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大杠用刀捅了大鍋司令的賭場開了沒多久,導彈的場子就維持不下去了,倒不是司令跟他惡性競爭的結果,他們畢竟是朋友.而是開賭場必須經曆的一個階段和規律—那就是盛極必衰!如果導彈勉強支撐也能維持,但賭場不賺錢那些老總和公司股東不是吃了機八發裸瘋?每天弄的幾個錢都跟員工發了工資,跟帶隊的班頭搞了,利人不利已的事幹著沒啥勁,更何況導彈賭場裏的釘子和內場都是借用的司令手下的小兄弟們,何苦幫他養人呢?導彈帶著一幫子好賭之人加入了司令的賭場參賭,每天劈缸子,更何況導彈藝多不壓身,在棋牌室裏打紙牌搓麻將每天至少也能弄個幾片錢,所以導彈過的還挺滋潤.

但大鍋就背時多了,大鍋本來就不算江湖人士,就連半瓢水都算不上,至多就是個油抹布在江湖裏沾了沾一點水,當然他比二還是要強一點的,最起碼他有導彈這樣在江湖上還有些名頭的朋友和紅道上的親戚.

可大鍋因為在棋牌室裏打牌跟大杠起了爭執,差一點叫大杠給廢了!因為現在公司沒有經營了,大鍋閑著沒事也去四姐的棋牌室裏玩玩捧捧場,他平時本來隻打打麻將,但那天去晚了,上不了桌了,就跟二,大杠湊了一桌鬥地主,那天打的是四個混子5元的底,300元封頂.

有一盤是大鍋當地主,他買了三張牌,一對2一張5,中間一張是2,那麽四張3就是混子,那天也寸(巧)。大鍋想打二和大杠一個連的帶炸,先出了一長順子,4到Q,沒人要,接著出了個10到A的天牌,別人也打不起.然後大鍋又出了一對2,還是沒人要,大鍋接著出了火箭,又把手上的一對5丟到了牌桌上.嘴裏興奮地嘟嚷著;’連的帶炸,一個人40!”

“哎,哎,你激動個啥,給,把這一對5拿上去.”大杠邊說邊拿著一對5遞到了大鍋手上.

“咋了?我火箭啊,對5脫手!”大鍋的笑空凝滯了一臉愕然.

“我打你的對王!”大鍋說著使大勁往牌桌上摔下四個3!也就是四個混子!“哎,我火箭最大呀!你打得起?”大鍋覺得大杠的腦袋是不是壞了?“你最大個機八,我有四個混子,這比對王都大!”大杠激動地用手點著牌桌上的四張3!“我咋知道四個混子最大呀?不然我也不會這麽出,那我不是吃了藥了?”大鍋一想到要輸600元出來,心裏多少有些不得勁,如果先出對5,再出火箭,兩炸也能贏40元,現在不但贏不了40元,還得輸個封頂往外掏600元,這一把前後一算可就是640元啊,他能得勁嗎?他不得勁人家大杠更不得勁:”你又不是第一天到棋牌室裏來玩,天天看著玩這個規矩你能不知道?封頂也就是600塊錢唄!”大杠撇著個嘴一臉不屑認為大鍋家裏開飯館還這麽小氣.

“我本來平時就沒鬥啥地主,真的不知道四個混子能炸對王,未必我騙賴不成?”大鍋還在捏著機八幹就(倔強).

“你跟小姐打了炮不給錢成不成?你能說你是第一次搞,不知道要給錢?搞了就得給錢,輸了就得給錢!”從小就上課逃學不學無術的大杠急了,亂打起了比方,二都覺得這個比方讓自個兒都吃了虧.

一般在棋牌裏室為打牌起了爭執都是由棋牌室的主人來調解或公斷,但當時四姐去發廊裏洗頭發去了,其他正在打牌的一眾人不好勸啥,大家都常來這兒玩,低頭不見抬頭見,說誰都不合適,最好的辦法就是閉上嘴埋頭打好自個兒手上的牌.

二就更不能說話了,論身份他不算頭不算尾,論年紀他比大杠和大鍋都小,人微言輕說了頂個屁用,他不說話但知道大杠和他自個兒占著理呢!他當然希望大杠能拿著大鍋,這樣他的300元進項也就有了保證,殺牛有牛刀就夠了,用他這個殺雞刀起不了多大作用.

二不說話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要看著大鍋出醜,”他媽的,上次還跟著起哄說我辦的煙是假的!今天看你不給錢?看看你能耐大還是大杠的能耐大?”這就是二當時的真正想法.

大鍋現在是進退不得,給錢吧,大杠說了半天風涼話,給了別人還說要不是這麽說他還不能給哩!不給錢吧,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再說也不能為了這600元在棋牌室裏把麵子都丟了,要是傳出去就更不好聽了.

正在大鍋進退維穀之間,大杠又說了一句:”你把錢給嘍!有沒這個規矩你問問二,問問別的打牌的人,你看看別人怎麽說?願賭服輸,輸了就得給錢,磨嘰個吊啊,搞了這麽半天.”

大鍋一聽這話急了:”你啥機八意思,老子給不起錢?老子說了不給了?”說完從身上掏出一紮錢數出六片丟在了牌桌上.

“你媽的個疤子!你稱誰的老子!你想死不是?”大杠騰地一下子站起來用手掐著了大鍋的脖子.

“哎呀,大杠哥,這是幹啥呀,打牌好玩的事,”二站起來拉扯著大杠.

“大鍋哥,好玩的事,別激動.”二勸開大杠後把大鍋推進了裏屋的小房裏,打開了電視.

“媽的個王八羔子,敢稱老子的老子,看老子怎麽收拾他!”大杠轉身要走.

“大杠哥.”二小聲地叫了一聲,把大鍋丟在桌上的六片錢數出三張遞給了已經走到門口的大杠.

大杠猶豫了一下,把錢揣了起來,嘴裏還在不依不繞地說:”老子非收拾他不可!”就氣衝衝地出了門.

二以為大杠隻是一時激憤說的氣話,但不多會,他才知道他太不了解大杠了.

大杠從棋牌室裏怒氣衝衝地出去沒多久,大鍋也從裏屋出來,走了,因為他覺得呆在這兒很尷尬,很無聊,所以他隻看了一會兒電視就看不下去了.

在大鍋從棋牌室裏出去沒一會,二就聽到了“啊,哎喲!”二聲慘叫聲,聲音很淒厲和刺耳,二聽的出來,是從大鍋嘴裏發出來的.

二立馬就跑了出去,看見大鍋躺在院門口的路邊用雙手捂著左大腿根部痛苦地呻吟著.

現在還是下午,看見路上有人受了傷,邊上一會就圍了不少看熱鬧的閑和不閑的人們.

“大鍋,咋回事?”二看著不斷從大鍋腿部用手緊按著的傷口下流出的鮮血,聲音都嚇得顫抖了起來.

“快打120,快點,二.”大鍋的聲音同樣是顫抖著的.

二趕緊撥打了120急救電話,然後就蹲在地上用手輕輕地托著大鍋的頭,大鍋滿臉都是因為痛得抽搐而流出來的冷汗和因為痛楚而流下的熱淚,二在救護車來之前跟導彈打了個電話,因為導彈還在上課,他不能多說,就說了一句話:”導彈,大鍋出事了!”

沒一會急救車就趕到了這兒,在護理人員把大鍋用擔架往急救車上抬時,他說了一句話,讓二忍俊不禁:”哎,醫生,求求你們把送我到市中心醫院啊,別送三院,那兒太次!”市中心醫院是本市最好的醫院,而三院則是本區所在的醫院,可見大鍋的頭腦還是十分清醒的,隻是不知道到了市中心醫院的急救室裏,他還挑不挑搶救他的醫生?“你是不是他親屬?”急救車上的一個工作人員問二.

“是朋友.”二經過這一陣驚嚇,背上都被汗濕了.

“你跟我們一起去一趟吧,路上有個照應.”120的工作人員說.(照應個屁,二後來才知道讓他去是為了付車錢)“好的,好的.”二上了車,車子一路急馳開到了市中心醫院急救中心,在車上急救人員跟大鍋幫了止血繃帶,跟他輸著液,打著吊瓶,弄得挺嚴重似的,二在心裏為大鍋默默地祝願,你老人家可千萬別出啥事呀!畢竟二和老鍋在一個牌桌上打著牌出的這檔子事..

大鍋被推進了急救室,這時導彈的電話打來了:”咱回事,二?”

“你先到市中心醫院來吧,大鍋受了傷,見麵再說!”二掛了電話,因為120急救車的人等著他哩.

“大哥,你把費用交嘍吧?”一個120工作人員手上拿著一張單據.

“擔架費30元,小搶救80元,車費200元?”二看著120的收費單傻了眼.

“我們120急救車起步就是150元,本來是送到三院的,您的朋友,哦,就是傷者自個兒要求到中心醫院來的,多跑了一段路,所以加了50元,擔架費和小搶救的費用都是市物價局核準了的,我們不會多收你一分錢的.”120工作人員一臉誠懇.

“操你媽的!比出租車都貴多了,這車坐的真劃不來.”二心裏想著剛才要是不跟著來就好了.

“給300行不行?!沒零錢了”二掏出大鍋剛才被打封頂後不情願給的300元錢.

“不行啊,大哥,我不能往裏貼錢啊.”這個工作人員的表情更誠懇了,而且還變成了一臉苦相.

“給,給,給,你找吧!”二從兜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來遞了過去,其實他身上還有零錢,但他不願意給,如果對方沒零錢找,這10元錢不就省下了嘛!但對方更有辦法和耐心,拿著這一百元錢回到車上,找司機和同夥們把錢找開了.

“給,大哥,找您的90元錢.”接過這找回的90元錢,二心裏這個恨呀,他媽的!忙乎了半天白忙了,好不容易弄了個封頂的300元錢都跟大鍋用進去了不說,還倒貼了10元錢,這叫他媽的什麽事?二心裏正在五心煩燥之際,導彈急衝衝的進來了.

“到底是咋回事?二,大鍋呢?”導彈一臉焦急,因為他還不知道大鍋傷的到底有多重.

“你們是他的朋友還是親屬,請趕緊去交費,先交5000元吧,傷者得輸血,幸好沒紮著主動脈,不然人就完了!!”從急救室裏出來的一個醫生對著二和導彈說道.

“好的,好的,我去交費!”看樣子導彈今天還精神,身上現金不少.

“來,把這個單子填一下,傷者的姓名,年齡和家庭住址-哎,是不是跟人家打架呀?看這刀傷紮得可夠深的!”這個女醫生還挺能拉家常.

“沒打架,不知道咋回事!”二幹脆利落地回答了她.

原來大杠從棋牌室裏出去後,一個人蹲在馬路邊等著大鍋,等著他當然不會有什麽好事,說簡單一點就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大杠還是沒改爭強好鬥出手凶狠的性格,所以他身上總帶著”簽子”,就是別要腰上的折迭匕首或跳刀.隻要跟人發生爭執動不動就掏家夥紮人,當然更多的時候隻是起個震懾的作用,這也正是大杠不能成為真正老大的原因,你看見那個老大身上揣著家夥?你看見那個大領導腰上掛著個手機?你看見哪個媽咪的包裏裝著”夜行衣”(安全套)?這都不是他們親自幹的事!大杠沒有選擇在棋牌室裏動手,是顧忌著司令和四姐的想法,要是在那裏麵動了手,不是間接砸四姐的場子嗎?再說大杠也是老江湖了,懂得什麽叫第一現場,為了不跟別人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選擇了在外麵的馬路旁邊動手。

當時他就狠狠地紮了一刀,他一句話沒說,就直接把這把鋒利的簽子送進了大鍋的大腿裏,他往外拔出刀時.噗的一直下,大鍋的血像爆破的水管一樣往外噴著血,大鍋慘叫二聲,(就是被二聽見的那兩聲,可見大鍋的喊叫聲的分貝之高!)就捂著傷口倒下了.

而大杠把手中沾著大鍋鮮血的刀優雅地在大鍋的名牌西褲上擦了擦,然後折迭好別在了腰間,伸手攔了輛的士,瀟灑地閃了!大鍋很幸運,大杠給他的這一刀隻是為了給他一個教訓,以教育他如何”低調的做人”和”好好地說話”.所以才不是致命的,不然大鍋就捅他的肚子了,也可能大杠人高手長,迎麵而遇時,握刀的右手捅在老鍋的左大腿上更順溜一些,當然後一種可能隻是二的狂測而已.

大鍋很爺們!在醫院個別極富有社會責任心的醫生報警後,警察趕到了醫院來調查情況,二和導彈都一口咬定不知道是咋回事,隻是送朋友到醫院裏來。

而剛做完縫合手術輸完血的大鍋用虛弱的聲音(絕對不是裝的)對同樣極富有社會責任感和工作責任心的二個警察繼繼續續地說:”我---在---路上---走--的時候---不---小心--撞了--那--人一下,他--就---罵我,我---我--也---罵了他,接著---他---就捅了---我一刀,然---後---我就--跌倒--在地上了-就是----就樣----的.”

這樣一來,此事可能就是一個因口角紛爭而引起的普遍傷人案件了,說不定還定不了刑事案件,至多算個治安案件了,更何況老鍋傷的不算太重,雖然流了很多血,看著嚇人,但就是皮肉之傷,肌腱和骨頭還有動脈都沒傷著.

在留下了:”我們會繼續調查的,你如果回憶起了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就跟我們聯係,這是我們的名片,上麵有電話,我們先走了.”這句話後兩個來醫院調查的警察走了.

二當時在旁邊心想他們說的話咋跟電視劇裏的情節和對白一個吊樣呀,也他媽的不知道電視劇中的情節和對白來源於現實生活,還是現實生活的這些人都讓那些編劇和導演,還有演員們給教會了!?警察走了後,二拉著導彈走到了醫院的消防通道裏,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導彈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因為沒有人走樓梯,都去乘電梯去了,二在這兒說些啥也不怕別人聽見.

在導彈得知了詳情通知了大鍋的家人,並在其家人趕來後,二先走了.

二回到棋牌室,四姐已經做完頭發回來了,打著牌的人還在津津有味地談論著不久前發生的事,並對事件的結果和走向以及大鍋和大杠到底孰是孰非及誰的”實力”更強一些做出了準確及不準確的臆測.

“二,他們吵的時候,你當時咋不勸勸他們,攔住他們呢?”四姐看見二的第一句話就是這.

“我攔的住嗎?他們倆能聽我的嗎?”二有點抱屈.

“算了,我先跟大杠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再跟司令說這事.”四姐走到裏屋關上門跟大杠打起了電話.

大杠後來在四姐和導彈還有司令的勸導下去了一趟醫院,”看望”了大鍋一下.依著大杠的脾氣他根本就不會跟一個”開飯館”的吊貨”賠禮道歉”,大杠說了:”他愛咋地咋地!想玩啥老子陪著他玩!”但司令跟了說了一翻話他改變了主意.

司令跟他說:人家大鍋來我這兒打牌也是捧我的場,現在出了這個事,四姐心裏也不得勁,總覺得對不住大鍋.”

“有啥對不住了,又不是在棋牌裏出的事!?”大杠還為他在外麵出手而洋洋自得.

“操,你個死吊大杠,沒在棋牌裏出事,不是為打牌惹起來的嗎?這事總得有個前因後果吧?再說了人家親戚在紅道上還混得不錯,我知道你不怕這個,(司令給大杠擦了點粉,轉了個彎)但大鍋是導彈的朋友,你不能說後半輩子不跟導彈打交道了吧?你咋說都先去看看別人,別到時候有啥事讓我夾腳(左右為難)!你這事說小了也沒事,說大了就是故意傷害,要是別人找關係做個法醫鑒定,隻要是輕傷就夠得上追究刑事責任了,這你又不是不知道?”到底是經常跟政法機關打交道,司令懂得不少.

“行,司令,你話都說到盡頭了,我咋說也得去一趟,剛才四姐和導彈也跟我打了電話,說的都是這事.”大杠說.

“你去之前跟導彈打個電話,叫他陪著你去.”司令交待完掛了電話.

導彈這事安排得不錯,他先跟大鍋溝通了一下,說大杠來的時候最好他家人不在場,以免情緒激動發生爭執就不好了.從內心裏來說,導彈也想此事到此為止,因為大杠的個性他知道,是個不怕事的貨.而雙方都跟他挺熟,和解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大鍋這次真是很爺們,就連他老婆都沒從他嘴裏問出真話,他說的還是跟警察來詢問他時一個樣,弄得他老婆還以為他在外麵沾花惹草被人家花草的男朋友或老公弄傷了,為這還生了好長一段悶氣.

大鍋知道來硬的或者賭膽量他根本就不是大杠的對手,可如果用紅道來治治大杠,那他和導彈的朋友可能也做不成了,再說傳出去也不好聽,就算大杠為這事坐個二,三年牢,出來了難免不會再來找他的事.

唉,真是不好整呀?大鍋想好了,如果這事有個好看點的台階下,他也就息事寧人了,如果大杠不是那個事,他就是得罪了導彈甚至司令也得通過紅道整大杠的事!!在第二天中午,趁著大鍋的老婆去醫院食堂打飯的間隙,導彈帶著大杠來到了大鍋的病房,大杠可能是整個醫院裏看望病人帶的東西最奇特的一個了,別人要不是帶水果,花籃,營養品或者是瓦罐雞湯和補品啥的,他倒好,拿的是一條硬中華的煙.

大杠進去後,一言不發麵無表情,他把煙擱在了大鍋的床頭櫃上,又從身上掏出一個信封塞到了大鍋的被子下麵,接著就出去了,導彈拍了拍大鍋肩膀也緊跟著大杠出了病房.

在路上大杠跟導彈交了個底:”導彈,我這可是看著你和司令還有四姐的麵子,不然我決對不會來,我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啥時候服過輸跟別人賠過禮?我信封裏跟他裝了3000塊錢,他愛要不要,他要是嫌少了,你跟我拿出來,他想咋玩就咋玩!”大杠心裏還不得勁哩,媽的!這一下子又去了3400元!“沒事,大杠,我再勸勸大鍋,都是朋友,啥嫌少不嫌少的,他開飯館也不在乎這錢多點少點,是個心意就得了!”導彈不停地勸慰著大杠這個得順著毛摸的倔性驢.雖說誠意的最低限度最少也得認了醫藥費和營養費啥的,但導彈知道跟大杠現在和以後都不能提這事,提了也是白提,大杠能做到這一步以導彈對他的了解也算不錯了.

大鍋當然嫌錢少了,這不是汙辱人嘛?3000元算個吊呀!大鍋的飯館光一頓中餐都不止賣這麽多錢,他私下裏跟和導彈說了此事,導彈安慰他說:他以後還會表示的,這隻是先給的一部分住院費.

沒幾天,四姐也去醫院看望了大鍋並送了2000元錢.

畜生得知此事後,跟公司的財務總管單師傅打了個電話:”單師傅,抽個空去看看大鍋,我不方便去,雖說咱們現在沒在他們那裏搞了,可原來也在他們的場子裏混碗飯吃(看樣了沒少接錢,不是混一口而是混一碗),多少咱們也得表表心意,你送1000塊錢去,跟小雄他們說一聲,就說這事是我說的,另外跟二也說一聲,他送多送少是他的事!”

畜生叫單師傅跟二打電話是在教二如何做人,不管平常心裏對人家有何成見或忌恨,越是在別人背運的時候越要去看看別人,這個效果是平時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二跟著單師傅又去了一趟醫院,他們兩個人花花哨哨的東西啥也沒買,就直接送片子,二給了二片,並真心誠意地說:”一點心意,不好意思啊,大鍋!”

大鍋接過單師傅(點子公司)和二的心意,很感動,連聲道謝.二看的出來,大鍋的道謝是發自內心的.當時導彈也在場,這幾天隻要導彈沒事就在醫院的病房裏陪著大鍋.

當時的氣氛和效果都非常好,但唯一讓二感到遺憾的是,沒有一個人跟他提起120急救車收了多少費的事,那可是310元錢啊!大鍋和導彈都沒提,二隻好把苦痛再一次自個兒扛了!導彈幫著大鍋墊付的那5000元急救及住院費,他沒有要,他跟大鍋說:這錢大杠認了.這樣大鍋也就心安理得一些了,因為沒有傷筋動骨,大鍋住到拆錢就出院回家了,雖然剛開始走路還有點輕微的疼痛,但沒多久就徹底的痊愈了,算起來,大鍋住個院,連大杠給的錢帶收的”禮金”還”掙”了好幾千元.

這事也就告一段落,而沒過一些時,將軍就畢業了。

二跟著將軍在放碼了一段時間後,就實現了他的第二個”夢想”—脖子上戴上了粗大的金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