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永遠也無法確定你是否能成功地辦成一件事情,除非你對那件事情的難度,還有你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了解。此時的吳征便是這樣的,吳征擁有了強大的聚合結晶的力量,也會使用縹緲劍法,所以在速度、攻擊力還有恢複能力上,都已經非常強大。吳征不知道自己要戰勝楊子雄,還缺少了哪些方麵。所以吳征這次來絕對不是跟楊子雄決一死戰的,而是來試探楊子雄的實力的。
而楊子雄卻根本就沒有想跟吳征鬥的意思,展開身法逃竄。楊子雄的速度,已經到了普通人難以察覺的地步,就連同是練過縹緲劍法的吳征也難以企及,所以楊子雄想逃,吳征一定追不上。
但吳征能夠感知到楊子雄的走向,蘭子鎮山川河流高樓皆有,地形複雜,楊子雄的速度雖快於吳征,但還不能甩開吳征。每一個轉變,都會被吳征取捷徑追上一段。
小鋒也能感覺到楊子雄和吳征的快速移動,那是一種對力量的感知能力。在小鋒的眼裏,天空中有兩道長長的、若隱若現紫色雲霞。小鋒能感知力量,所以他也知道,吳征的內力要強於楊子雄的內力,而楊子雄的內力卻要精純於吳征的內力。楊子雄的內力精純,但是氣象分明的兩種內力,一種是縹緲劍法修煉者的紫色氣勁,另一種是許雷鳴所掌握的歸光劍法的黑色氣勁。兩種氣勁分開而置,互不幹擾。吳征體內有多種色澤的氣勁混雜,其中以墨綠色居多,那應該是吸收了自稱是王者之劍的妖怪的力量之後所得,其次則是紫色的縹緲劍法所特有的紫色氣勁,再次則是許雷鳴家歸光劍法所有的黑色氣勁,其餘微量色澤,不甚明顯,但估計吳征體內的各種氣勁已經超過十種。
小鋒自知追不上兩人,但小鋒覺得盛雪銘一定在附近,甚至直接感覺到盛雪銘一定就在石良山上,觀音洞裏。此時石良山已經封鎖,隻有政府和石頭塢高層有權進入,因此人跡不複以往般繁盛。小鋒尋到觀音洞,果然見著一臉期盼之色的盛雪銘。二話不說,便將佳人擁入懷裏。
小鋒半句情話都沒說,卻是責備道:“有手有腳的,怎麽不回我爸爸家裏啊?”
盛雪銘卻是一臉淚水伴著一臉開心,笑道:“我找著我爸爸了哩!”
“你爸爸,是誰啊?”
“就是你們要抓的楊子雄哦!”盛雪銘這般說著,淚水卻更重了。
小鋒一時不解,便將盛雪銘抱起,直接從百多米高的山上跳下,一路飛回家中。
盛雪銘一路請求著小鋒放開自己,但小鋒不聽,到小鋒家的門口時,盛雪銘一掙脫小鋒便又往石良山方向奔去,一邊跑還一邊說:“我爸爸要在石良山上給我烤魚呢!”
劉緋雨和鄒理先剛一出門準備迎接盛雪銘,卻見到盛雪銘命也不顧似的逃跑。劉緋雨以為小鋒和盛雪銘吵架了,便責備起小鋒來。小鋒一直賠笑,鄒理先便怒道:“你跟我們賠不是哪有什麽用?快去把雪銘追回來啊!”
小鋒聽罷,尋著盛雪銘離去的方向追去。
同時,追著楊子雄的吳征臉上浮出一絲輕笑,自言自語道:“破綻,這麽快就被我發現了麽?”
原來,按照楊子雄的作風,便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但是楊子雄在蘭子鎮,卻很少破壞哪怕是一顆小小的樹木。吳征以為楊子雄對這裏的一切都有些情愫,便覺得武功到了一定的地步,便隻會留下情這方麵的破綻了。
當兩人前方一公裏處便是蘭子鎮大飯店的時候,一道三公裏長的紫氣憑空射出,將蘭子鎮大飯店攔腰斬斷。蘭子鎮飯店高二十層,此寒冬春節將至之際,倒也沒有多少人入住。隻是十層以下,仍有要居住。蘭子鎮飯店周圍,更是有不少人在逛街。
整個蘭子鎮的十一層到二十層倒向人來人往的街道,數以百計的人麵臨生命威脅。
楊子雄猶豫了一下,速度減慢,但又立刻化為紫影,從倒下自己的蘭子鎮飯店底下掠過。吳征卻是停了下來,麵對著自己所做的一切,開始覺得自己很恐怖,很難理解。
步行街上人流逃竄,很快蘭子鎮飯店周圍已經無人,但是車輛都都避之不及,交通陷入混亂。
蘭子鎮飯店的上二十層先是倒向了街對麵的蘭子鎮農業銀行,銀行的玻璃牆壁被擊碎,銀行內的員工逃竄起來,有的人逃避不及,人間悲劇不可避免的發生。
整個蘭子鎮飯店的尖頂,就像一個蠻橫的圓規,在蘭子鎮農業銀行上劃過一道深深的缺口之後,直直地插向蘭子鎮中心大道。
蘭子鎮公交公司的一輛雙層Bus首當其衝,被直直插中。
銀行裏開始起火,蘭子鎮掉下來的十層建築也開始起火。爆炸,緊隨而至。
2008年1月20日,成為全蘭子鎮市民最為悲痛的一天。此時的小鋒和盛雪銘站在石良山之顛,看著燃燒著熊熊大火蘭子鎮中心公路。盛雪銘堅定道:“這,一定不是我爸爸幹的。”
小鋒從身後摟住盛雪銘,不置可否。
當天,吳征向有關部門舉報自己追擊楊子雄時,楊子雄為了甩開自己,惡意摧毀蘭子鎮大飯店的事件。
隨後,吳征以最有能力打擊楊子雄的人這個身份,接受諸多媒體采訪,稱楊子雄惡意毀壞蘭子鎮大飯店,以阻擋吳征的追捕。吳征表示以後再也不敢輕易追捕楊子雄,並表示對社會安危的擔憂。
官方遂發表聲明說,2008年1月20日大寒節之時,楊子雄這個社會危險的物的做法實在是讓人心裏發寒。
當天夜裏,觀音洞,楊子雄、小鋒、盛雪銘圍著篝火而坐。楊子雄並不怕冷,隻是小鋒和盛雪銘兩人時不時地把手掌放在火山取暖。三人還未知到外界對於這次事件的評價,但是就算是知道了,也一定不會再相信吳征說的哪怕是一句話了。盛雪銘決定公開自己和楊子雄的關係,並在帶著父親楊子雄回江蘇見過母新盛蓉兒之後,澄清蘭子鎮大飯店事件後,再送楊子雄去自首。
小鋒雖也表示對吳征的恨意,但也表示了諸多的感到迷惑的想法。
楊子雄笑道:“你可知道你高中時,吳征在學校裏是個好學生,在花水縣的黑道裏卻是一方大佬的事實呢?”
小鋒笑道:“當時一心隻知道玩網絡遊戲,卻也聽說過吳征黑白兩道都混得不錯的事。想必很多同學都是知道的。”
楊子雄點頭,道:“一個決定改變不了一個人的命運,決定一個人的命運的是他的性格。這是我去年在起點**看到的一本叫作《高手寂寞》的小說裏看到的,那本書可寫得真是不錯!”
盛雪銘聽完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爸爸,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嘛!”
小鋒卻很感興趣,道:“您去年就看完,哦,應該是前年就看完《高手寂寞》了,那您怎麽說也是個起點初級Vip會員吧,不如您把帳號給我共享吧?”
……
閑扯半小時
……
楊子雄最終確定了這樣一個結論,那就是吳征以前是好事壞事一起幹的性格,那麽他現在也一定是好事壞事一起幹的性格。小鋒似有所悟,但終究是想著要當著吳征的麵問個清楚。楊子雄見到小鋒這番軟弱的性子,不禁大歎一口氣,道:“隻怕我死以後,你和吳征終是難免要起大的爭執,我怎麽放心將雪銘托付給你?”
盛雪銘聽到這話,為小鋒辯駁道:“怎麽不可以了,小鋒哪裏軟弱了?還有,幹嘛有事沒事的提‘死’字兒?想找打是吧?我說,還沒誰敢在盛雪銘麵前說這些梗心的話呢?……”
楊子雄、鄒小鋒當晚在觀音洞中在盛雪銘麵前表示唯雪銘公主之意是從,雪銘公主叫兩人往東,兩人絕不敢往西爾爾。
無論如何,小鋒和盛雪銘還是到武漢華科的圖書館裏找到了吳征。吳征見兩人並無殺意,便在校旁的魚火鍋店請兩人吃魚火鍋。公眾場合,小鋒不便多言,於是便與吳征把可樂言歡,一番感歎。
當然,兩人少不了談起許雪。吳征表示並不怪許雪為小鋒所殺,因為那不是小鋒的意思,全怪楊子雄控製了許雷鳴,然後釋放出混亂之劍。吳征還提了很多克製混亂之劍的想法,隻是現在已經快期末考試,沒有時間去驗證。隻盼著楊子雄在寒假之前,少發難。小鋒一邊聽著,笑容漸淡。
盛雪銘帶磁卡披頭帽子遮住形象,根本沒有參與兩人的談話,吳征問話時,便隻草草應付。吳征還比較遷就,道:“明星就是明星啊,果然與眾不同哩。我一直翻在書堆和神功裏,不知道交際禮節,還希望雪銘不要見怪就是了!”
但到最後,盛雪銘終於忍受不了吳征的虛偽,拍案而起,大聲道:“我就是楊子雄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