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追碼二一看見將軍摔了杯子發起了脾氣,也不敢吭聲了.
單師傅和小雄趕緊站了起來勸慰著雙方,泥鰍若無其事無動於衷,而臘肉則心中暗喜,嘴角間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冷笑.
“二,你這個吊貨放的個啥碼?別人放碼都是弄個筆弄個小本本記著,誰誰誰拿了多少都記得清清楚楚,還了就用筆劃掉,再拿就跟著記.這樣咋也錯不了,你個機八貨連這最基本的東西都不懂,放個球的碼?”單師傅貌似在罵二其實是在幫他.
“你進場子一共帶了多少現金?拿出來點點,再加上放出去的碼錢,多的不就是將軍拿的錢嗎?你趕緊對對錢數!”單師傅點撥了二一下.
“對,你先點點錢數再說,都是自個弟兄,別弄得不得勁!”小雄也勸著二.
“好哩!”二終於結束了尷尬的狀態,他從身上掏出所有的錢放在了桌子上,手機,鑰匙,錢包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我一共帶了三個現金,那個嫂子拿去了2000,就應該還剩下28000元,這不,隻剩下23000元了!將軍在場子裏真的一共在我這兒拿了半個.”
二數完錢,衝著將軍道了個歉:”將軍,剛才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跟你大喊大叫的,你多多原諒!”二不低調和俯首不行,這碗飯還指望著將軍吃呢.
“可能我上啊下的搞了幾個回合也記不清了,但是你也不能惱羞成怒衝我臉紅脖子粗地大喊大叫呀!”將軍覺得二讓他在眾人麵前失了麵子.
“對不住了哥哥,我先喝一個陪小心.”二端起酒杯一口就幹了,那個小玻璃酒杯能裝一兩多酒.
“算了,算了,來吃菜吃菜.”小雄和單師傅唱起了紅臉.
“吃吃吃,來喝喝喝-”幾個人接著就你敬我來起來,仿佛剛才的事沒有發生一樣.
第二天中午在棋牌室裏將軍把從四姐那兒借來的5000元錢還給了二,而二也從此時開始就配上了碼隊的基本工具,記帳款用的筆和小本子,還有一把”簽子”(別在腰上的折迭匕首).
將軍也沒咋去賭場,因為他要在棋牌室裏招呼別人打牌,而且在差個把人的時候他還得頂上去打.
二一個人也忙得過來,因為拿碼的都基本上都是些”良民”,除了昨天那個拿碼的嫂子.
二下午一進賭場沒看到這個嫂子,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二剛開始放碼經驗還不足,他昨天沒有盯著那個嫂子賭博,如果她當時贏了,就可以跟她說說,先把碼到位.一般這個商量都打得過來.
二急忙從賭場裏出來趕到了這個嫂子的家門口,他沒直接敲門而是用手機撥打了她家裏的座機,”叮鈴鈴”電話響了.
“誰呀?”一個男人接的電話.
二沒吭氣,敲起了房門.
門開了,一個中年男人問二:”你找誰呀?”
“我找誰?我找你老婆?你老婆哩?”二推開此人進了客廳.
“你是不是賭博公司的呀?你還找我要人,我老婆不見了,我還在到處找她呢?”這個中男猥瑣男人激動地衝著二叫喊著,看他的表情和眼神不像是裝的很痛苦的樣子,而是真的有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你啥吊意思呀?我知道你老婆去哪裏了?你找我要人這不是瞎扯機八蛋嘛!”二指著這個比他矮了小半頭的男人說.
“這是她寫的條子,她說她在賭場裏輸了錢,把家裏的錢都輸光了,她說沒臉見我,走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回了老家,那兒連個電話都沒有呀!嗚嗚嗚-”這個大男人突然抱著頭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喂,喂,你哭個吊呀,你老婆還借了我2000塊錢呢!”二一開始不敢說是拿的碼.
“她又不認識你,她會找你借錢?你別騙人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報警了!”這個吊貨擦了把眼淚堅定無比地說.
“你報警?你報啊,老子就在這等著,你報!”二點著了一根煙靠在沙發把雙腳擱在了茶幾上.
“你到底是搞啥的,她借你的錢?是不是賭博拿的碼錢?我憑啥給你?”這個吊貨跟二既不罵又不打而是打起了口水仗.
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現在是兵遇到秀才也說不清了,二這個兵急了:”你別跟老子裝蒜!你別管她拿的啥錢,這錢就是我從金庫偷的從銀行搶的,都跟你沒啥吊關係!現在你老婆差我的錢,就這麽回事,2000元錢,今天下午不到位,我就搬你家裏的東西!”二是在詐唬他,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大,不然會影響到司令的賭場的.
“你嚇唬我,我不是嚇大的!”這個猥鎖的中年男人的形象在這一刻突然高大了起來!“你不是嚇大的,老子也不是專門嚇唬人的,等一會就不是我一個人跟你在這說話了!”二撒了個煙幕彈.
“咋了,老張.”爭吵聲驚動了隔壁的鄰居,進來二個中年男人問這個吊貨.
“咋回事?他老婆在我手上拿了碼錢,說今天到位,今天沒到,他要是不到位,我就搞他的人搬他的東西.”二靠在沙發上麵無表情晃動著雙腿盛氣淩人地說.反正他們也聽到了,幹脆直話直說得了.
“是在司令場子裏拿的吧?”其中一個人問.
“是的,咋了?”二口氣生硬地反問了一聲.
“要不這樣吧,你過半個小時來拿錢,反正不到下課還隻應算一天嘛!”這個人裝起了內行.
“半個小時啊!”二起身就走,這樣才顯得像專業班子,別拖泥帶水稀稀拉拉的,就像兩個男人光罵光互相推搡就是不動手,別人一看就不是大老爺們!二回到了賭場裏,這二個人跟這個跑了碼的女人的男人做起了”工作”,大意為:司令惹不起,這些放碼的也不好惹,再說你老婆也確實拿了別人的錢,又不是別人逼著他拿的等等,這個還在哽咽著的男人斷斷續續地說:家裏沒有一分錢了,錢全被老婆輸完了.
在得到了這個吊貨的親口承諾:”先由你們幫著墊著,我以後絕對還”這句話後,這二個鄰居幫他湊夠了2000塊錢,.
倒不是這二個鄰居多麽高尚,而是怕他這個城樓失火,殃及到了他們這些池魚!這樣二才順順利利地拿到了碼錢,往後,二也追過多次碼,他覺得追碼比現在的農民工討薪都難,而且他追碼的難度一次比一次大!沒幾天,二就再一次踏上了”討薪”之路.
這次在二手上拿了一個碼錢的人是幫悶子接送賭客的麵包車司機.這個車夫叫矮子.是個典型的”槍手”.
矮子本來開個車混個生活也就罷了,但他想追求更高品質的生活,正如二不滿足於當車夫,進而涉足到放天息放月息隻到現在放碼的多個領域.
矮子要追求更高層次的生活,僅僅靠幾個車錢是不夠的,所以他做了個”兼職”,當了一個不言不語神出鬼沒的槍手,而且在前一段時期這個槍手很神很準.
賭場裏把那些不輕易出手,而出手基本上都十拿九穩的賭徒叫鉤子或者是槍手,鉤子是釣魚,槍手是打槍的,他們都不會空手而歸,不是釣上魚就是打中了獵物,但往往到最後釣魚的杆子甩到了高壓線上,槍手被獵物吃掉了,結果都一樣,死的很難看!而矮子的經曆正應了那句話:常走夜路總得遇鬼.矮子這個常走夜路的槍手不但遇上了鬼(輸的把車都賣了)也把二這個放碼的人變成了鬼,沒有一絲同情心啥手段都使得出來的鬼!二在賭場裏觀察矮子好幾天了,他總像是一個心理素質極佳的阻擊手,總是不聲不響躡手躡腳地從外麵摸了進來,在賭場裏的板凳上站著,在觀察了幾盒子後,他就出手了,就是他的出手也無聲無息動作幅度極小,讓人和皇帝都查覺不到這顆”子彈”是從哪兒飛過來的.
他每次出手都是二,三片,他把錢折成一小團,輕輕地丟在賭桌上的雙或單上麵.皇帝一揭杯子,他基本上就到位了,往往都是手水舉著他下的一注錢問:”這是那個的一注錢?”他才小聲地說:”我的,我的”行為舉止及為低調,拿到錢後就如清風一般又無聲無息地出去了.
二有幾次在賭場外看見剛從賭場裏信似閑亭散步出來的矮子坐在自個兒的麵包車裏喜滋滋地清點著戰果,那個神情很專注很神聖就像一位慈父正俯視著抱在懷裏的嬰兒.
而且那一段矮子的煙也抽得很好,最次的都是芙蓉王的,因為他的煙老放在駕駛室的儀表盤上麵,也可能他是想顯擺顯擺吧.
但這一天裏,矮子在大白天裏遇上了鬼,他一口氣輸了14000,要不是悶子不放心不讓二繼續放碼給他,他還要輸的多!矮子同往常一樣,又無聲無息地站在賭桌後排的板凳上,輕輕地揮了揮手,但他沒有帶有一片雲彩,反而留下了三片,這一下子.他穩不住了,不再像剛才那麽穩重和低調了,他皺了皺眉撇了撇嘴從棉衣的內口袋裏掏出來幾張紅錢,折了折,又丟了上去,很遺憾,又不見了.
矮子已經開始急燥起來了,他全然沒有了以往沉穩和泰定,這一次抓了一把紅紅黑黑的錢出來,折成一團又扔到了賭桌上,”啪”的一聲,因為錢太多了,有了響聲.皇帝發現了這一重注,忙用手把這些錢弄平整,並意味深長地看了正忐忑不安的矮子一眼.
“開了啊!”皇帝喊完揭開了盒子,二沒看賭桌上骰子出的啥點,他隻看到了矮子呲牙咧嘴痛不欲生的樣子就知道他又過了河.
矮子一步三跳地跑到賭場外正坐著聊天的悶子麵前不停地訴說著什麽,情緒非常激動.悶子拍了拍他的肩頭,從身上拿出來2000元遞給了他,矮子拿過錢轉身迫不及待地又進了賭場.
這一次,矮子又恢複了槍手的狀態,他遲遲地沒有扣動板機,終於他出手了,但是打偏了,1000元又沒有了,現在他的心態就徹底的變壞了,現在是想贏怕輸,更不敢了手了,就是信足了的盒子一想,萬一要是錯了咋辦?這麽尋思來尋思去,矮子出槍倉促了一些,又打偏了.
矮子麵色蒼白一路小跑著到悶子跟前,還想融點資,但悶子身上沒有錢了,這時二感覺到掙錢的機會來了,果然,悶子帶著矮子朝他走了過來.
“二,跟他拿3000元碼錢,我認,不要緊!”悶子爽快地幫矮子搭著白.
“給,三B”二數過去2800元遞給了矮子,並在小本子上記下了”矮子0.3”的字樣.
沒幾盒子,矮子的這剛拿的三B碼錢又沒有了.他纏著悶子又來到了二的麵前.
“二,他還要半個,你給他,沒事!”悶子說完了就站在那兒沒動.
二給了矮子4600元,得了便宜還賣著乖:”矮子,這都是看在悶子的麵子上,不然得抽你五片水子.”
“謝謝二哥!”矮子拿了錢一扭臉就上桌了,這是還坐在了前排VIP的座位上麵了.
趁著這當兒,悶子貼著二的耳朵說了句話:”二,他再要錢不能給了啊,他從我這兒就拿了2000,你這兒已經拿了8000了,他的車值多少錢?也就值個二萬來塊錢,他家住在我們那兒,條件一般,老婆還沒工作.”
“謝謝悶子哥!”二知道悶子是為了他好,告訴了他矮子確切地償還能力有多大,別放給他的碼超過了他的資產總和!沒一會,矮子就從賭桌上下來了,這次臉更白了,但是一雙眼睛卻是紅通通的,他已經徹底的崩潰了無精打采地說:”今天好黑呀,老子好背時呀!”他苦苦哀求悶子再幫他搭最後一次白,悶子沒法,過來了.
“二,他還要碼錢,你這兒還有沒有?”悶子這是在跟二把點,意思是叫二說沒有碼錢了.
二當時想了很多,一隻他已經拿了八B了,再拿個二B的話可以湊個整數,再一個還可以又掙上200元錢,何樂而不為呢,如果萬一他翻了身,還不是得感謝他這最後的支持!想到這兒,二回了一句:”我這兒隻剩下2000元了,你拿著吧!”二遞給矮子1800元錢,心裏樂開了花,今天光從矮子手上就掙了800元錢.
可沒多久,矮子完全地B幹裸盡了,他有氣節無力地往外走去,真的是無聲無息!讓二沒想到的是,為了拿回這一個的碼錢,他辛苦了幾天!矮子走的時候,悶子跟二交了個口:“沒事,二,我知道他家,他跑不了的!”
“矮子,這個碼錢明天非得到位啊!”悶子當著二的麵喊了矮子一聲。
“哦。”矮子翁聲翁氣的回答。
二今天很興奮,因為一下午就賺了八片,他興衝衝地回到棋牌室跟將軍分錢去了。
第二天下午上課時,二看到了悶子但沒有看到矮子。
“悶哥,矮子沒來?”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個機八日的不知道跑了去了,剛才打他手機一直關機,害得我們這些人叫了三台出租車來的。”悶子還悶悶不樂哩,這十幾個人下了課回去又得三台車,這樣一來支出的費用就多了。
“他的手機號呢,你給我。”二從悶子的手機裏看到矮子的號碼,跟他打起了電話。
“哎,通了,還沒接!”二回過頭欣喜地對悶子說。
“喂,你是哪個?”矮子問道。
“老子是哪個?老子是二,你他媽的是咋回事?碼錢還不到?”二劈頭蓋臉來了這麽幾句,全然不顧他曾經和矮子是同行。
二做人有三條原則:比他狠的該敬得敬,跟他差不離的嘻嘻哈哈,比他差的打打罵罵!
矮子的身份和地位他清清楚楚,所以他上來就是一通臭罵,不但要在心理上占優,還要給對方以震懾力。
“二哥,我正在外麵籌錢呢,真的,騙你是王八蛋!”矮子在電話裏信誓旦旦。
“你個吊蛋貨,剛才咋一直關著機?”悶子搶過二的電話一通臭罵。
“我一直在打電話找朋友們借錢,剛才手機沒電了,我回去拿了電池才換上的!悶哥,沒去接你們,原諒下子!”矮子低三下氣地說。
“你今天要到別人的碼哩!要是不到,別人搞你我是幫不上忙的!我的那2000塊錢你也快點給我,這裏還要周轉一下。”悶子直接掛了電話,很現實。
“二,沒事,他現在在外麵籌錢。如果下了課他還沒來,你就直接上門,我帶你去!”悶子一下子就跟矮子撇清了關係。
按道理昨天矮子拿的碼錢是悶子幫著搭的白,這一個碼錢要是到不了位,悶子得認這個帳。不說全認最起碼也得認矮子拿得第一筆0。3個碼錢,因為悶子親口說的:“不要緊,我認!”這幾個字。
可二現在不能跟悶子說這個話,一來他是“前輩”二來他是司令的哥們三來他可以說:“我這是幫你賺錢哩,你還找我?”四是他萬一不管這事了咋弄?不能錢還沒要回來就跟悶子產生芥蒂,最起碼要是下午矮子不到位還得指望他帶著二去矮子家“蹬門”拜訪呢!
下午二又做了二筆業務,一筆是大傻的,他拿了3B,搭白明天到,二抽了他二片水子。還有一筆是2000元的跟腳碼,抽了二片水子。
因為這個拿碼的人二不太熟,賭場裏有人認識他但又沒人願意他搭白,所以二隻放給他“跟腳碼”,就是下了課跟著他一起去拿錢,去家裏或是在自動櫃員機上刷卡取錢,當時,一次最多隻給取2000元,一次取款總額最多5000元。所以跟腳碼二從來不放5000元以上。
一開始二放跟腳碼時經驗不足(主要是心不狠),開著自個兒的車到處轉悠,有的拿跟腳碼的家夥住的太遠了,一來一回,二既費時間也費油錢,後來二就學了套路,隻要是開著車去拿跟腳碼就向別人要一些油錢,當然不是象征性的。
二在賺了四片錢欣喜之餘還是為那一個在外麵奔跑著的馬兒(碼錢)操著心,下了課,矮子還是沒來,也沒一個電話,二再打他手機時,一個甜美的女聲不厭其煩地對他訴說著: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到最後還來了幾句洋文,二耐心地聽了半天後才狠狠地掛上了電話。
但是二現在不能跟悶子去矮子家“蹬門”,因為他要去拿跟腳碼,二跟悶子約好了在悶子他們常去就餐的一個飯館見麵後,就開著車去拿跟腳碼了!
二的跟腳拿得很順利,這個拿碼的家夥在城區裏找了個工行刷了卡,把跟腳碼還了。
二趕到飯館時,悶子和他的班子才剛剛開始吃喝。
“來,來,來,二,坐這,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剛剛上菜!”悶子要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娘們挪了挪跟二騰了個位置。
望著桌子上的大盤小碟,和圍坐在大圓桌邊的擠得要命的十來個吃態各異的人,二一點味口沒有。
因為他心裏一直在惦念著他的那一個碼錢。
“吃點二,來,弄點酒!”悶子跟二拿了個空酒杯,旁邊的那個娘們殷勤地幫著二倒了杯酒。
“別急,二,他跑不了的!”悶子跟二碰了杯酒寬慰他。
“我急啥,還怕他跑了不成?跑到哪也找的著他,不弄死他個吊貨的,敢跑?”二虛張著聲勢自我也安慰著。
“吃吃,吃完了飯,我帶你認認他家。”悶子說著話幫二夾了隻雞腿!
“罵的,又改口了,先前說帶我上他家,現在是帶我認他家,媽的,你悶子套路也多呀!”二在心裏暗暗罵著悶子這個前輩。
喝了二杯白酒並對旁邊的那個騷首弄姿暗送秋波的娘們表示了婉拒後,二連飯都沒吃一口,就起身走到了飯館外麵,等著悶子一起去摸矮子的窯。那時候場子裏有很多賭博的嫂子和女孩們對碼隊的人暗送秋波頻拋媚眼,因為碼隊有錢還多少有點勢力,更何況像二這樣穿著貂皮大衣高大威猛的碼男!!
但二現在沒這個心思,一來那一個碼錢肯定比這個略有幾分姿色而且看著跟悶子也有一腿的嫂子重要!二來二是一個專一的人,他心裏一直擱著早紅哩!
悶子上了二的車後第一句話就是:“二,我隻能帶你認認他家的門,我不能去,都住的不遠,免得我以後在街坊們麵前不好做人!”
“行,悶哥,你告訴我矮子家住哪就行了。”也隻能這樣了,二回了悶子一句。
矮子和悶子確實住的不遠,都屬於一個社區,其實說通俗點他們住的地方就是“城中村”。
二在悶子的指導下在離矮子家不遠的地方停了下車,悶子帶著他走了沒一百米就指著一幢坐落在小院裏的二層樓房對二說:“這就是矮子的家,我先走了啊!”話音未落,悶子就閃了。
二走到小院前,拍了拍院門,“啪啪!”手敲打在鐵門上發出了極大的響聲。
“矮子!矮子!”二一邊敲打著院門一邊大喊著矮子的芳名。
半天沒人應聲,“可能還沒回來吧?”隔壁出來一個青年人對著來者一看就不善的二說了一句。
“哎,朋友,謝謝你見著矮子跟他說一聲,我來找過他。”二說完轉身走了。
二沒有報上名號,因為他的名頭震不住誰,別人隻要跟矮子一說他的相貌穿著,矮子就知道是二來過了,隻要能震住矮子就行了!
二惆悵滿懷地離開了矮子家,他心情鬱悶不已,又跑到了日日水都,把昨天下午掙的4片錢送給了水都和早紅。
早紅說過二天就要回去看望她那多病多災的老父親(媽的,從認識二開始就得癌了,到現在還沒過河?),還差一些醫藥費,看二能不能幫她湊一些,二頭腦隻要一跟早紅在一起就發熱,就不正常(但在早紅眼裏看來是極為正常的)。
二說一定來送早紅,並且跟她湊點錢。早紅對二的大義之舉表示了讚賞和感謝,但她沒有說“免單”兩個字也沒有說“再陪胖哥一次”!
二從日日水都回去後,一晚上都沒睡個圄圇覺,那一匹在外跑了一天多的馬兒讓他揪心啊。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二再也睡不著了,他起來洗瀨後,就開著車往矮子家而去。
在去的路上,二中途停下車吃了頓早飯,又到五金店裏買了一小並502強力粘膠水,他要用這個先跟矮子提個醒!
現在是早晨8點多鍾,二直接把車子開到了矮子家的院門前,扯開了嗓門大喊:“矮子,矮子,矮子,你跟老子出來呀!”沒喊二聲,從隔壁出來了老頭子,對著二勸道:“小夥子,你行個好,小點聲吧,家裏還有上夜班和吃奶的孩子呢!”
“行,大爺,我不喊了。”二一看這老頭子挺懂事,他也就給了這個老頭子一點麵子暫時也懂了點事。
老頭子進房沒一會,二就從車上拿下來那瓶502和一小包牙簽,二把那一小包牙簽一根根地全塞進了矮子家院子大鐵門的鎖眼裏,然後把一小瓶502全灌了進去。
“哼,你他媽的不是不回家麽,我現在就讓你想回也回不去!”二在心裏暗自罵完又開著車回家睡覺去了。
二下午開課前,又跟矮子打了個電話,還是那句話: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悶子一看二的表情就知道二的馬兒還在外麵跑著呢,他過來安慰了二一下:“二,這小子可能還是去籌錢去了,咱倆的錢得12000哩,他不賣車到哪兒弄去,這麽多錢?”
“一個?哼,現在他就是給一個老子也不得依他!”二恨恨地說。
二雖然惦記著這事,但生活還得繼續,他該放的碼還得放,還跟的碼還得跟!
下了課後,二跟單師傅說了聲,叫他去幫一下忙,單師傅問幫啥忙?二說就是開會車。
天剛擦黑,二就叫單師傅開著車來到了矮子家院門口,二下車看了看鎖眼,沒換,那證明矮子沒回來,二又繞到矮子家後麵去看了看,喊了二聲,還是沒啥動靜,二從地上撿起二塊半頭磚走到了院門口,“啪!啪!!”隻得二聲脆響,矮子家的窗戶玻璃掉下來好幾塊。
“走,”二跳上單師傅沒熄火的車,一溜煙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