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很忐怎,父親昨天中午請遊方哥哥吃飯了,還喝酒原,則印不清楚他們究竟都說了什麽?晚上在姨媽家吃飯時,父親問起了遊方的學曆,聽語氣似乎有點將信將疑。屠蘇雖然也覺得以遊方的年紀研究生畢業太年輕了,但絲毫沒有懷疑過這一點,相反,她因此對遊方十分佩服。

遊方根本沒有騙她的必要況且這些事不是遊方哥哥主動說的,都是她自己問出來的。屠蘇讀的人類學專業就有一門基礎課《考古學概論》小丫頭曾就課本中不好理解的問題請教過遊方。他回答的是既生動又具體,比講課老師闡述的要透徹多了,屠蘇對遊方哥哥的專業水準沒有絲毫的懷疑。

屠蘇佩服遊方的的方可不僅僅是考古學專業水準,在她眼裏,遊方哥哥簡直是完美的,假如問她最崇拜誰?答案兩個字:遊方;四個字:遊方哥哥。一屠索誠多少看出來了,所以才會更加不放心。

父親懷疑遊方的學曆,私下裏說幾句倒可以理解,但如果在酒桌聳麵說這種話,是很不禮貌的,如果類似的話說的太多,肯定會得罪人。遊方哥哥又不是她家什麽人,隻是救過她、幫過她而已,憑什麽無端受此置疑?

昨天晚上遊方一直沒來電話丫頭很擔心,等到早上,她終於忍不住給遊方打電話。通了卻沒人接,心裏就更不安了。她哪裏想得到。她那位堪稱當代青年楷模的遊方哥哥,當時正光著身子躺在一夜情的女人**,沒法接電話。

屠蘇去找遊方。在家門口碰到了同樣電話打不通,紅著臉來道歉的謝小仙。這是她倆的第一見麵。碰巧的是,她們倆都有這裏的鑰匙,謝小仙是從林音那裏拿的,而屠蘇還沒來得及還。謝小仙見到屠蘇第一感覺很驚訝好一個美麗可愛的少女!原來小遊子這半年來就和她“同居”在一起。

屠蘇早就聽說過謝小仙,對這位曾千裏助人警官很好奇,也知道她是遊方與林音的朋友。一見麵就很有禮貌的稱呼“警官姐姐。”讓人感覺十分親切。而謝小仙也是有意套近乎,拉著屠蘇的手一見麵就顯得很親熱,旁敲側擊打聽這半年來遊方的情況。

畢竟是公安局長。問話很有一套,不經意間就把情況摸的差不多了。謝簷下卻沒有占過小姑娘一點便宜,簡直是個謙謙君子呀,哪裏還像個江湖小混混?她覺得自己看錯人了,或者說看對人了!

遊方沒找著,在這裏閑扯太多也沒用,都這麽“晚”了人還沒回來,她們都有些擔憂。又一起去了林音家。這天是周末,陳軍也過來了,謝天謝地,電話終於打通了,遊方沒出什麽狀況。

在林音家見到一個月沒見麵的遊方哥哥,屠蘇覺得是那麽親切與不舍,弱弱的問他昨天中午父親都說什麽、有沒有什麽話過分了、是不是惹他生氣了?遊方陪笑答道:“你父親那麽有涵養的人。怎麽會說沒分寸的話呢?衝你的麵子,而且他也長輩,不論說什麽,我怎麽能計較?你多心了,我還要謝謝他昨天請我喝酒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遊方謝謝屠索誠請他喝酒,一旁的謝小仙臉騰的就紅了,低下頭竟有些不敢看遊方。

屠蘇對遊方是再熟悉不過了,總覺得今天的遊方哥哥有點不對勁,說話總是陪著笑就像不小心做錯了事情,有點懷疑父親真的說了什麽過分的話,以至於遊方哥哥在她麵前變得生疏了?

她很著急的牽著他的袖子道:“遊方哥哥,我爸爸是外交官,說話喜歡兜圈子,讓人想多了。”搬回學校住不是我的主意,去年出來租房子沒告訴家裏,爸爸不高興不是因為你。”

小丫頭不知道怎麽解釋才好,臉色脹的微紅,遊方伸手刮了她的鼻尖一下:“我沒想多。是你想多了,你爸爸確實是為你好,上大學還是住宿舍方便,集體生活對人也是一種鍛煉。在學校裏乖一點,有什麽麻煩就來找我,遊方哥哥幫你擺平。”

嗯,這才是遊方平時的樣子,屠蘇總算鬆了一口氣。謝小仙見他倆如此親昵自然的舉動。莫名感覺很不自在,卻又不好說什麽。幹脆一擼袖子進廚房幫忙。來個眼不見為淨,卻被林音推了出來。

林音衝屠蘇招招手道:“屠蘇,你來幫姐姐做菜。”屠蘇聽話的去了,陳軍係了條圍裙裝模作樣的也躲進了廚房,客廳裏隻留下謝小仙與

“姐,你沒事了吧?昨天把我嚇了一跳還是遊方主動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沉默。

不知是酒沒醒透還是別的原因,謝小仙一見到遊方。臉上一直有點發燒。膘了他一眼又低頭道:“時不起,我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嚇著你了嗎?我不是故意的。”昨天她喝醉了,還靠在人家懷裏獎來著,一想起這茬就臊的慌。而且她也不完全清楚,當時究竟都和遊方說了些什麽話,搞得今天見麵感覺怪怪的。

遊方,。2到謝小仙如此低眉順眼的樣子,神情帶著羞澀。語削吼敵以簡直可以滴出水來,不由自主回想起昨夜後來的事情,心裏一陣陣發虛,趕忙解釋道:“昨天聽說你執行公務時中了一槍,真的把我嚇壞了,小仙姐,工作也不要太拚命,自己一定要注意保重悄!”

謝小仙暗暗鬆了一口氣,仍然很靦腆的說:“半年前就說好了要請你喝酒,結果自己喝多了,讓你結賬還挨了一頓埋怨,真是丟死人了!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其實我在外麵吃飯應酬,從來沒有喝成那樣,偏偏在你麵前

遊方打斷了她的話:“這說明小仙姐信任我嘛,你工作壓力大很辛苦,喝點酒和朋友感慨幾句完全正常,但以後千萬注意別再喝那麽多!不僅讓人不放心,對身體也不好。其實我也有喝多的時候,假如不小心讓你看到了,可千萬別計較。”

說這句話時他莫名想到一件事。假如,僅僅是假如,昨天酒後萬一他對謝小仙“犯了錯誤”今天可怎麽是好?絕對是沒有辦法收場的,除非唉,哪有什麽除非!

謝小仙終於被逗笑了:“看你喝多了騎自行過河嗎?記住了,堅決不能酒後駕駛,不管是什麽車!”

今天的感覺有點怪怪的,她以前與遊方打交道,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溫柔體貼”而且以一種相互原諒與寬容的口吻說話。昨天那一醉雖然尷尬,回想起來心裏卻有那麽一點甜絲絲的,昨天喝醉了在人懷裏哭,怎麽偏偏是他?也幸虧是他!

假如沒有遊方,謝小仙認為自己說不定已經死了,因為這件事而後怕,靠在人胸前哭一場,也沒什麽好丟人的。她如是安慰自己,再看遊方的眼神,不知不覺中竟有些帶醉的風情。

這眼神讓遊方很不安,不知不覺中竟有些待罪的忐忑。一他寧願與齊籌雪再上床,也不敢去招惹公安局長。

吃飯的時候,陳軍問了一句:“今天喝什麽酒?”謝小仙與遊方異口同聲道:“不喝酒!”然後對望一眼,都有些心虛的笑了。屠蘇看著他倆,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似乎若有所思。

謝小仙卻沒有吃完這頓飯。坐下後她問遊方:“你不是在做工藝品生意嘛?怎麽一回來就去值夜班。賺錢也要注意身體,還要複習功課呢,不能太辛苦了。有什麽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就走了,大家又不會是外人

遊方臉色微微發紅,低頭解釋道:,“反正我也要睡覺,睡在哪裏不是睡呢?睡一覺還有錢拿,有什麽不好呢?”

謝小仙還想多說幾句,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新上任的副局長真的很忙。接完電話之後她麵帶歉意的說道:“真不好意思。我參與的專案有新進展,馬上就要去外地出差,這頓飯也來不及吃完了。”遊方,注意身體,好好保重!”

陳軍很關切的問:“謝局長,你要出差多久啊?”

謝小仙已經進房間收拾行李。隨口答道:“怎麽也得一個多星期吧,如果有情況,時間可能更長,我回來之前,會打電話告訴林音的。”她很快收拾完行李出門,樓下已經有警車來接,遊方看得清楚,她將他昨天送的那枚紫晶石也帶在身邊

陳軍偷偷笑了,遊方卻暗皺眉頭。謝小仙參與的“專案”應該就是狂狐團夥大案,涉及盜掘古墓、非法文物交易、跨國走私、黑市洗錢、暴力凶殺等一係列犯罪行為。易三半年前就落網,該交代的早就交代了,而狂狐已死,連新出現的李冬平都不留痕跡的被殺了,會有什麽新進展呢?

該不會是查出與遊方有關的線索吧?他難免有點擔憂,轉念又一想,這不太可能,應該是與狂狐的上線有關。

他見識過李冬平的本事,也不清楚幕後插手此案的還有什麽高人,不禁又開始為辦案的謝小仙擔憂起來。但願別再出什麽意外。

謝小仙如今大小是個領導,還是今年輕的女同誌,不至於再傻乎乎的衝在第一線。遊方如是安慰自己,這一頓飯吃得也不是滋味。

吃完飯後遊方回家,屠蘇卻沒有回學校,借口要收拾東西也與遊方一起回委了。她租的房間雖然月底才到期。但是東西早就收拾幹淨了,分明就是找借口與遊方單獨說話。來到一起合租的“家”屠蘇坐在遊方的床幫上晃悠著小腿說話

“遊方哥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林音姐今天在廚房告訴我玉姐姐年前走得時候根本沒退房。新買的東西連電腦都沒帶走,她打算把這間房給小玉留著,還有八個月租期呢!,她還告訴我不用還鑰匙,我想回來隨時可以,如果晚上不回宿舍,住小玉姐姐的房間就行。而且她最近不缺錢了,剩下的房間也不打算再出租。

這樣太好了,我還可以回來做晚飯,與遊方哥哥一起吃。聽謝警官說,你還在準備學位論文答辯。我告訴她,你上個學期晚上幾乎沒回來睡過覺,一邊值夜班打工一邊複習功課。我們都覺得你真的很辛苦,也很了不起。要是連飯都吃不好,身體會受不了的

遊方笑了,他“很辛苦”這句話可能是謝小仙說的,至於“很了不起”這句話隻能出自屠蘇之口,他拍著自己的胸脯笑道:“以前不認識你。沒人給我做晚飯,我的身體也棒的很,這半年都快被你慣壞了!屠蘇。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屠蘇很認真的點頭:“你施”

遊方:“你爸爸讓你回學校住。就是想讓你的學習和生活都方便。你如果每天再跑回來給我做飯,還經常不回宿舍,他會擔心也會生氣的。不僅生你的氣還會恨我。我可不想給他留什麽壞印象,你也應該做個聽話的乖女兒,對不?

他叫你姨父看著你,就是不想你再溜出來調皮,你乖乖在學校住一段時間,好讓他放心啊。這裏離中大那麽近,我還可以去吃食堂,你每天不也吃食堂嗎?有什麽事來找我當然沒問題,但這一眸子尤其是晚上就不要總過來,你不回去住不好。太晚回去的話我又不放心,還得送你。是不是?”

屠蘇不是不懂事,聽遊方這麽說也覺得很有道理,她可不想遊方哥哥給自己的父親留下什麽壞印象。於是點頭道:“嗯,我聽你的,你要是去學校食堂打飯,也可以叫我一起呀。在夜總會吃飯也不錯,就是總去太浪費。”

然後皺了皺眉義看了門外一眼道:“林音姐姐今天還告訴我。你和謝警官都是好人,當初你租這裏的房子。就是幫謝警官的忙,也是幫她的忙。,謝警官真了不起,這麽年輕就當上分局長了,我聽林姐姐說,在北京的時候你和謝警官就是好朋友。那時候我也在北京念高中呢。可惜還不認識遊方哥哥

遊方苦笑著打斷了她話:“林音還對你了說什麽?”

屠蘇一攤雙手:“沒有啦,做一頓飯的功夫,哪能說那麽多話?”又不無擔憂的問道:“但是林音姐和陳軍遲早要結婚的,謝警官不會搬到這裏住吧?我原先的房間還空著,林音姐又說她不打算往外租。”

遊方搖頭道:“不會的,人家大小是個副局長,單位會安排的。”

屠蘇笑了:“說的也是,我不是不喜歡謝警官,但她是公安局長,住在這裏肯定人來人往事情很多,遊方哥哥學習和休息都不方便。”

唉,還是小丫頭知道疼人啊!遊方笑道:“我會好好複習,也會注意休息的。但最近我要出門一趟。你正好可以在學校好好呆著,這樣我也放心了。”

屠蘇詫異道:“遊方哥哥要去哪裏、多長時間?”

遊方解釋道:“我也不是總值夜班。偶爾也出差,順便在各地倒騰點土特產。可能十天半個月吧,也說不定,要看具體的情況了,我回來之前會給你打電話的。你放心。我一向很會照顧自己的。”

“這樣啊,我知道遊方哥哥本事大,也什麽好擔心的,就是工作不要太辛苦了。”屠蘇說著話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眨著眼睛問道:“你昨天送給謝警官的晶石好漂亮。聽說這裏還有許多,能不能讓我也看看?”

遊方從床下拿出旅行包,把屠蘇叫道到客廳,將那些礦物晶一枚枚取出來放在茶幾上。“哦!好漂亮啊!太可愛了!”幾乎每看見一枚晶石,她都拍著手發出一聲讚歎的驚呼。看樣子喜歡的不得了。

“喜歡嗎?你認為哪個最漂亮。就拿去好了。”遊方在一旁笑著說道。

“真的可以嗎?”屠蘇用好可愛好可愛的眼神看著他。

遊方莫若有一種衝動,真想把她一把抱過來,摟在懷裏好好親一番。這衝動讓他感到有點慚愧,隻能柔聲道:“當然可以了,能送謝警官。為什麽不能送你呢?而且要送最最漂亮、最最可愛的,你自己挑吧。”

屠蘇沒有客氣,也沒有矯情的說要付錢,甚至沒有太多的思考與猶豫。伸手就拿起一枚晶石道:“就是它了,我最最喜歡的,謝謝遊方哥哥!”

遊方暗自驚歎一聲,這丫頭拿的可真準!屠蘇手裏棒的,就是那枚存風水陣法中用處最廣、也可以凝聚神識幾乎能輔助施展任何秘術的燕尾雙晶明淨石。

一堆礦物晶中最“有用”的一枚被挑走了,遊方不僅不失望反而感到很高興。因為這枚晶石明淨的物性,與屠蘇純真的氣質簡直是天然的絕配,就似大自然準備好要送給她的禮物。沒有生命的晶石捧在屠蘇手中,似乎突然有了靈性,而捧著晶石的屠蘇,周身的氣息也變得明淨而生動。

這不是純粹的感覺。雖然換一個普通人看見此時的屠蘇可能也有這種感覺,但它同時也是神識中真切的體驗!

人是萬物之靈,往往也是環境中最具靈性、最生動的風景,遊方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但在秘法修煉中,想堪破如此天然相諧的境界並不容易,因為他自己也是“人”受修為與見長所限。

今天不經意間看見手捧燕尾雙晶明淨石的屠蘇,靈光一閃似頓悟一般。他愣住了。

細弟少將愣了一下,奇怪地問道!”怎麽可能呢。明兌心小成不把藏著財產的地方告訴他兒子,而是告訴你這個外人?”

土肥大信心滿滿地說道:“主任閣下請放心好了,這事情絕對是真的。這是明治有一回清醒的時候偷偷告訴我的,希望我拿出這些錢來,再召集一些部隊,跟貴軍對抗到底。貴軍是什麽樣的部隊啊,貴軍來到日本,是來解救處於水深火熱中的日本國民的,是我們日本人的大救星啊,我怎麽可能因為明治寵信我,就跟著明治助紂為虐呢?所以,我把消息瞞了下來,就是為了等貴軍來了以後,準備著棄暗投明的。”

陳細弟嗬嗬笑了起來,輕聲說道:“大將閣下,你是早有計共,準備著用來買命的吧?”

土肥犬臉上一點兒愧色也沒有,也嗬嗬笑道:“主任閣下真是聰明絕頂,什麽都瞞不過你,佩服。佩服。”

陳細弟拍了拍土肥犬的肩膀,跟拍著一條胖乎乎的小狗一樣,輕聲說道:“好樣的,土肥大。你是真正的小人,跟你的老部下藤澤行上將一模一樣,我很喜歡。如果我保下你的一條小命,那麽,你會如何報答

?。

土肥犬的眼睛眨巴了一下。立剪說道:“那麽,我就會象侍候明治那樣侍候著你

陳細弟少將立玄轉過身來,朝著薑潤東中將行了一個軍禮後說道:“中將閣下,土肥犬是日本的陸軍大臣,對陸軍的情況相當的熟悉,我想把他招為高級幕僚。以便日後與日本軍隊更好地打交道

薑潤東中將點了點頭。根本就不管井上次朗那鐵青著的臉,大聲說道:“好,就依少將所言。

我們共和軍提撥人才一向是不拘一格的,不管你以前是不是我們的敵人,隻要你現在一心向著咱共和國我們就會提撥重用的。”

“當然”薑潤東中將臉一沉,聲音也有點兒陰森了起來:“如果有人三心二意,或者在背後搗鬼的話,我們共和軍會立刻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我們會讓他覺得,活在這個世上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情。”

薑潤東的話,把土肥犬嚇得腿都軟了。他連忙大聲說道:“請中將閣下放心,我以前效忠明治的時候一切替明治著想,現在效忠起陳少將來也是一樣

薑潤東中將點了點頭。這才把臉轉向了井上次朗:“大將閣下。我想,你應該不會對陳少將的決定感到不滿吧

井上次朗沉著臉,搖了搖頭:“那裏,那裏,土肥犬大將棄暗投明,這說明,我們的事業是無比正義的,是會得到全體日本人支持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點了點頭,薑潤東中將說道:“很好,井上大將深明大義,值得你們這些人好好學習一下。井上大將,你準備怎麽處理明治以及這一幫皇室成員呢?”

井上次朗這回學乖了。他當然知道,薑潤東中將隻不過是禮貌性地問一下,根本就沒有打算征求一下他的意見,所以,他連忙說道:“一切全憑中將閣下作主。”

想了想,薑潤東中將說道:“這樣吧,我就把明治及其所有的男性皇室成員都交給大將閣下處置。至於女性皇室成員麽,如何處置,就讓陳細弟少將決定吧。當然,我還得說明一下,我們共和軍此次來到日本,是來幫助德川將軍恢複幕府的,而不是來推翻天皇的,所以,我希望井上將軍至少要保證明治不死。至於其它的皇室成員麽,這我就管不了那麽多了

井上次朗的臉上露出了凶光,薑潤東中將說得太直接了,隻要明治不死,其它的人,死活根本就無所謂。他自認為與明治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如果不能夠欺負明治一下的話,心裏實在是不好受。這下子可好了,雖然不能對明治動手。卻可以對明治的那一大堆兄弟兒侄等動手,就象明治殺掉了他的妻兒老小一樣,也算是因果報應吧。井上次朗走到薑潤東中將的麵前,朝著薑潤東行了一個軍禮,輕聲說道:“多謝中將閣下成全。”

薑潤東中將笑了笑:“那裏。那裏,現在我們兩軍是盟友,大夥兒互相成全麽

一九零二年五月五號,東京。

已是晚春,原本日本的皇宮內,草木生機勃勃,綠樹成蔭。此時的皇宮,已經不再叫皇宮了。陳細弟毫不客氣地占據了這個東京城內唯一沒有被火燒過的地方,將它改為了中華共和國駐日本聯絡處,連牌匾都掛出去好幾個月了。聯絡處裏麵的家具全部換了一遍,按照中華共和國習慣性的做法,全部換成了最最簡單的家具,就跟現在已經遷都北京的劉一飛所用的一模一樣。原本皇宮裏麵的名貴家具都已經被裝上了船,送到了共和國,並且。賣給了商人,換成了軍費。不但皇宮如此,東京,京都,神戶,大阻,壩濱,劄幌。幾乎所有的大中小城市內值錢的玩意兒。都被稍葉雇傭軍撈了個遍,並換成了錢,補充了國庫。

不但是那些值錢的玩意兒,就連日本國內所有的工廠、造船廠等裏麵的設備,以及一切算得上現代化的東西,都被挖了出來,運到了共和國。唯一沒有被挖走的,隻有日本的鐵路係統而已。不過,這個還算完整的鐵路係統。已經被低價賣給了共和國的一個商人,而據了解,那個商人,有著極深的軍方背景。

占領東京後的第五天,井上次朗就與薑潤東中將聯合發表了聲明,向日本國民通報了《中日友好合作條約》的內容。果然不出劉一飛所料,日本國內立刻掀起了軒然大波,稍有骨氣的日本人組織了起來,在各地掀起了一陣陣的反抗熱潮。反抗力量一度聚集起了百萬大軍,並且占領了本州北部和九州、四國的一部分。

井上次朗立刻向薑潤東中將求援,卻遭到了薑中將的拒絕。薑潤東中將直截了當地告訴井上次朗,共和軍此次出擊日本,是應了幕府軍隊的邀請而來的,按照協議,共和軍已經完成了推翻明治天皇、恢複幕府製度的任務,日本國內發生的叛亂,已經跟共和軍無關了。如果幕府軍隊想要共和軍再出力的話,就得再出點兒血。

所謂的出點兒血。井上次朗是深有體會的。現在日本的國力根本就無法滿足共和軍的需求了,再出血的話,估計日本就真的完蛋了。所以,井上次朗隻能拒絕了薑潤東中將的好意。薑潤東中將還真的做得出來啊,一看到井上次朗不識相,直接就率領著三個集團軍的共和軍離開了日本。當然,共和軍可不是空手離開的,單單撈到的東西,幾千艘船隻運了幾個月才算運完,不但有各種值錢的玩意兒,還有各種工廠設備,以及明治留下來的大量原材料,把個。王衛國高興得幾天幾夜都睡不著覺。

不過,看在雙方曾經合作過一段時間的份上,薑潤東中將還是友情提供了一些幫助。他向張海洋上將提議,把朝鮮雇傭軍第二集團軍群的三個集團軍也調了過來,由第一集團軍群守衛東京及其附近地區,由第二集團軍群守衛京都及其附近地區,使得叛亂分子根本就不敢靠近這兩今日本的政治與經濟中心,也使得井上次朗可以安心平定叛亂。至於北海道麽,井上次朗本就算想關心也沒有那資格了。共和軍占領了北海道之後,直接把北海道上的近三百萬日本人送到本州北部,現在居住在北海道的,基本上是中國人,其防衛由原駐庫頁島的共和軍以及菲律賓雇傭軍負責,用不著井上次朗操心了。

迫於無奈,井上次朗和井上平之隻能率領著幕府軍隊,四處平定叛亂。戰績還算是不錯。大的板亂基本上平息了,可是。還有不少小股武裝跟著井上次朗搗蛋,估計再過一兩個月也可以平定了。日本國內的形勢,總算是慢慢地安定了下來。

日本國內的形勢基本上算是安定了,可是,整個世界已經亂成了一團粥。德意奧三國由於準備充分,並且,英法兩國還被中國人擺了一道,在軍事實力上明顯地弱了一些,因此,戰爭一開始,英法俄就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麵。現在。德意聯軍已經攻入了法國境內,而德奧聯軍則快要殺到莫斯科城下了。要不是有美國人在暗中相助,運了大量的武器裝備到英法俄三國,估計英法俄三國已經支撐不住了。不但各個強國都不同程度地卷入了戰爭,就上連歐洲和那些中小國家,例如西班牙,葡萄牙,荷蘭,比利時,丹麥等國,以及巴爾幹半島上的所有國家,都卷入了戰爭,就連一向看起來與世無爭的北歐三國,也不同程度地卷入了戰爭。戰局,漸漸地走向了僵持階段。

如果大好機會。劉一飛自然不想著錯過了。共和軍十六個集團軍中的十個,已經在中俄邊境聚集,六個集團軍的菲律賓雇傭軍,四個集團軍的中南半島雇傭軍,也正在源源不斷地開往中俄邊境,中俄戰爭,一觸即發。

相比起一團粥似的國際形勢,陳細弟這段時間的日子,隻能用清閑來形容了。陳細弟坐在一座聯絡處的一座涼亭裏麵,呆呆地看著天空,聽著蛙叫。他的旁邊,兩個,朝鮮侍女正認真地替他按摩,另兩個。朝鮮侍女正跪坐在的上,替他衝著茶。由於日本國內末穩,陳細弟的妻妾都還呆在國內。因此,隻能由這些侍女負責起侍候陳細弟的任務了。

現在的日本皇宮。雖然表麵上是聯絡處的辦公地點。可實際上,這已經成了陳細弟單獨享用的一個住處了。聯絡處其它的官員,包括朝鮮官員和日本官員。平時在外麵前有著自己的辦公地點。隻有蒙陳細弟召見,才能來到這裏議事,也可以說,陳細弟現在基本上算得上是日本

這樣的生活,陳細弟不喜歡,他很羨慕自己的那些原來的同事,印度洋艦隊和太平洋艦隊都已經裝備了專門生產的航母。正在兩大洋上執行任務呢,如果他不當這個聯絡處主任的話,現在的他,應該是某艘航母的艦長吧。正馳騁在大洋上,威嚇著敵對勢力,那樣的日子,多美啊。隻是,既然劉總統親定了由他來禍害小鬼子,那麽,就算是再不喜歡,他也得在這個職務上幹下去。

對於自己的成績。陳細弟很是不滿。劉一飛總統給他的任務主要有三樣,一是撈錢。二是幹掉井上次朗,三是讓日本軍認為自己所用。第一個任務,他完成的相當的好,日本國內的地皮都快被他專,上三尺了。第三個任務,也已經完成了一半小野太朗的第三軍團和渡邊三朗的第四軍團,其本上已經被他掌控在手中。至於井上家族掌控的兩個軍團麽,由於連番作戰,渡邊三朗又霸著新兵不給。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的兵力不升反降,實力也被大大削弱了。隻是。這兩個軍團都是百戰之師,戰鬥力比渡邊三朗的第四軍團要強得多了,跟小野的第三軍團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因此,井上次朗仍然有著相當的勢力。

陳細弟少將一直在動著腦筋,考慮著怎麽不露痕跡地幹掉井上次朗。可是由於井上次朗帶兵在外,這讓陳細弟少將縱有千般計謀也無法實施。總不成派人直接去刺殺井上次朗吧,如果事情不成的話,井上次朗必定會向他陳細弟所控製的部隊發動進攻。雖然現在陳細弟手中掌握的實力比井上次朗還強了一些,可是,一旦事情真的發生了,日本勢必再陷入內戰,大量的兵力將無端損耗,那麽,共和國想拿日本軍隊當炮灰的計劃,就將破產,這是陳細弟所不願意看到的。

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處置明治。由於日本國內末穩,對明治的處置,一直沒有提上議事日程上來”可是,陳細弟知道。這個,問題還真有點兒不好解決。按照井上次朗的想法,是要直接幹掉明治。然後再物色一個人來當天皇,最好是一個。聽話的皇族成員。可是。陳細弟一直不同意這樣幹。明治已經瘋了,對共和國來說一點兒威脅也沒有,留著他,對共和國沒啥壞處的。可是,如果耍殺死他,那麽,很可能會失去一部分日本人的支持。等世界大戰打完了,日本人支不支持他,陳細弟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共和國等著日本這些個免費炮灰,那麽,明治就不能殺。

想了老半天。還是跟往常一樣,沒有想出個法子來。陳細弟輕歎了一口氣,接過了侍女們遞上來的茶,一口喝了個幹淨。然後,摟過那個叫做李德惠的侍女,慢慢地把手伸入了她的懷中。已是晚春,天氣已經相當的熱了。李德惠穿的非常的少,隨隨便便一掀,就露出了她那雪白的胸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聯絡處的工作,藤澤行,大養太朗和土肥犬三個人,會替他處理得相當完美的,甚至於比他這個正宗的中國人還要關心中國的利益,而且,現在井上次朗也不在這裏,再完美的計劃也沒有了實施的對象,那麽,他隻要呆在這裏享受就行了。想到這裏,陳細弟的心熱乎了起來,一雙手也越發揉搓得起勁了起來。早就委身於陳細弟的李德惠乖巧地坐進陳細弟的懷裏。任由陳細弟輕薄著自己,口中發出了微微的喘氣聲。

正想著就地享受一番的時候,另一個朝鮮侍女李德雅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陳細弟正在輕薄著自己的姐妹,她隻不過是臉微微紅了一下,司空見慣地說道:“少將閣下,德川將軍求見。”

陳細弟皺了皺眉頭,不悅地說道:“如此春光明媚的好天氣,她不呆在自己的將軍府裏享受,我又沒有召見她,她來這裏幹什麽?”

李德雅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德川將軍也沒有說。我看她的神情,好象有點兒發慌,應該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求見吧。”

“重要個頭啊。她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不就是想到這裏來讓我好好寵幸她一下麽?”陳細弟搖了搖頭,一邊不客氣地罵著德川良奈子,一邊索性直接撕掉了李德惠的衣服,抱起了了李德惠,朝著不遠處的一間房屋走去,同時還朝著李德雅說道:“告訴德”良奈子,就說我在這裏有一些事情要辦,叫她等上一會兒。”

李德雅紅著臉笑了笑,她當然知道,這個好色的聯絡處主任是幹什麽去了。這個自己的主人,在幹某些事情的時候,是從來不顧時間,不顧場合的。不過。這個主人,從來不會因此而耽誤了正事,也算是一種異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