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緝毒支隊副支隊長吳元均,很抱歉,我沒有販毒,也和毒品無關,不能跟你回〖警〗察局”柳罡這次卻是回過了身,掃了那警官證一眼,然後回身坐了下來,隨後,又似乎想起了什麽似地,回頭道“這裏是華夏,隻有公安局,沒有〖警〗察局,建議你回家找你爸爸好好的送你去學習一下,免得犯這種最低級的錯誤!”

“見過膽大的,還真沒有見過你這麽膽大的,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功夫厲害,還是我的槍子兒厲害”吳元均迅速的掏出了一支手槍,猛然的對準了柳罡的腦袋。

柳罡搖了搖頭,再次的站起了身,他真不想和這麽一個二百五計較,可是,他不計較,卻居然被人當成了好欺負,他也就隻能是計較一番了。

“趕緊把槍放下,這是”遊子墳忙不迭的道,隻不過,柳罡的一個眼神,卻是讓他趕緊的將後麵的兩個字咽了回去。

“站住,不準”看著柳罡站起來,年輕人卻是禁不住本能的後退了一步,看著柳罡走向自己,更是手指毫不遲疑的扣了下去,隻是,他的手指扣了下去,槍卻是沒有反應,隨後,槍落在了柳罡的手裏。

“我真不知道,你怎麽成為的〖警〗察,居然保險蓋都不知道打開。”柳罡隨手的把槍放在了桌上,然後再次的坐了下去,慢條斯理的吩咐道“馬上打電話,讓連軍豪過來吧。”

“你你認識連處長”年輕男子此時,才隱隱的感覺到了害怕,他雖然囂張,卻是不笨,這人居然知道連處長,而且,還敢直呼連處長的名字,那顯然不是普通人。

“認識,不過,我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麻煩你給他打個電話。”柳罡慢條斯理的道,他並沒有放過這吳元均的意思,囂張一些,跋扈一些,他也沒有閑工夫去管,可是,竟然囂張到了隨意的掏槍,甚至敢開槍(盡管吳元均並沒有打開保險蓋,可是,他當時確實是想開槍的),這樣的人,就不能饒過了,這樣的人,更不應該留在公安係統,這樣的人留在公安係統,那根本就是對人民的犯罪。

“是,是,我這就打電話。”吳元均忙不迭的掏出了電話,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一邊去打電話,當然,他打的並不是連局長的電話,這個時候,借個膽子給他,他也不敢給連軍豪打電話,他的電話,打給了特警支隊的支隊長李漢茂“表哥,我在郭記被人給打了,你帶點人過來,多帶點你們特警隊的高手,點子紮手。”吳元均壓低著聲音,隻是,他卻是不知道,他的聲音雖小,卻是並沒有逃過柳罡的耳朵,隻不過,柳罡並沒有理會,特警隊,他自然不怕,不說他自身的功夫,就是一點功夫都沒有,特警隊也不敢把他怎麽樣,他隻需要亮明身份就可以了。當然,他並沒有亮明身份的意思,至少,這麽一些人,還不值得他亮身份,再有,偶爾揍揍人,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大家繼續吃吧!”柳罡喝了一杯酒,隻是,這個時候,顯然沒有人能夠有心情,或者有那個性格陪他喝酒。

“〖書〗記,他應該叫的……”雖然沒有聽到吳元均說什麽,可是遊子墳猜也能猜到,這人不是將電話打給了局長,接觸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他對於這些二世祖,那也是非常的了解了。

“沒事,喝酒,喝酒,嚴總,對不起,招待不周,讓你受驚了。

我敬你一杯!”柳罡歉意再次摻了一杯酒。

“柳”嚴路豐正要招呼柳罡,卻是見柳罡在嘴前豎起了食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嚴路豐趕緊的將後麵的兩個字咽了回去,此時他倒是一點不擔心了,作為一個商人,他並不擔心〖警〗察,他怕的,卻是那些混混,再說了,這柳〖書〗記那怎麽也是縣委〖書〗記,就算這裏是地區,那地區的公安機關,也不敢奈何柳〖書〗記。他端起酒杯,和柳罡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大廳中原本有著十多桌人在吃飯,雙方動起手來,就走了幾桌人,此時,更多的人離開了,剩下的兩桌不想離開的,店主人也勸其離開了不過,店老板並沒有過來勸架,隻是憂心忡忡的躲在了一邊,他不敢來勸架,他一個小老板,有些人是惹不起的。

“元均,怎麽了……”隻不過幾分鍾,幾個人出現在了樓梯口,遠遠的,就吆喝了起來,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魁梧男子,身後的幾個人,也都顯得有幾分彪悍。

柳罡掃了幾人一眼,一共五個人,都沒有穿製服,不過,五個人有四個人算是井邊混穿,下邊穿的製服褲子,上麵穿著T恤。

“表哥,就是他,他打了我們!”吳元均此時,仿佛一個見到了大人的孩子,頓時的精神了起來,理直氣壯的指著柳罡,向大人告著狀。

“不錯啊,就一個人動的手?”李漢茂掃了一行人一眼,最後才打量著柳罡,眼睛卻是賊亮賊亮的,仿佛小孩子見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

一行人也就柳罡看上去還像個有兩手的模樣,吳元均的幾個狐朋狗友,他是知道的,雖然幾人也就比普通人善於打架一些,不過,眼前的這個人,能夠輕鬆的解決他們,那也是不簡單。

“對付幾個小孩子,需要多少人動手?”柳罡回過身,看著李漢茂,淡淡的道。

“在下李漢茂,不知道朋友高姓大名?”李漢茂微微的抱了抱拳。

“李支隊長,打電話叫連軍豪過來吧。”柳罡搖了搖頭,他倒是不想再揍這幾個特警一頓,這李漢茂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喜歡武術的人,而不是那種飛揚跋扈的人,他不想讓李漢茂牽涉進吳元均的事情中。

“你認識連處長!”李漢茂的臉色,頓時的變得凝重了起來。

“不認識,不過,他或許認識我!”柳罡還真不認識連軍豪,他知道公安處處長叫連軍豪,卻真沒有看見過,不討,當天他到亙南的時候…那午宴的時候,應該就有這連軍豪,他無法認識現場的全部的人,可是,相信當時在場的人,應該都記得他。

“這位先生,我表弟他就一小孩子,你就大人不見小人過……”李漢茂打量了柳罡一陣,才沉聲的道,不管這人是誰,這人能夠認識連處長,還能直呼名字,那絕不是普通人,再有,他也看到了桌上的手槍,那正是公安局製式手槍,那顯然是表弟的槍,表弟居然掏了槍,這事情,他們就比較被動了。

“每個人都應該為每個人的錯誤承擔責任!”柳罡淡淡的打斷了李漢茂的話。

“殺人不過頭點地”李漢茂的聲音,微微的有著一些怒氣了。

“就他這樣的人當〖警〗察,那是〖警〗察的恥辱,李支隊長,看你也像是個人物,我才和你說著幾句話,叫連軍豪來吧……”

“誰這麽大的口氣,敢直呼我連軍豪的名字,讓我過來柳〖書〗記,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是你……”樓上走下來幾個人,走在最前麵的,正是地區公安處處長連軍豪,他正在樓上的包廂裏吃飯,卻是聽到了人的報告,有些事情,他卻是很難袖手旁觀的,因此,他走了下來。對於直呼他名字的人,他無疑是很不爽的,尤其是,這還是一個年輕人,隻是,當他看清楚這個年輕人的時候,他卻是臉色頓時的變了,他知道,今天的事情,麻煩大了。

柳〖書〗記,我怎麽就沒有想起這個人幸好,自己沒有衝動聽到連軍豪的稱呼,李漢茂陡然的感覺著後心冷汗直冒,這位縣委〖書〗記,那無疑是一個不好惹的人,現在這亙南,這柳〖書〗記那可是絕對可以排進前幾位的人物,甚至,不少人都將其排在了前三位。

“剛剛有人拿槍指著我的腦袋,這亙南,可是讓人沒有一點安全感了。”柳罡淡淡的看了眼連軍豪,不輕不重的道,盡管不知道這連軍豪和吳元均是什麽關係,可是,那應該是關係不錯的,否則,此時這連軍豪,不會主動的出麵,這種情況下出麵,可不是很合適的。

“柳〖書〗記,我一定嚴肅處理!我一定嚴肅處理!”連軍豪趕緊的應聲道,緊接著,厲聲的吩咐著李漢茂“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把人給拷起來。”

“那我們就不打櫳連處長辦案了!”柳罡起身招呼著人離開。

“不送柳〖書〗記!”連軍豪忙客氣的道,雖然說不送,卻還是將柳罡送到了樓梯口,官場中起碼的禮節,那可是必須要的,柳罡兼任著地委委員,那級別就比他這個公安局長高著一級,表麵上,他不能不給柳罡麵子。

隻不過,柳罡剛剛離開,他的臉色,就頓時的陰沉了下來,反手的就給了吳元均一巴掌,狠狠的一個巴掌,在吳元均的臉上,留下了五個清晰的手掌印。

“姨爹,你你打我”吳元均的眼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這一輩子,他還真沒有挨過打,哪怕是一個耳光,他文親都沒有打過他。

“蠢貨,你招誰惹誰不好,你去招惹這個煞星!”連軍豪順手又給了吳元均一巴掌,給了吳元均兩巴掌,連軍豪依舊的怒氣未消,也不顧有著外人在場,直接的將柳罡說成了煞星,對於柳罡,他無疑是非常不滿的,的確,柳罡級別比他略微的高一些,可是,也就一個縣委〖書〗記,不兼任地委委員,也就和他一樣,可是,這個縣委〖書〗記,卻居然對他公安處的事情指手畫腳,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然而,不接受又能怎麽樣,人家是地委委員,名符其實的地委領導,當然,這並不是讓他惱怒的真正原因,讓他惱怒的真正原因,那卻是這件事上,吳元均做的事情,讓他說不起半句話,一個公安局的副支隊長,隨意用槍也還罷了,居然還把槍指著一個地委委員,縣委〖書〗記,這讓他如何去處理,如何去解釋?如何去收場?更何況,這位還是個沒事都要找事情的主,別人豈能善罷甘休。

“誰知道他是那個煞星啊!他又說著鳥語”吳元均委屈的扁著嘴,幾乎要哭出聲來,他要是早知道那是柳罡,打死他,他也不敢拿槍指著別人啊,可問題是,柳罡之前說著一口的粵語,他雖然驚訝於柳罡居然知道姨父的名字,卻也並沒有太在意,一個外省人,這裏可是他的地盤,還能把他怎麽的。

“鳥語,啥鳥語?”連軍豪一怔,他倒是不知道柳罡他們說粵語的事情。

“他們說的粵語,我……我還以為是外地人……”吳元均哽咽著道。

“人先帶回去!帶去〖派〗出所。”連軍豪揮了揮手,即使他很想立刻放了吳元均,可是,此時的他,還真沒有那麽大的膽子,盡管沒有造成任何的危害,可是,那終究是將槍對著一個縣委〖書〗記,地委委員,直接放人,除非他這個公安處處長不想幹了。不過,這麽一件事,他也不敢帶去刑警隊,刑警隊支隊長乃是李玉礦,他可控製不了,隻能是將人帶去〖派〗出所,〖派〗出所所長是他的人,他還能有著足夠的影響力,這案子,雖然吳元均使用了槍支,可是,畢竟沒有造成什麽危害,完全可以作為治安案件處理,現在關鍵的不是誰處理吳元均的問題,而是究竟該如何處理的問題,這個處理的度,可真不好掌握,他不知道要怎麽處理,才能讓這位年輕的縣委〖書〗記無話可說。

“帶走吧!”李漢茂擺了擺手,他知道,這事情的處理,是用不著他去操心的,他也操不了心,怎麽處理,他根本沒有任何的發言權,他隻能是執行就是了。

“表哥,放開我吧,我不會逃跑的”吳元均可憐兮兮的道,李漢茂沒有理會他,不管吳元均跑還是不跑,他都不敢擅自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