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地下室的鐵門,一股莫名的邪風不知從何處刮來,帶著一股子潮濕的黴味和封閉的空氣的那種腐敗味道朝著謝海運席卷而來,謝海運掩鼻而下,隻恨自己為什麽沒有準備一個口罩,頂著這股子的難聞的氣味,迅速的衝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一片漆黑,掛滿了蜘蛛網,水泥的地麵上落滿了尺厚的灰塵,謝海運走過,留下了一排明顯的腳印,可是謝海運沒有注意到的是——背後居然是有兩排的腳印,另外一排腳印顯得很是小巧,明顯是一個女人的腳,而且還是古代那種裹腳婦女的那種小腳,不過看起來更像個驢蹄印子。

在謝海運的背後,隨著謝海運的腳步敲擊在地板上的“蹦,蹦,蹦~~~”的聲音,像是魔術般的顯現出另外一排小巧的腳印,那種詭異的情景,保管讓看到的人發瘋!

“吱呀~~~”謝海運推開了第一間宿舍封閉已久的宿舍門,門框下落下一大推的灰塵,落得謝海運滿頭滿臉的都是,謝海運手忙腳亂的把頭上的灰塵拍落了下來,使勁的晃著腦袋,終於眼前的感覺好了點,這才拿下眼鏡用布仔細的擦了擦,重新戴上了眼睛,眼前這才恢複了清明!

這個宿舍的東西都被搬走了,就隻剩下幾個破舊的的鐵架子床,**連木板都沒有,被搬走了,隻剩下一些空落落的鐵架子,地下還有一些的散落的廢舊報紙和紙張雜亂的鋪就在地上,看來是搬得很是匆忙,宿舍的一角還堆著一堆子垃圾沒有倒掉!

謝海運用手電筒仔細的照了照整個宿舍,因為不知道自己的姐姐以前到底住在哪間宿舍,無奈之下,隻能用最笨的方法,一間一間的找下去。

整個宿舍除了斑駁的牆壁和那充斥整個宿舍的黴味,什麽也沒有。搖搖頭,謝海運走了出去,卻沒有黑漆漆的地麵上,還有一排子不屬於自己的腳印。

出了第一間宿舍,看著後麵的將近還有四十間的宿舍,謝海運頭疼了,順手帶上了宿舍的門,重新打起了精神,朝著第二間宿舍走去。

後麵的一排腳印亦步亦趨的跟著謝海運,沒有一點聲音。加大力度瞬間推開了宿舍的門,謝海運朝後麵跳去,門框上的灰塵頓時擊空了,不情願的落在了地上。

心底微微的有點自豪,還整了整衣領,從容的走進這間宿舍。還是一無所獲,裏麵什麽也沒有。

就這樣一間一間宿舍的查探著,那個詭異的腳印也是跟著謝海運一步一步的移動著。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謝海運漸漸的有點不耐煩起來,可是還有幾間房間沒有檢查,無奈之下隻得振作精神,繼續下去。

推開下一間宿舍的門,突然間腰間的手機響了起來。在這寂靜黑暗無人的地下室裏麵顯得響亮而突兀,自然的嚇得謝海運一跳,自然也就沒有躲開門框上落下來的一堆灰塵。又是弄的滿頭滿臉的。

“咳咳咳~~~~~”謝海運的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驅散了滿天的灰塵。再次的把全身的灰塵清理幹淨了,謝海運掏出了手機,按亮了,想要看看是誰打的電話。

手機灰蒙蒙的光漸漸的亮起,看著上麵的未接電話號碼。可是謝海運的眼神漸漸的凝固了,眼越張越大,那模樣看起來好像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一樣。

謝海運的眼神越來越詭異,一層恐懼慢慢的爬上了謝海運的雙眼。

在手機屏幕微弱的光芒衍射下,就在手機的光滑的玻璃屏幕的反射的映照下,在手機屏幕上,照出了謝海運身後的一道很淡的影子,很淡很淡,淡到幾乎不可見。

謝海運的呼吸漸漸的急促了起來,因為出現在手機屏幕裏麵的是一個女人,一個身穿孝服,白素裹身的女人,很瘦,瘦的皮包骨頭,瘦骨嶙峋的,整個臉部深陷而鐵青,看樣子就像是破敗的幹屍。一雙眼睛裏麵隻有白眼球,一瞬不瞬的盯著謝海運。

那個女人很高,高的的比謝海運還要高一個頭,倒映在手機屏幕的身影,隻有一個身軀可以在屏幕裏麵出現,謝海運漸漸的把手機往上移,漸漸的可以看到那個白衣孝服女人的全形,這一看嚇得謝海運不輕,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下來。

驚慌的謝海運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心裏的恐懼,快速的回過頭去看自己的身後,可是,那裏什麽都沒有。

歎了口氣,謝海運感覺自己這幾天來,心裏承受能力增強了不是一心半點,最起碼現在他還能堅持著不會尖叫出來!

右手伸進了後麵背著的那個包裏麵,捏住了一張符紙,準備一有什麽不對就丟過去,可惜身後什麽也沒有。不相信的再次看看手機屏幕,四處的照了照,什麽也沒有啊!正在暗下奇怪之中,手機朝下,猛然在手機的屏幕之中,出現了一個人頭。

正是那個女人的,不過正在把頭放在了謝海運的肩膀之上,咧著幹枯的嘴唇,無聲的對著手機屏幕笑著,笑的讓人心寒。

謝海運感覺自肩膀有一股陰寒之氣順著肩膀漸漸的擴散到了全身,還有一股麻痹的感覺也順著肩膀擴散了!謝海運感覺自己的左肩膀不能動了,連帶的整條左臂都漸漸的失去了感覺。

謝海運心中大急,右手中的符紙條件反射的貼向那個女人放在左肩膀的腦袋。那女人的嘴大張,好像是在尖叫,然後快速的閃開了,而右手中的那張符紙也是化為了灰燼。

看著手裏漸漸消散的符紙,謝海運有點呆滯了,接近著滿臉的驚喜,他也沒想到這個符紙還真是有用啊,這點也是出乎謝海運的意料,可真是所謂的歪打正著了!

看來中國幾千年的文化傳統也不盡是迷信啊,謝海運正在發呆中,不知不覺的便神遊物外了。

突然,謝海運覺得心中一緊,好像有什麽東西靠近了自己,全身的冰涼,可是即使從手機的屏幕裏麵什麽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