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征說:“正因為明白楓靈島不會遵守諾言,所以我們不會再走這條路。今天雖然以40萬人換你楓靈島千餘人,表麵上是虧了。可是,有匯集了幾乎是楓靈島所有能量的小鋒陪葬,我看也值得了。”
此話說完,無光穀族十萬人齊聲高呼“值得”。
小鋒不解,道:“此話怎講?”
吳征道:“我靠,電視劇上放多了言多必失的段子,今天我等既然已經決定與你們同歸於盡,哼,便宜你們了!”
說完,吳征雙手畫圓,同時吟唱可以將整個漂浮在空中的花水毀滅的咒語。
有些結果很難改變,如果悲劇注定上演,數十萬人悲劇,不如一個人悲劇,於是小鋒承受了足以毀滅方圓兩百裏的破壞力。
事實證明,小鋒即時能夠轉換所有的傷害,也未必能夠承受如此巨大的傷害所帶來的痛苦。
就像《駭客帝國2》裏描述的那樣,一個人在虛擬的世界裏承受了足夠強的傷害,會使他的大腦認為他的身體不可能繼續活下去而停止思維。
虛擬的傷害亦可至此,真實的傷害就更應這般了。(貌似這一段很是廢話。)
綜上所述:我們的小鋒倒下了。小鋒倒下之前吃力地請求林仙仙和許雪不要互相殘殺。
在繼續劇情之前,讓我來湊一點字數,告訴大家小鋒是如何將那麽大的傷害轉移到自己的身上的。
首先,小鋒從一心吟唱的吳征腰間奪走了王者之劍,王者之劍可以滿足小鋒對於任何事物的需求,包括能量。
當年雨蝶為了防止他人奪取自身聚合之力,便將自己藏匿於層層結界之中,便是因為察覺到王者之劍落於一個對聚合之力有需求的人手中。
綜上所述,小鋒可以用王者之劍來截取毀滅花水的力量。
關於小鋒打斷吳征施法的可能還是有的。不過打斷施法能否成功本來就是個概率性事件,施法者越有毅力,其吟唱越難以被打斷。
當然,吟唱被打斷的幾率還與施法者對其所吟唱魔法的熟練度有關。而作為吳征應付畢生計劃失敗的對策,同歸於盡的法術其必定深諳。
所以,小鋒選擇犧牲小我,保全大我的策略也是有道理的。
除此之外,也不排除小鋒在許雪麵前想展示個人英雄主義的因素,致使小鋒一時頭腦發熱,忘乎所以。
小鋒在作出這個決定之前,忽然覺得其實自己了無牽掛,隻是鬱悶但了此時,仍然不知腦海中那個蒼老的聲音是誰。
在小鋒倒下的那一刹,許雪和林仙仙均感到錯愕和莫名的心痛。
林仙仙不禁感歎號:“原來小鋒這麽信任我!”因為,完全被楓靈島陣法所束縛的無光穀族十萬族民,失去了最後的掙紮機會,隻要她林仙仙一聲令下。十萬無光穀族盡可被五十餘眾的準楓靈島人殲滅。
而許雪則是感到小鋒的無情,盡將她的十萬族人任人魚肉。許雪的沉默結界不能驅散陣法,在聚氣雙修被小鋒廢除之後,許雪強大的魔法極易被打斷。
吳征有聚合之力護身,又有王者之劍攻守兼備,本可一博。奈何林仙仙所布置的誅仙之陣法使陣中的吳征力量受縛,不得施展。聚氣雙修又使他的攻擊性魔法僅限於玉石俱焚的同歸於盡,而且同歸於盡用過一次之後,聚合之力就消耗完畢,不複再生,所以此時的吳征是無限的無奈。
王偉則不可置信地望著小鋒倒下,海之豬則第一時間跑到小鋒身旁,淩天南、曾水明緊隨其後。三人關切的呼喊著小鋒,再過了一陣子,海之豬號啕大哭起來,然後又鬧著和吳征拚命。淩天南和曾水明也認為他們的曾豫已遭遇不測,便也紛紛拔劍。一時之間,十萬無光穀族族民命係三人。
林仙仙卻止住三人,道:“許雪,你帶你們的族民回無光穀吧!‘’
許雪笑道,“怎麽,為了小鋒?‘’
林仙仙道:“為了黑彩雙蝶。‘’
許雪道:“好,想不道楓靈島還有敢於麵對現實,承認錯誤的人!雖然今天你們不殺我們,但我也不會帶領好不容易脫離無光穀的人又跳回火坑。你們可知,這花水大地除了你的誅仙陣法,現在也已經悄悄布上了我的失憶結界呢?”
許雪命令無光穀族變身為靈守形態(靈守形態,即以前無光穀族多次呈現的貌似流星的狀態,擁有極快的速度和穿透能力,其本身沒有攻擊能力,但可以在高速移動撞擊中攻擊目標。)轉瞬之間,花水大地如遍麵繁星之地。
許雪還說:“你們隻有五十餘人而已,想當年小鋒憑借著一身蠻橫的聚合之力,也不能驅散我無光穀族對他人的附著。但今日看在你還敬重黑彩雙蝶的麵子上。你們回楓靈島吧!”
林仙仙道:“錯了,小鋒並不善用聚合之力。今日我想與你等糾纏,望各位日後好自為之!”說完,便走到小鋒身旁,拿起王者之劍,開始吟唱一種許雪從未聽過的魔法。
許雪心知不妙,命令全體無光族靈守心態的族民開始附著,但是很快她四周的光線便變得黑暗。原來林仙仙的魔法的吟唱時間,隻是念四個字而已——無光封印。
老三拍了拍林仙仙的肩膀,道:“還是我們家仙兒厲害,無光封印一下子就搞定十萬魔族呀!”
林仙仙微嗔道:“別亂說話。這無光封印隻是在誅仙陣形態下暫時封印他們的結界而已。——淩伯伯、曾伯伯,你們率領石頭塢弟子保持陣法不要變,當然隻需要原來陣法的一半人數即可,此後每隔一個小時,便更換一個人守護陣法。其餘的人或休息,或準備食宿,不可擅自離開。我、王偉、老三、海之豬則要帶小鋒回楓靈島助其恢複神智!”
說完,林仙仙又對五十餘眾大聲道:“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曆經四年與世隔絕,我們終於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石頭塢弟子群情喜悅,有人問:“不知道花水是否也可以恢複原貌呢?”
林仙仙道:“沒有問題!”
石頭塢弟子又是一陣歡呼。
林仙仙說:“但是在此之前我們還有最後一件事情要做,這事情我已經交待給淩伯伯和曾伯伯。一會你們便可知道。我則要帶小鋒去楓靈島救治,不知道我不在的那些日子,各位石頭塢的哥哥弟弟們,會不會好好表現呀!”
五十餘眾石頭塢弟子聽到這話,均眼冒紅心,齊聲高呼“會!會!會!!!”
林仙仙最後又安慰了曾水明,道:“曾豫是一個優秀的武士,我相信他還活著。在楓靈島的世界裏,隻要有一個人的意識有一半像曾豫那麽堅強,就會永生不死,以致千歲!”
曾水明點了點頭,道:“珊珊公主放心,曾某不會為此分心!”
林仙仙、老三、王偉、海之豬,還有他們共同守護的小鋒,此時在石良山群山之間的觀音洞外,仰望長天。半小時前,林仙仙以歌聲灌注魔力直通雲宵,歌詞大意是盤古開天劈天之事,讓海之豬、王偉等人聽了很是不解。老三則完全是欣賞,不管林仙仙做什麽事情。當然,老三無論如何也不喜歡林仙仙對小鋒好。
林仙仙後來把老三單獨叫到一處地方,那裏長滿了高過於人的蛋蛋草,甚是幽密。
林仙仙對老三說:“你可知,我身為楓靈島的公主,是不可能跟凡世的小鋒有任何結果的?”
老三搖頭道:“嘿嘿,你又要用什麽大義來拒絕我嗎?小鋒和雨蝶不也曾經是在一起嗎?如果後來不是有那麽多事情,他們其實可以生活得很幸福的。”
林仙仙說:“隻是,恐怕我花水的事情處理完之後,我們便再也不會見麵了!”
老三道:“我也要去楓靈島。我些日子以後,淩伯伯和曾伯伯教過我些許劍術,你也教過我些許魔法。我在陣法上麵,還是小有成就的呢。你這些天不也是讓我親自安排陣法布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