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飯店。
頂樓。
董事長辦公室裏。
赫連婉玉問道：“今天有時間嗎？”
“有時間啊，怎麽了？”楊肖好奇道。
赫連婉玉認真道：“我記得，今天好像有幾場地下拳賽，我想帶你去那裏看看真正的搏鬥！”
地下拳賽？
對於這個，他也隻是在電視上看到過。
也猜測現實裏肯定有。
隻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
楊肖頓了頓，問道：“地下拳是不是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不論是在電影電視劇裏。
亦或者小說中。
地下拳賽從來都不是一個正麵詞匯。
之所以叫做地下拳賽。
就是因為這種比賽隻能存在於陰暗的環境裏。
凡是登台的人。
都必須充斥著暴力與血腥。
如果仁慈，下一個你就是豎著上台，橫著出去的。
赫連婉玉笑了笑：“沒你想的這麽暗黑。”
隨後，又解釋道：“因為是無限製格鬥，在比賽中，為了避免對手在絕境之下突然反撲，往往登台參賽的選手，都會不留餘力的往對手身上招呼。”
見楊肖聽得很認真，
赫連婉玉話鋒一轉：“當然了，當場被打死的情況也有，隻是非常非常少。大多都是重傷，或致殘。”
“那參加的人多嗎？”
“非常多。”
“難道就是為了錢？”楊肖皺眉道。
赫連婉玉點點頭：“沒錯，在這個世界上，有錢人畢竟是少數。大多數人都僅僅隻是維持溫飽。都不敢生病。”
說著，赫連婉玉似是想起了什麽。
直接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前：“有很多人為了錢，可以不顧一切，包括……”
話沒繼續說。
但楊肖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麽。
有人看，就有人表演。
有人表演，就必然會有人因此受傷。
可他們能有什麽辦法？
他們也不願意拿命賭明天。
隻是被現實打敗了。
美好的事物，往往隻是冰山一角。
苦難的，也不在少數。
赫連婉玉問道：“那你去嗎？”
“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吧。”楊肖還是想去看看。
“我在樓下等你。”
說著，赫連婉玉就離開了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
赫連婉玉將車子停在了一個體育場外麵。
楊肖一愣：“地下拳賽在這裏舉行？”
原本他以為像這種含有地下字樣的拳賽。
必然會在隱蔽，或者說是比較偏遠的地區進行才對。
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體育場外進行。
刷新了他的認知。
赫連婉玉笑道：“這裏是別人專門申請建造的，白天對外開放的籃球場。”
什麽啊？
籃球場！
楊肖直接再次被驚訝道。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也可以說是，大隱隱於市。
赫連婉玉在門口，向門衛亮了一下什麽之後。
道閘就打開放行了。
車子直接開到了車庫裏停下。
下車後。
楊肖豎著耳朵聽了一下。
但並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不免有些好奇：“這體育場的隔音未免也太好了吧。”
拳賽這種，應該很喧鬧才對。
他卻一點聲音沒聽見。
赫連婉玉笑著指了指腳下：“真正的比賽，在下麵，你在這裏當然聽不見了。”
什麽啊？
在底下？
楊肖再次被震驚道。
難道整個體育場都是掩護？
這未免也太大手筆了吧。
當然，對他來說，其實並不算什麽。
隨後，在赫連婉玉的帶領下。
他們一路上過了好幾個關卡。
每個關卡都又身材壯碩，耳朵上帶著耳麥的西裝男守著。
防衛不可謂不嚴實。
接下來，他們又換了幾部電梯後，才成功抵達所謂的拳場。
在這裏。
依舊有人在把手。
赫連婉玉將一塊紫色的牌子亮了一下後。
對方高冷的態度瞬間轉變。
一臉奴才樣的給她指路。
等再次進入一部電梯後。
楊肖好奇道：“婉玉姐，你給他們看的是什麽？”
“我的身份牌。”
“身份牌？”
“沒錯，我以前也是從這裏出去的。而且蟬聯了20周的混合組冠軍！”赫連婉玉平靜的說道。
什麽啊？？
20周？？
還是混合組。
這……這也太強悍了吧。
雖然赫連婉玉沒解釋。
但楊肖也能從字麵意思聽出混合組的意思。
大概就是男女混合的。
這樣都能蟬聯二十周！
她是有多亡命？
這種履曆，他隻在電影中看到過。
沒想到現實中真有！
“叮咚，一樓到了。”
電梯門打開的同時，響起了友情提示音。
門口又是幾個西裝男。
比起先前的。
明顯這裏的要正式一些。
縱然都是一臉和善。
可楊肖知道，能被安排在這裏維護秩序的，定然不是尋常貨色。
不過正式進入擂台場的時候。
還過了一遍安檢。
坐飛機都沒這麽麻煩。
坐在觀眾席。
看向地下拳賽的擂台。
在擂台的上方，掛著一個大型的鐵籠。
鐵籠上方是一盞聚光燈。
直直的照射在擂台上。
擂台的四周光線較暗的，則是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看台。
楊肖掃了一眼。
目測大概不下一千個座位。
此刻。
周圍響起陣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你們買誰啊？”
“當然是鐵猴子啊，他已經連續贏了三場了。他幫我贏了五百萬了，我繼續押他。”
“我覺得還是戰神殿厲害，上個月他九戰七勝，勝率很高的。”
“拜托，那都是上個月的事情了。要不要這麽堅持啊？”
“說的沒錯，我還是買鐵猴子。”
“我支持戰神殿。”
聽見這些對話。
楊肖側頭問道：“婉玉姐，他們這是在押注？”
“沒錯，地下拳賽就靠這些賺錢！”赫連婉玉解釋道，“一張門票頂天兩萬，一場比賽最多容納一千人。這才多少錢？完全不夠拳手獎金。”
原來是如此。
楊肖點點頭，隨後問道：“婉玉姐，不算選手，你來過幾次？”
“上一次來，還是三年前。”
“那麽久了？”
“恩，如果不是為了讓你感受一下生死搏鬥，我也沒打算再來。”赫連婉玉如此說道。
就在這時。
啪噠的一聲響起。
原本陰暗的地下拳場。
瞬間明亮。
幾個明亮的燈光在全場劃動一圈。
然後改變方向。
齊齊打向擂台。
在那裏，站著一個看不清麵容的主持人。
隻聽見他大聲道。
“先生麽，女生們，大家晚上好！歡迎大家再次觀看拳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