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你們家族的祖先就是花妃娘娘和哀牢王的女兒。”聽到這裏張揚忍不住恍然大悟說道。
“是!”花月容肯定回答後繼續說:“被送給這裏做童養媳的女兒,後來被人稱為花氏,慢慢地周圍的人忘記了這家人原來的姓,開始稱這家人為花家。而這家人裏的女兒,每輩裏麵有一個天生就繼承了養蠱、放蠱和解蠱的能力,就那麽一代代傳承下來……可是到了三百多年前,花家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巧合的是蠱術被這一對雙胞胎女兒繼承了。而且奇怪的是她們兩個一個繼承的屬於火性的蠱術,一個繼承的屬於寒性的蠱術……從那時候,花家的蠱門就一分為二,變成了陰蠱門和陽蠱門。”
“原來是這樣的,不過為什麽後來陰蠱門和陽蠱門鬥爭起來呢?”說話的張揚一想到穿著紅衣猶如幹屍的花火雲和花豔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看在眼裏的花月容心中一陣悲哀,強忍下悲哀後繼續說起那些成年往事。
“養蠱的女人終日和蛇蟲鼠蟻中的劇毒物為生,一般不會有男性喜歡上這樣的女人,所以蠱門女子就想出用自己的心血飼養子母情蠱的方法,然後把子蠱種在自己心儀的男子身上,這樣就能擁有這個男人……”說到這裏花月容臉上一片潮紅,心中又是羞愧又是內疚,不敢看張揚的眼睛。
張揚表麵上不動聲色,實際心中也在翻江倒海,那是他聽到花月容說蠱門女人對自己心儀的男子種下情蠱……他恍然大悟,原來花月容早早就對自己心有所屬,而現在的他對花月容也是隱生情傃……這讓有他有欣喜,有惆悵,更有迷惘,不知道如何去麵對這份不知是對是錯的感情!
沉默了一會,調整好心中情緒後的花月容繼續說道:“在抗日戰爭時期,中央軍經過滇西出緬甸抗日保家衛國,那時候很多負傷的傷員回國後就留在滇西地區安家落戶……我的奶奶和花豔陽的奶奶同時喜歡上了一個留在香花壩的國民黨軍士兵,隻是我的奶奶最先對那個國民黨軍士兵種下了情蠱,然後結為夫婦生下了我的媽媽,情場失意的花豔陽奶奶從以後就仇恨萌生,開始對周圍地區居民大肆放蠱,而我的奶奶也從那時開始不斷地為周邊居民解蠱……一年年鬥爭下來,每次她們家都輸在我們家手上。可是愚昧的她們不但不知悔改,反以為是因為我們家得到花妃娘娘流傳下來的白玉龍骨梭所以才能勝過她們,全然不顧她們的作法有多麽的傷天害理,更加變本加厲起來!”
“愚昧!”親眼見過花火雲母女瘋狂行徑的張揚,也接口怒斥道。
花月容說到這,卻淚流滿麵對張揚說:“張揚……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種下情蠱,害得你今天中了花豔陽的子午斷魂蠱……”
“姐姐,不用說對不起,你為了我削下指尖筍肉來壓製我的蠱毒,這樣的行為……世界上也隻有你肯為我做了!今後不要再說對不起了,好嗎?”張揚知道自己身上的蠱毒隻能被壓製一百天,一百天以後,自己就是到死都必須忍受子午兩時烈焰煉骨的滋味,但是知道了蠱門曆史後的他,心中再沒有任何怪罪花月容的念頭,反而對花月容為解除他的痛苦毅然削指的行為肅然起敬,此時見到花月容內疚自責,他連忙真誠地安慰花月容。
“嗚……張揚……”聽到張揚掏心窩的話後,花月容忍不住撲到張揚懷中痛哭起來,措手不及的張揚楞了一下,然後摟住了花月容,用手一下下輕拍著花月容的背安慰起來……
哭了很久,花月容突然抬起頭來對張揚說:“我一定要解除你身上的蠱毒,我們明天就西去緬甸,去尋訪花妃娘娘的其他傳人,一定能夠找到解除的辦法!”
天才剛剛發白,睡在堂屋裏的張揚就被花月容搖醒催促著上路了,本來張揚想等花月容那削去了指尖肉的手指好了後才打算上路的,但是看到花月容果斷的態度,又想起自己一百天後將再次開始經受子午斷魂蠱的折磨,所以他沒有再提出異議,跟隨著花月容背著大包小裹的行李上路了。
關鎖好家門後,花月容帶著張揚對著屋後的西山峰攀行而去,張揚大吃一驚,開口詢問:“我們不是去緬甸嗎?怎麽不到縣城辦理出國手續後坐車去呢?”
“如果我們是去旅遊,那麽是該那麽走,但是我們去找尋的蠱門傳人,都是生活在緬甸的崇山峻嶺中,是撣邦和克欽邦的地界,所以護照什麽的沒多大用處,這樣去才是最便捷的路徑。”邊回答張揚問題的花月容邊伸手去抓陡峭山路邊的樹枝借力而上,可是被削去了十指尖肉的手上傳來的鑽心疼痛讓她痛得忍不住裂開了嘴。
看到此情,張揚一把取下花月容背上的大背包,架到自己背著的大背籮上,然後輕快地攀爬上去,回手再抓住花月容的手腕幫助她攀爬而上……
雖然兩人走過的路也是平時邊民們常走的山路,可是兩人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張揚是自小生長在大上海的城市人,就算本來身體素質不錯,可是他根本沒有遠走山路的經曆。而花月容雖然是土生土長的南疆人,但是削指壓製張揚身上的蠱毒使她失血過多,而為了趕時間沒等傷勢完全恢複就出發,更讓她沒有複元的身體雪上加霜。
一路看到很多美麗的昆蟲在花叢樹間翩然起舞,不過無論美麗還是醜陋的昆蟲鳥獸,在花月容和張揚經過的時候,都有所逃避。麵對這情景張揚沒有好奇詢問的心情,此去緬甸尋找解蠱之方前路未卜,吉凶難料,花月容削下自己十指尖肉為自己壓製蠱毒的事也讓他的心靈好生地震撼……想到這些,他更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自己和花月容的關係。
大半天的路程走下來,張揚的腳上已經起了很多血泡,每走一步都鑽心的疼痛,讓張揚不由聯想起當年紅軍二萬五千裏長征爬雪山過草地怕也不過如此艱難。幾次想提出休息一下,可是每次當他看到花月容緊皺著眉頭快步趕路,麵上大汗滾滾,卻沒有絲毫休息的意思,想自己是一個大男人怎麽能連一個女人都不如,就一直堅持著沒有開口喊累……
看著張揚的情形,花月容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後,說道:“本來我們可以找戶人家休息一下,但是一百天的時間確實很緊……蠱術中,把人手指尖有羅紋的肉稱為筍尖肉,可惜……不然我可以繼續……”
“不!”花月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揚嚴肅地打斷,張揚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望著前方黛青的遠山對花月容說:“當時我看著你一下下削去自己手指肉鮮血淋淋的情景,我的心好痛……就算你的手指可以重複削肉,我也決不允許你這麽做!”
“但是壓製蠱毒時間才一百天……”花月容想反駁什麽還沒說完,就被張揚再次打斷:“月容姐,沒有但是!我們認識很久了,過去在網絡上你就知道我的一切,我是一個‘啃老族’,一個別人看不起的人,一個自己也覺得自己無用的男人……現在我不想繼續做那樣的人,你就讓我做一個真正的男人吧。”
“弟弟……我知道,實際過去在網絡上認識你後,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是無用的人。比如剛才我們遇到蟒蛇,如果沒有你的嗬護,我……”花月容的話說到這裏,似乎又想起了剛才遇到的恐怖一幕,聲音漸漸低下來……而張揚也回想起剛才的遭遇,背上登時冒出一層白毛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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