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不敢亂動,隻覺得孤夜白的心跳越來越快,他似乎很不對勁。

不行,不能再這麽下去!

容靜正要推開他,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孤夜白猛地抬頭,炙熱而霸道的目光直逼她。

“夜!”

容靜脫口而出,她當然見過他這種目光,霸道、強勢、勢在必得,這些都是她所熟悉的,可是,她也說不出為什麽,就是這樣的目光讓她覺得好陌生好陌生,從來都沒有劍過,這目光中,她甚至看到了一種敵意!

“夜,你怎麽了?”容靜急急問。

誰知道,孤夜白卻突然逼下,強勢地又一次索取!

“孤夜白!”

“你說話,你到底怎麽了?你別嚇我好好?”

……

容靜大叫著,反抗著,無奈,終究是敵不過他的蠻橫的力量,很快,她又一次淪陷了,這一回,孤夜白一點兒都不溫柔,那完全是霸道的索取。

幸好,瘋狂之中他似乎還有那麽一點點控製力,不至於傷到她。

容靜承受著他所有力量,在一陣陣無法言語的高峰體驗中,漸漸地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所有的理智。

隻覺得體內有股無法自控的力量,被他的瘋狂所激發出來的衝動,不自覺想陪他一起瘋狂,一起淪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容靜終於再也承受不了,昏迷了過去。

而孤夜白緩緩欺下,整個人的重要都壓在容靜身上,精疲力盡得連抬手的力量都沒有,這輩子還從來沒有這麽疲憊過。

如果,容靜此時是清醒的,她必定能看到孤夜白的眼睛是閉著的,他的表情是痛苦的。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眼睛就一直都是閉著的了,眉頭緊緊鎖,似乎在想什麽。

到底怎麽了,其實連他自己都不很清楚。

他身體和意識似乎有了分歧,各做各的。

身體已經疲憊至極,意識卻是清醒著,清醒得足以讓他蹙眉思索。

他,到底怎麽了?

疼!

頭疼!

就在方才那瘋狂的索取中,其實他的腦袋疼到了極致,他以為自己的腦袋會裂開,可誰知道,疼到了極致之後,一切記憶碎片突然完整了。

當年的那一幕擁入腦海,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場歡愉才引起了那一份記憶,還是因為那份記憶躍躍欲出,才導致了他這一場強勢的索取。

又或者,是二者重疊了,他其實什麽都沒有做,不過是想起了當年那場無法控製的衝動,所以出現了身臨其境的幻象?

總之,他分不清楚,他現在非常淩亂。

他都忘了自己身處何處,忘了身下是何人。

他閉著眼睛,努力的回憶著,努力在那些回憶裏找尋那個女人的臉,他想看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他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弄清楚當年那個女人是誰,還是此時此刻承歡其下的這個女人是誰。

曾經遺忘的那一段記憶,曾經他一直努力想回憶卻每每失敗的那一段記憶,後來都已經被他拋棄了的記憶,今夜竟毫無預兆的出現了。

他想起來了,當年走火入魔之後,他失去了所有理智,四處奔走,路過了容家大院,也不知道為什麽,當他看到那個女人之後,就有種無法自控地的yuwang,想都沒想就將她擄走了。

他從來都不是隨便的人,甚至有嚴重的潔癖,不喜歡任何觸碰,可是,那個時候他怎麽了,竟會無緣無故對一個陌生的女人有感覺。

不,確切的說是那個女人對他竟有致命的吸引力,讓他無法自拔。

走火入魔的他,猶如染上了藥物,將那個女人帶到了附近的舞坊,強行霸道的索取,一如方才那樣。

如今回憶起來,是那樣真實,那樣真切,可是,他就是無法看清楚,那個女人的臉。

她到底是誰?

疼……

孤夜白的腦袋又開始疼了起來,一陣陣暈眩感隨即襲來,隻覺得天旋地轉,腦海裏衝刺著當年那一幕,也是在榻上,也是這樣欺負在一個女人身上。

當年和今夜,於疼痛之中,於暈眩之中,居然重合了!

他是回到了當年,還是身處現在?

突然,孤夜白猛地睜開眼睛,映入他眼簾的是容靜那張素安靜的小臉,紅潮未退,鼻翼上沁著些許薄汗,一如當年的模樣。

是她!

昏沉沉的孤夜白瞬間就清醒,不可思議地看著容靜,他又定了定神,終於是徹底清醒了,冷靜了!

是她!

他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一定是她!就是她!

“靜兒……”

孤夜白自己都不可思議,沒想到當年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他會忘記那樣的事情,更沒有想到當年對他有莫名吸引力的,竟會就是容靜。

“靜兒……靜兒……靜兒……”

孤夜白這輩子都不曾這麽激動過來,他不斷地喚著容靜的名字,執意要將她喚醒。

居然會是她!

當年,欺負容靜的那個男人,居然會是他自己!

他一直強忍於心,暗中查詢,恨不得千刀萬剮的男人,居然就是自己!

小默默心心念念的親爹,居然就是他!

天啊!

怎麽會這樣?

腦海一片空白,無法言語的激動和興奮,讓孤夜白都忘了一身疲憊,緊緊抱著容靜,真真恨不得再狠狠要她一次!

“靜兒,你醒醒!醒醒!”

“容靜!你醒醒!”

……

孤夜白使勁地喚,可惜,容靜真的好疲憊好疲憊,撇開多年前那一回不說,她也算是初嚐人事吧,哪裏經得起孤夜白這般瘋狂和霸道。

她睡得完全不知道周遭發生了什麽,就算孤夜白真的再欺負她一次,估計她也不會醒吧。

而孤夜白,卻是瘋了一般的,使勁地叫喚她,非要把她叫醒,非要馬上和她分享這個秘密,這份喜悅……

時間一點點流逝,直到翌日的午後,容靜於迷迷糊糊,暈暈沉沉中,隻覺得肚子好餓好餓,於是,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看著床頂,她就意識到昨夜發生了什麽,想動,卻渾身酸疼得想骨頭散架了。

那個可惡的壞蛋呢?

她緩緩轉頭,隻見……

給讀者的話:

終於想起來了,承諾要投月票的親,不許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