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夢境,瘦小的王偉追隨著同樣瘦小的一個人——小鋒。
小鋒的夢境裏出現了一個大湖,湖水上大風陣陣,波光粼粼,把月光撕碎。
小鋒臨湖清問:“愛情,不是一切對麽?為什麽沒有了愛情,我變得什麽都不想要?治療失戀的藥是時間對麽?為什麽我卻越發覺的心痛?”
王偉說:“好兄弟,猜心匕首現在正插在你的心上,不痛才怪!”
小鋒道:“我能察覺到那另外一種痛,那痛,遠不及這痛!”
說完,小鋒大吐鮮血。王偉趕忙扶住小鋒。
小鋒說:“也許我玩的遊戲太多了,遊戲裏的愛情太完美了,太童話了,我太幼稚了。”
王偉道:“失戀的良藥其實是開始新的戀情,隻是那時本不是戀愛的時候。”
小鋒笑道:“嗬嗬,偉哥,你跟我一樣天真,你失戀了為什麽沒有受內傷?”
王偉說:“我麻木,麻木到不辨百味,任何美食在我眼前不過是粗茶淡飯。”
小鋒道:“你笨,我找良藥去!”
又過了一扇門,一個聲音高喊:“找什麽找,你們都要餓死了。”一個執劍官員出現了。小鋒說:“王偉小心,老板來了!”
小鋒的爸爸浮現夢境,他無比淒涼地說:“鋒兒,爸爸務農不力,破產了,但是你一定要堅持,爸爸要去遠方,我也是在為我們的家堅持著!”
那劍官橫揮長劍,一個月牙形的紫色氣浪迅速朝小鋒和王偉襲來。
小鋒這時忽然變得不會武功,一味逃竄,劍官一路追擊,飛揚著劍氣。
王偉這時的思想也受到限製,意識開始模糊。但他一直堅持說:“小鋒別跑,你能反擊,我也能反擊,這裏一切都有可能。”
小鋒道:“可是他是官,還是拿劍的官呢!”
王偉已經逐漸無力說話,隻剩下無力的“反擊”二字,在其嘴邊重複。
忽然,小鋒一躍而起,將劍官踢倒。
劍官不悅,說反了反了。
劍氣,對“腳氣”,三十回合後,劍官在小鋒的身後以劍支撐著即倒之軀。
王偉問:“不殺?”
小鋒說:“我們要生存,他也一樣!生活不是遊戲,生活需要寬容!”
王偉問:“那愛情呢?”
小鋒答:“——那又能怎樣?”
剩下的門不多,左邊的門有小雪的畫像,右邊的門模模糊糊,不知道是什麽,小鋒隻看左邊,隻走右邊。
路也模糊,門也模糊,小鋒逐漸走進一團模糊。
王偉正擔心是否陷入了小鋒的意識黑洞,夢境中的一切又變得清晰起來。小鋒找到一個垃圾桶,扔進去一個空的可樂瓶子,笑道:“可樂真不錯,喝的時候,,好像什麽煩惱都沒有了,但喝完後,人又變得清醒。嘿,偉哥,還記得你的破詩嗎?——古來才子皆寂寞……”
王偉接道:“喝得越多越有名。——沒想到,你還記得。”
小鋒說:“王偉,我記起來了,我很虧欠一個人,她叫雨蝶。是她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陪我度過難關。但是度過難關之後,我居然還是想著和許雪好的可能。於是我就把雨蝶給氣走了。我發現原來我也這麽自私,我也這麽沒有原則。雨蝶把什麽都給了我,我卻什麽都不能給他。我好難過,好難過……”
王偉說:“難過就哭吧!”
小鋒說:“我哭不出來。”
王偉說:“男人哭吧不是罪。”
小鋒說:“你看著我怎麽好意思哭?”
於是小鋒背著王偉嗚嗚哭起來。
王偉看著眼前的小鋒,既熟悉,又陌生。
我以為許雪是被我殺死的,誰知小鋒忽然不哭了,他說:“道她還是活的,她活著也不跟我說一聲,害我空自責,我想自殺。”
王偉連忙勸小鋒,卻發現周圍的一切忽然又黑暗下來,王偉忽然動彈不得,眼看著自己好像隨著洪水流向不知哪裏,難以呼吸。
王偉努力呼喊,喊了很久,最後他喊到“雪”。
忽然萬道金光射向夢境,千隻金蝶翩翩而來。
小鋒一振精神,便脫離夢境,醒了過來。
醒來的小鋒看見雨蝶,便一把把雨蝶摟進懷裏,道:“我想明白了,我最不應該離開你,我不應該想著別人……”
雨蝶封住小鋒的嘴,道:“什麽都別說……先救活你兄弟王偉吧,他已經被你的意識吞噬,需要你再入夢境,將他放出來。”
小鋒再次入夢,楓蝶也一同入夢,她說:“剛才丟下王偉不管,實在是愧疚,這次說什麽我也要一起。”
王偉的夢,是農田裏的小房子,天空下著雷雨,王偉便冒雨修房子,結果雨一直不停,王偉越修,房子越破。
小鋒和楓蝶出現在王偉的夢中,同歎:“心中有雨,修屋何用?”
楓蝶說:“我來!”說完便舉傘到王偉身邊,道:“為什麽不等天晴?”
王偉說:“有人說機會不是等來的。”
“不準備好,等到機會又怎樣?”
“擦肩而過。——所以我要努力。”
“努力的方向不對,怎樣?”
“浪費生命。——難道我得自殺。”
“你需要死豬一般的睡上一覺,別這麽憔悴下去,保重身體,一切皆可重來。”
“知音?”
“知音絕對!〔靠,猜心在手,還猜不透你?〕”
於是,王偉擁住楓蝶,楓蝶一掌
拍醒了王偉。
好,雨蝶、楓蝶、小鋒、王偉先局部大歡喜一下。
雨蝶喜道:“我就知道,恢複記憶一定是個好的結局。小鋒,你再也不要想著別人了。此時此刻起,你永遠都隻準想我一個女人。”
小鋒道:“那怎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