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巴德裏富才從這群人口中得知,這人姓楊!
好像還是一個有錢人。
一時間,巴德裏富有些不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不僅是他。
楊肖也是有些迷茫。
我姓楊?
渝州飯店?
好熟悉。
可是為什麽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呢?
巴德裏富回過神來,極力的想要帶楊肖回去。
想法不錯。
可這麽多人拉著,他一個人完全沒辦法帶走楊肖。
無奈一下,隻好讓康達回去叫人。
一群人將他們倆團團圍住。
嘰哩哇啦的說個沒完。
在他們眼皮子地下帶走人?
怎麽可能!
康達腳下生風,十分鍾不到的時間裏,就帶回了一群人。
全是雲河村的村民。
有的扛著鋤頭,有的帶著釘耙,有的帶著鐮刀,還有人手裏牽著惡狗!
可以說是全副武裝。
見到巴德裏富和楊肖被包圍了。
頓時……
“他媽的,你們想幹嘛?敢欺負我們本地人!不想活了嗎??”
“沒錯!也不打聽打聽我們雲河村的曆史,就敢來這裏搶人!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吧!”
“全他媽的滾蛋,再敢多嘴,我們可不客氣了!”
“我們不想重複剛才的話!”
……
麵對村民的言語威脅。
他們慫了。
他們可不敢保證,眼前看起來樸實的村民們,會不會用自己手上的工具,往他們手上招呼。
試錯的代價實在太大。
他們承受不起。
故而,下一秒,一群人便是四散而逃。
相比起來。
錢哪兒有命重要?
有錢也要有命花才行啊!
……
與此同時。
渝州飯店。
陸薇坐在落地窗前,靜靜地看著前方。
失魂落魄的。
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精氣神。
憔悴了不少。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毫無征兆的推開了。
緊接著。
響起了秘書激動的聲音。
“陸……陸總!好消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什麽好消息?”陸薇情緒沒什麽波動。
秘書激動不已,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剛剛,就在剛……剛才我收……到了一份帶有……圖片的郵……件!”
“慢點說,你說的是什麽照片?”陸薇轉頭起來。
秘書深呼吸一口氣,才繼續道:“楊總,是楊總的照片!”
“你說什麽?”陸薇猛的站了起來,眸底浮現出一抹驚愕。
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故而再次向秘書確認:“你剛才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秘書深呼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道:“陸總,我收到了楊總的照片,他好像在一條河邊!”
“河邊?是哪條河?”陸薇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秘書道:“但是一張照片很難判斷位置,不過,我已經要到了他的聯係方式,與他聯係了。”
收到照片後,她也一度懷疑照片是假的。
可是,作為秘書。
無論真假,她都必須先核實。
然後再向上級報告。
陸薇急切追問道:“對方怎麽說?有沒有透露是那裏?”
“楊總在雲河村!”
陸薇眼中帶淚:“馬上安排車子,我要去雲河村!”
“好的陸總,我馬上安排。”
秘書前腳走。
陸薇立馬走向電梯間。
乘坐董事長專用電梯下樓的間隙。
她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楊肖的父母。
再三斟酌,最終還是放棄了。
萬一消息是假的呢?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甚至會絕望!
故而,在沒有見到楊肖,確定他安然無恙的情況下。
她不會告訴他們。
一路上,陸薇讓駕駛員將車速開到的最快速度。
經曆了三個小時的車程。
一行人才趕到雲河村。
還在村口的時候,陸薇就看見進村的必經之路,一座橋邊簇擁著很多人。
不用猜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發照片的人見到陸薇的車子來了。
立馬迎了上來。
剛下車。
那人便是笑道:“陸總,您好,我叫畢真靈,郵箱那照片就是我提供的。”
頓時,人群炸鍋了!
“臥槽!這小崽子,真他麽齷齪啊!竟然搞偷襲!”
“年輕人不講武德!”
“好氣啊!這一個億眼看就要到手了,結果被這群刁民給活生生扔水裏了!造孽啊!”
“我想給這個畢真靈一拳,在站的,沒意見吧?”
……
對於這些人的議論。
陸薇仿若未聞,問道:“人呢?人在哪兒?”
畢真靈苦笑道:“陸總,人就在村裏,可是村裏人把我們全都轟了出來,還不讓我們進去,所以,人我也沒辦法帶到您麵前。”
不讓進去?
陸薇沒再回話,而是看向對麵。
果然!
一群村民手握著各式各樣的農作用具,視死如歸的站在那裏。
還真是不讓進啊!
那怎麽辦?
不過,取經之路都已經快要到達終點了。
沒理由放棄。
陸薇正準備過去。
畢真靈忙道:“陸總,關於賞金的問題……”
“隻要我確認消息是真的,一百萬晚上就打給你!”
“好好好,謝謝陸總。”
陸薇沒再說話,而是朝著橋的另外一邊走去。
決定與他們好好談談。
康達上前道:“站住!”
“大叔,我是來找人的。”陸薇輕聲說道。
康達問:“找誰?”
“喏,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陸薇取出照片。
康達湊近一看,頓時一驚。
這不是阿蘭的大哥嗎?
陸薇停頓了一下,才道:“您應該見過吧!”
“沒……沒錯。”康達想撒謊,可嘴上卻說了實話。
陸薇道:“我是他未婚妻,您能帶我去見見他嗎?家裏人半個月沒他的消息,都急死了。”
“可是……”
“您放心,我一個人進去,其他人不會進去,更不會給你們的生活,帶來麻煩的。”
“好吧。”康達還是同意了。
讓他兒子帶著陸薇前往巴德裏富家。
自己則守在這裏。
……
巴德裏富家。
阿蘭皺眉道:“阿爹,你說有一群陌生人進村,要帶……楊……楊大哥走?”
她也是從阿爹的嘴裏得知,原來她口中的大哥叫楊肖。
還是個大公司的老板!
這也太神奇了!
“沒錯。”巴德裏富點點頭。
阿蘭緊緊抓住巴德裏富的胳膊,哀求道:“阿爹,可不能讓人帶走楊大哥啊!”
“大家現在都在村裏守著,一時半會兒進不來。”
“可是這不是長久之計啊!”
“那還能怎麽辦?”巴德裏富吧唧吧唧的抽著旱煙。
愁容滿麵。
從方才的簡短談話中。
他可以肯定。
自己女兒不僅僅隻是喜歡他了。
可能已經泥足深陷。
怎麽辦?
聽說他還有未婚妻!
愁死人了。
這時,耳邊響起了阿蘭的聲音:“阿爹,要不……我帶著楊大哥躲進山裏吧!”
什麽啊?
躲進山裏!
瘋了吧!
巴德裏富堅定不移的搖搖頭:“不行!這個提議我不同意。”
“可是……”
阿蘭急的不行。
可話還沒說完。
門外就響起了一道聲音。
“巴德裏富組長,阿爹讓我帶人來找你們。”
是康達兒子的聲音。
巴德裏富皺眉問道:“是誰啊?”
“城裏來的!”
門外傳來聲音。
頓時。
阿蘭心頭一緊:“阿爹,不能讓他們進來!”
巴德裏富走到門口,看了眼小院外站著的兩道身影。
咦,怎麽來的是個女人?
等等!
難不成這就是他的未婚妻?
“叔叔,能不能讓我見一下,您救的的那個人!”陸薇輕聲詢問,禮貌有加。
巴德裏富剛欲開口。
阿蘭卻是搶先一步開口:“楊大哥半個小時以前,就獨自一人坐船離開了。”
走了?
“去哪兒了?”陸薇急忙追問。
阿蘭煞有其事地搖搖頭:“他要去哪兒,我怎麽知道呢?”
“謝謝。”
陸薇轉身。
下一秒。
似乎是有所察覺。
轉頭看向一處。
頓時,眼眶中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
止不住往下掉。
緊接著,直接衝向那道宛若千百年未見的身影。
一把抱住他。
“我……我終於找到你了。”
“你……”
楊肖剛準備問陸薇,是不是認錯人了。
還未開口。
陸薇繼續笑中帶淚的埋怨道:“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來,我找你找的好苦!你怎麽就不知道回個信?”
找我?
這一刻,楊肖也覺得眼前的人似乎有些許熟悉,就像是在哪兒見過一樣。
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見過。
“我們認識?”半響後,楊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聞言。
陸薇一愣,俏臉一冷:“你什麽意思?想借此機會甩了我,和她們倆徹底在一起?”
她們又是誰?
不等楊肖回過神。
陸薇繼續道:“老娘不同意,誰都不行!”
“姑娘,他好像失憶了。”
巴德裏富的聲音突然在陸薇耳邊響起。
失憶?
陸薇微微一愣。
這時,阿蘭責怪的喊道:“阿爹!”
“阿蘭,是你的注定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得!”
“可是……”
“阿爹相信,你遲早會遇見你的白馬王子,比他優秀百倍。”巴德裏富如此說道。
阿蘭悶悶不樂。
這邊,陸薇看著楊肖的眼睛。
楊肖也看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
一時間。
楊肖陡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
這眼神好熟悉。
可為什麽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呢?
難道……
陸薇覺得自己的心仿佛刺痛了一下。
半個多月以來。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
然而,他卻不認識自己了。
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形容。
楊肖眼神閃爍。
陸薇猛然回神,奢求這麽多幹嘛?
人還在不是嗎?
想到這裏,陸薇眼眸之中重新燃起希望。
楊肖道:“我感覺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當然,多年以前就見過,而且……”陸薇微微一笑,沒有繼續往下說。
她決定帶他去找最好的醫生。
一定要治好他的失憶。
當然……
如果不能治好。
那就隻好再重新再熟悉一次。
隨後,陸薇與楊肖溝通了很久。
才得以說服他,跟著自己一起去治療。
當然,楊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而後,陸薇對巴德裏富表達了感謝。
承諾會讓人將這裏打造成最好的度假村。
但身為雲河村組長的巴德裏富拒絕了這一提議。
他覺得,人一生就應該自己奮鬥。
無論貧窮還是福貴。
隻有這樣才能體現活著的價值。
陸薇也沒堅持。
也表明,隻要他們需要,可以隨時給他們提供豪橫的幫助。
依依不舍下。
阿蘭看著楊肖坐上了陸薇的車。
徑直衝過去:“楊大哥,你還會回雲河村來嗎?”
“阿蘭,你等著,我找回自己以後,還會回來的。”楊肖點點頭。
如果沒有巴德裏富和阿蘭。
說不定,他早就沒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遇見其他人。
阿蘭笑中帶淚:“好,我等你回……再來。”
車子遠去。
巴德裏富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走吧,回家了。”
阿蘭沒理他。
巴德裏富無奈的搖了搖頭。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
在回渝市的路上。
陸薇第一時間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楊正軍夫婦。
楊正軍夫婦聽了,喜極而泣。
當即訂了晚上到渝市的高鐵票。
馬不停蹄的趕到渝市。
望著熟悉而又陌生的渝州飯店。
楊肖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在陸薇的帶領下。
乘坐董事長專用電梯,來到董事長專用餐廳。
此刻,桌上早已是擺滿了山珍海味。
而在主位上。
坐著兩位年近花甲的夫婦。
見到楊肖走進來。
當即起身,朝著他疾步走來。
將其抱住。
柳紅梅更是泣不成聲:“兒子!你……你終於回來了!”
“你小子,這麽長的時間,怎麽也不知道給家裏報個平安啊。”
“老楊,兒子受了那麽多罪,你沒關係半句,反倒是埋怨起來了。”
“我知道,我就是高興,高興,你懂不懂?”
……
此時此刻,老兩口比當初知道楊肖身價億萬還要高興。
楊肖不知如何回應。
卻能真切的感受到,兩位老人發自肺腑的關切和開心。
或許這就是血脈相連。
這算是一場家宴。
有的,僅僅隻是他們楊正軍夫妻,楊肖和陸薇。
四人而已。
這頓飯沒怎麽吃。
楊正軍兩口子,一直在詢問著楊肖近段時間在哪兒?
楊肖都是一一解答。
直到晚上十點過,才結束。
回到家。
望著客廳電視櫃上擺放的合照。
楊肖絞盡腦汁也沒能想起曾經的一些畫麵。
反而覺得頭痛得很。
不得不放棄。
而陸薇則是在渝市人民醫院掛了神經內科。
準備第二天就帶楊肖去醫院看看。
她實在不想再繼續耽擱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
兩人就來到了渝市人民醫院。
腦部CT出來。
醫生告訴陸薇,楊肖沒有異常。
可是沒有異常,為什麽會失憶?
醫生沒辦法給她準確答案。
一處不行,陸薇就換了家醫院。
可結果依舊如此。
不死心。
接下來一段時間裏。
陸薇一直帶著楊肖在全國各地奔走。
尋找可以醫治的醫生。
檢查都做過了。
可就是沒能查出病因。
不僅醫生和陸薇感到奇怪。
就連楊肖自己也是奇怪的不行。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國內叫得上號的大醫院,他們都去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