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石璿璣臉色一變,看向白衣長老身邊長相怪異,臉有黑毛的男人。

“這就是咱們兩界山渾天殿的渾天上人,就是他在追捕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白衣長老道。

渾身是血的男人……不是葉塵又是誰?

石璿璣沒想到,葉塵招惹的人,居然是渾天殿的渾天上人。

臉色瞬間就更難看了。

要知道,渾天殿在兩界山的名聲一直非常差。

他們的弟子行事,完全不似正道修士。

經常以多欺少,巧取豪奪。

別人看不慣打上門來,要渾天道人交出涉事弟子。

渾天道人居然絲毫不以為意,並將來鬧事的人全都打殺!

這樣是非不分的做法,在整個兩界山修士的眼中,都深惡痛絕。

石璿璣雖然沒有經常在外闖**,但是對渾天殿的名聲,也是有所耳聞。

渾天上人見石璿璣臉色不對,連忙逼問:“你是不是把那個該死的小子藏起來了?”

“如果藏起來,我勸你趕緊交出來,否則我渾天殿,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白衣長老聞言有些不悅,不過他沒跟渾天上人多說,隻淡淡的看著石璿璣,道:“如果你確實藏匿了那人,還是交出來,交給我們宗門來處理。”

石璿璣此時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

她皺著秀眉,一雙清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渾天上人道:“我剛才臉色變了,是因為我聽說你是渾天殿之人,兩界山誰人不知,渾天殿弟子行事乖張,不似正道修士,我對渾天殿也素來沒有好感,這才變了臉色。”

“如果僅憑這點,就汙蔑我藏匿別人,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大師姐石璿璣雖然個性清冷,但也嫉惡如仇,性格直率。

渾天上人被諷刺的臉色陰沉,一雙三角眼滿是憤怒,但礙於白衣長老,隻得默默的忍了。

畢竟這裏是真武仙宗山門之中,他又哪裏敢亂來?

不過,他已經將石璿璣的臉記在心上,以後再找這個女人算賬!

“如果你發現那人,立即上報。”

白衣長老見石璿璣否認,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扭頭離開。

渾天上人雖然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隻能悻悻的跟在白衣長老的身後離開了。

白衣長老、渾天上人離開之後,石璿璣極速閃身回到自己的閨房,拉開床帳一看,葉塵還好端端的躺在那裏。

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她轉身坐在閨房中的茶桌上,倒了一杯冷茶,抿了一口,秀眉顰蹙,喃喃道:“你這人,從我見你第一麵起,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是循規蹈矩、安分守己之人。”

“但我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敢招惹渾天殿的人!”

“而且,還從渾天上人的追蹤之下逃脫,渾天上人可是又玄級半仙的實力!而你,隻有區區合體中期的實力,真不曉得,你是如何躲過渾天上人的追蹤的。”

“誰躲過了渾天上人的追蹤?”

就在這時候,一個清脆悅耳的女孩的聲音,突然響起。

下一秒,石璿璣的閨房門被推開。

一個穿著鵝黃撒花流沙裙的嬌俏少女,笑意盈盈的出現在了門口。

石璿璣聽到聲音先是一驚,隨即認出來人,忍不住嗔怪的瞪了那鵝黃撒花流沙裙少女一眼,佯怒道:“你這女人,也忒沒有規矩了,進我的房間,居然連門都不敲了!”

“哎呀哎呀,璿璣姐姐,什麽時候這麽多規矩了,我記得我以前都是要來便來,要走便走的。”

“怎麽突然間就變成了沒規矩了?”

“你這麽反常,難道說,這裏藏著什麽麵首不成?”

穿著鵝黃撒花流沙裙的嬌俏少女聞言,絲毫沒有惱怒,反而瞪大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戲謔的看著石璿璣。

石璿璣一向清冷的臉龐瞬間燒的通紅。

她清冷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還強作鎮定道:“呸!婉婉,你胡說什麽,誰藏麵首啦?你才是藏著麵首呢!”

來人正是真武仙宗真傳弟子中年紀最小的小師妹,歐陽婉,也是石璿璣最好的閨蜜。

原本歐陽婉隻是跟石璿璣開玩笑而已。

誰知石璿璣的反應居然如此不正常。

歐陽婉疑心頓起,美眸流轉,將石璿璣的閨房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如果說,哪裏能藏人,那大概隻有櫃子跟她的床了。

她來的非常突然,石璿璣大師姐也不可能料到,而提前將人藏在衣櫃中。

那隻有……

這樣想著,歐陽婉身形飄動,直接朝石璿璣的閨**撲了過去。

“不要!”

石璿璣驚呼一聲,試圖阻攔。

可她隻是渡劫巔峰的實力而已,怎麽能跟得上黃階半仙初期實力的歐陽婉!

還沒等她站起身來,歐陽婉已經一把拉開了石璿璣閨床的床帳。

“天啊!”

下一秒,歐陽婉驚呼一聲,不敢置信的捂住了櫻桃小嘴。

隻見石璿璣的閨床之上,竟然真的躺著一個看起來二三十歲的年輕人。

石璿璣大師姐,一向清冷淡然,從未有一絲多餘欲望的冰山美人,居然在自己的閨**,藏匿著一個俊美青年!

“璿璣姐姐,這是誰?你們這樣多久了?”

“你居然瞞著我,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歐陽婉連連驚呼,撲到石璿璣的身邊,抓住石璿璣一直瑩白如玉的胳膊,一個勁的追問。

石璿璣整張臉都漲的通紅。

她又羞又急,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畢竟,現在葉塵正在被整個真武仙宗尋找。

如果她說了實話,歐陽婉再順嘴告訴自己的掌門父親,那該如何是好。

歐陽婉本來是開玩笑的。

憑她的實力,她一眼就看出,這小子深受重傷。

璿璣姐姐肯定又是心軟了,才撿了這人回來的。

畢竟平常她總是撿一些靈兔靈鳥回家,還總央求她幫忙救治。

誰知,璿璣姐姐居然支支吾吾不肯說明白!

難道說,她跟這小子真的有什麽糾纏不成?

想到這裏,歐陽婉一改剛才的玩笑戲謔,將石璿璣的肩膀掰過來,麵對她。

認真的問道:“璿璣姐姐,不會吧,你真的喜歡這小子?這小子到底是誰?”

“你們怎麽認識的?他是咱們真武仙宗的弟子嗎?”

“……”

石璿璣被問的整個人都像煮熟了的蝦子。

她知道,如果她不說出真相,這小妮子絕對會越猜越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