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夢,這甄建軍和那杜娟之間,構成**罪嗎?”趁著無人的時候,柳罡低聲的問起了郝夢。

“你呀,也該補補法律知識了,”郝夢搖了搖頭,“第一次性行為違背婦女的意誌,但事後女方並未告發,後來女方又多次自願與該男子發生性行為的,一般不宜以**罪論處。”

回到派出所,立刻的開始了審訊的工作,然而,讓柳罡意外的是,甄建軍對於**了杜娟的行為供認不諱,對於教唆的罪名也供認不諱,可對於曾琳的**,卻據理力爭,並不認為自己是**,“是她自願的,我並沒有強迫她……”

“**罪,是指違背婦女意誌,使用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行與婦女發生**的行為,其中,脅迫手段,是指對被害婦女威脅、恫嚇,達到精神上的強製的手段……你捏造謊言,虛言恫嚇曾琳……”柳罡忽然的感覺著,在法院工作的一年,倒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對於法律了解了不少。

“**怎麽來的?”柳罡再次的問道了**的來曆。

“是從一個流竄犯那裏買來的。”

“那個流竄犯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賣這些東西的,誰會留下名字。”

“什麽地方人?”

“不知道”

“什麽地方口音?”

“南方口音吧”

“聽說,你們兄弟感情很好,你為什麽要害你哥哥他們一家?”最後,柳罡也才問到了犯罪的動機,這也是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案例說,兩兄弟再大的矛盾,也不至於如此的狠毒。

“是很好,他連兄弟媳婦都照顧上了,怎麽能不好……”甄建軍有些瘋狂的一句話,卻是瞬間的揭開了謎底。

“你哥哥傷害了你,可你的侄子並沒有傷害你,他們對你都很尊敬,也很信服你……”許久,黃澤海才開了口。

“父債子還,天經地義,我就是要他痛苦一輩子……隻是可惜,他們的膽子還是太小了一些,你們的動作也太快了一些,就兩萬多塊錢,也判不了他們幾年。”甄建軍沒有一絲後悔的意思,反倒是有些的遺憾。

“你怎麽會突然從津州回來?”柳罡並沒有再去揭兄弟間的恩怨,而是開始了對甄建軍的深挖。

“我們工頭扣了我三百元的工資,我就偷了他鋪子上的電視機和冰櫃,跑了回來”甄建軍道。

“你們工頭叫什麽名字,屬於什麽單位的?”柳罡詢問道。

“金牛建築下的一個包工頭,具體叫什麽名字忘了,時間太久了,記不清了”甄建軍搖了搖頭。

對於甄建軍的深挖,卻並沒有任何效果,他唯一承認的,也就是那冰櫃和電視機是偷盜的,甚至於,冰櫃和電視機是偷的誰的,也都拒不交代,就一句話,忘記了,記不清了。

“我那是嚇她的,杜娟那女人屬於火爆脾氣,隻有你比他更狠,她才會怕你,才會服你,我就說我殺過人……”對於殺人的事情,甄建軍更是抵死不認。

“帶他下去吧”柳罡無可奈何的結束了對甄建軍的審問。

接下來,又提審了甄建兵和甄建軍的妻子,案子完全的清晰了,在甄建軍外出打工的時間,甄建兵兩口子也都比較照顧獨自在家的弟媳,原本,他對於自己的弟媳,也沒有啥想法,隻是一次他去幫弟媳處理漏雨的房子時,卻恰好的遇到弟媳婦在洗澡,無意間又發現了牆壁居然有一條縫,他就偷看了自己的弟媳婦,結果,就沒有忍住,**了弟媳婦,那幾年,甄建兵也幫著四鄰辦一些簡單的酒席,能掙幾個錢,身上有著不少的零花錢,**了弟媳婦後,又用錢哄,加上甄建軍又不在家,他老婆也有些無助,也有些寂寞,對於甄建兵的侵犯,雖然不主動,卻也沒有太抗拒。

甄建軍回到家後,他老婆要和甄建兵斷絕關係,甄建兵卻哪裏舍得,比著自己老婆年輕十多歲的弟媳婦,自然更能激起他的**,他就以公開兩人的關係威脅自己的弟媳,甄建軍的老婆害怕事情暴露,也就隻能屈從了,久走黑路要闖鬼,一次,兩人剛剛的歡好完成,甄建軍就回來了,和老婆上床時發現了老婆的異常,甄建軍逼問出了事實。

“想不到,一起生豬盜竊案,竟然是這麽的一回事”黃澤海感歎著。

“也算是咎由自取吧”段良其搖了搖頭。

“我想再繼續挖一下,我總感覺著,這甄建軍身上,還有著其他的案子,甚至很可能真有命案。”柳罡緩緩的道,他動手抓那甄建軍時,甄建軍出手果斷,行事很辣,而被抓住後,卻又積極配合,顯示其心裏素質極好,單純的憑他表麵上的經曆,隻是幹一些盜竊什麽的,幾乎不可能養成這樣的性格;而且,對於那電視機和冰櫃的來曆,柳罡也是大為懷疑,如果真如甄建軍所說,那工頭扣了他三百塊,他又怎麽可能不記得工頭的名字了,要知道,88年的三百塊,那恐怕是甄建軍兩個月的工資,被扣了兩個月工資,會不記得對方的名字,那傻子才會相信。

“柳所,要不要加點料?”黃澤海低聲的問道。

“我想想再說看守所的車快來了吧?”柳罡搖了搖頭,對於逼供他雖然比較拿手,查案使用一些手段也算是常事,可是,擔任警察以來,他卻還真沒有使用過,也沒有想過要使用,他總感覺著,查案遠比逼供更有挑戰性,更何況,他在縣局還有著一個仇人虎視眈眈,他可不想給人落下什麽把柄。

“恩,應該差不多了,都兩個小時了”黃澤海點點頭。

兩兄弟,三家人,八名成年人,唯有曾琳未曾涉案,就是甄建軍的妻子,也涉嫌**罪,曾琳的衣服,可是她脫掉的。時隔僅僅一天,就破獲了這起作案達十五起,時間間隔接近八個月的生豬盜竊案,抓獲七名犯罪嫌疑人,再一次的讓柳罡成為了公安係統的風雲人物。

開著看守所的押解車剛剛的進入看守所,柳罡卻是嚇了一跳,看守所門口燈火通明,黑壓壓的站滿了人,全是清一色的警察,他趕緊的停下車。

“柳所,你來了”為首的一個大個子警察迅速的跑了過來,拉開了車門。

“秦所長,你這可是折殺我了……”柳罡有些惶恐的下了車,雖然沒有交往過,那天在公安局,柳罡卻是見過大個子警察,知道他是看守所的所長秦大貴。

“敬禮”秦大貴等柳罡下車,頓時的行了個並不太標準的禮,霎時間,所有的警察都舉手行了個禮,柳罡趕緊的還了個禮。

“柳所,謝謝你”隨後,秦大貴又緊緊的握住了柳罡的手,隨後,一群警察也都湧了過來,嘴裏說著謝謝。

“我們都是警察,誰遇到他,都不會放過他的”柳罡趕緊的道,他有些的後悔親自的送人過來了,隻是,這一車七個嫌疑人,還都是一家人,他卻又哪裏放心交給其他人,再說了,大溝也就那麽三人,不他來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