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一章李思前的安排

比將領自己不如李靖,至於雙方手下的兵……

那就更不用說了,侯君集的任務鎮守南洋,以南洋的混亂,想要鎮壓這裏,侯君集手中率領的自然大唐精銳,然而還是那句話,精銳也是分檔次的……

侯君集作為南洋鎮守大將,曾經不止一次的和李貞打過交道,自然是見識過少年軍的實力的,至於印象,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可怕,幾不能力敵……

侯君集一生征戰,什麽樣的陣仗沒有見過?什麽樣的敵人沒有麵對過?然而在看到少年軍之後,居然產生了不能力敵的印象,可見少年軍的戰鬥力確實強大的令人驚駭。

曾經侯君集還慶幸,幸虧少年軍是自己人,否則雙方如果是敵對的話,自己還真的找不出克製的方法來……

然而他卻沒有料到,自己的假設居然一語成箴,他終於要和少年軍對上了……

可是無論是李靖還是少年軍,都是不可力敵的存在,現在兩者結合在一起,要讓自己去迎擊,說實話侯君集是真的沒有一點自信……

所以,想要活命,甚至想要將南洋從大唐手中獨立出去,自己稱王稱霸,光靠侯君集自己是不行的,這時候他就隻能依靠外力。

而雙方有了合作基礎的承劍溪就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兩者的目標可以說是很相近的,侯君集的目的是獨霸南洋自立,而承劍溪的目的則是削弱大唐的實力——隻要能削弱大唐的實力,他們就什麽都可以做,哪怕這件事對他們本身並沒有什麽好處,但是隻要能減輕大唐的戰爭潛力,那麽他們就在所不惜。

何況,侯君集也不怕承劍溪在背後陰他,因為逼迫自己自立本身就是承劍溪的目的,至少在自己打退大唐的進攻之前,承劍溪是不會和自己翻臉的,甚至為了讓自己打退大唐軍隊,他們還必須要傾盡全力的幫助自己。

“多謝侯將軍手下留情。”看到侯君集收了刀,李思前幾乎站立不穩,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心一直到現在都還在‘砰砰砰’的劇烈跳動,不過好在侯君集終究沒有對自己下殺手,最危險的一關已經渡過,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不過少年軍不是好惹的,其中第一期的都在南洋作過戰,有豐富叢林作戰經驗,其中的常勝營進了南洋更是如魚得水。除了少年軍,還有李靖,這同樣是一隻戰場老狐狸,我不是對手。而且你們還不要忘了,此次李靖旁邊還有魏征幫忙,這更不是什麽簡單的人……這麽強大的陣容,你們到底哪裏來的自信可以擊敗少年軍?”一想起少年軍此次的陣容,侯君集就覺得心驚肉跳,少年軍本身就強的可怕,再配上李靖和魏征這兩個老狐狸,雙方結合幾乎可以說是舉世無敵,別說是自己這十萬人了,就算是再給自己來十萬,自己也絕對不是對手的。

如此強大的陣容,承劍溪隻是一個陰謀奪取皇位的組織,他們到底哪裏來的自信可以擊敗對方?靠做夢嗎?

“少年軍厲害,李靖也很厲害,雙方合在一起更是厲害的掉渣,別說是我們了,就算是在大型的國戰戰場上,少年軍都可以平推任何對手,這點毫無疑問,我們純承劍溪雖然強,但是也不是少年軍的對手,更不用說擊敗他們了。”李思前可以說是和少年軍打了幾次交道的老人了,雖然屢戰屢敗,但是好歹也接觸了幾次,對對方有了一點了解,在這方麵上的評價倒是非常中肯,倒也沒有說出什麽狂妄之語——何況對麵可是隨時能奪走自己性命的侯君集,在這時候李思前也不敢騙他,否則萬一讓他察覺到了一點不對,那他是真的能下殺手的啊。

“那你是什麽意思?”侯君集的眼睛眯了起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即將殺人的征兆,如果李思前不為他這句話做一個好的解釋的話,侯君集下一刻絕對會暴起殺人。

李思前這一回倒是不緊張,因為他的話明顯沒有說完,隻聽他繼續道:“侯將軍不要急嘛,學生還沒有說完呢,少年軍不可力敵,更不能擊敗,但是這並不是說我們不能將少年軍調回去啊。”

“什麽意思?”握著刀柄的手不由鬆開,侯君集皺眉道:“爨人的叛亂已經結束,收尾工作交給六詔就可以了,少年軍在嶺南已經沒有了敵人,你們難道還能給他們找一個敵人嗎?”

“就是幫少年軍找了一個敵人。”李思前自信一笑:“你也說了,爨人叛亂的收尾工作是交給了六詔的,而經過這一次爨人叛亂,叛亂區內部的漢人數量已經減少到了一個可憐的程度,爨人經過唐軍的大屠殺,同樣達到了幾乎絕種的地步……也就是說,此時爨人的領地再加上叛亂的六個州內,已經是一塊白地,而且還是一塊比肥肉還要肥的白地,而收尾的又沒有唐人在,如果換做是侯君集你,你會不會生出咬一口,甚至直接將這塊地貪昧下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你們的六詔內部也有安排?”侯君集驚聲問道,想要讓六詔造反,貌似也隻有這個方法了。

李思前冷冷一笑:“當然,實際上六詔內附大唐其實也是經過爭論的,內部也不是沒有反對者,隻是太多人被李貞的兵威嚇壞了,反對者的數量太少,完全不是支持者的對手,這才導致了六詔的內附……而我們所做的,隻是幫助那些反對者掌控權柄罷了。”

“隻是你們不覺得這麽做,未免太過分了嗎?你們的計劃很可能會大唐失敗甚至是覆滅,這對你們究竟有什麽好處?難不成你們以為,大唐覆滅了,你們還能重整江山,從那周圍那環伺大唐如畫江山的群狼口中,奪取這塊肥肉不成?你們哪裏來的自信?”這是侯君集最奇怪的地方,花了大力氣卻為他人做了嫁衣,承劍溪的人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他們對大唐就這麽恨嗎?寧可毀滅一切也要向大唐尋仇?這應該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