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國,盛華頓國際機場。

一輛飛機緩緩降落。

停穩,艙門打開。

陸陸續續的乘客下飛機。

其中,有一個中年婦女帶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滿懷欣喜的走下飛機。

這兩人正是夏謝杜的老婆和女兒。

王雪梅和夏冰美。

“媽,快給爸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吧。”夏冰美挽著王雪梅的胳膊,臉上始終掛著甜甜的笑容。

王雪梅點了一下女兒的額頭,笑道:“急什麽,等出去的時候再打是一樣的。”

“不嘛,萬一出去後,急著找住的,哪兒有時間打啊。”夏冰美嘟著嘴晃了晃王雪梅胳膊。

撒嬌賣萌……

“行行行,我馬上打。”王雪梅實在沒辦法了,就一邊拿手機,一邊吐槽。

“老話說的沒一點兒問題,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

“那你也是外公上輩子的小情人咯??”

“去去去,別來煩我。”王雪梅詞窮,隻好笑著懟道。

然而……

嘟……嘟……

電話撥過去,響了十幾秒鍾,卻一直無人接聽。

正當她準備掛斷之時。

終於接了。

“喂,老……婆,你……到……米國了?”電話那頭傳來夏謝杜氣喘籲籲的驚喜聲。

似乎是剛做完劇烈運動。

王雪梅皺眉問道:“老夏,你這會兒是在幹嘛呢?怎麽還氣喘籲籲的呢?”

“啊,我啊,我這不是在鍛煉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都要鍛煉的一個小時的。”

沒錯。

此刻,遠在華夏渝市的夏謝杜,的確是在運動。

隻不過是雙人運動。

揮汗如雨!

王雪梅想了想,也是,便不疑有他:“我這不是坐了那麽久的飛機,忘了嗎。”

“哈哈哈,我又沒怪你,對了,米國怎麽樣??”夏謝杜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好險!!

要不是我機智。

就露餡兒了!

王雪梅環顧四周,深呼吸了一口,才回道:“嗯……目前來說嘛,還是不錯的。”

夏謝杜把手放在嘴邊,做了個別說話的手勢。

這才說道:“那就好,你們快去找個安全係數高的酒店住下,好好休息休息,倒倒時差。”

“知道,我們馬上出機場了,就不說了,等我們住下了,再給你打電話吧。”

王雪梅母女上了扶梯。

馬上就要出站了。

夏謝杜欣喜不已,卻也不好表現得太過火:“好好好,我再運動一會兒了也要回家了。”

“行,你也別運動太久了。”王雪梅囑咐道。

夏謝杜點點頭,笑道:“我的身體素質到底怎麽樣我心裏有數,你放心吧。”

“好,真不說了。”

掛斷電話。

夏謝杜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在他的耳邊響起了一道女人的聲音:“夏總,是你家那位……黃臉婆??”

好一個金屋藏嬌!

“是啊。”夏謝杜看了眼**的漂亮女人,隨手撿起地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女人問道:“她是查崗嗎?”

夏謝杜扔掉毛巾,得意笑道:“查崗?怎麽可能,我把她和女兒送米國去了。”

“啊?”女人一驚。

完了!

該不會錢也沒了吧?

難道白幹了?

夏謝杜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笑道:“你放心,錢都在我這兒,沒轉給她。”

“真的假的?”女人驚喜道。

夏謝杜回道:“當然,這種事我騙你幹嘛?”

女人一臉興奮:“幹幹幹!”

“??”夏謝杜一愣。

女人催促道:“快點快點,完事了,我們就去買車吧??”

“買車?今天??”

“當然,我聽說最近新出了幾台車,被稱為移動炮房!!”

“好好好。”一聽炮房兩個字,夏謝杜點頭如搗蒜。

恨不得馬上出去買車。

與此同時。

遠在米國的王雪梅母女剛走出機場。

突然。

一群帶著墨鏡的西裝男人。

陡然出現在她們麵前。

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王雪梅見狀,皺了皺眉,但也沒敢多說什麽。

畢竟初來乍到。

人生地不熟。

誰知道他們是幹什麽的?

這要是在國內。

如果有人膽敢攔住她的去路。

定然是被一頓亂罵。

王雪梅指了指左側:“小美,我們走那邊。”

“嗯。”夏冰美點點頭。

剛欲走。

下一秒。

幾個彪形大漢紛紛橫跨一步,直接是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你……你們想幹……幹嘛?”

王雪梅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

但女兒就在身旁。

她不能表現得過於害怕。

否則,女兒也會害怕。

即便是這樣。

夏冰美還是嚇得不輕,緊緊抓著媽媽的手臂。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給她一絲安全感。

幾人中。

一個似乎是領頭的黑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發黃的牙齒:“噢,兩位美麗的東方美女,我們老板想見你們。”

乍一看還以為很古板。

沒想到一開口,卻是滿嘴的輕佻話語。

王雪梅立馬警惕起來:“我……我們不認識你們老板。”

“沒關係,去了,你們自然就認識了。”黑人笑了笑。

“我們不去!”中年美婦果斷拒絕。

黑人冷冷一笑,道:“不去?嗬嗬,那我們不介意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陪你們玩玩兒。”

“哈哈哈,沒錯,我們可是會十八般武藝的!”黑人旁邊的竹竿男,也是附和了起來。

甚至直接摘下墨鏡,肆無忌憚的打量起母女兩人來。

“你敢,現在是法治社會!!”王雪梅護住夏冰美。

她從眼前帶著墨鏡,僅露出半張臉的外國人臉上,看到了一絲**的笑容。

黑人露出遺憾的表情。

而後搖搖頭:“噢,我的女士,很遺憾,這裏是米國,不是華夏,你那一套對我們來說是沒用的。”

“你!”王雪梅黔驢技窮。

不知道該如何逃離。

這時,原本一臉笑容的竹竿男,臉色猛然一沉。

“碧池,給我聽著,要麽按我說的做,要我們強製和你……們做!自己選!!”

“你們……你們……”

“走!”

黑人冷喝一聲。

王雪梅嚇了一跳,臉色蒼白。

“媽,我……我怕。”夏冰美躲在中年婦人身後,瑟瑟發抖。

早知道這樣。

說什麽,她也不會來米國了。

太恐怖了。

王雪梅緊盯著黑人,咬緊牙關,正準備掏出手機求救。

不料正好竹竿男瞧見。

竹竿男瞪眼道:“你們倆的手機給我,立刻馬上!!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憑什麽?!”

王雪梅始終護著女兒。

“就憑這個!!”

竹竿男揚了揚黢黑的拳頭。

最終,母女倆還是跟著去了。

畢竟她們根本不可能從幾個成年壯漢手下逃離。

半個小時後。

車子在盛華頓郊區的一個農場停了下來。

“馬上下車!!”黑人大喝道。

王雪梅母女下車。

“這……這是哪兒?你把我們帶到哪兒了??”

車窗上有貼紙,壓根看不到行駛路線。

眼前荒涼的景象,還是使得王雪梅不由得內心一顫。

“快走!!”

黑人推了王雪梅母女一把。

王雪梅顫聲道:“你……你們老板呢??”

“嗬嗬,老板自然在忙,哪兒有時間來見你們!!”

“你……你們騙我們!!”

“騙你幹嘛,我們老板在華夏有要緊事要辦,短時間內,恐怕不會回來的。”

“那我們以後再來。”王雪梅連忙順勢說道。

但是……

黑人嘿嘿一笑:“來了還想走,做夢呢??”

“就是,拿我們這兒放菜市場了嗎??”竹竿男眉開眼笑的搓了搓手,附和道。

“你……”

在黑人的連推帶搡下。

王雪梅母女,被鎖在了農場的一座小院裏。

竹竿男提議道:“噢,天啦,這兩個妞太帶勁了!!”

“警告你,老板沒發話之前,誰也不許動她們!聽到沒?”黑人轉頭警告道。

對於竹竿男的秉性。

他一清二楚。

別看他瘦的跟竹竿一樣。

可是勁兒大啊!!

幾年以前,竹竿男在盛華頓的街頭,夥同其他人一起,沒少做欺男霸女的事情。

竹竿男笑了笑:“你放心,沒您的批準,我就是用手裝逼,也不會碰她們一個手指頭的。”

“很好!!”黑人滿意的點點頭,“等著吧,老板發話了,你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好好好,我等著,不,應該是我們都等著!”竹竿男興奮的眼睛都在放光。

幾天後。

華夏。

渝市,某小區。

“夏總,你這是怎麽了??一直在屋裏轉來轉去的,我頭都快要被你轉暈了。”

夏謝杜的小蜜見他在屋裏來回踱步。

神色顯得很緊張。

夏謝杜回道:“我老婆和女兒聯係不上了。”

“啊?會不會是她們出去了,忘記帶手機??”小蜜眼珠子轉了轉,如此安慰道。

她知道,對於夏謝杜來說。

老婆不算什麽。

但是,他對自己的女兒看的非常重。

夏謝杜搖搖頭:“不會的不會的,王雪梅不回我也就算了,可小美也沒有回,這是重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啊??!”小蜜一愣。

夏謝杜沒在搭理。

時不時的拿出手機看看。

似乎是在等電話。

叮鈴鈴……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夏謝杜連忙接通電話:“喂,傑裏米先生,請問您那邊是不是有消息了呢?”

“噢,很抱歉我的朋友,我的人沒在機場接到人。”傑裏米.薩博尼斯略顯遺憾的聲音傳來。

夏謝杜瞪大眼睛:“沒接到人??”

“是的。”傑裏米.薩博尼斯回道。

夏謝杜搖搖頭,肯定的說道:“怎麽會,她們下飛機了,我們還通電話的!!”

“會不會是她們沒上飛機??”傑裏米.薩博尼斯頓了頓,才又如此說道。

夏謝杜態度堅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看著她們過了安檢,我才回來的。”

他是確認飛機飛走了。

才從機場離開。

否則,他也不會火急火燎的找到小蜜一起運動。

“可是,這也不能說明她們就一定上飛機了吧。”傑裏米.薩博尼斯如此說道。

夏謝杜聞言,整個人直接就癱坐在沙發上,如同是被抽幹了靈魂一樣。

神色顯得慌張。

此時此刻,他很後悔。

早知今日。

他就不會這麽急著送女兒去米國盛華頓留學了。

什麽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不就是咯。

可是,後悔還來得及嗎??

答案未知。

傑裏米.薩博尼斯繼續說道:“這樣吧,你盡快完成任務,我這邊找人幫你調查一下??”

“恐怕不行,我要先找到我女兒,確定她安全。”夏謝杜想都沒想,果斷拒絕。

女兒都不見了。

哪兒有心情幫他完成任務??

想多了。

傑裏米.薩博尼斯頓了頓:“行吧,那我就再幫你一次!”

“謝謝。”夏謝杜連忙道謝。

……

米國盛華頓。

郊區。

某農場的小院裏。

黑人一字一句的對王雪梅說道:“聽見沒有!待會兒電話接通,按我說的做,否則的話,你女兒可就要便宜我們了!!”

距離她們不遠處。

竹竿男一臉熱切。

如同辛苦工作一年,等待發工資的搬運工一樣。

“你……你們混蛋!!”王雪梅泣不成聲。

黑人冷冷一笑:“還不快收起你哭喪的臉,好好給我準備準備!”

“你放了我女兒,我什麽都聽你們的。”王雪梅咬了咬牙,如此說道。

淪落在他們手裏。

下場會如何。

不用想,她也知道了。

黑人邪魅一笑:“沒問題,按照我們說的做了,立馬放了她。”

“好好好,我答應你。”王雪梅連忙道。

休整了一個小時後。

王雪梅顫顫抖抖的解開手機屏鎖。

找到熟悉的電話。

猶豫了一下。

還是按下了撥通鍵。

嘟……嘟……

幾秒後。

電話接通了。

遠在大洋彼岸,電話那頭對麵傳來焦急的聲音。

“老婆,你終於打電話來了,這幾天聯係不上你們,你知道嗎,都快要急死我了。”

“我……我們去牛悅逛了一圈,忘……忘了帶手機。”

夏謝杜鬆了口氣,又連忙問道:“對了,小美呢?”

“她……她太累了,剛剛洗完澡,已經睡下了。”王雪梅看著被關在對麵房間的女兒,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說出真相。

夏謝杜仿佛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