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可知,超儀是我什麽人?”
梁鴻裘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知道,是你最小,最為疼愛的女兒。”
葉塵淡淡道。
“既然閣下知道超儀的身份,還要如此相逼,那便是故意要與我梁家作對了?我的女兒,做錯了事,我自然會教訓,閣下請回吧。”
梁鴻裘沉聲道。
“你這老頭好不講理!你女兒找來那麽多殺手來對付我們,你一句‘你的女兒自己教訓’就完了?”
安琰實在是忍不住,不忿的道。
“你怎麽說話的?竟然敢對父親無禮!”
“住嘴!不得對梁老爺子無禮!”
周圍眾人聽到,安琰竟然敢管梁鴻裘叫‘老頭’,頓時一個個憤怒的叫喊起來。
“你看,我朋友不過叫了你一聲‘老頭’,你們便如此憤怒。而你的女兒,可是公然找殺手懸賞我呢!”
葉塵淡淡道。
“這怎麽能一樣?超儀身上可是流著我梁鴻裘的血!你身邊那個女人,如何能跟我梁鴻裘的女兒相提並論?”
梁鴻裘怒道。
“是嗎?在你看來不一樣,在我看來,也不一樣。我朋友的一根頭發,都比你女兒的命重要!既然你女兒敢懸賞我,那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葉塵冷冷一聲,不再多說,朝著驚慌失措的梁超儀伸出一隻手,在虛空中一握。
“嗬……”
梁超儀頓時雙手握住脖子,她隻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卡住了她的脖子,讓她喘不過氣來,馬上就要窒息而死一般。
“住手!”
“該死的,快住手!”
“你這個野蠻人,休得對超儀小姐無禮!”
眾人紛紛怒喝不已。
但那十幾個保鏢已經是躺倒在地,在場眾人又有哪個敢衝上前來呢?
此時,就連向來胸有成竹的梁鴻裘,也是有些焦急起來。
“住手!”
這時,幾個武者打扮的人,突然從眾人頭上躍進了人群之中,對葉塵和安琰怒目而視。
見到這幾個武者總算是趕到了,梁鴻裘鬆了口氣。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平日裏養著這些武者供奉,現在總算到了用他們的時候。
這幾個武者,全都是內勁巔峰武者,乃是梁家的供奉。
隻不過,梁家在澳島勢大,已經是很久沒有人敢招惹到梁家了。
這些供奉,平時也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沒有人料到,在梁鴻裘90大壽的日子裏,竟然有人敢上門鬧事!
所以,這幾個武者供奉便有些鬆懈,隔了這麽久才趕到。
“救下小姐。”梁鴻裘有些不滿的瞪了幾個武者一眼,似乎是在責怪他們來的太遲,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留活口。”
所謂的‘留活口’,指的自然是葉塵和安琰。
“嗬嗬。”
葉塵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
“小子,死到臨頭還敢笑,梁老爺子說留活口,可沒說不能打斷你雙腿雙手!”
幾個武者怒吼一聲,齊齊撲身上前。
這幾人全都是內勁巔峰武者,一拳一腳之中,都凝聚著雄渾內勁。
可在葉塵麵前,卻是絲毫沒有半點威脅。
這幾個人加起來,也就比之前澳島塔上那個長袍老者強上一點而已。
葉塵單手握拳,拳頭之上,真元凝聚。
隨後,朝著幾名武者腳下,猛然一拳轟出。
“轟隆!”
一聲巨響。
草坪中,便像是一顆威力巨大的炸彈爆炸一般!
迎著葉塵衝過來的幾名內勁巔峰武者,被齊齊震上了半空之中,然後就像是幾個沙袋一般,墜落到地上。
而周圍的眾人,也全都是被巨大衝擊濺射出的泥土,嚇得狼狽而逃,鬼哭狼嚎一片!
無數的泥土被震上空中,一片泥土之雨嘩嘩落下。
而草坪上被葉塵一拳轟擊之處,竟然是形成了一個足以裝下幾個成人的坑洞!
“咳咳咳……”
梁超儀不住咳嗽著,剛剛葉塵揮拳之時,她才得以呼吸過來。
此時的梁超儀,哪裏還有之前那副雍容高貴的公主模樣?
臉色慘白,差點連眼淚都咳出來了,衣服、頭發上沾滿了泥土,剛剛倒在地上又爬起來,更是顯得狼狽無比!
葉塵緩緩走到了梁超儀麵前,一伸手,再次卡住了她的脖子。
“嗬……嗬……救……救命!”
梁超儀瞬間便陷入了窒息,雙手雙腳拚命的掙紮著。
“等一下!”
梁鴻裘見勢不妙,慌忙大喊一聲。
葉塵抬起頭來,冷冷掃了梁鴻裘一眼。
“閣下,請你饒了我女兒一命!我們梁家,一定給你補償!”
梁鴻裘語氣變軟道。
“補償?怎麽補償?”
葉塵淡淡道。
“你想要多少錢?開口便是!一個億?兩個億?十個億?一百億?”梁鴻裘道。
“原來你女兒在你心裏,就值這點錢。”
葉塵譏諷道。
梁鴻裘一咬牙,還要再加。
“父親!不要上了這個小子的當啊!他這種行為已經是勒索了!我們應該報警!”
“是啊,父親,我們梁家的錢,憑什麽讓這個勒索犯如此輕易的就騙了過去?”
“鴻裘,你就算是給了這個歹徒錢,他也不會放過超儀的!”
“這些錢,可是我們梁家所有人辛辛苦苦賺來的啊!”
可是,梁家一幹人等,卻是齊齊圍到了梁鴻裘身邊,不停的說道。
這些人,有梁鴻裘的兒女,有他的幾房老婆,還有他的侄子侄女……
梁超儀本來就是他們分家產的大敵,這些梁家人,怎麽可能願意梁鴻裘用上百億的巨款,去交換梁超儀的性命?
“這……閣下,請你先放了超儀,你放心,我們梁家一定給你一個說法!”
梁鴻裘無奈,臉上陰晴不定的道。
“行,那我等到明天一早。”
葉塵冷聲說完,隨後伸手一道白氣打出。
白氣從葉塵手上伸出,卻是延綿不斷,一直伸到梁超儀脖子處,迅速圍住了她的脖子。
那白氣便像是一個無形的繩索一般,梁超儀距離葉塵越遠,繩索便勒得越緊,距離葉塵最近,繩索便會鬆一些。
葉塵轉過身,一手牽著安琰,一手牽著白氣繩索,緩緩朝外走去。
白氣繩索後,是雙手捂住脖子,屈辱無比,亦步亦趨的跟在葉塵身後的梁超儀。
她不敢跟遠了,一旦距離稍微拉大,窒息感便立刻傳來。
她也不敢直起身體,一旦直起身體,呼吸便會困難起來。
她隻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狗一般!
葉塵三人,就這樣,在滿場澳島名流麵前,施施然遠去。
而眾多梁家人,縱然是不喜梁超儀這個跟他們搶奪家產的老幺,但此時,卻也是忍不住身體抖了抖。
而那個一直像是一隻蒼蠅一般,圍在梁超儀身邊的徐誌宇,則是早在看到葉塵的第一眼,便躲在了角落裏。
現在,他的腳下,已然是再次濕了一灘。
偌大梁家,真正擔心著梁超儀的,恐怕也就隻有她的助理莎姐,以及梁鴻裘了。
……
直到葉塵幾人走遠,草坪上才慢慢有了聲音。
“一群廢物!”
梁鴻裘望著草坪上,躺倒一地的保鏢,和那幾個平時高高在上的武者供奉,憤怒得無以複加。
“父親,怎麽辦?”
梁超儀的幾個哥哥姐姐,紛紛詢問道。
對於梁超儀的死活,他們其實並不是很關心,隻不過,這件事卻也是關係到梁家的顏麵。
被人從梁家別墅裏,當眾擄走了梁鴻裘的小女兒。
這種事情,怎麽說都不光彩。
“這個年輕人,實力很強!為今之計,隻有……”
梁鴻裘沉吟良久,緩緩道:
“請宗師,賭戰!”
梁家眾人心頭齊齊一跳。
請宗師?賭戰?
他們總算是想起來了,他們的父親梁鴻裘,可是人稱賭王!
以賭起家,一生之中,逢賭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