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小鋒和林仙仙隨便找了個空蕩的教室就進去了。當然,兩個人不可能是到教室裏去XXOO的。這裏這樣補充性地說明一下,是考慮到最近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總以為是個小說就會出現點風流段子。
兩個人在教室裏,當然是隨便聊聊天了。因為校園裏沒有樹,沒有草地,更沒有石椅石凳,綜上所述實在是沒有可以聊天的地方。而男生宿舍,本來是不該讓女生進入的,不過小鋒也知道樓管通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女生出入自如,但他一想到宿舍裏**蕩無比的趙剛等人,就打消了帶林仙仙去宿舍聊天的念頭。
趙剛同學,是見一個女生就會從頭到尾評價一番的,如果僅僅普通的相貌及人品評價,那倒沒有什麽,反而可見趙剛同學是多麽地留心生活。可是趙剛同學的評價卻是極其**蕩的。全土木工程的女生隻不過七個人,但趙剛還是狠心下手對這些MM來了一個大測評。
當下最為熱門的土木MM,莫過於來自黃石身高177cm的呂小芹了。趙剛是這麽說她的:大家說,咱們土木的女人,誰長得最性感?……對對對,就是呂小芹了,看來大家都是正常的男人。我也覺得咱們土木的177長得最正點了。大家說說她的三圍是多少……不知道了吧?經我目測,其三圍約為86、62、89,雖然不是黃金三圍,但是也是難得的極品了。你們有沒有留意過她的嘴唇?……對,她的嘴唇應該是塗過唇紅的,而且是非常性感靚麗的粉紅,光那一對嘴唇,恐怕就能夠顛倒眾生了。大家知道為什麽女人的一對漂亮嘴唇為什麽那麽性感嗎?——美國discovery頻道說了,女人的嘴唇其實是下麵那個東西的一種影射……”接著,趙剛又對土木工程其他的女生一一點評,由於其中出現了極多的少兒不宜之內容,所以我就不在這裏引述了。
自從那次趙剛的精彩演講之後,大家都相信趙剛是一個**蕩無比的人,因為如果沒有一顆**蕩的心,是不會有他那雙**蕩的眼睛的。而從寢室裏大家聽得津津有味的場麵上來看,男生宿舍裏的絕大多數人,也都是有著一顆**蕩的心的,要不然,就不會讓大家都有一雙**蕩的耳朵。
所以無奈之下,小鋒隻好找了間空教室,陪林仙仙聊天。在教室裏,林仙仙問起小鋒的人生目標。小鋒說他沒有想過什麽人生目標,如果有的話,大概就是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吧?如果要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那有一個人是絕對不能少的,那便是小雪。然後,小鋒也反問林仙仙有什麽理想。
林仙仙笑道:“我的理想,就是回到家裏,好好的睡上一覺,哈哈。”小鋒搖頭表示不信,林仙仙笑道:“往往越是簡單的追求,才是越難以實現的夢想。你想,一個人要踏踏實實地睡上一覺多不容易。因為好好睡一覺,就得有得吃、有得住、有得穿還得保證明天還能出去賺錢維持生計——因為不用擔心未來才能夠安心入睡。而現在在學校吃一天動輒十幾塊錢;如果將來要租房子住,隻在武漢混,一個一室一廳就是一千多元每月;每個月買件衣裳遮羞吧,買便宜了的工作就不方便,買貴了就會吃不起;最可惡的是現在買個自行車沒兩天就會被偷。你看看,我的追求不高,但一分析起來,咋就那麽困難呢?”
小鋒不是傻子,因為他一開始就說自己沒有什麽追求。而林仙仙言下之意,就是沒有什麽追求才是最大的追求。你想想看啊,如果你沒有什麽追求了,是不是說明你現在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呢?此刻,他沒有和小雪在一起,而且和小雪在一起,似乎已經變成了最難的事情了。小鋒笑道:“你林仙仙從武大醫學院畢業出來,自然不會擔心以後找不著工作養活自己。你是在說我的追求不現實吧?”
林仙仙點了點頭,道:“你兩次回花水的事情,我都已經聽王偉說過了。王偉說,沒有什麽能比一個令男人受傷的女人更能摧毀一個男人的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還要沉浸在被傷害之中?”
林仙仙把話題挑明了,小鋒也覺得心頭似乎真正輕鬆了一些。因為這些年來,和小雪的關係是不明不白地,實在是感到很累。然而,他和小雪之間,的確曾經是那樣親密過啊。
林仙仙告訴小鋒應該學會忘記,但是小鋒覺得人不應該不明不白地活著。“對!”小鋒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道,“人不能不明不白地活著,我應該弄清楚小雪為什麽離我而去,為什麽他會選擇吳征。”
林仙仙當時氣白了眼,沒想到千裏迢迢裏勸說小鋒,想讓他忘記許雪。卻弄巧成拙,看著小鋒下決心一定要弄清楚小雪為什麽會離他而去的樣子,林仙仙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林仙仙心想,如果要和一個與自己關係曖昧的男生分開,然後投入到另一個男生的懷抱,自然是想盡辦法與原先那位斷絕一切來往。因為關係沒有確定就實在沒有必要做太多的解釋,而且越解釋也會越麻煩。
但是,林仙仙也不會了解一個男孩子一開始就會認真對待對自己好的女孩,有時候男生會比女生更加**,更加容易被誤導。當然,這種**,有時候是一種**蕩地表現。小鋒和小雪的過往,是林仙仙不清楚的。想來,以林仙仙不求深問的性格,她也不會直接問小鋒和小雪過往的具細。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一些風聲,林仙仙也會覺得小雪應該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孩子,她不會一開始就對小鋒嚴辭拒絕,在加上高中這個談戀色變的環境下,她也不會承認和吳征的關係,而且有時候還會拿小鋒來做掩飾,才會使小鋒有了一種錯覺。
林仙仙把自己的想法給小鋒說了一遍,說:“這,應該就是你要追尋的原因了。死心吧!”小鋒覺得林仙仙的話有那麽點道理,一時無語。林仙仙以為她說服了小鋒,便乖勝追擊道:“其實,大學裏有更好的環境,有更多的機會。高中時期的一些想法,難免不夠成熟。也許,你在大學裏生活一段時間之後,可能會發現自己過去的一些想法其實是不現實的。”
小鋒這時走到窗邊,似乎又感覺到一些不爽。林仙仙的話壓在他的心頭,他卻無力反駁。可是他的心裏,卻怎麽都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去弄明白,才能分清楚是非。別人再怎麽說,都不如自己去求證來得可信。
林仙仙這時還是不肯饒過小鋒,道:“就算是你找到了原因,你又能怎樣?在你高一、高二還有高三的大部分時光裏,你是怎麽度過的。你沉迷於網絡遊戲,成績不上不下。雖然你有一點學習的天分,可是一個不求上進的人,成天無所事事的人,一個沒有追求的人,值得一個MM去喜歡嗎?我覺得許雪離開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你卻還要在這裏找什麽原因,你難道不覺得惡心嗎?”
小鋒反駁道:“正是因為不能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在一起,我才沒有學習的動力!”
林仙仙聽完,很是不屑道:“幼稚!”
小鋒沒想到林仙仙會這樣說,心裏一驚,有些怨意。小鋒沉了沉氣,問道:“憑什麽這樣說?”
林仙仙道:“因為你根本就負不起一個男朋友所應負的責任,一個沒有資格談戀愛的人,在這裏說愛情就是幼稚。”
小鋒說:“我知道,談戀愛當然最終是要結婚的。但是,在高中的時候,我和小雪並沒有確立戀愛關係,我們沒有必要負上太多的責任。我們隻是因為感情而走在一起,我們的舉動發乎情,止乎禮。在高三的時候,我們心底其實都在期待著大學的到來,然後我們可以真正地走到一起,問心無愧。可是等到大學的結果,卻是她的背叛。誠然,我過去是很墮落,兩三年裏我沉迷在遊戲中度過。但是,事實上我可以為她而振作,為她而去麵對那些枯燥的書本。你以為我想要戀愛?其實我所需要的真是很簡單,我也沒有說一定要和小雪成為戀人。如果能夠作普通朋友的話,我都是可以接受的。事實,早在高三聽到小雪和吳征關係親密的時候,我已經準備退出了。最後,我知道我有些誤會,可是我不想連朋友都做不成,你知道嗎?你明白我嗎?如果你不明白,你憑什麽對我說什麽戀愛?憑什麽說我的理想太難實現?憑什麽?!”
小鋒說著說著,變得非常激動,不禁雙手壓在了林仙仙的雙肩上。林仙仙頓時覺得一陣電觸,麻了一會兒才退開一步,脫離小鋒的魔爪。小鋒見狀,忙說了聲“不好意思”。
林仙仙正在想剛才被小鋒的魔爪抓住的時候是什麽樣的一種感受,令他好像是陷入了沼澤裏。這時,聽到小鋒說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如何應答了。沉默了一會兒,便發現自己似乎有點不應該有的念頭。不過是什麽念頭呢?林仙仙剛剛在腦海裏非常強硬地否定掉了那個念頭,現在居然想不起來剛才有什麽念頭了!好一會兒,林仙仙才將思維轉到了正題上,道:“虛偽啊虛偽。嘴上不談戀愛,心裏卻想著戀愛,所作所為全憑心意而為,還說不是在談戀愛!這是在騙誰啊,是騙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