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adads9;毒妾,第一百五十二章嫉妒如狂!
那釵子乃上等碧玉所製,雕工細膩精湛,通體晶潤有澤,散發著渾然天成的碧綠光澤,這是她從家中唯一帶出的首飾,也是她十分珍愛的飾物,想不到——
看著地上那斷成了兩截的釵子,夏之荷久久不能回神,那一張經過精心妝扮的精致麵龐,緊繃的像一張冰雕似的,陰冷的氣息緩緩自眼眸中溢了出來。”夏之荷立刻明白母親之意,也知自己在眾人麵前失態了,畢竟夏家出事,知道的人不多,倘若真傳出去,她們母女的日子隻怕不好過。
李青歌聽言,卻也笑了,“夏伯母說的是,我原也是這樣想呢,不過一支樣式老氣的釵子,也值不了幾個錢,夏姐姐怎麽會跟我置氣呢?嗬嗬——想來是我多心了,竟然還想著若不能修補的話,還照原來的樣式給夏姐姐再重新定製一個呢。”
樣式老氣?值不了幾個錢?夏之荷臉都氣綠了,“那可是正宗的碧玉,價值連城。”那麽一支釵子值好幾千銀子呢,若不是因為今晚特殊,以她目前的狀況,她才舍不得拿出來呢,那可是她壓箱底的寶貝。
想到這,夏之荷輕哼一聲,目露幾分鄙薄的看向李青歌,“就算妹妹有那個心,隻怕想要重新定製一模一樣的來,也不容易。”
唐玉臉色也很不好,若在以前,就算斷個十個八個的,她也不會眨眼,可眼下,她夏家確實沒有什麽拿的出手的東西了,就比如今晚夏之荷的這一身衣裳,還是大太太臨時找人做的,衣服料子還是庫上存放了好久的舊料子,盡管看起來還不錯,但到底是舊的。
好吧,釵子壞就壞了,但至少夏家的顏麵是要留的,所以,她才說那樣的話,可誰知李青歌竟然不識趣,反順著她的話那樣鄙斥那碧玉釵子?
“嗬,”唐玉冷冷一笑,卻傲慢的哼道,“也不怪你妹妹這樣說,她年紀小,那裏見過這些個好東西,還以為是街上小鋪隨便幾個錢就能做的呢。”她聲音挺大,且語氣中透著一股輕蔑之意,惹的眾人不由將目光投了過來。
她這是當著人的麵,嘲諷李青歌見識淺,身家薄呢。
後麵,高雲慧聽言,擔憂的瞅了李青歌一眼,卻見她唇角含笑,默然不語。
那夏之荷挺了母親奚落李青歌沒見過好東西,不免也跟著抿嘴兒一笑,一雙水樣的美眸深深瞅了李青歌一眼,帶著幾分得意道,“罷罷罷,妹妹不懂不怪,這碧玉呀可是玉中的極品,別小瞧剛才那釵子,小小的一枚,可就值好幾千銀子呢。
李青歌卻是輕輕捋了捋袖子,露出皓白腕間那一枚耀著光芒的玉鐲子,“哦,也沒什麽,妹妹不過得了個羊脂白玉的鐲子,本來還嫌它戴著礙事,不想要了,今聞得姐姐說出它的這樣好來,想來,即便不喜我也是不能摘的了。”
羊脂白玉的鐲子?眾人不由瞪大了眼睛看向李青歌的手腕。
就連夏之荷也驚愕的張著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瞅著那鐲子。
質地細膩滋潤,純潔通透,如凝脂般散發著含蓄清貴的光澤。
讓...
loadads9;人一見,便知上品!!
“你?你?”夏之荷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你是從何得來的?”大太太卻是臉色陰沉,厲聲責問了出來,在她的認知裏,李青歌一窮二白,那裏能配戴如此貴重之物?保不齊是從她高家拿的銀子買的?
李青歌卻是連眼皮都懶的朝大太太望一眼,隻盯著夏之荷僵硬的俏臉,吃吃發笑,“姐姐看看,這可是正宗的羊脂白玉呢,比你那碧玉釵子如何?”
“?”夏之荷猛吞了口口水,這怎麽能比?這一枚羊脂玉的鐲子比她那釵子不知貴重多少倍,在這樣的玉鐲麵前,她那支釵子隻配扔到陰溝裏去。
心,頓時沉落到了穀底,一股漫天的嫉妒像毒蛇一樣,啃噬著她的心。
為什麽?為什麽這樣好的東西會落在李青歌手裏?
為什麽她隻配那樣的碧玉釵子,還視若珍寶?
當即,再望一眼地上那斷掉的釵子,她真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那釵子.......果然樣式老氣至極,就連上麵精致雕刻的蘭花也一樣的俗不可耐起來。
而李青歌腕間的羊脂玉鐲,是那樣的高貴無瑕,更顯她白皙的肌膚勝雪。
嫉恨的火焰,瞬間燒紅了她的眼睛!
“既然姐姐說羊脂白玉乃玉中極品。”李青歌一派笑意嫣然的望著她,“那青歌就認為它比你那碧玉釵子要好了。
夏之荷感受到了眾人異樣的目光,麵上有些難堪,但心底卻是開心的,有了這寶貝,無疑是於她錦上添花呀,哼,再偷眼瞧那鐲子,再摸摸那玉身,那樣的光潤,此種佳品,隻配她夏之荷擁有。
如今李青歌主動送了她,也算是名之所歸。
很快,夏之荷便不認為受之有愧,反倒覺得此物就該歸自己所有。
醉兒瞧著夏之荷眼底的得意之色,不禁冷笑,“表姑娘不用客氣,這樣的鐲子,我家小姐有好幾個呢,這塊顏色太瓷白,小姐一直嫌棄,說戴在手上不襯皮膚,總不想要,如今,表姑娘喜歡,那是再好不過的。”
夏之荷俏臉頓時青白交錯,暗地咬唇,眸中劃過一抹恨色,該死的,竟然是不要的東西丟給了她?
可是,即便是李青歌不想要的垃圾,那也是世間難得的寶貝。
怎麽——可以?
眾人不由對李青歌刮目相看起來,尤其是高府很多下人是受到過李青歌恩惠的,都知道李青歌為人大方,家底豐厚,卻不料,竟如此厚足?
漸漸的,眾人對李青歌的眼神變了,就好像她的周圍彌漫了一層神聖的光環一般。
這樣的小姑娘,這樣的大方,這樣的富足,這樣的知禮......真是難得呀!
“醉兒,胡說什麽呢。”李青歌輕輕睨了一眼醉兒,醉兒吐了下舌頭,鬼靈精的回到了李青歌身後。
李青歌再瞧夏之荷,見她臉色不好,笑道,“姐姐莫聽這鬼丫頭的話,這塊鐲子,妹妹戴著確實不好看,才見姐姐是真心喜歡,妹妹才真心相送的,倘若,姐姐不喜,那便算了。”
都已經收下了,已經觸摸到那滑膩的手感,那潤目的光澤,她怎麽舍得再還回去?
握在袖內的一雙手緊緊的握著那鐲子,夏之荷幹笑道,“不,妹妹的心意,姐姐怎會不喜?”
“哦。”李青歌放下杯子,笑哼道,“才看姐姐臉色不對,妹妹還真怕姐姐以為那是我不要的東西,當垃圾一樣扔給姐姐了呢?都怪醉兒那丫頭胡說,嗬嗬,如今,姐姐說喜歡,那妹妹我就放心了。”
“......”夏之荷麵紅耳赤,李青歌這話無疑是坐實了那醉兒的話,她就是將那羊脂玉的鐲子當垃圾一樣的賞給了她?
偏她還當寶貝似的......收下了。
夏之荷訕訕一笑,尖利的指甲不覺嵌進了掌心,掐的肉生疼。
李青歌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隨後旁若無人的拍著李青畫的背,哄他入睡,畫兒年紀還小,有一到天黑就睡覺的習慣。
大太太冷眼瞅著李青歌瞅了半天,見她把那麽貴重的東西送給了夏之荷,她驚訝,聽醉兒說那樣的話,更是驚愕,旋即便是......一股貪婪之心在心中油然而生。
大太太本就喜歡斂財,這些年手頭上更是積攢了不少的好寶貝,剛才,李青歌一露手腕,露出那珍貴的鐲子,她便瞧的癡了,現在聽說,李青歌還有的是,這心,頓時想的砰砰直跳,好像要從嗓子眼裏擠出來似的,讓她急切的想要見識並且占有李青歌那未見世人的寶貝。
哼,見李青歌安靜的哄著弟弟,一副無害的模樣,大太太眼底流露出了精銳的冷芒。
哼,今晚一過,這李青歌就會成為階下之囚,成為眾人避之不及的瘟神,到那時,她還不是麵團一般任自己拿捏,那麽,她的那些寶貝......自...
loadads9;然也會一件不落的歸自己所有。
想到這,大太太心裏就像辣椒裏滾著火油似的,真真要燒著了一般!
很快,戌時已到,眾人不敢再言語。
那天道法師也正式開始做法,他手舉青光劍,身穿法衣,頭戴法冠,不時用劍直指著天空,口裏高頌著眾人聽不懂的禱詞。
一個時辰,慢慢的過去,天邊的一輪明月也不知何時被烏雲遮蔽,好在,滿府上下點了燈,到處都像白晝一般。
畫兒窩在姐姐懷裏已經安然入睡,直到那天道法師大喝一聲什麽,也沒醒來,倒是其他人迷糊之下,一下子又清醒了過來,一雙雙茫然的眼睛齊齊射向那祭壇之上的天道法師,隻見他舉著劍,繞著祭壇走了幾圈,隨後,目光冷銳如冰,緩緩再收起了劍,這才踱步向人群這邊走來。
夏老爺忙著小廝上前送了幹毛巾為他擦汗。
天道法師卻並沒有接,而是徐徐朝這邊走來。
夏老爺忙迎了過去,急切的問,“法師,可除了?”
眾人也漸漸朝這邊籠了來,都想聽聽天道法師如何說,剛才,隻見他一個人在祭壇那邊手舞足蹈,又是耍劍,又是大喝,卻不見一個鬼來,也不知有沒有被他捉住?
天道法師神情嚴肅,朝夏老爺點點頭,隨後,對著眾人說道,“本法師已經施法看過了,這高府原是風水寶地,人傑地靈,卻不想.......突然陰煞之氣太重,所以,家敗人亡,實屬必然。”
家敗人亡?眾人聽了,不覺倒吸了一口涼氣。
若高家敗了,他們這些下人要往那裏去?
“法師,此話如何講?”大太太也是麵容詫異的問。
天道法師沒有直接回答,隻問,“府中上下人等的生辰八字,俱在此了麽?”他回首,讓一小童端了盤子過來,上麵一疊的黃紙,每一份上麵寫著各人的生辰八字。
“是的。”大太太點頭答道,“但不知有何問題?”
天道法師直接從一疊之中抽出了一張,朝上又細細審視了一眼,鋒利的眉峰皺的如劍一般,目光透露著寒芒,“但不知這李青歌是府中的.......?”
“她是本夫人的一個遠房侄女。”不等他問完,大太太急切的回道,“不知法師怎麽突然問起她來?”
天道法師隻盯著那生辰八字,眉頭皺的更甚,口裏隻念兩個字,“不好,不好!”
“法師這是何意?究竟什麽不好?”唐玉也從旁疑惑的問。
眾人疑惑的眼神,也隻盯著天道法師,唯有李青歌一旁安靜的看著,安靜的聽著,一隻小手還輕輕的拍著畫兒的背,好讓他睡的更舒服些。
天道法師卻沒有正麵回答,反急道,“不知此女現在何處?可否讓本法師一見?”
“怎麽?”大太太似乎一驚,眸子不自覺的朝李青歌望去。
眾人也本能的朝李青歌望去。
天道法師似乎領悟般,一雙眼睛也望了過來,待看清李青歌時,眼神瞬間冷了起來。
“法師,你想見我?”就在天道法師臉色一冷,就想開口嚷出什麽時,李青歌卻突然起身,將畫兒抱給身邊的醉兒,隨後,緩緩朝天道法師走了來,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眸子裏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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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