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的兩天,幾人查看了幾處地方,讓一行人都受到了不小的震撼,走訪的第三天,也就是他們到黎通縣的第四天,基金會就確定了對黎通縣的捐贈,雙方迅速的簽訂了合約,而且,在原有捐贈的基礎上,追加了五十萬,那可是五十萬澳元,而不是五十萬人民幣,這五十萬澳元,卻是葛雲通追加捐贈的,是他個人捐款。

“柳〖書〗記,你不是我第一個認識的華夏官員,但是,你是我第一個佩服的華夏官員,從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我們華夏國的希望,這五十萬是我私人捐贈,這五十萬,我隻是希望用在教育上,具體該怎麽用,我想柳〖書〗記比我更有發言權,我也相信,柳〖書〗記會把它用在最需要它的地方。我這裏預祝柳〖書〗記步步高升!”臨別的時候,葛雲通誠摯的道。

“葛理事長,謝謝你們對黎通縣人民的幫助!”柳罡也微微的有些感動,他委實也沒有想到,葛雲通居然會額外的捐贈三百多萬,而且,這三百多萬,並沒有具體限定用途,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非常有必要的,黎通縣的教育,那的確不僅僅是小學,初中高中同樣問題嚴重,有著這三百萬,那幾乎可以說,它可以改變幾乎所有的黎通縣現有的教育基礎設施。

“個人能力有限,隻能幫助這些了,不過,我相信,在柳〖書〗記的帶領下,黎通縣會很快擺脫貧窮的!謝謝柳〖書〗記的熱情款待,也歡迎柳〖書〗記到澳洲來!”葛雲通伸出了手。

“有機會,一定會叨擾葛理事長!”柳罡和葛雲通的手握在了一起。隨後的,柳罡又和三位一一道別,隻不過。和兩位美女道別的方式略微的有些不同,來了一個深情的擁抱。

看著一行人進入了安檢通道。進入了候機室。柳罡才離開,剛剛準備上車離開,柳罡卻是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魏成剛打來的。電話裏,魏成剛笑嗬嗬的道“老弟,事情基本上成了,我找了廳長,他已經答應了,明天上午開黨委會。”

“嗬嗬。那謝謝老魏了,晚上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喝一杯。”柳罡笑嗬嗬的道。

“嗬嗬,今晚上還真沒有時間,政治部的人聚餐。都已經通知了,下次吧,下次咱兄弟兩好好的喝一杯。”魏成剛笑著道。

政委出馬,果然厲害,幾天就搞定了!掛斷電話,柳罡的臉上,禁不住的露出了一絲絲的笑容,這個時候。確定下伍遠飛的事情,對於他可是有著莫大的好處的。對於其他人,那也是一種震懾。原本,幾乎就沒有人相信亙南本地人會成為公安處的處長,此時,他變不可能為可能,那自然是會讓人有所忌憚。現在正值亙南到鬆楊公路的立項之際,有著這麽一個消息,那也會讓楊朝生有所收斂。當然,伍遠飛上去,這對於他在公安機關的威信,也會有著巨大的提升。

得給劉奎軍打個電話,讓他給伍遠飛敲個警鍾,別再鬧個吳元均似地案子,那可是讓老魏麵子上不好看了!對於伍遠飛,柳罡別的倒是沒有擔心,可是,對於伍遠飛是否會縱容他的親屬,他卻是真有些擔心,提前打個預防針,這非常有必要。 “柳〖書〗記,你好。”接到柳罡的電話,劉奎軍倒是微微的有些意外。

“劉〖書〗記,你現在方便不?”

“方便,我現在身邊沒有其他人。”劉奎軍迅速的道。

“伍局長這個人的性格,劉〖書〗記能不能和說說,說具體一些?”柳罡雖然已經定了伍遠飛,也聽劉奎軍說起過伍遠飛,知道伍遠飛的情況,可是,此時他顯然也不太可能直接的讓劉奎軍給伍遠飛敲警鍾。

“遠飛這個人,說實在的,在業務上比我全麵,對公安機關各條戰線都比較熟悉和了解,在公安機關,算是全能性的人才,而且性格沉穩,殺伐果斷,自身操守和素質也比較過硬,屬於公安係統難得的將才。缺點就是耳根子比較軟,顧念親情,人情味太重了些。”柳罡的問話,卻是讓劉奎軍心底一跳,都是老政客了,他自然是一下子就明白了柳罡問這話的用意。

“有人情味是好事,但是必須要掌握一個度,公安機關是一個執法機關,他更重要的是法律,如果太講人情,就會漸漸的失去公信力,一個不被人信任的執法機關,是很難開展工作的。”柳罡也沒有太隱晦。

“恩,這方麵,我會給他打招呼,相信,伍局長能夠處理好這方麵的事情的,伍局長雖然有時候比較講人情,可是,關鍵時候,還是能夠果斷處理。”劉奎軍掩不住心底的激動,雖然他更希望自己能夠兼任這個公安局長,可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地區的一竿子人不會願意,省廳他也是得罪了人的,他想一直兼任下去,那是想也別想。他自己不能兼任,那自己人接任,無疑就是最佳的選擇了,隻是,省廳他說不上話,如果省廳他能夠說上話,他大約也不把李玉礦送去柳罡那裏了。省廳說不上話,讓地區推薦,那更不太可能,不說石忠堂不會答應,就是楊朝生,也不會願意,即使是柳罡沒有得罪楊朝生之前,楊朝生也不會答應,楊朝生不會希望看到一個鐵桶一般的公安機關的,尤其是,這個公安機關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情願看見自己和石忠堂鬥,也不會讓自己如意。

“恩,那就好,我還有些事,就不打擾劉〖書〗記了。”柳罡掛斷了電話。

看來,這柳〖書〗記和吳局長的關係,比想象中的還要硬實!自己把玉礦送去黎通,這一步棋,和這位年輕的縣長結盟,那應該是走對了!掛斷電話,劉奎軍的臉上,也禁不住的露出了一絲笑容。隻是,他卻是不知道。柳罡根本就不認識什麽吳局長。而是認識的魏政委。

“遠飛,你過來一下。”劉奎軍迅速的將電話打給了伍遠飛,他和伍遠飛的關係,那的確非常的鐵。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不僅僅是工作上的關係,還有著一層極為隱秘的關係,一層不為外人所知的關係,伍遠飛是他的堂侄子,伍遠飛的父親,是他堂哥。他親大伯的兒子,因為大伯死的早,大伯母改嫁,孩子抱養給了伍家。

“叔父!”關上門。伍遠飛沒有再稱呼劉奎軍的職務。

“遠飛,我剛剛接到了柳〖書〗記的電話。”劉奎軍倒是沒有和自己的侄子拐彎抹角。

“難道,是建林的事情……”伍遠飛心底一跳,趙建林被柳罡撤職後,也被他調到了地區,調進了國土局,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股長。

“李鬆雄的事情。柳〖書〗記原本也沒有計較的意思,他怎麽可能計較趙建林的這點事。這次柳〖書〗記打電話,那卻是有著好事。大好事……”李玉礦在黎通縣擔任縣局局長,劉奎軍自然知道李鬆雄事件的來龍去脈,知道原本柳罡都是放過了李鬆雄的,隻是後來玩的太過火了,居然想送去省政府培訓班深造,居然將事情提上了常委會,這才激怒了柳罡,徹底的將李鬆雄打回了原形,更意外的發現,李鬆雄和於倩之間,並不是什麽偷情,而是**。李鬆雄甚至是升職了,柳罡都沒有繼續追究的意思,趙建林卻是連降幾級,僅僅是安排了一個閑職,柳罡自然不可能來計較這樣的事情。

“好事……”伍遠飛一愣,他委實想不出,這有什麽好事。

“估計,你要前進一大步了,非常大的一步。”劉奎軍微笑著道。

“前進一大步,難道……”伍遠飛心底陡然的一跳,前進一大步,那除了叔父兼職的公安處長,他可真不知道還有什麽,對於這麽一個位置,說實在的,他心底有著想法,可是,實際上卻真沒有奢望,其實,原本他奢望的想法,那就是政委羅侃東前進一步,他前進一步接替羅侃東的位置,一步登天擔任公安處長,他真不敢去奢望。而此時叔父說的前進一大步,那顯然不應該是政委,政委,那也就是前進一步,說不上一大步。

“應該不會錯,否則,柳〖書〗記也不至於如此鄭重其事。”劉奎軍微笑著道。

“想不到,這柳〖書〗記居然在公安廳說話也有分量……”激動之後,伍遠飛更多的是震撼,說不奢望公安處長的位置,那顯然是假的,隻是,明知道這根本不可能,他才不敢去奢望,可是如今忽然的知道,自己居然有可能上去,他如何能夠不震撼,而他更震撼的是,他們壓根就認為不可能的事情,別人居然能夠不聲不響的就辦成了。

“一個二十九歲的副廳級,怎麽可能是尋常之人,一個縣委〖書〗記,敢和地區行署專員硬掰腕子,還敢同時不給〖書〗記麵子,這除了腦子有病,那隻能是有著逆天的後台。”

“可是,這事情怎麽拖了這麽久?”對於叔父的說法,伍遠飛卻是有著懷疑,雖然他已經是極端的喜悅,可是,他卻還保持著十二分的清醒,還沒有被突然的消息衝暈腦袋。

“也許,我們還得感謝楊〖書〗記。”劉奎軍道。

“哦,恐怕真是如此。”伍遠飛頓時的也明白了叔父的意思,的確,柳〖書〗記或許之前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或許,柳〖書〗記根本沒有插手地區事務的意思,柳罡來這亙南幾個月,地區的事務,真正出手了的,也就是吳元均的事情,其他的,柳罡並沒有多管閑事,而對於之際的這個地區公安處副處長,柳罡或許也沒有提攜的打算,隻是因為和楊朝生之間的矛盾,才讓柳罡急於展示自己的能量,急於提升在公安機關的影響力,才出手了,從而的,讓自己撿了一個便宜。

“遠飛,你一旦起來了,就要注意一些事情了,尤其是不要任人唯親,即使再親的親人,如果沒有那個能力,千萬不要把他放到他無法勝任的位置上去,那樣不是幫他,是在害他。”微微的頓了頓,劉奎軍才緩緩的道“公生明,廉生威,公安機關之類的強勢機關,更是如此,我們不可能靠著一兩個親人去展開工作,我們隻能依靠全體的幹警。”

“是,叔父,我會注意的。”

“你那兩個妹夫表妹夫,我準備將他們調去司法局。”

“司法局,要不,把他們下到縣裏去吧!”

“趙建林的教訓,你應該吸取吸取了”劉奎軍的語氣顯得凝重了一些“這些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我們都很難讓他們收斂一些,你把他放下去,那就等於是一方土皇帝了,礙著我們的麵子,地方上也不太可能和他們較真,這隻會讓他們越發的肆無忌憚,最後,隻能讓我們下不來台,對於這些不成器的人,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不給他們機會,不讓他們有放肆的舞台,否則,一旦惹到招惹不起的人,那恐怕我們自己也無法脫身。你一旦上去了,就更會成為眾矢之的,你那位置,可是太多的人盯著,想要穩穩當當的坐穩那位置,你必須要將自己身邊的麻煩給了清理了。“那麻煩叔父了!”伍遠飛低聲的道。

“你仔細想想,柳〖書〗記的那一係列政策,為什麽能夠推行下去?那些我們認為必定出事的政策,別人卻是穩穩當當的推行了下去,而且完成的比預期的還好”劉奎軍也不等伍遠飛回答,就自己回答了起來“這其實沒有什麽太深的秘訣,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客觀公正,不徇私情,讓支持者心服口服,讓對手的人也心存敬畏。我們經常說自己人自己人,有時候想想,我們的多少事情是我們自己人幹的?我們又有多少自己人?”

“人和人之間是很複雜的,就算我們這些自己人,包括哪些所謂的親戚,他們又有多少對我們是一心一意的……”劉奎軍有些低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