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男死者嘴裏含的有什麽東西。” 年長的民工則是有些不確定的道。

“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含的有什麽東西?”柳罡精神頓時的振奮了一些。

“應該是!”年長的民工道。

“你們有沒有誰接觸過屍體?或者翻動過屍體?”

“就我接觸過一下,打熄了火,我去探了探鼻息,確定兩人都斷氣了。”

“除了你們三人,都還有誰進入過列i場?”柳罡掃視了一眼三人,三人都顯得緊張和恐懼,第一次看見凶死現場,這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不過,三人的表現,似乎也並沒有其他的異常。

“還有幾個人上去過,是”男民工掃了一眼眾人,隨後又點出了兩人,還有兩人則是主動的站了出來。

“你們幾人進入現場,都去接觸過死者嗎?”柳罡看向了四個人。

“沒有,我也就在這邊看了看,沒敢走近去。”看柳罡眼睛看過來,一個民工趕緊的道。

“我也沒有敢走過去。”第二個農民工也趕緊的道。

“我走過去看了下,不過,沒有接觸過死者。”第三個農民工則是道。

“我也過去了,俯下身子看了一眼。”一個四十多歲的民工道。

“你們仔細想想,有誰接觸過兩具屍體?”柳罡看向了之前的三個民工。

“好像沒有吧!”

“好像有一個,拿著一根鋼釺,俯下去拂了一下。”那個俯下身看了一下的四十多歲的農民工道。

“你想想,是誰?”柳罡立刻的問道。

“記不太清了。”那人搖了搖頭。

“你們仔細看看,還有沒有誰進入過現場?”柳罡認真的看了四人一番,感覺著,四人都沒有什麽異半,他繼續的詢問著。

“這裏好像沒有了!”那位三十多歲的男民工看了眾人一眼,搖了搖頭,另外兩名民工也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了。

“好像還有一個人,那個人我好像沒有見過。就是那個拿著鋼軒的人。”那個四十多歲的民工有些不確定的道。

“嗯,我也記得還有一個人。”又一個年輕民工開口了。

“你們兩個跟我來一趟!”柳罡立刻的帶著兩人到了隔壁的房間,問道“那個人事情,你們能夠確定嗎?”

“基本上能夠確定,我當時看見他,一點印象都沒有,還詫異了一下呢,我一直在這個建築隊幹,除了新來的人,我雖然不說全都認識,可基本上還是有點印象,那個人,我一點印象也沒有。”那後開口的民工立刻的道。

“你們還記得他們的大概形象嗎?”柳罡迅速的問道。

“看到人應該能夠認識。”四十多歲的那個民工道。

“大概還記得,他好像是最先出去的,我當時就站在門口。他從我麵前過,看他有些陌生,我就多看了幾眼。”那後開口的民工則是道,這位民工要年輕一些,看上去應該三十來歲。

“你大概描述一下。”柳罡立刻的道,而一邊的秘書江書鳴一聽柳罡的話,也就知道柳罡要做什麽,不用柳罡吩咐,也是跑出去拿了畫板和紙進來,現在柳罡的車裏,隨時都準備這幾樣東西。柳罡迅速的開始了畫像。

“這個人和他差不多高,稍微的胖一些,臉略微有些寬,臉上有一些橫肉”年輕的民工迅速的開口道。柳罡迅速的畫了起來,不時的詢問一些。不時的修正。很快的,一副素描出現在了幾人的眼前。

“就是這個人”“是他!”很快的,兩位民工幾乎同時的指著桌上的畫像,非常肯定的道。

“書鳴!叫看門的大爺,以及這工地上的所有工頭過來,看看是否認識這個人!”柳罡迅速的吩咐著一邊的江書鳴,找到了那個塞住嘴的布團,柳罡就感覺到了一些疑團,首先,這人幹嘛要塞死者的嘴,幹脆的敲暈不就完結了嗎?不過,這個問題仔細的想想,柳罡也能勉強的給出一個假設,也許,本來凶手是敲暈了死者的,可是,死者不久就蘇醒了過來,為了保險期間,他幹脆的就堵住了死者的嘴,還把死者綁了起來。可是,還有一個疑團,那就是死者嘴裏的布團,是怎麽掉出來的?自己掉出來的,似乎不是,根據幾人的描述,他們都沒有動過死者的屍體。而根據魂印訣,死者臨死前,周圍並沒有其他人,而那布團,又顯然是死後才取出來的,這中間,那人去什麽地方了?是在周圍躲藏責,還是離開了,在周圍躲藏著的可能性,貌似不是很大,點燃了火,燒死了兩個人,能夠在一旁等著的人不是很多,即使是慣犯,心理素質好,可能性也不是很大,這附近除了這兩棟孤零零的房屋,可沒有其他的建築,如果這裏起火光,總是難免被人發現,既然發現,多半會過來看看,這個時候等在這裏,等會想走,都沒有可能了。而根據幾人的描述,那個陌生人,就成為了最大的可疑人物了。

如果這個人就是那凶手,他為什麽去而複返?這似乎並不難解釋,這人殺人的目的,顯然是要造成自焚的假象,他返回來,無外乎兩個可能,一個可能,是他想回來確認一下,是否有什麽遺漏,同時,也可以掩蓋自己之前留下的腳印,像查腳印之類的,一般人都能知道,他如果大搖大擺的回來一趟,那就掩蓋了他之前留下的腳印的問題:再有一個,那就是這個人走後,忽然的發現了一個問題,發現了死者嘴裏的布團可能無法燒毀,因此,回來消除這個漏洞。不管是那種可能,那麽這個人肯定應該就在這工地上,或者,和這工地有著往來,隻有這樣,才有可能大搖大擺的跟著這些工人過來查看,否則,他恐怕是情願事情敗露,也不敢冒險回來了。如果說之前看門的老大爺還在打瞌睡,而那個民工過去電話一打,老大爺的瞌睡那顯然是早就醒了。再有,即使凶手膽大包天,心理素質超強,他有膽子混進來,當然,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畢竟,這工地看上去應該也有一兩百人在幹活,誰也不敢說把人認的全,混進來也未必能有人發現他。可是,即使是他混進來,也難保不現行,這事情一發生,工地上的人都被引了過來,凶手再要離開,唯一的通道也就是大門了,眾目睽睽之下,他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去翻圍牆,他要翻圍牆,那鐵定會有人發現,那時候從大門離開,守門的大爺肯定會注意的。

“不認識,不過好像也不陌生,有點印象。”守門的大爺很快趕了過來,看了看畫像,搖了搖頭道。

“不認識,這不是我工地上的!”第一個工頭趕了過來,仔細的看了會畫像,搖了搖頭。

“能確定嗎?”柳罡緩緩的道。

“〖警〗察同誌,肯定能夠確定,我施工隊就二十多個人,都一起幹了差不多半年了,哪能不認識。”包工頭笑著道。

“不認識!”“不認識!不是我工地的!”接連的幾個工頭都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

“還有沒有哪個工頭沒有來?”柳罡看了眼眾人。

“還有趙老三沒來了。”幾個工頭看了一眼周圍,紛紛的道“來了,趙老三的小舅子來了,徐二蠻子,你走快點啊,〖警〗察同誌等著你呢。”一個工頭衝著門口道,顯然這些人,也都把柳罡當成了〖警〗察,實在的,他現在幹的,也是〖警〗察的工作。

“來了,來了!”被稱作徐二蠻子的,是一個看上去膘肥體壯的大漢,他加快了腳步走了過來。

“快,徐二蠻子,你看看認識這個人不?”不等柳罡說話,一個工頭立刻的指著畫像道。

“這是我們工地上前天才招的電工,叫趙正家!剛才我還和他說話來著。他怎麽了?”徐二蠻牟一看,立刻的道。

“你們跟這位徐工頭過去,把人帶過來。”柳罡迅速的拒呼進了守在外麵的兩個刑警。

“是,柳縣長!”一個刑警恭敬的應了聲。

“柳縣長,你是柳縣長…”旁邊的一個工頭驚呼出聲,其他的工頭也紛紛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柳罡,顯然的,沒有一個人想到,眼前的這位,居然是培縣的縣太爺,委實沒有人將這麽一個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的大男孩當成一縣之長。

“不好意思,耽誤各位的時間了。“柳罡笑著衝眾人道。

“不耽擱,不耽擱,我們就不缺時間。

”一工頭笑嗬嗬怕道。

“是啊,發生這麽一檔子事,誰還有心幹活啊,都休息著呢。”

另一名工頭也笑著道,對於縣長,這些工頭無疑也是有些好奇,有些緊張的,他們平時,可沒法見著縣長大人的,更別說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了。

“柳縣長,這事情真是為了拆遷賠償自焚嗎?這家悅的管理是最正規的了,而且賠償也很到位,應該不會發生什麽事情吧。”看著柳縣長隨和的態度,也有人好奇的詢問著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