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又回來幹什麽?柳罡苦笑著搖了搖頭,走了過去開門,

打開門,卻是禁不住的一愣,門外,站著一個中年女人,女人看上去,大概四十來的樣子吧,女人一身華麗的衣服,不過,衣服和人,總是感覺著有些不協調,不是女人長相的原因,也不是衣服的原因,女人顯然年輕時候是個美女,即使現在,身材也還保持的很好,雖然徐娘半老,卻也風韻猶存,衣服同樣是很不錯的,非常考究,帶著幾分高貴,隻不過,女人的脖子上,戴著一根指頭粗的白金鏈子,左手一枚大大的鑽戒,右手一枚紅寶石戒指,都特別的大,手腕上,帶著一對翡翠手鐲,整個人,看上去就仿佛一個暴發戶穿了一身貴族的衣服,總是有些別扭,此時,中年女人的臉色微微的有些陰沉。

“你是”柳罡看著中年女人,他也隱隱的猜到了女人是誰。

“崔穎是我女兒!”中年女人緩緩的道。

“哦!崔夫人有什麽事情嗎?”柳罡隨意的道。

“崔穎她還小,她隻有十七歲,我希望你不要纏著她!”中年女人冷冷的道。

“崔夫人,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中年女人的話,倒是讓柳罡幾乎的要崩潰了,此時,他最為後悔的,也就是跑到這賓館來住宿了,大約,即使去住縣政府招待所,也比住這裏更好一些吧。

“你要多少錢才能離開她,開個價。”中養女人冷冷的道。

“一百億!”柳罡也有些惱了,淡淡的回了一句,他最反感的,也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了。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中年女人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幾分。

“不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如果沒什麽事情,如果沒什麽事情,崔夫人可以離開了!”柳罡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這是我的賓館!”中年女人了氣勢洶洶的道。

“現在這間房間屬於我。”柳罡的聲音依舊平淡。

“你信不信,我馬上叫保安把你攆出去”中年女人指著柳罡,也是徹底的準備發飆了。

“你那些酒囊飯袋,還不知道誰攆誰出去。”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中年女人身後響起,卻是崔穎走了過來。

“1小穎,怎麽和媽說話呢?”中年女人看見崔穎,臉色依舊陰沉沉的。

“這屋子是我請客讓他做的,你為什麽要攆我的客人?”崔穎很是不滿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小穎,你還年輕,別聽這些男人的huā言巧語,他們哄你,還不是為了你的錢”中年女人卻是一點也沒有給柳罡麵子,當麵就教育起了自己的女兒,卻是讓柳罡有些哭笑不得。

“媽,你說什麽呢,這是培縣柳縣長”崔穎聽到母親的話,卻是禁不住的臉紅了,趕緊的打斷了母親的話。她實在是沒有想到,母鼻會來出這麽一個醜。

“柳縣長”中年女人看向了柳罡,左看右看,眼睛中,滿是狐疑,顯然,她並不相信女兒的話,柳罡的樣子,她實在無法和一個縣長聯係起來。

“媽,你怎麽就不去看看那登記簿”崔穎推著自己的母親,快步的走出了房間,然後趕緊的關上門,生怕在屋子裏多呆一分鍾。

想不到,這崔穎居然有一個這樣的母親柳罡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委實不曾想到,住一下旅館,鬧出了這麽一檔子鬧劇來,隻是,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這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周五,柳罡去了都陽市,參加一個省政府組織的縣市政府一把手參加的會議,會議的內容,是有關加快經濟發展的工作會議,會上,人民政府省長梅學超做了重要演講,這也是柳罡第二次看見梅學超,在U

省,那卻還是第一次看見梅學超這個省長,他也從來沒有聯係國梅省長:他一個縣長,委實和省長大人有著太遙遠的距離。至於梅省長這個後台,說實在的,他還真沒有想過要麻煩到別人,讓一個省長來管一個縣的事情,那委實的有些浪費這個資源,或許他之後的升職可能會勞駕梅省長,現在,梅省長那就是梅省長,自己是自己,還用不著梅省長這個大BOS出馬。

而省裏選擇周五開會,也是他頗為擁護的,這也就讓他無需的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了,周六周日,還有著兩天的時間可以耽擱,他一直想著的和培訓的同學一起聚聚,這卻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機會了,兩個同學都是都陽市的人,也早就電話聯係著了,不過,卻一直不曾見麵過,說起在一個省,可是,四百多公裏的距離,比有些地方出省還要遠上一些,大家也都有著自己的事情,時間,可不那麽的合適。

兩個同學目前都在刑偵線上,一個叫楊成功,是都陽市刑警支隊副支隊長兼重案大隊大隊長,一個叫徐寧濤,是刑偵總隊一支隊支隊長,對於柳罡這個遠道而來的老同學,顯然也非常的熱情,兩人開著車,到省政府外麵接的柳罡,兩人見了麵,柳罡直接的將司機小馬打發了回去。他這次來都陽市,還有著一個任務,那就是接林曉木,林曉木的地產開發,基本的進入了正軌,完全可以遙控指揮,她也就過來陪陪柳罡了。要接林曉木,林大東自然是要過來的。

“班長,你還是和之前一樣,一點也沒有變!”徐寧濤狠狠的給了柳罡一拳,笑著道。

“嗬嗬,老同學可變帥了不少!”柳罡笑嗬嗬道。

“這家夥,調去總隊這幾年,可是快養成小白臉了!”楊成功笑嗬嗬的在一邊道,總隊,自然比市局刑警隊要稍微的輕鬆一些。

“你這家夥,就是調你去麵粉廠也是黑臉一張。”徐寧濤笑嗬嗬的還擊著,卻是讓三人都大笑了起來。

“班長,真沒有想到你會到U省來!這下,我們可以經常聚聚了。”楊成功笑著道。

“是啊,我們兩個也經常聊起在刑警學院的生並,挺懷念的。,就是大家相隔太遠了,這都幾年了,還沒有見到過當時的同學。”徐寧濤也笑著點點頭。

“我倒是見到過幾個剛剛過來的時候,還去了雲都一趟,和林涵宇他們聚了一聚。”柳罡笑著道。

“林涵宇他們,我們也在通電話,林涵宇前幾天還打電話,約我們一起在培縣聚聚呢,到時,班長可要做東。”徐寧濤笑著道。

“嗬嗬那是當然。”兩人也隻是徐寧濤開了一輛車,三人坐上了徐寧濤的車,車上,自然也是歡聲笑語,一起學習了整整三個月,又都是刑偵戰線,或者是曾經在刑偵戰線工作過,三人間並不缺少共同語言。徐寧濤開著車到了城內的一座莊園式的建築一碧園。碧園透著十二分的雅致,看上去頗為不凡。

“先蒸一下,再吃飯,開了一天會,也累了!”徐寧濤笑嗬嗬的道此時也才四點鍾,吃飯顯然還早。

“徐支隊長……”他們剛剛下車,一個中年胖子熱情的迎了過來。

“吳老板這是柳縣長,這是楊支隊長!”徐寧濤介紹著兩人。

“柳縣長,楊支隊長”吳老板伸出了手,和兩人握了握手,明顯的沒有多少的熱情,而純粹是一種客套,倒是對柳罡略微的多看了一眼。碧園的客戶,本來就是政界商界高端人士為主不是誰都能進得來的,一個鄉下小縣長在這省城,什麽都不是,倒是柳罡的年輕樣貌,讓他略微的有些好奇。當然,吳老板同樣不會怠慢,客人是徐寧濤帶來的,他就不能怠慢。徐寧濤本人,他雖然不是很在意,可是,徐寧濤的姐夫,那可是這裏公安分局的局長。分局局長,也不是多大個官,可是,縣官不如現管,搞服務行業的,公安局局長,那顯然是不能得罪的。

三人蒸了幾十分鍾出來,躺到了按摩**,享受著美女的按摩,按摩小姐的手藝很是不錯,讓三人都得到了充分的放鬆。當然,三人最主要的節目,那還是喝酒,刑警,還真沒有幾個不喜歡酒的,累了,疲倦了,喝幾口,解解乏,無疑是比較愜意的事情。不過,也都沒有怎麽勸酒,遇到柳罡這種變態級別的酒量,那酒真沒有啥勸頭。即使沒有怎麽勸酒,三人喝酒的速度,那也是不慢,三瓶酒,不大工夫就見了底。

嘀嘀嘀!忽然的,柳罡的電話響了起來,柳罡拿起電話,卻是微微的一怔,趕緊的站起身,低聲的道“我接個電話!”

“梅省長!”柳罡迅速的到了一個清淨的所在,接通了電話,電話,赫然是梅學超打來的,此時,知道了梅學超的身份,而且,他也到了U省,成了梅學超手下的一個小兵,自然不可能再喊什麽二哥。

“1小柳,還沒有回去吧?”梅學超的聲音,和當初並沒有不同,透著幾分的親切。

“沒有,和兩個一起在警院培訓過的同學在喝酒!”柳罡倒是沒有隱瞞什麽。

“明天上午有時間嗎?”“梅省長請吩咐!”柳罡趕緊的道,省長大人有事,沒時間那也有時間,時間這東西,就仿佛女人的乳溝,擠擠總會有的,再忙,那也是能擠出來的。

“吩咐什麽,這次我可是有事求你,明天你過來給我寫幾幅字,筆墨紙硯都準備好了的,你到時人過來就猝了”梅學超笑著道。

“是!”柳罡簡短有力的答應著,這樣的率情,他顯然無法拒絕。

三人又繼續的喝酒,一邊喝酒一邊聊天,直喝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即使柳罡,也有了幾分酒意,畢竟,他喝的酒,那可是比兩人多的多,晚上,他們三人也都住在了碧園。

“班長,喜歡什麽樣的?”徐寧濤也是有了七八分的酒意,湊在了柳罡耳邊,有些曖昧的道。

“你們兩個玩吧!”柳罡趕緊的道,他可真沒有玩小姐的興致。

“要不,讓吳老板給安排一個學生妹**”楊成功則是在一邊道。

“真不用考慮我,我去睡了,你們玩!”柳罡趕緊的往房間裏走去。

“老楊,你呢?”徐寧濤問楊成功道。

“算了,改天吧,昨天熬了一晚上,今天也沒有休息!”楊成功笑責擺了擺手。

“嗬嗬,那就改天再玩。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可別把身體熬垮了。”徐寧濤笑著點點頭,兩人也各自的回了房間。客人都不想玩,他這個做東的主人,自然也不好意思自己一個人吃獨食。

這地方,大概不是徐寧濤,自己怕是進來都困難吧,這些培訓班的同學,還真沒有一個簡單的,倒是自己這個班長,大概是最沒有能量的一個了,當這個縣長,也隻能是委曲求全柳罡自然也看出了那吳老板對他們的冷淡,以及對徐寧濤的熱情,吳老板顯然不是因為徐寧濤本人,刑警總隊雖然是公安機關最重要的部門,可是,對於這些地方來說,那顯然是沒有太大威懾力的,在這些地方,或許還不如當地〖派〗出所的領導,當然,這樣的一個地方,顯然也不是〖派〗出所敢怎麽樣的,能在這城裏開這麽一個場所,那要說沒有後台,大約隻有傻子才會相信,〖派〗出所的領導,他們頂多也就不得罪而也。徐寧濤能夠讓這吳老板如此的熱情,吃喝玩一條龍,那顯然不是誰都能夠讓其這樣做的。而想到自己當這個縣長,柳罡還是感覺著有些感觸的,雖然說不上憋屈,卻是也當的頗為無奈,縣長都當了幾個月了,不說在常委會上有著發言權,就是在縣政府,他的發言權,也時常的受到極大的挑戰,此時的他,倒是比較能夠理解當初靳向榮的心情了。一個縣長,想做什麽做不了,上麵有〖書〗記卡殼,下麵有副縣長抵觸,這縣長當的,實在是好受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