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
張明和老哥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這人腦子有病？
報價十萬，居然被懷疑不專業？
非得說是首付款。
對方才相信。
這尼瑪，完全就是有錢沒地兒花啊。
也幸虧張明腦子機靈。
及時改口。
否則，還不一定能拿下這筆訂單。
這會兒訂單有了。
就意味著有錢賺了。
兩人將卡號發給對方。
沒多久。
他們的賬號上，就收到了十萬塊的首付款。
兩人高興的在出租屋裏蹦了起來。
冷靜過後，連忙坐回到各自電腦前。
幹勁兒十足的，開始研究如何黑飛魚直播。
但對於飛魚直播，兩人都不熟悉。
隻能通過各種搜索網站，進行搜索。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僅僅隻是搜索了一下飛魚直播四個字。
然後，下方就跳出來非常多的搜索結果！
標題也是非常吸人眼球。
【震驚！飛魚直播氪金，即將上映的狼人臨時增加鏡頭！】
【飛魚直播宣傳廣告徹底鋪蓋！】
【網傳飛魚直播斥資三億，拿下三家衛視的王牌綜藝冠名權！】
【飛魚直播壕無人性！】
【火爆新聞！飛魚直播與渝州飯店竟然同屬一個老板！】
……
兩人在網上看了不少這種標題的新聞。
他們驚奇的發現，這個飛魚直播的宣傳做的非常大。
按照網上說的。
目前，隻是前期的宣傳費用，就起碼花了好幾億！
這得多有錢，才能做到啊？
張明和老哥人都麻了！
兩人在網上各種調查飛魚直播，包括楊肖也是被他們各種調查。
幾天後。
終於，完成了大量的資料收集。
他們這錢賺的也不容易。
其他的黑子，就是不管真假，逮住就是一陣亂噴。
根本不可能去調查。
他倆還是做了大量的前期準備工作。
他們覺得隻有這樣黑起來才輕鬆。
而且……
越是模棱兩可，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黑，更加讓人遐想。
隨後，兩人開始操作著專屬軟件，在網上開始黑……
…………
“遭了！在網上出現了大量黑我們的新聞。”走進楊肖的辦公室，陸薇焦急的說道。
昨天還好好的。
今天早上，她就聽到負責宣傳的下屬說，飛魚直播在網上被人黑了。
她趕緊在網上看了一下。
頓時嚇了一跳。
網上就沒有一句好話。
對此，楊肖有些驚訝：“網上都是怎麽黑我們的？”
平時吃瓜吃多了。
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公司也會被人黑。
“你自己看吧！”陸薇將查到的，網上的各種黑料網址，全都發給楊肖。
楊肖從電腦上打開。
看完這些黑料。
楊肖都驚了。
雖然好多黑邊料，都是隨便杜撰的。
但給人的感覺就是——沒錯，這件事情就是真的！
我們全程看到的一樣。
而且有些事情，還真實存在的。
比如他以前是快遞員。
隻是暴富的原因，被他們說成是謀害了一個病入膏肓的老太婆，才繼承了遺產。
就連他被艾翩仁戴綠帽子的新聞，都是被挖出來了。
不得不說，張明他們倆還真是有些本事。
單憑一台電腦。
就找到了這種真實的新聞。
看著看著，楊肖竟然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這讓陸薇很不理解：“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額，這黑子不去當編劇可惜了。”楊肖收斂起笑容，並關掉電腦上的網頁。
陸薇問道：“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
楊肖陷入了沉思。
半響後。
他如此說道：“既然他要黑，我們就讓他黑到底！”
“為什麽？”陸薇不理解。
被抹黑了，不及時公關一下。
萬一影響擴大了怎麽辦？
飛魚直播可還沒正式上線啊！
然而，楊肖卻笑道：“怕什麽，不管他們怎麽黑，我們就以不變，應萬變！”
“？？”陸薇眉頭皺的更深了。
楊肖隻好解釋道：“我們可以往好的一麵想，比如他們這樣做，說不定還能進一步提升我們的飛魚直播的知名度，變相的給我們發廣告。”
當初的某衣庫不就是這樣嗎？
幾乎是一夜成名！
“就像娛樂圈裏的故意炒作一樣？”陸薇有些明白了。
楊肖點點頭：“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現如今，很多明星為了火。
自己故意找水軍黑自己。
以此達到曝光度。
更有不在少數的明星，為了保持曝光度，還時不時的，自我曝光一些花邊新聞。
然後，回頭又自我洗白。
如此反複。
另外，也有一些電影、電視劇要上映的時候。為了增加曝光，引人注意，也會走這種路線。
收效都還不錯。
因此，還滋生了一群職業水軍。
專門幹這種事情。
陸薇又問：“那我們的上線時間改嗎？”
“不改，為什麽要改？現在熱度正高，意向用戶一定多！上線時間還是定在五月一日晚上八點。”楊肖堅定不移地說道。
不可能因為一點點小黑料。
他就改變上線時間。
如果改了，那這段時間來花費的錢，不就等於白花了？
“好，我馬上去安排一下。”
等陸薇離開後。
咚咚……
楊肖靠在老板椅上，手指敲擊著座椅扶手，眉頭緊鎖。
數分鍾後。
楊肖眉頭一展，撥通了赫連婉玉的電話：“喂，婉玉姐，有件事情，需要你的人幫幫忙。”
自從知道赫連婉玉背後有個龐大的勢力後。
楊肖隻要有解決不了的難題，第一時間就會想到請她幫忙。
“什麽事兒？”赫連婉玉問道。
楊肖直接道：“是這樣的，最近有人在網上黑我和我的公司，我想知道是誰幹的。”
“你的研發團隊呢？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應該很容易查到IP地址吧。”赫連婉玉奇怪道。
楊肖笑道：“我不隻是想知道IP地址，還想知道究竟是誰授意，又是誰執行的。何況，我手下的團隊，哪兒有你的團隊專業啊！”
適當的拍馬屁。
會有不錯的效果。
果然。
“嗬嗬……這個簡單，你等著，一個小時內給你回複。”赫連婉玉爽快答應。
楊肖一喜：“謝謝。”
掛斷電話。
楊肖就坐在辦公室等著。
說到做到。
赫連婉玉果然在半個小時後，就回電話了：“查到了。”
“這麽快就出結果了？”楊肖有些不可思議。
赫連婉玉直接說道：“是墨魚直播的人，委托必達娛樂在網上故意黑的你。”
墨魚直播？
這個名字楊肖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我都沒聽過，他們為什麽要黑我？”
赫連婉玉回道：“墨魚的老板叫甄帥！你應該不陌生吧。”
“原來是他！”
“嗯，必達娛樂的電話需要嗎？”
“發給我一下。”
掛斷電話。
赫連婉玉發來電話號碼。
楊肖想了想，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甄帥也嚐嚐被人黑的味道。
而且，他還要讓甄帥直接破產！
甚至身敗名裂！
而後，撥通必達娛樂電話。
此刻……
張明還在網上各種黑飛魚直播，樂之不疲。
突然。
左手邊的手機響了。
他想也沒想就接通了電話：“喂，您好，這裏是必達娛樂，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
“聽說你們很擅長黑別人？”
“是的，先生，您有什麽人或者公司要黑的嗎？”
“沒錯，我要黑墨魚直播。”楊肖頓了頓，如此說道。
黑墨魚直播？
張明一愣，怎麽最近這麽多黑直播平台的？
這是他接到的第二個了。
不過，管他黑誰。
隻要有錢賺，讓他黑太陽，黑月亮都可以。
隨後道：“沒問題。”
“對了，我還有個要求！”
“什麽要求，您請講。”
楊肖提出要求：“在黑的時候，務必要讓對方知道，是有人在回擊他們！”
“啊？”張明張大了嘴巴。
這是什麽套路？
尋常人下單要求黑對方的，無一不是要求必須保密，不得泄密甲方的任何信息。
這個人怎麽還要這般？
對方沒回話，楊肖皺眉問道：“怎麽的，有問題？如果，你們沒實力，我可以找其他的。”
“別別，先生，我們可是最專業的，保證能超標準完成任務！”張明否認。
管他三七二十一。
先忽悠了再說。
“那就好，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就是飛魚直播的老板！”適時，楊肖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什麽？你是飛魚直播的老板？？
這尼瑪是什麽情況？
頓時，張明汗如雨下，結結巴巴的說道：“您……您好啊，很……很高興為您服務。”
“有多高興？”楊肖問道。
啊？
張明一愣，繼續道：“這……非……非常非常高興。”
“非常高興是有多高興？”楊肖繼續發問。
遭了！
他一定是知道了，是我們黑的他們，這是來興師問罪了。
完了完了。
我該怎麽辦？
張明慌了。
楊肖再次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這一次，楊肖的語氣變得不再平淡。
張明都快哭了：“對不起對不起，先生，都是我們的錯，我們財迷心竅，我們馬上就刪除網上那些關於你的黑料。”
現在，他隻想征求楊肖的原諒。
如果對方真的追究起來。
他有很大可能性會入獄。
畢竟……
有很多事情他是杜撰的。
這可是涉及誹謗和侵犯名譽權。
楊肖道：“行了！網上的新聞暫時不用刪除，隻要你在五月一號八點得時候，準時刪除，我就不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了。”
“謝謝，謝謝您。”張明聞言，連聲道謝。
楊肖又道：“別忙著謝，我還沒說完。”
“您說，您說。”
“黑墨魚直播的事情，你必須往死裏黑！就是那種奔著把他們搞垮了去！”
“啊？”
“有問題？”
“沒沒沒。”
掛斷電話。
張明鬆了口氣，靠在椅子上，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
這時，老哥走了進來。
見他這般神態。
便是調侃道：“張明，你這是被黑料掏空了身體嗎？怎麽這幅表情？”
“我們攤上事兒了！”張明看向老哥。
老哥詫異道：“什麽意思？”
“事情是這樣的……”隨後，張明剛才遇到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搭檔老哥。
老哥聽完以後，直接愣在那裏，半響沒說話，宛若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樣，動也不動。
他怎麽也沒想到，好不容易等來的大單子。
竟然是催命符！
還能怎麽辦？
隻能一條路走到黑，將給黑進行到底！
隻是他想不同。
自己做的事情，為什麽會被人知道？
他們明明轉換了IP地址的。
尋常人……
不！
很多專業人士，也不一定能夠查到啊！
事已至此。
在糾結這個問題，也是於事無補。
隻有先安撫好客戶。
他們才能免於被追責！
隨後，兩人再次開始分工明確的，做大量的準備工作。
張明調查墨魚直播。
老哥則是負責墨魚直播老板的調查。
功夫不負有心人。
很快……
他們就挖出了墨魚直播的一大批黑料。
其中，不乏墨魚威逼利誘新人，讓簽賣身契般的幾十年的直播合約。
簽約後，卻不給資源。
讓簽約主播做不下去，最後沒辦法了，隻好提出解約。
而和他們簽約做主播的，又大多數是剛畢業，甚至是文化不高的漂亮女孩。
根本不懂這裏麵的水有多深！
一心想要出名！
故而合同細節也沒看，或者看了也不懂，就直接簽約了。
現在提出解約？
抱歉！
簽約簡單，解約可沒那麽容易！
如若要和他們解約，必須賠償高額的違約金！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
不！
並沒有！
他們的老板暗地裏還開了一家貸款公司！
在有人要和他的直播公司解約的時候。
貸款公司的人就會找到她們。
為她們提供有償貸款！
至於怎麽貸款。
網上的那些當事人沒有說。
但肯定不會那麽簡單！
除此以外。
他們的其他黑料數量也不少。
苦挖下。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成功找到了那些在網上發聲的當事人，並與她們取得了聯係。
張明告訴她們來意。
且表明，他們必達娛樂願意幫她們討回公道。
不收費！！
他們隻想知道更多關於墨魚直播的黑料，準備將其整垮！
那些人一聽，立馬同意，並連夜整理成文檔發給張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