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非常的想”孫德旺沒有一絲的猶豫,“隻要柳所能幫我查明真相,不管收不收的回那筆錢,我都會支付柳所十萬報酬”

“孫老板,值得嗎?”柳罡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孫德旺,十萬,對於孫德旺來說,那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值”孫德旺回答的很幹脆,“我孫德旺是一個眼睛裏不揉沙子的人,否則,我會吃不下飯,睡不好覺”

其實,孫德旺自己也早對這件事有了懷疑,若非如此,他也不至於明知道崔大鵬是一個混混,依舊的對崔大鵬窮追不舍了,他不惜代價尋找崔大鵬的目的,也就是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這個傳呼號你知道嗎?”柳罡拿出筆記本,寫下了那個傳呼號碼,終究的,柳罡還是決定告訴孫德旺,作為當事者,被騙了三十多萬,也應該知道真相。

“這是錢正財的……真的是他”孫德旺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的痛苦,坐在那裏,許久,才有些苦澀的道,“柳所,你能確定嗎?”

“那天晚上八點五十三分,你家裏的電話撥打了一個錢三雜貨鋪上的電話,九點十分,雜貨鋪的電話撥打了這個傳呼,九點二十,臨山的一家文具店打了一個到錢三雜貨鋪的電話,九點二十三分,臨山文具店的那台電話撥打了清清按摩店的電話,我去了那個文具店,那個電話平時也充當公用電話,本來我準備去查問一下,結果我過去雜貨鋪已經關門了,第二天,我就到了柳林”柳罡緩緩的敘述著。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要錢,難道我還不給他”孫德旺低聲的呢喃著。

“我想,這應該兩種可能,一個,是為錢,一個,是他有什麽把柄落在了對方的手裏,不得不受對方的擺布”對此,柳罡也不止一次的思索過。

“為錢,可能性不大,他家裏其實也並不缺錢,而且他也不是貪錢之人,我給他三成的股份,他都沒要,再說了,如果他真貪了這筆錢,他的日子應該過的很瀟灑,可實際上他過的很苦,每次去臨山,我都會悄悄去看他,暗中接濟他一下。”孫德旺迅速的否決了第一個可能,兩個人幾十年的交道,雖然說不上絕對了解,卻也算是知根知底,不是第一種可能,那就是第二種可能了,他的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可是,他能有什麽把柄落在對方的手裏呢?”

“這個,就不好說了,不過,崔大鵬就一個混混,而且看來應該是一個沒啥頭腦的混混,沒有啥頭腦,而且,據寡婦清說,走的時候,還在她那裏拿的錢,或許,應該和寡婦清有些關係吧……”柳罡搖了搖頭。

“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我記得第一次見寡婦清,她還是一個鄉下寡婦,在鎮上開一個小飯店,也沒什麽生意,最多也就勉強糊口,這兩三年的時間,居然在城裏成為了那麽一家店子的老板……”柳罡一提,孫德旺也迅速的想起了可疑的地方。

“不過,這些也隻能是推測,想找到證據,幾乎不可能。”時間過去太長了,證據恐怕早也湮滅。

“證據已經無所謂了,我隻是想知道是怎麽回事。”

“柳所,那錢你是要現錢還是……”孫德旺點點頭,問道。

“什麽錢?”柳罡一怔。

“我承諾的,你幫我查明真相,我就支付十萬的報酬”孫德旺緩緩的道。

“很抱歉,查明真相,是我的職責,再說了,現在隻能說是查出了一點端倪,離真相還有著很大的距離”柳罡搖了搖頭,該拿不該拿,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這些消息,對我來說也夠了,這錢是你該得的報酬,明天我會親自把錢送到你家裏”孫德旺緩緩的道。

“這錢,我不能要”柳罡堅決的搖頭。

“柳所,這錢,是報酬,不是行賄”孫德旺還真沒有行賄的意思,他希望和柳罡搞好關係,卻絕沒有想要行賄柳罡,柳罡隻是一個派出所副所長,即使行賄,也不值得行賄十萬這樣巨大的數目。

“孫老板,你真要感謝我,就多少讚助一點大溝派出所好了,這錢,我是不可能要的。”想著派出所的狀況,柳罡倒是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黃澤海兩人的工資,都還有兩個月沒領取呢。

“那我幹脆給你們派出所買一個車吧,這柳林大溝來來去去的跑,沒個車可不方便。”孫德旺想了想,道。

“孫老板,這是不是太破費了些……”雖然派出所也的確需要輛車,隻是無功不受祿,自己也就僅僅去查了幾個電話而也。

“就這麽說定了,你趕快去弄個駕照就是了……”孫德旺一揮手,隨即話鋒一轉,“私事談完了,現在和你談公事了。”

“是不是那搶劫案的事情?”柳罡這才想起,孫德旺也是大溝裏麵的煤老板,那些搶劫煤車司機的行為,對他肯定也有著影響。

“不錯,這連續發生了四起搶劫案,司機都不敢跑這條路了,煤炭賣不出去,我們都心慌啊,今天下午我們大溝五個煤礦的老板聚了一聚,他們準備出錢讚助縣公安局出麵,我就說了老弟你上任的事情,我們商量好了,一旦案子告破,我們每家讚助派出所五千,如果三天內破案,一家讚助一萬”孫德旺笑嗬嗬的道。

“那敢情好,我正愁沒有辦案經費,準備破了案去煤礦化緣呢”大溝這地方,也就煤礦有些錢,其他的,根本找不著地方掏錢。

“嗬嗬,看來老弟是有信心了”孫德旺也大為高興,他下午去了派出所,知道柳罡在忙這個案子,也正是因此,他才這半夜的找柳罡。

“說起來,我還準備找個人,這個人和你還有些關係……孫德民這個人,聽說是大石煤礦的?”柳罡緩緩的將孫德民說了出來。

“是啊,他是我煤礦的,還是我小叔的兒子,幫我管生產,不過,他人很本分的,應該不會和這案子有什麽牽連吧?”孫德旺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我隻是想詢問一下他,能聯係上他嗎?”

“這沒問題,這幾天他上夜班,這個時候在廠裏,可以給他打電話,走吧,去我家裏打。”孫德旺很是幹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