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中的一張**,那是一張很是樸素的床,不像其他的床鋪那樣擺滿了可愛的小飾物,隻有簡單的一個被子,一個枕頭。

在這個床鋪上麵,在枕頭的下麵放著一隻古樸的發簪,看起來像是古代的婦女束頭發用的!

拿起這個發簪,上麵散發著一點的幽香還有一點陳舊的彷佛剛從地下取出來的味道。看質地,好像是木質的,紫色的木質顯得雍容華貴,很像傳說中的紫檀木,很是精美!

在鼻子前聞一聞,一股檀香味衝進了鼻腔,還有一股子泥土的味道。仔細的觀察,發現上麵刻著幾行字,屬於陽刻,悠久的歲月把這些小字磨得差不多快沒有了,入手很是光滑。

仔細的撫摸下,才分辨出了這是幾個古代的小篆體刻的兩句詩。

還好謝海運高中的時候對於古代的小篆很感興趣,研究過一段時間,對於一些簡單的字還是能夠辨認的!

“卷簾紗,日日紅妝,盼君歸。傳捷報,縱百年相守,心難回。

夢裏千回百轉,夢醒已千年,竹室依然空。沙場百戰,將軍死,我依然。

夢相見,問君幾時還,君歎已無期,夢醒,獨愴然。”

謝海運手指婆娑著這幾句詩,嘴裏反反複複的讀著,腦海好像浮現出一個年輕的少婦,獨自倚靠著門窗,纖纖玉手輕輕的卷起紗簾,向著遠處丈夫戰鬥的方向眺望著,然後漸漸的老去,卻盼來了丈夫戰死沙場的消息,垂垂老矣的她又該何去何從。

搖搖頭把這個念頭在腦海中驅散,雖然不知道這個發簪到底有什麽意義,但是很肯定的是這是不屬於這個房間的東西,因為這個枕頭看起來很是熟悉,正是謝海運的姐姐謝蕊從家裏麵帶來的,那個枕頭套上麵的繡著的一朵牡丹花,還是謝蕊自己繡的,雖然看起來像是朵幹枯的喇叭花多過於像牡丹花,但這一直是謝蕊最為寶貴的東西,謝海運對此印象很深。

這是姐姐的床鋪,也隻有姐姐,節約的姐姐才會如此的樸素,總是省下每一分錢來給謝海運買些東西。

心裏想著這些,謝海運的眼睛再次的濕潤了,眼淚止不住的流淌下來,婆娑著那個枕頭套,淚水掉在了床鋪上。

慕然,謝海運心底一片的冰涼,這種情況在剛才的那個竹竿女鬼出現的時候也曾出現過,那是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陰寒,絕對不是外界的冰寒所能導致的!

謝海運慕然想起來,為什麽這裏的一切如此的真實,如果是傳說中的鬼遮眼的話為何雙手碰到的東西卻又是如此的真實,很平常的事物一般無二。

謝海運掐了自己一把,這一下掐的十分的用力,掐的謝海運自己的眼淚都出來了,抱著胳膊在那裏抽著涼氣。“是真的啊!!!可是為什麽?這裏難道一直都沒有變過嗎?難道時間在這裏停止了流動?”謝海運暗暗的疑惑著。

同時謝海運也注意到一個讓他心裏發寒的地方,那就是自從進了這個詭異的宿舍之後,發現自己的一切的情緒似乎都被這個房間的一切所左右著,這種被人操控著感覺讓謝海運心裏很是難受,謝海運本就不是一個甘於人下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思爬上學生會主席這個位子了!

當下,謝海運閉上眼深深的呼吸了兩下,稍微的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再次的睜開眼,一道睿智的精光從謝海運的眼睛裏麵透射而出,整個人再次的變得鎮定而睿智。

剛剛的情緒激動下,謝海運沒能好好的搜查這間宿舍,這下情緒平緩下來,眼神掃過,終於發現了這件宿舍的秘密。

在拐角處,散落著一張看似廢紙的紙片,那是一張空白的紙片,不過卻引起了謝海運的興趣,走過去,撿起這張紙片,一看就知道這是某個日記本上的某一頁!

上麵的確一個字也沒有,不過細心的謝海運還是發現了上麵有一些凹凸不平的劃痕,用指尖仔細的感覺起來,那好象是一些字。

拿出背包裏麵準備的墨鬥,小心的抽出一條線,上麵沾滿了墨水,用手指一彈,頓時棉線上的墨水化為了無數的小水滴,鋪滿了整張的白紙,就這樣反複的幾次,終於,那些自己稀稀拉拉的出現在了謝海運的眼前,不知道發明用墨鬥抓鬼的前輩,看到謝海運如此的運用墨鬥,會不會從棺材裏麵爬出來,大大的吐血三升!

仔細的把這張現在已經變成了101斑點狗的日記紙張湊到眼前,麵對著燈光,仔細的辨認著。

一看這個字體就是女孩子的手筆,字體絹雅而秀麗,仔細的辨認好像是自己的姐姐的筆記,又好像不是,看起來好像似是而非的感覺,好像是刻意的模仿或者刻意的改變自己的字跡。

如果謝海運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寫日記的時候那張寫上日記的下一頁,所以才會有如此的痕跡,想到這些,謝海運不禁對紙上的內容興趣大增,當下便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一看,謝海運的臉色再次的蒼白起來,而且還有一種越來越慘白的感覺。謝海運漸漸的顫抖著,想要把手裏的這張紙丟掉,可是彷佛有一種魔力,吸引著謝海運不停的看下去!

上麵散落著寫著一些沒頭沒腦的話,看來寫的時候寫的人很急而且心裏很是慌張。而且字跡潦草,有的很難辨認,全是一些間斷的詞句,沒有一句是連貫的!

紙上寫著:她回來了。我回來了。逃不掉的。全部都要死。血色祭奠。新華。墳墓,快跑。兩根竹竿,繡花鞋。他被附體了,他要殺我。為什麽選我。還有一些字跡寫的十分的潦草那是謝海運所不能辨認的了,不過光是這些就足夠謝海運吃驚的了。

“血色祭奠?附體?他是誰?”謝海運的心理充滿了深深的疑惑,這些毫無頭緒的詞句實在超出了謝海運的額想象範圍,任憑他想象力如何的好,也不能完整的把這些東西聯想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