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adads9;毒妾,第一百三十六章急切。

李青歌無奈的搖搖頭,但願自己能護住她的單純。

——

李青歌走後,張氏突然開了門出來,走到醉兒跟前,堆起笑臉問道,“醉兒啊,剛才跟小姐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一瞧張氏,醉兒心情就不爽,心情不爽,這臉色自然很差,她轉了個身,背對著張氏,懶懶道,“說什麽,跟你有什麽關係?反正說了你也不知道,問了也白問......”

“......”張氏那叫一個氣堵呀,她不過白問了這麽一句,誰知這小蹄子還拿喬了?哼,以前在李家的時候,她怎敢如此對自己?但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境遇,她心裏卻是一灰,如今,她混的連小姐的麵都很難見到,更別提受到其他的恩惠了,目前能做的,也就是巴結一下這小蹄子,看能不能在李青歌跟前說個話兒賣個巧兒,隻要李青歌肯接納自己,她就有信心再次奪得她的寵信。

權衡再三,張氏心裏雖不悅,但麵上卻裝作不在乎,仍舊一副嬉笑的嘴臉,“喲,你這丫頭,跟嬤嬤我說話也這麽見外了?你想想你小時候,嬤嬤還給你喂過飯呢?”

“不記得了。”醉兒暗自翻了個白眼,沒心沒肺的說。

腦海裏卻嗖然想過曾經的往事,冷笑,給她喂飯?倒確實有過那麽一次,那是她病了,夫人那天剛巧帶著小姐出了門,便囑咐了她來照顧自己,而她是怎麽照顧的?夫人讓廚下給她燉的補品,被這老婆子背地裏端去跟自己的女兒吃了,而端給自己的卻是已經涼透了的剩飯剩菜,自己氣的沒吃,不想這老婆子等夫人回來時還惡人先告狀,說自己不省事,即病了就該好好養著,就算沒胃口吃不下也得強撐著吃點,萬不該打翻了飯碗?

為此,夫人還說了自己一頓。

張氏被她陰陽怪氣的樣子氣的胖臉紫漲,但是,自從到了高府後,這李青歌一直疏遠她,甚至隻讓她忙活院子裏的一些粗活,根本不讓她近身伺候,以往伺候吃飯穿衣出行的這些活,現在全部由醉兒這死蹄子一人辦了。

但這倒還在其次,關鍵是,女兒的身體更是徹底的毀了,皮膚日漸暗沉鬆弛,甚至下身常常的流出惡臭的味道。

她知道,許是感染上了什麽髒病了,但是,又不敢叫大夫來瞧,倘若真查出什麽髒病來?她們娘倆隻怕死無葬身之地了。

所以,背地裏,她都使錢,托出門辦事的人,偷偷去買些婦科的藥回來。

可是,這藥吃了一罐又一罐,這麽多年攢的銀子也幾乎見底了,可紅喜卻一點好轉不見,反倒日漸的消受憔悴了。

想到這,她不得不急呀。

這個女兒隻怕是靠不上了,她得為自己將來考慮,所以,這些日子,她都在想著怎麽討好親近李青歌,奈何,李青歌身邊有三大瘟神,醉兒翠巧翠蓉,別說是她,就連太太開始派來跟她的伺候丫鬟們,也都在院內幹活伺候,她的房間那是萬萬不得入的。

哎,翠巧翠蓉兩個,那是一對尖酸潑辣的貨,想她們說情?切,指望她們架橋撥火還差不多。

原本以為醉兒蠢鈍,易對付一些,可剛才之事,又讓張氏頹喪的想要去死了。

就連帶著看自己的女兒也不順眼起來。

“你個不要臉的小蹄子,你又出來做什麽?還嫌不夠丟人嗎?還嫌你老臉的老臉丟的不夠大嗎?”張氏在醉兒那裏受了氣,這下正好在女兒這裏出了來,越罵越起勁,“嗚,也不知我上輩子做了什麽孽,竟然養出你這麽個......沒用的東西來,哎——”

“你老做了什麽孽,還需要問我嗎?”紅喜本來聽見張氏在醉兒跟前討了沒趣,見外麵沒人,想出來勸勸,不想母親劈頭蓋臉就罵,她這心裏頓時也怒火衝天起來。

丟人?出了那樣的事,她以為是她願意麽?都怪那個混蛋男人?她一個弱女子能反抗的了嗎?能活著從那地獄回來,已經不易,不想母親沒有半點體恤,反倒是見天的謾罵羞辱,讓她真恨不能一死了之。

記得有一陣子,娘不知道從那裏受了刺激,買回了好多綢布針線,然後就將自己關在房裏,苦練刺繡。

最後的結果是,娘的手指被針紮的可憐,爹一氣之下,將剩餘的布料針線全都丟了出去,幸好,娘做的夠多,除去他們一家子的,這府裏竟然人手一份娘親親自做的護身符,當時,她得的也是這紅綢布配金線的‘平安’符,與赫連筠塞給自己的一模一樣,而醉兒的是明黃綢布上紅線繡的‘平安’二字,紅喜的則是藍布金線的‘平安’,雖然,布料絲線不同,但每一份上都繡有娘最美好的祝福‘平安’,雖然,那‘平安’二字沒一個一份繡的好看,皆是扭曲的不行,甚至有的還絲線纏繞,分不出裏和外,但,當時府裏每個人都很開心。

所以,時隔多年,這護身符放在掌心,她還是一認就出,沒錯,這就是娘繡的。

隻是,她的早已不知丟到那兒去了?但醉兒的卻還一直保留著,並且一直貼身戴著,昨兒,她也偷眼瞧了,那‘平安’二字真是一模一樣的。

想來奇怪,這個倒與自己丟的那個一模一樣?

還是......這本是赫連筠自己的?

但是,娘親繡製的東西,怎麽會在他手裏?難道當年他也得了?還是自己府中有他的親戚,然後轉贈於他?

不,不可能,就算要贈,也不會用娘的這個?因為娘的繡工著實是拿不出手的,何況,若不是親近之人,誰人會送這護身符?

一路疑惑不解,很快馬車停到了筠王府門口,那車夫在外說道,“姑娘,到了。”

李青歌這才從思緒中清醒,輕輕的撚了符,然後塞進懷裏,起身,下了車。

付了車錢,李青歌徑直去敲筠王府的大門。

開門的福伯,一見是李青歌,頓時眉開眼笑,慈善的說,“是李小姐,王爺正在後花園,請隨我來。”

“好,多謝。”李青歌溫婉有禮的說,心裏倒是有些意外,依上次來所見,這王府可是蕭條的很,沒想到還有花園,但不知那花園裏都種的什麽?

穿過幾處回廊,福伯指著前方一片緋色的林子,說道,“王爺就是桃園。”

“哦。”入眼皆是絢爛的粉色,微風一過,漫天桃花如靈巧的蝶兒在翩然起舞,倒真應了那日烹茶幻技中的場景。

隻是,那一日,她是受柳如蘭畫中提示所得,不想,這裏倒又能看出這樣的一副真景了?

福伯將她領到此處,便恭敬退下,李青歌便獨自微笑著朝那桃園走去,心裏想著,這片桃園,大抵就是這赫連筠與柳如蘭不能忘懷的過往了吧?

但是,叫了自己到這裏來?怎麽感覺有些奇怪?

...

loadads9;奇怪的還不止這個,而是,已然夏天,這裏竟然還能桃花絢爛,難道這裏的節氣與別處不同??

迎麵吹來撲鼻的桃花香,讓人覺得分外心怡,一片片的花瓣在身後落下,倒讓她有了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然,桃園不小,這赫連筠會在何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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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者

毒妾,第一百三十六章急切。,第4頁

sp;李青歌進了桃園,舉目四望,但這裏除了累累桃樹,那裏有半個人影?

“三殿下?三殿下.......”她大聲喊了幾聲,卻無人應答,不禁凝眉發悶,會不會是福伯搞錯了?或者是那赫連筠一開始在桃園,後來又去了別處呢?

罷,自己還是去找福伯,然後,到一偏廳等著才是。

可是,正當她轉身要走之時,頭頂卻響起一道悅耳的男聲,“這就要走了嗎?”還真是沒有耐心呢。

李青歌一驚,本能仰首,就見一片妖嬈之中,那一抹銀白,竟閃亮的耀眼。

她微微眯起了眸子,盯著悠然坐在樹幹之上的男子,嘴角微抽,卻還是客氣的說,“原來,三殿下在上麵呀。”

“要上來嗎?”話一出口,竟然也不等她答話,銀白的身形一閃,李青歌隻覺身子一陣輕盈,整個人就被他帶到了樹幹上,與他並排而坐。

額頭布滿黑線,李青歌錯愕的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眼前男子即便如孩童般淘氣的坐在樹幹上,也能呈現出不一樣的優雅來,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如同雞蛋膜一樣吹彈可破,映襯著粉嫩桃瓣,依稀透著淡淡的粉色,墨玉般的眼睛深邃如海,散發著濃濃的暖意,此刻,正笑意盈盈的望著她。

突然,修長的手指朝她頭頂而來,李青歌本能一僵,卻見他手中霍然多了一枚桃瓣。

是從她發間撚下來的。

“緊張?”他深深的望著她,如櫻花般怒放的雙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溫柔如流水。

李青歌點頭,過後又忙搖頭,幹笑道,“我......我怕高。”是的,即便不過一人多高的樹幹,她也不敢望下看,一雙手緊緊的抓著樹枝,生怕一不小心會摔下去。

而且,這還在其次,關鍵是,他帶了她上來,等下還得抱著她下去嗎?

不然,她要怎麽下去?

可是,一想到再被他抱著,她雙頰不自覺的火辣辣的燙起來,心裏著實鬱悶的不行。

“嗬。”聞言,他低低輕笑,笑的暖暖的,“放心,我不會讓你掉下去。”

“......”關鍵是她根本就不想上來,李青歌心裏暗惱,但情知事情已然這樣,多說無益,還是談正事要緊。

她可沒忘了今日此行目的,從懷中掏出那個護身符,李青歌直截了當的問,“這個,請問你是從那裏來的?”

昨天,本來就問的,可誰知這廝壞的很,說什麽,想知道答案,自己一個人到他府上,他會盡數告知,有外人在場,他會不喜什麽的。

“你還真是急呢。”倒一點也不會拐彎抹角?赫連筠心底微微的有些失落。

自己昨日給了她這個護身符,卻沒有告知來曆,就想讓她自己看了這東西,然後能想到點什麽。

但依現在的情況來看,她根本什麽都記不得了。

哼,她果然連他是誰都不記得了,更連她說過的話也不記得了。

難道問的有什麽不妥嗎?是他自己說隻要自己今天能來,會將答案盡數告知的呀?

但瞧他突然落寞的神色,李青歌有些莫名,但還是盡量心平氣和的問,“抱歉,三殿下,我知道是我太過急切,但是——”她看了眼手中護身符,心底一酸,眼眶逐漸泛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她方道,“此物乃我娘親手所製,所以——我想知道答案。”

“是你送給我的,是你親手戴在我的脖子上的。”抬眸,赫連筠深深的望進她的眼裏,似乎在詢問,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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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