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皇帝公司連人帶車都被扣了“不要,你自個兒留著抽吧!”二假意客套了一下.

“拿著吧,你客氣個吊呀?別當著他們的麵抽就行了.哎,這一陣有沒人在背後說啥?”畜生問二.

“說啥呀?”二被畜生問的莫名其妙.

“就是分錢的事,上次分錢的事!”畜生重複了兩遍.他還挺在意群眾的民意.

“沒聽著有人說啥呀.”二也確實沒聽到誰在他麵前說到此事.

“哦!”畜生一副如釋重負的感覺.

“送我回去吧,二.”畜生跟二傳達了旨意.

“哎,哥,你咋不買輛車呢?”二有一句沒一句地跟畜生閑聊著.

“買那個吊玩藝幹啥?又花錢又紮眼,我上班下班有公車坐,何必呢,還得操著停車,堵車的心.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我弄了多少錢呢?!”看樣子畜生是個低調的人.

不一會,二就把畜生送到了位,下了車的畜生站了車門旁想了想,又丟進車裏一盒中華煙,轉身進了門棟.

二回到家,回想起下午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看樣子,放碼有風險,當皇帝也有風險呀!他媽的賭博的這碗飯還真的不太好吃哩!第二天中午,皇帝公司的全體員工都在棋牌室裏碰了頭,大家按自個的占成比例分擔了昨天被鋼旦黑掉的二個現金,二出了2000元,加上私人被鋼旦黑掉的5片錢,還有昨天跟司令買東西花的3000元裏二得認600元,這樣一來他一共損失了3100元錢.這還不算精神上的損失和心靈受到的創傷.

畜生在眾人麵前交待了一句,昨天到司令那兒去了,東西也買了,現在說說咋安排人手的事吧!因為鋼旦的事,經濟開發區那一片肯定是不能搖了,得找新的場子,現在先在X哥那兒弄著再說,人手多了就輪換著休息,比如今天是將軍這一班搖,明天就是小雄他們一班,等找到了好場子再說吧!將軍一班人下午去了X哥的場子裏,小雄,二,單師傅,還有大臘閑著沒事正準備打牌,泥鰍跟小雄打過來一個電話:”喂小雄,我小舅子和別人合著搞了個場子,才搞了沒幾天,現在差皇帝,要不你們過來看看?”

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現在二他們正愁沒地方當皇帝呢,泥鰍的電話打來了.

“在哪兒呀?”小雄興奮地喊了起來.

“在郊縣木材批發市場附近,你們過來後跟我打電話!”泥鰍的老婆家就是郊縣林場的.

“走吧!先去看看!”小雄對已經坐在牌桌上的單師傅和二說.

“咋地?你們要走?”四姐有些失望,因為小雄他們幾個人走了就又少了一桌,而她又會少收入二片的水子錢.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好不容易歇一天,我回家陪陪老婆孩子去.”新時期的好男人大臘打了個招呼先出了門.

“開我的車去吧?”二問小雄.二想著那邊的路不好走.就開他的舊車算了.

“開我的車去吧,別丟人了!”小雄笑著說了一句.

二和單師傅坐著小雄的新車一路疾馳到了郊縣木材批發市場,跟泥鰍打了個電話沒多久,泥鰍就坐著個摩托車過來了.

“場子在哪裏?氣氛好不好?”小雄急不可待地問道.

“我馬上就帶你們去,看你急的,這是我小舅子.”泥鰍拍了拍騎著摩托車的青年人.

“哥哥們好!”小舅子邊打招呼邊從身上掏出雲煙順著車窗往裏麵遞.

“好的.”二接過煙,對騎著摩托車抽著雲煙的小舅子心生一線鄙夷之情,心說:”混得不昨地呀!”(沒車開沒中華抽沒貂穿)“泥鰍,你他媽的走了狗屎運呀,剛回來我們就出了筆事-“二正說著被小雄打斷了.

“哎,哎,二,不談這,先進去看看場子.我們今天沒帶現金來,就是先看看,要是搖的話,你們公司就先跟我們頂著.””小雄對著小舅子說了一句.

“沒問題,走吧,你們跟著後麵就行了.”小舅子說完騎著摩托車前麵帶起了路.

圍著木材市場轉了大半圈,小舅子停在了市場的後門.

“車停在這兒?”小雄問了一聲.

“你停在市場裏麵也行!”小舅子停下車,跟站在路邊一看就是釘子的幾個人打著招呼.

“就停這吧,反正看看要是不熱鬧接著就走呢!”小雄自言自語地下了車.

木材市場的後門對麵就是林場的宿舍和一大片棚戶區和平房,在一間大的平房裏,圍坐著一堆人正在下著注,賭博的人大都是經營木材生意和竹製品加工的老板們,也有一些林場和附近的居民,不算太熱鬧也就三十來個人,桌麵上有紅錢,有黑錢,滿桌子下的注不到2000塊錢!搖皇帝的是個青年人,二一看業務和身手就不是特別熟,二雖然不是良醫,可久病了他也多少懂點醫術.

二他們進了賭場接過水手遞過來的煙還沒點著,突然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急促而嘈雜的喊叫聲.

“警察來了,快跑呀!”

“不許動!站住!不要跑!”

“完了!炸壩了!(當地土話,大事不好,壩都炸了,這問題可是比潰堤還嚴重的多)警察來了!”內場和水手同時大聲喊著。

他們並沒有像電影裏演的老黨員和幹部們那樣把胸口一拍大喊一聲:”同誌們先撤,我來掩護!”水手把桌上的水子用手一抓幾個健步,如飛般地從房屋側麵竄出去了.看樣子水手絕對有一定的田徑基礎或受過專業訓練.

屋子裏麵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二真正明白了雞飛狗跳抱頭鼠竄慌不擇路的意思了,三十多個人就像是老鼠炸了窩四處亂竄,就像是剛丟進油鍋裏準備爆炒的河蝦一樣四處亂跳亂崩。

眾賭徒朝著不同方向的幾個門衝去,有的走之前還不忘在賭桌上再抓上一把錢,有的跑出房門之前回過頭來依依不舍地望著賭桌喃喃自語:”我的錢,我的錢!”有的邊跑邊喊:”哎呀,我的腳呀”還有的老賭棍為了防止出去被抓住,先在房裏找地方藏錢,煤堆裏,垃圾桶裏.

二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當時就傻了.等他再跟著別人往外衝時,門已經被堵上了.十多個手裏拎著橡皮警棍和電警棍的警察們堵住了幾個房門,並不斷地從外麵拎進來沒有成功突圍的落網之魚.

“都蹲下來,雙手抱著腦殼,不要亂動呀,不然叫你們嚐一下電警棍的滋味啊!”一個兩杠兩星領導模樣的人對著屋裏的人喊著.

二雙手抱頭蹲了下來,扭著臉往四周看了看,沒看見小雄和單師傅,二心裏為他們默默慶幸的同時更為自個兒感到悲哀,他媽的,三個人一塊進來的,他們倆跑了,咋就我成了甕中的鱉呢?這當兒,這些警察們開始了分頭作業,幾個人在屋裏旮旯角落裏翻騰著,把賭棍們費盡心思藏匿起來的紅錢和剛才逃跑時散落在地上的紅錢和黑錢撿起了都丟在了賭桌上,另幾個警察則分別搜起了賭棍們的身,他們搜得比餓極了的獵狗啃過的骨頭都幹淨和仔細。

藏匿在褲腿裏的毛衣袖子裏的,鞋子裏的,基至內褲裏的(隔著褲子一摸就能感覺到有沒有錢)錢都被他們搜了出來丟在賭桌上,手機也堆了一大堆,還特地來了二個女警察把幾個女賭徒帶到牆角那兒做著同樣的工作.

“那幾個是公司的?”那個兩杠二星高聲喝問.

蹲在地上和站著正被搜著身的賭徒們沒一個吭聲的,二看見了站著的泥鰍和他的小舅子,他們一臉沮喪,無精打采任由警察擺布著.

“你是公司的吧?”一個手裏拎著電警棍的警察問正仰著臉看泥鰍他們的二.

“不是的,我剛進來,是看熱鬧的!”二低聲應了一句.

“站起來,把身上的東西掏出來放在桌子上!”這個警察拉起來二並把他拖到賭桌邊.

“沒有什麽東西.真的.”二望著從身上掏出來的手機和百十來塊錢,臉都羞紅了.

“就這點錢?你還穿著貂皮大衣呢,夥計?”警察邊嘲笑二邊丟下警棍,搜起了二的身.

“你還蠻會紮(藏)呢?錢呢在哪裏?”沒從二身上搜出一分錢的警察有些惱羞成怒了,而二為自個兒又一次丟醜而感到更加臉紅了.

“真的沒錢了,我沒帶錢,今天.”二不好意思大聲說.

“好,算你狠,回所裏再慢慢調你!”這個兩手空空的警察”和顏悅色”地對二說道.

“搞完沒有,把桌子上麵的錢點一下,過來,把他們兩個兩個地銬在一起,都帶回所裏去!”兩杠兩星繼續發著號施著令.

“走,走,走,順著往外走啊.”跟賭徒們都戴上銀鐲子後,警察像趕羊出圈一樣把二他們這幫人往屋外哄.

“有多少賭資?”兩杠兩星還挺專業,沒說錢說的是賭資.

“一共是47850元,所長!”一個正在往證據袋裏裝錢的警察大聲回答.

“捉了多少賭徒?”原來這個兩杠兩星是個所長.所長又問了一聲.

“21個,所長!”站在房門口正拿著紙筆在清點人數的一個女警察答道.

聽到這兩個數字,二不僅傷感萬分,唉,在一個賭資總共還不到50000的小賭場裏被抓獲了,而且還是跑了一小部分人的情況下,說出去真的很丟人呀!!“先帶出去再說!”所長揮了揮手,屋子裏的貓和老鼠們全都出去了.

“這是誰的車?”一個警察站在小雄的新車前大聲喊叫.

“是不是你的?”那個要回去**一下二的警察又問了一下二,他剛才認為穿著貂皮大衣的二把身上的錢藏匿在了某個地方,現在又認為這車也是二的,唉,誰讓被抓著的這麽些人裏就他一個人穿著貂皮大衣戴著粗大的金項鏈呢!?“不是的,要是我的,我身上不就有車鑰匙了?”二拍了拍腰,教了警察一招.

“喂,喂,趕緊搞一個大麵包車來裝人,這兒的車子裝不完,還有,找一輛拖車過來,到哪兒找拖車?到林場汽車修理廠找,他們有一台,快一點啊!”所長對著對講機吩咐著手下.

“這個車子肯定是來參賭的,他們剛才跟我說,從車上下來幾個人,跟著他們賭場裏的人進去了.”所長對旁邊的二個警察說.

二一聽,就知道他們絕對是得了線報來的,不然不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不一會,一輛大麵包車和一輛後麵帶卡頂的拖車就開過來了.

“快上.快上!”警察把這些賭徒往麵包車上推搡著.

“把車子直接拖到所裏去.”兩杠兩星對正低頭往小雄新車底下調整支架的拖車師傅說.

“哎,不要拖!這是我的車!!”隻聽得一聲大喝,小雄從圍觀的人群後衝到了車前。

那姿勢和語氣就像麵對著槍口高喊著:”我就是!”的地下黨員.

“你的車?你是幹什麽的?”所長問。

“我是來這兒找人的。”小雄怕把他的新車弄壞了,緊要關頭挺身而“先去所裏,把話說清楚,車鑰匙呢?”所長又問了一句。

“你們為啥要拖我的車?”小雄一臉無辜狀,說完他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廣大人民群眾,希望能有“良知”和“正義感”的人們出言相助。遺憾的是人們都用漠然或興奮的眼神在注視著這一切。

“為啥?你還不知道?裝傻是吧?鑰匙再不拿出來,就直接拖了啊!!”所長用對講機指著小雄發出了最後通碟。

“我自個開行嗎?”小雄口氣軟了下來,跟所長打起了商量。

“行啊,把行駛證和駕駛證拿過來!”所長很爽快。

“小李,你上他的車一起回所裏!”拿著小雄遞過來的兩證,所長安排了一個警察坐在了小雄車裏的副駕駛座上。

“走了!”所長坐上了第一台警車,揮揮手雄糾糾氣昂昂地發出指令。

二站在麵包車裏,低著頭難受極了,一個十來座的麵包車,塞進來二十來人,二是被最後推上來的,和他的另一個戴著一副冰冷手銬的中年人都勾摟著身子站在車門旁邊。雖然泥鰍和小舅子也在車上,但二沒有跟他們打招呼,這是基本常識。

穿著貂皮大衣戴著還算粗大的金項鏈(要不是二的脖子粗,這根金項鏈會顯得更粗大)的二站在塞滿了或高或低或胖或瘦或醜或俊的眾多賭徒的車裏,就像是悶罐車裏送往戰俘營裏的所有國軍將士中的唯一的一個將官,既沒有享受特殊待遇又沒有得到同車的級別比自個低的多的官兵們的尊敬。(他媽的,連個讓坐的都沒有!)下來,下來!”車子開進了一個大院,二從麵包車裏跳下了來,長噓了一口氣。他看了看一排平房前掛的一個牌子,上麵白底黑字寫著幾個大字“郊縣林業派出所”。

“他媽的,被抓進清水衙門裏來了,不出點血是出不去了。”二對目前的處境已經有了清醒和深刻的認識。

“進去,進去!”一個警察打開一個鐵柵欄門,把這群剛從圈裏哄出來的羊又往圈裏哄。

這間十來平米的拘押室或留置室,裏麵可能剛關過被救治的野生動物,一室子的獸糞味和尿騷氣,二的鼻子也聞得出來是動物的,但是何種動物他就聞不出來了,就是看見地上或圓或細或寶塔狀的各種糞便,他還是猜不出來這裏麵曾關過何種動物,他目前唯一知道的是現在這裏麵關著21隻高級動物。其中還有2隻是母的。

“等一下一個個的過堂(審問),我先審一下這個司機。”所長交待完把小雄推進了辦公室。

“誰叫坐的呀?站著!”所長厲聲喝斥進來就往長條椅上大大咧咧一坐的小雄。

小雄慢吞吞地站了起來,一言不發,他這隻自投羅網的鳥跟二和那二十來條沒有漏網的魚不同,警察沒有搜他的身,其實搜了也是白搜,連張紅錢小雄都沒有。

“把車鑰丟過來!”坐在辦公桌後的所長喝了口熱茶後命令小雄。

“車子在院子裏,我又開不出去。”望著鎖上的院門,小雄說了句直話。

“你個機八日的話怎麽這麽多呀?丟過來,聽到沒有!”所長加重了語氣。

小雄無誇地從身上解下車鑰匙鏈丟到了辦公桌上。

“回答問題!姓名,籍貫,性別,年齡?”所長拿著訊問筆錄開始公事公辦起來。

“你來這裏是幹啥的?”

“找人?找誰,把姓名地址說清楚!”

“啥?來買林方子?買多大的木方子?準備買多少?買了幹啥用?”

“不說別人已經舉報你們幾個人了,就是你這一身裝著打扮看著都像弄這事的人!”

“我做的就是天天就跟你們這種人打交道的事,看不走眼!”

“小李!”所長大聲喊道。

“哎,金所!”小李應聲而答。

“把車鑰匙拿過去,到車上看看,有啥東西沒有?”所長把車鑰匙丟給了小李。

本來就被所長連珠炮般的問題問的支支吾吾的小雄看著手裏拿著幾版沒開封的骰子走進來的小李時,徹底傻眼了。

“夥計,你不會說自已是賣骰子的吧?”所長望著小雄這隻已經無力掙紮的獵物一臉嘲笑地問。

“不管你是皇帝還是柱子,主要參賭人員罰款5000,為賭場和賭徒提供運輸工具,車子罰款10000,你準備打電話吧!”所長淡定地說了一句。

那一刻,小雄有點站立不穩了。

真是他媽的背時呀!小雄心說.人家都是背時(十),老子背出十一來了!鋼旦的事剛剛弄完,這邊又來個這事!真是寡婦多少年不偷人,一偷還偷了個沒長吊的,你說是不是背時背到了頭?金所已經跟小雄把了點:要他打電話!要不就是籌錢要不就是找人!這林業派出所平時除了管管”盜伐林木””偷獵野生動物和販賣野生動物”也沒多少事管,現在好不容易在轄區裏抓獲了一眾賭徒還不狠狠地殺一刀!這邊小雄當著金所的麵打開了求救電話,那邊二也走開了過場(訊問).

二雖然不是久經考驗的流氓階級分子,但跟專政機關也大大小小打過幾次交道,他知道賭博不是啥大事,一般也就是治安處罰,罰個款也就算了,所以二也沒有慌神,他知道隻要不是刑事拘留,他身上的貂皮大衣和黃金項鏈都沒有一點危險.

在例行完公事後,做訊問筆錄的警察態度非常好,主動指著辦公桌上的電話對二說:”打電話吧,罰款5000元!”

“罰這麽多呀,哥哥!”二看著這個比自個小的多的一杠一星喊了聲哥哥.

“一般涉賭人員罰款3000元,賭博公司人員和皇帝還有柱子罰款5000元!”哥哥頭也沒有抬.

“我就是來看了看,真的沒伸手.”二想討點價.

“你是幹啥的,我心裏還沒有數?快點打,不打就出去!”哥哥的態度有點惡劣了.

“我打,我打”二顧不得矜持和沉穩了,忙撥打了單師傅的電話.

“誰呀?”成功突圍的單師傅驚魂未定,看到來電是郊縣的座機號碼,猶豫了半天還是接了.

“我是二!快點幫我籌5000元錢,送到林業派出所裏來!你-”二還想說幾句,電話已經被哥哥一把抓過去了.

“把他帶下去!”哥哥安排一個警察把二又送回到了”野生動物保護站”裏.

二一進去,就看見泥鰍的小舅子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正雙手糾著自個的頭發,不停地往牆上碰.

“你搞什麽呀?有多大個事呀!”事情已經明了,就是罰款了,所以二也就放開了心跟小舅子聊起了天.這樣還可以在一眾賭徒麵前顯示他與眾不同的氣度和心理素質.

“這咋搞呀?哥哥,才開始搞了幾天,就炸了壩,光這二十來個人罰款都罰死了!”小舅子呆呆地看著二.

“你們沒招呼招呼?”二也覺得不解,一鍋端的情況是不多見的,就算有人報了警,大多也是先報信再來做個樣子.

“是想著這幾天跟他們搭個白的,誰知道他們下手這麽快!”小舅子對此還感到有些委屈.

操,香不燒在前頭,菩薩也沒有那麽好的耐性的!二心說這小舅子真不會來事.

“哎,泥鰍呢?”二現在才發覺從進來到現在就沒有看到泥鰍.

“剛才警察來提審的時候,看到他有點像犯了癮的樣子,帶他做尿檢去了.”小舅子又恢複了痛不欲生的樣子.

“喂,這罰款的錢咋弄呀?”二又在小舅子的異常疼痛的心上撒了把鹽.

“咋弄?先自個顧自個,出去了再說吧!”小舅子喏喏嚅嚅地說.

他媽的,沒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沒個大吊就別當鴨子.連人都救不了,開啥機八賭場呀?這個小舅子真是害死人,這個泥鰍真是害死人!二在心裏恨恨罵道.

沒一會,小雄也被關了進來,小雄看見小舅子氣不打一處來,開口就來了句:”你們這是開的啥機八課呀?被別人一鍋端了!難道都沒招呼一下?”

小雄當然有氣,金所長親自跟他定的一口價—15000元!這可不是他媽的小數字.

跟畜生打電話吧,畜生說要去省城警校參加晉銜培訓,而且跟森林警察也不是特別熟,意思是愛莫能助,末了畜生還安慰了小雄一句:”不就是罰點款嗎?交了錢走人唄!”

操,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呀!小雄邊心中暗罵邊焦急地衝著電話大喊:”得15000呀!太黑了!”

金所聽到這句話一把搶過電話衝著小雄來了一句:”你嫌黑是吧?今天晚上八點鍾之前不交罰款,就辦拘留!把他關進去!個機八日的心裏沒有一點數!”

這就是小雄一進來衝著小舅子大聲斥責的原因.

單師傅沒敢來幫著二交罰款,叫大臘送錢來的,先送了個5000把二弄出去了,二走出”野生動物保護站”的時候,屋裏或坐或站的神色各異的眾多賭徒們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二,二就像從泰坦尼克號上離開的第一批登上救生艇的人,看著船上還有那麽多的人,雖然為他們有些難受,但更多的是為自已而感到慶幸!二出去後,又跟大臘租了輛車回棋牌室拿了二萬多塊錢回來救人,泥鰍用了6000元,人還被送到戒毒所裏去了,戒毒費用3000,罰款3000合計6000元.

小雄罰款5000元,車輛罰款10000元,一共15000元.

小雄為他的那句”好黑呀!”的話,又吃了點小虧.

金所先閃了,叫小李招呼著罰款的事,當小雄問他要行駛證和駕駛證時,小李說鎖在金所的辦公桌裏了,他沒鑰匙,金所出去辦事了,明天來拿吧!小雄沒辦法,第二天和二又來了一趟,當然這次是開的二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