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走過場二和吊線相依相偎地下了車,他們倆沒法不相依相偎,因為他們倆個人合戴著一副手銬哩!車上的一眾賭客個個垂頭喪氣如喪考妣,而將軍和他那幾個牢友們則一副渾不在意狀,就像是看多了毛片的老**愛好者偶爾又看看了港台的三級片一樣,沒啥感覺。

“一個個地做筆錄,把公司的人和去賭博的人分開審!”二杠三星對著警察們布置工作。

二是公司的二管,當然不會和來參賭的眾多賭客們關在一個房間裏,在警察們把分開之前,一些從沒進過宮的賭客們不停地小聲發著牢騷和咒罵著。

“他媽的,去場子裏玩玩還玩到這裏麵來了!”

“還他媽的跟我們說他們場子多安全哩?這才多少日子就被衝了!淨他媽的吹牛,真是害死老子們了!”

“對,原來的地方不是挺好的嘛,這下好了,剛換地方就他媽的被一鍋端了。”

“個機八日的,要是罰款,叫他們公司認咱們的罰款。”

“哎呀,不會關幾天吧,我老婆要是知道了不得了的。”

聽著賭客們的眾口之言,二心裏真不是個滋味,為他自個,為公司,為這些“熱心”的賭客們,當然還有那一天500元的“信息費”(安保費)。

二和公司的所有幹部群眾(老總,內場,釘子們)都被帶到了一間大的健身房裏,而賭客們被帶到了會議室裏,他們不會搞得很複雜和繁鎖,隻是問問姓名住址等老掉牙的問題,然後交錢走人,一般是3000元,當然,如果確實是初犯又看著像善類,如年長者,中年婦友或穿著打扮一看就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沒穿質地好一些的衣服,沒佩戴金銀首飾,一看就是榨不出啥油水的人,按文化人說的就是“販夫走卒”之類)交1000元也就放人了。

“都蹲在地上,不準說話,不然別怪老子拿你們當沙包!”練家子說的是實在話。

“把他先帶出來!”站在門口的一個便衣指著正惶惶不安的臘肉說了一句。

“槍打出頭鳥”這話一點不假,混進賭場的便衣把在賭場裏指手畫腳意氣風發的公司常務副總臘肉當成了公司的頭頭,一開始就點的他。

“起來!”練家子一把拉起了臘肉,臘肉的“另一半”也隨之站了起了,練家子打開手銬後把“另一半”銬在了跑步機的扶手上,這樣他蹲下後,左手還得高高地舉著。

“哎,呀,哥哥,能不能銬鬆點?”被練家子拉著銬在雙手上的“銀鐲子”的臘肉痛的呲牙咧嘴跟警察“哥哥”打著商量。

“咋了?痛是吧,再不閉嘴老子跟你來個蘇秦背劍!(雙手一高一低銬在背後)”練家子衝著臘肉吼了一句。

臘肉沒再言語了,被練家子拉著出了健身房,那姿勢就像是拖著一個大號的帶著輪子的旅行箱。

過了沒一會,臘肉回來了,他被銬在了一個放在地上的杠鈴上,低著頭,看不到任何表情。

“起來,誰讓你坐了?跟老子起來!”練家子對著坐在一對啞鈴上的將軍喊叫道。

將軍站了起來,他的“另一半”也站了起來。

練家子還是如法泡製,拉著將軍出去了,將軍在走過臘肉身過的時候拿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直低著頭的臘肉一眼,那睛神好像是在說:你他媽的肯定坦白老子是公司老總了!

將軍走過場的時間略長一些,回來後,也是單獨銬在了另一台跑步機上,這樣他就是想坐,也坐不下來了,因為他的手還沒有那麽長,隻能蹲著。

“等尿檢結果出來了,你的事就不是他媽的那麽簡單了!”練家子指著將軍“語重心長”地說。

二是第三個被帶出去的,這一刻他沒有一絲兒的自豪感和得意感,望著昂著首但挺不起胸的將軍和還是低頭喪氣的臘肉,二知道他的結果不會比他們二位強多少。

二被帶(拉)到一間由辦會室改成的臨時審訊室後,又被他們問了幾個二以前曾回答過他們同仁無數遍的問題,“姓名,性別,年齡,現家庭住址,有無前科。。。。。。”等。

隻有一個問題讓二分辨和解釋了半天,那就是對他的“賭博公司骨幹和領導層”的認定。

“我就是一個打工的,真的,我連股東都不是,我怎麽會是公司骨幹和領導層呢?”

“不信你問他們,我真的就是管管帳啥的,您們別高看了我,真的,哥哥們,我就是一打工的。”

二像祥林嫂一樣,不厭其煩地對著兩個坐在辦公桌後麵一臉嚴肅的“哥哥”訴說著委屈。

“你個吊貨說個沒完了,下去,你個吊貨是不是公司的股東,老子馬上就會知道,先下去!”正氣凜然的“哥哥”衝著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走。”練家子拉著二回到了健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