陳昊倒黴了。”

“池星諾是有點運氣在身上的,早上劃船的時候,有很多錦鯉圍著池星諾船玩,我們還說了。”

“真的假的?那池星諾確實走運。”

聊了會話題還引到了:“傷人的鷹怎麽處理?得打死吧?這鷹太凶狠了,咬著就不放。”

“一看你就沒看新聞,景區管理員說了,沒見過那鷹,不是他們景區養的,是野生的。”

遊玩的山很秀氣劃拉了一片是景點,但秀氣的山頭背後是一連串的山脈,往裏麵是無人區,山裏突然飛出來的鷹,而且都跑了,這讓管理員怎麽找?

“我就說難怪這麽凶。”

野生的就不奇怪了。

女生紮堆也在說這些,隻有古思明一直沉默不語,後來跟汪玲小聲說她在廟上燒香,說要擺脫陳昊。汪玲眼睛瞪圓了,小聲且震驚:“那廟那麽靈嗎?”

“我不信的,因為中午吵過架很煩祈願的時候就這麽說了。”古思明也沒想到這麽靈驗,陳昊被鷹啄。

汪玲:“那什麽時候咱們再去一趟吧。”這麽靈。

古思明:……

“誒呀安心了,又不是你推他下去的,你也不是鷹,我知道你心善良,他出事受傷,大家人道主義同情同情,但沒必要把鍋蓋自己頭上吧?”汪玲安慰。

古思明:“當然不會。”

“這就是嘛,大不了要是班裏組織探望,咱們a一份果籃去看看陳昊。”

古思明趕緊擺手,“我不去,給錢可以,但我不去。”她做夢都想擺脫掉陳昊糾纏,怎麽可能再去探望。不是她心冷硬,而是陳昊這人跟牛皮糖一樣,粘上就甩不掉,而且很會自作多情。

她怕了。

“那就別多想了。”汪玲安慰。

周二的時候,導員一臉嚴肅進來,說陳昊同學病情有些嚴重,大家都知道了,以後班裏盡量不許團建,去危險的地方,盡量保護好自己,爬山結伴而行。

最後還撤掉了班長的職務。

“你們先商量,之後重新選一下班長。”導員也一臉倒黴相。

其他同學看了想替班長說幾句好話,但一看導員模樣,便算了,聽說出了這事,導員挨校領導罵不說,還給陳昊父母賠不是賠錢。

真是無妄之災了。

有了法學係二班陳昊受傷這事,北安大各個係導員都叮囑了不許團建不許去山裏,注意安全等等。

周五的時候,原來的班長說他要去醫院看陳昊,問誰去。

有好多同學說一起去看看,女生也零散幾人舉手說去吧。陳昊的好哥們把目光放在古思明身上,大聲說:

“古思明你不去嗎?”

眾人目光都落在了古思明身上。

“我不去,我有事。”古思明拒絕。

陳昊哥們便說:“他受傷了,你這麽絕情嗎?去醫院看看都不去。”

“又不是古思明害的陳昊,也不是她推得,你別道德綁架。”汪玲站出來說。

陳昊哥們:“大家都同學,人道主義看看同學不行嗎?我也沒說是古思明害陳昊的,隻是看一眼,都不去嗎。”

“你們女的太絕情太狠了。”

古思明拍桌,原班長忙出來拉偏架,說不去就不去都少說兩句。

“吵架的不是古思明。”池星諾道。原班長剛才怎麽不說這話。

“池星諾!”

池星諾臉色平平看過去,“不是誰聲音大誰就有道理。願意去醫院看望同學,這是自願的事情,還有你別上升。”

“誰上升,上升什麽了。”

“你們女的太絕情太狠。”池星諾重複了遍之前這人說的話。

班裏其他女同學剛才不樂意但是壓著,因為不想犯口舌吵架,現在再聽還是覺得刺耳,就說:“對啊,古思明招誰惹誰了,人家不喜歡陳昊拒絕了,沒做錯任何事,結果被敗壞名聲。”

“還說人家絕情,人家跟陳昊有個一毛錢的情?沒有,絕哪門子的情。”

這件事最後是陳昊哥們怒目圓睜氣得臉紅,但卻被原班長拉著,說算了算了,別計較了。

“他是不是還想和我們動手啊。”

“不知道,反正以後離他遠點。”

原先說去醫院的女同學現下也不想去了。

等班裏散了,古思明跟池星諾道謝,池星諾看了眼古思明腦袋上有淡淡的黑霧,他以前不會看麵相風水的,但現在好怪,這會顧不得這些。

“你離陳昊他們一群人遠一些。”池星諾說。

古思明點頭,汪玲歎氣說:“她巴不得離八百米遠,可現在陳昊一出事,他們那些兄弟看思明眼神很不友善,幸好咱們班裏女同學都能想來道理。”

“真是倒黴,不然思明你再去山裏廟拜拜去去晦氣?”

古思明想到那座很靈的廟,但又想到是陳昊出事的地方,真的怕了,“沒事算了,我躲一躲,之後事情淡了應該沒什麽了。”反正陳昊不回來。

“你們去羊橋觀吧。”池星諾推薦,那邊挺近的。

汪玲沒聽過拿手機查了下,說:“坐公交有直達,不然明天去拜一拜,燒燒香,去去晦氣。”最主要門票也不貴。

“也行。”

四月一開始下雨,淅淅瀝瀝的小雨。

池星諾周末的時候跟大人在家吃火鍋,牛師傅做的湯底比外頭賣的還香,鴛鴦鍋,池星諾特別喜歡吃麻辣的,期間嫌不夠味重,牛師傅還添了一次辣料,然後辣的池星諾臉紅紅的。

“你吃口骨湯的。”宮曜有些擔心。

池星諾乖乖吃了口清湯涮的菜,吸著氣喝了口飲料

說:“大人,我現在好能吃辣。不過也是牛師傅做的好吃。

他是能吃辣的?,但辣度就是微微辣而已。

現在都是麻辣口了,雖辣但好吃。

“那個同學怎麽樣了?”宮曜閑聊。

池星諾說:“聽說很嚴重。”他放下筷子,說:“我不喜歡陳昊和他的朋友,有些流氓賴皮勁兒l,不過希望他沒事吧。”

去醫院看望陳昊,不如在家吃火鍋。

“反正、反正我也沒那麽善良。”池星諾說的時候看大人。

宮曜被小孩這副表情逗笑了,說:“你我認識時,你是善良的池星諾嗎?你那會可是要大開殺戒的,我都攔不住。”

池星諾從來不是一味的善良人。

“嘿嘿,仔細想想我那會還挺凶。”池星諾回憶了下,現如今心境不同,能玩笑了,“大人,我那時候是不是很酷?像個反派殺手?”

宮曜想到池星諾一襲紅嫁衣,瘦的五官有些豔麗,神色冷冰冰的帶著絕望瘋狂,不由有些心酸,再看麵前笑的臉有些圓圓的小諾,說:“那時候不好,現在好。”

“多吃點。”夾了肉給小諾。

池星諾:“大人心疼我了。”他一口吃掉。

“大人,我最近能看幾分麵相了。”

宮曜給小諾涮白湯的菜,放一旁涼一涼,說:“突然會了嗎?”

“也不是——”池星諾想了下,“我隻能看到誰快要倒黴了,以前也能看其實,不過以前看的是人的力量,比較向上,現在是向下。”

之前看大劉和他爸爸,屬於正想能量很旺盛的人,這類人生活比較順,就是有小麻煩小倒黴也能很快化掉。而這次看的是黑霧,向下的黴氣。

宮曜蹙著眉,若有所思。池星諾見狀,道:“大人你知道怎麽回事了嗎?”

“是不是我的關係……”宮曜含蓄說:“我們在一起後,我其實是陰魂。”

池星諾點點頭,然後呢?他倒是半點害怕都沒有。宮曜反倒有些不知道說什麽,他問:“你不怕嗎?”

“不怕啊,我之前以為大人是陰差,陰差就是陰魂嘛,後來好像又不是陰差,我知道大人很厲害,在底下兼職。”

池星諾並不傻,大人之前獨來獨往,各類鬼怪連帶著也敬他幾分,後來大人同事都是地府管事的,就知道大人不一般。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麽。”宮曜說,原先困住他的好奇經曆漫長歲月,好像已經無所謂他到底是什麽了。

“我活了許久,隻知道不是生的,而是死氣。”

池星諾:“是死氣也是生的。”他一笑,“大人現在活生生在我麵前,我們能一起吃火鍋,日子是真實過的。”

所以是什麽無所謂了。

“小諾說得對。”宮曜點了點頭,管他是什麽。

周末休息了兩天,因為一直下雨,池星諾就在家裏搓香、疊元寶、做紙錢紙衣,因為快到清明節了,爺爺投胎了不用燒,給林奶奶燒一燒,還有大人的同事,還有黃四郎。

“真是奇怪,這幾天下起雨來,我倒是不困了。”

池星諾現在精力充沛,應該說爬山回來後就很精神,每天是使不完的勁兒l。

周一上學,還是下雨,春天毛毛雨其實挺舒服的。

到了教室,池星諾放下書包,自打他上周跟陳昊朋友吵過架後,班裏女同學對他很熱情,男同學對他更冷淡了。不過無所謂。

“你們知道嗎?周六的時候他們不是去看陳昊,知道為什麽嚴重了,陳昊被毀容了,頭發斑禿了一大塊,還有臉上也有傷。”女同學小聲說。

“啊?”

“現在醫學挺發達的,應該能好吧?”

“可以修,不過聽說比較漫長。”

“陳昊媽媽氣瘋了,問景區要監控要弄死那隻鷹。”

“鷹早飛沒了。”

幾人說了會話,看古思明神色不太好便不提了,還有女同學安慰說:“陳昊是慘可憐,但跟你也沒關係,你別多想了。”

“我知道。”古思明點頭道。

鷹叨人這事到了這周,網上已經沒了熱度了,現在網絡就是,來得快去的也快。班裏換了新班長,這次有兩位一正一副,一男一女。

導員說:“以後有什麽決定你們倆互相商量來,要是有危險的活動先找我報備。”

“知道了老師。”

“去吧,等一下,幫我叫池星諾進來。”

導員說完歎了口氣,這一周多臉色就沒好過,都是什麽事啊。池星諾到了辦公室,導員看了他一眼,眼底都是同情,池星諾還懵了下,問怎麽了老師。

“你國獎的事……”

池星諾聽完安慰了老師,說他現在不缺錢真的。導員晃晃手說:“我知道,但這是兩碼事,你學習成績很好很優秀,獎學金該你拿的,但現在被舉報掉。”

“今年隻能這樣,明年你加油。”

“我知道了,謝謝老師。”池星諾鞠躬。老師真的很為他著想。

這天下午第二節沒課,導員提前來教室在門外等了會,下課後叫住全班說:“有些事想說一說。”

“都是大學生了,不管是上周陳昊出事,還是昨天我收到校領導的談話,才知道有人舉報了池星諾國獎這件事,舉報的名目是池星諾大一在外住宿,不遵守學校規章製度。”

“我不是責怪誰,舉報的人是匿名舉報,我也不會查,今天說明一下,池星諾國獎資格取消,他要求外住,會辦理手續搬出宿舍的。”

“這件事就這麽結束了。”

導員有許多話想說,但看著底下在座的一張張麵孔,還是將未盡之意吞了下去,他怕自己說的話,而後成為利劍紮向自己。

“大學四年,希望大家能友善一些,學習進步,有矛盾了當麵解決,盡可能的坦坦****,舉報這種行為……沒事了,散吧。”

等導員一離開,班裏沸騰了,古思明和汪玲看向池星諾。

“剛老師找你因為這事?”

“真的被舉報掉了?還要從宿舍搬出去?那你有地方住嗎?”

池星諾看大家關心他,便說:“是這件事,已經結束了。我有地方住,我有家,離這裏很近的,改天邀你們去我家玩,放心吧。”

“導員沒說,我想罵一句,背後舉報人的可真是陰險。”汪玲道。真是小人行徑。

“獎學金又不是助學金,主打的是學習好,要是能參加項目了更好,池星諾你別泄氣,今年不行了,你成績保持第一,明年多參加下項目,肯定行。”

“對啊。”

“都大學生了,背後還告狀,真是無聊。”

聊了會天,一看時間晚了,池星諾便跟大家說拜拜,他給大人打電話,之前在宿舍群發過消息,四人說幫他搬宿舍。

隻是他上課時,四人在群裏罵了許久,哪個狗幣舉報了星哥。

“學法的可真是陰險。”張磊罵道。

池星諾:“……我知道你替我打抱不平,不過別地圖炮了,我怕你下次被人揍。”

“還能開玩笑,看來沒多大事。”趙淼說。

徐子天:“我要是和星諾換一下,其實錢不是大事,就是窩火的緊,背後這麽搞人的。”

“那錢還是很重要的。”張磊舍不得錢。

徐子天說:“我說現在、現在,星諾也不差錢,沒說錢不重要——”

“好了,你倆別親親我我鬥嘴了。”趙淼有效拉架。

徐子天、張磊:……行吧不吵了,吵下去真像親親我我了,多惡心肉麻啊。

一直沒說話的劉俊恩則問:“能不能查出來誰舉報的?”

“導員說匿名的。”池星諾確實是犯了校規,可就像大家說的這樣,心裏也是不太高興了,還挺憋悶。

劉俊恩:“先幫你搬宿舍,你家大人呢?”

“北門口。”池星諾蔫頭耷腦的說,他本來想獎學金到了請大人吃飯的——這個錢和兼職賺的不一樣,顯得他很聰明很好學。

來年吧。池星諾打起精神想。

張磊還想說什麽,看到大劉神色,便住了嘴,先給星哥搬東西,池星諾去樓管那兒l做登記,今天太晚了,明天還要再來一趟。

“我的星哥啊,中午你困了你可在哪睡啊。”

“還是回咱宿舍吧,我們床鋪你挑,擠一擠。”徐子天說。

池星諾謝過大家好意,但決定還是算了,“你們潔癖的潔癖,邋遢的邋遢,我還是算了,中午食堂或者回家,總之還挺近的,你們別操心我了,下次請你們來家裏吃火鍋,牛師傅炒的底料一絕,我幫你們試過了。”

於是幾人本來還想繼續吐槽,現在成了嘩啦啦的口水。

張磊:“好好好。”

池星諾東西不多,他都搬過一次,現在都是鋪蓋被褥洗漱用品兩件外套,宿舍大家幫他搬到北門,他登記完便和大家揮揮手。

“怎麽不

想出校了?”宮曜在車上問。

池星諾垂頭喪腦的不開心,宮曜便知道手機上小孩沒講實話,他也不著急問,耐心的等,過了好一會,池星諾才悶悶的開口:“大人,我的獎學金泡湯了,我也不能住校了。”

“為什麽?”

池星諾沒說匿名舉報他這事,隻說因為他外住違反學校規章製度,宮曜聽得蹙眉,“人類的規則真是麻煩。”

“是挺麻煩的。”

回去池星諾就粘著大人,好好抱了一通,這才好起來。

宿舍裏。

“大劉你剛才那眼神什麽意思?”張磊問。

劉俊恩說:“查一查誰匿名舉報的,學校哪哪都有監控,根據星諾說的時間,他們導員昨天接到校領導詢問……”

一點點排查。

“可行,也不怕麻煩,就是學校監控也不是你我想看就能看的。”徐子天說。

趙淼點頭。劉俊恩顯然沒想走正規手續,說:“我有一個表哥,會這些,我先問問他能不能黑進咱們學校監控係統。”

“可以可以。”

“都保密啊。”

“咱們五個出生入死的兄弟,跟星哥班裏背後搞事的可不一樣。”張磊說,但也沒說趙淼剛才保密那句話多餘,知道也是為大劉好的。

黑學校係統這都是犯法的。

事情是傍晚決定做的,劉俊恩給表哥李懷銘打電話,又發了消息,李懷銘起初聽是拒絕的但聽到是為了池星諾,當即是答應了,還說:“你怎麽不上來就說池星諾。”

“哥,我重點是黑監控係統,你重點是幫池星諾,我現在學會抓重點了。”劉俊恩在電話裏表示反省。

李懷銘說:“時間你不確定,那可能要一兩天吧。”

結果到了晚上,李懷銘打電話說好了。

劉俊恩一個彈坐,驚的宿舍其他幾個看過去,劉俊恩握著電話扭頭說:“查出來了。”

“?”張磊反應了秒才知道說什麽,“這也太快了吧。”

李懷銘聽到了,在電話裏說:“也是奇怪,你給我大概的範圍時間,還有法學係係主任辦公室監控,以及你們學校的舉報箱監控,這兩個地點我隨便拉了下,就看到了,還沒確定,這個人很奇怪,你問問星諾認不認識這人。”

“誰?哪個同學?”

“我又不是法學的同學,是個男的,滿臉長痘痘,視頻那段發給你了,其實還有係主任找他談話,也發給你了。”李懷銘道。

劉俊恩:“知道了哥,謝了。”

“不用謝,幫池星諾又不是幫你。”

兄弟倆沒多聊結束通話,劉俊恩打開了表哥發的兩段視頻,問張磊,“誰?你知道吧。”

包打聽張磊:“眼熟,這不是住在八號樓的那個叫、叫,反正是學法的,跟星哥應該是一班。”

“怎麽查的這麽快?我還以為會等幾天的。”

“星諾運氣好吧。”

匿名舉報池星諾的確實是班裏同學,就是陳昊的好哥們,之前語言跟池星諾快吵起來那位,叫葉俊麟。

“真是個小人。”趙淼罵了句。

查出來了也沒用,人家麵上占道理,而且不好捅出去,大劉表哥黑學校係統,不能連累大劉。張磊唉聲歎氣。

徐子天則說:“怎麽沒用,發給星諾,讓他心裏有數,以後離葉俊麟遠一點,之後再說之後的事,這麽喜歡打小報告,沒準以後也栽到這方麵。”

池星諾第二天早上收到消息,看完後,發了個明白了。

【昨晚早早睡的沒看到。】

【其實也不是早睡,我心情不好,大人抱著我哄了好久。】

【我沒事了,嘿嘿。】

張磊看著二條消息刷屏,扭臉看徐子天,“你們戀愛腦是不是都這個味?!太可惡了。”

不過大家看池星諾沒受影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