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說,這世界太單調,我將賜予這裏生命……如果違背我,我將收回生命。enxuemi。”

“神說,這世間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可以給予,也可以收回。”

“神創造一切,神掌握世間。神說,要停止的,就不會再向前!”

……

當老神父從黑暗與寂靜中醒來的時候,他依稀聽到了悅耳的天籟般的吟唱聲,熟悉的聖典的經文從一個悠揚清脆的聲音中吟唱出來,竟然是如此得美妙。

沙比羅的心中流淌過一陣狂喜,“我已經死了嗎,這聖典的吟唱聲……我一定是在天堂!我已經便是在天堂之中,這吟唱聖經的,便是純潔高貴的天使吧!”

該死的世俗,該死的米高樂大主教,統統見鬼去吧,哈哈哈!

老祭祀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狂喜著一股腦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得朝著大廳看去,這一看,他幾乎要癡迷了。

一個穿著雪白長裙,宛如一朵百合花般清純美麗的女子,用手捧著一本聖典,用紅潤的小嘴一字一頓清晰得吐出了圓潤的字眼,她窈窕的身體隱藏在聖潔的長裙中,清晨的曙光從鏤空的窗外射了進來,將女郎的身體鍍上了一層燦爛的金色,她微微翕動的睫毛和光潔的肌膚如此牽動老神父的心。

沙比羅覺得自己從來也沒有聽過這樣好聽的聖歌了,便在這時,那個女孩似乎忽然現有人立在門口,於是羞澀得一笑,便轉身回到了裏間。

“原來……我還沒有死,我還活著,是誰救了我?”老神父喃喃得說道。

“您醒了嗎,您一定很饑渴,是嗎?”那個宛如聖女般美麗的女子悄然走到自己的房間,手裏捧著一個精致的瓦罐,瓦罐裏是深紅色宛如血液一般的**。

“嚐嚐這碗參湯吧,它能夠接觸您的疲勞呢。”那個女子溫柔而優雅得將瓦罐放在老神父的麵前,在她彎腰的一霎那,胸口露出了驚心動魄的一片雪白,老神父忽然有些口幹舌燥起來,躲躲閃閃得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披在身後的青絲宛如瀑布般將豐美的掩蓋好,女孩羞澀得笑笑,行禮後便要離開。

“等一等!”老神父努力恢複端莊與神聖的樣子,用幹澀的渾濁的聲音說道,“是誰救了我?是你嗎,最美麗與聖潔的小姐?”

那雙宛如聖湖般純淨的眸子微微跳動了一下,女郎謙卑得說道,“是我的主人,閣下,他是一位虔誠的光明神的信徒,他一直堅信,在光明沐浴到的地方,都屬於主神的榮光,也隻有主神才可以審判,信徒的命運。”

想不到在這樣的異國他鄉,還有一位真正的信徒呢。

老神父在心中感慨得說道,他有點遲疑得捧起那碗湧動著的血紅的參湯,望著這凝重的深紅,似乎有點為難的樣子。

“噗嗤!”女孩笑了,這一笑宛如梨花盛開一般,她悠然得說道,“我的主人經常說,肉眼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正的事實,唯有憑心去感悟神的聖諭,要相信神,敬畏神!”

老神父隻覺得內心傳來一種羞愧的感覺,他微微漲紅了臉,捧起來了手中的參湯一飲而盡,在這樣美女與純潔的女孩麵前,在光明信徒的讚助麵前,自己怎麽能夠便顯出厭惡呢,那幾乎是對信仰的一種褻瀆啊。

一股清涼的甘甜的**沿著食道緩緩滑下,老神父忽然覺得全身的疲憊與失落都煙雲般消散了,力量、信仰似乎又重新回到了老神父的身上。

“什麽時候,可以見到您那位仁慈的主人?”老神父不失時機得問道,自己肩負著的撒播主神榮光的任務,可要從一個虔誠的信徒麵前開始呢!

“我的主人聽說有一位尊敬的光明諸神的使者前來堪布爾,他幾天前就早早得在城鎮等候了,連領地上的雜務都放在身後,他對於光明神的信仰,那是眾所周知的。”女孩輕笑了一聲,收拾了盆罐便要離去。

一種驕傲的榮耀的感覺忽然從老神父沙比羅心中冉冉升起,想不到一位領主大人竟然特意等著自己!

“其實我……”他囁嚅著張開嘴,正要說自己便是那位光明神的使者,卻聽得那位女孩宛如銀鈴般笑著說道,“其實您的衣服,真的該更換了呢,老先生,您不要擔心,我仁慈的主人對於落魄的每一位旅客,都是慷慨和大方的!”

她帶著清幽的香氣離開了,老神父張大了嘴巴,幹澀得吸合了幾下,竟然沒有出一點聲音。

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衣衫襤褸的身體,原本洗得白的綴滿補丁的法袍早已變得千瘡百孔,加上幾天荒野的旅途,幾乎都要變成碎片了,他望著自己幹巴巴的幾乎隻剩下骨架的身體,輕歎了一聲,這樣衰老的身體,沒有一個女孩會喜歡的啊。

他能怎麽說,說自己就是那個榮耀的使徒嗎?

難道光明神的使者,便是以這樣醜陋不堪的麵目出現嗎?

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可惡的米高樂大主教……老神父的心中忽然騰升起一種嫉妒的怒火。

隻是老神父卻不知道,他的心已經亂了,他對於主神的信仰已經動搖了,虛榮與嫉妒都是人類最深重的罪惡之一,主是怎麽說的來著?

要謙卑,在神的榮光麵前,世間萬物,都要低下頭顱!

冥蝶離開大廳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重新現出了冰霜般的麵容,她麵無表情得走向靜立在窗台前的那位名義上的主人,他說的一切都言中了,這個老神父,果然囁嚅著沒有說出他的身份!

一種寒氣緩緩得從冥蝶的心中升起,這究竟是什麽樣的一個男人呢,如此冷漠,如此縝密,他的身上始終有看不透的奧秘,自己真的能夠與這樣的男人為敵嗎?

隻是要讓自己清白的身子屈從他嗎……

冥蝶咬咬牙,走到主人的麵前,沉默不語。

“已經照做了嗎?”那個漆黑的背影連回頭看自己一眼都沒有。

“都照做了,他喝下了摻有黑暗精靈處女之血的清涼飲料,他也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冥蝶咬著嘴唇說道,一種致命的寒光從她漆黑的眸子中閃爍著,她很憤怒,她很恥辱。

“很好,你做的很不錯!”那個戴著銀色麵具的主人終於淡淡得笑著說道,他輕輕轉過身,凝視著麵前宛如夜百合般亭亭玉立的女子,讚許得說道,“女人,果然是一種善於偽裝的動物呢。”

黑暗精靈少女聞言頓時顯出了一種羞惱的神情,“我討厭觸碰那本虛偽的聖典!我討厭他故作正經的嘴臉,我甚至討厭身上這套長裙!我不想再穿上它,然後藏起我的耳朵!”

說到最後,她的臉下意識得漲紅了。

那個男人果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溫和得說道,“你會的,你一定會的,你出色的表演為你的族人贏取了維持一個星期的補給……天下還有這樣劃算的生意嗎?”

他緩緩伸出自己的手,似乎有意無意得朝著自己伸了過來,冥蝶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的本能告訴自己,一定要躲開這個男人的手,可是想想被圍困的族人,她忽然略帶著絕望得閉上眼睛。

想象中的那隻手並沒有放在身體的某個部位,而是輕輕得拉住了她纖細的小手,一枚閃亮的銀色的空間戒指放在了掌心裏,在孤立無援的境況下,也隻有通過這樣的方式才能補給了。

“去把這些補給交給尊敬的精靈女王陛下吧,我想我們見麵探討的時機,還沒有到來。還有,我很需要你,所以,你要盡快回來。”那個男人優雅而無恥得說道。

冥蝶心中忽然騰升起一種怒火,她狠狠得望了一眼自己名義上的主人,一個疑問悄然浮現出來,“這個男人,真的就是月之女神陛下拯救族人的使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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