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仙兒身份非同小可,絕對不能出意外,所以即便是他們三人地位顯赫,也不敢大意。

“咦?”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不由驚呼出聲。

“怎麽了?”和也是各自心中一驚,他們很少從向來胸有成竹的臉上,看到這種錯愕意外的表情。

沒有說什麽,示意兩人自己感受。

和連忙走過來,伸出手掌,各自檢查了一番陸仙兒的傷勢,頓時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兩個人四目對視,臉上的神情都變得驚疑不定。

“仙兒的體內,有一種奇怪的破壞能量!”

“當真是令人費解,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能量……”

“是啊,似火非火,似冰非冰,相生相克,生生不息,雖然強弱程度,隻不過是小小的武師境界,若是論起力量的品階質量……似乎還在……還在……還在先天玄氣之上!”

說道最後,不自覺的語氣開始斷斷續續起來。

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斷。

“你說的不錯,看來仙兒他們這一次遭遇到的敵人,非同小可,我們不可大意!”

“現在怎麽辦?難以想象,以我們的實力,竟然無法化解這股力量,仙兒肯定知道凶手到底是誰,但是她現在昏迷不醒……”

“我剛才已經在周圍巡查了一番,並無發現,敵人可能已經逃走了!”

“這件事情,有點兒詭異,敵人實力高低暫時難以分辨,太過神秘,絕非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很可能是一位絕世高手,或者是其他州的世家子弟,雪州武者不可能有這樣的力量,我們千萬不可大意行事!”

“不錯,現在當務之急,是必須盡快救治仙兒,否則這股力量繼續蔓延在她體內,將逐漸毀滅一切生機,斬斷仙兒的武道之基,然後徹底奪走仙兒的生命,後果不堪設想!”

“返回學員吧,請內院長老出手救人!”

“其他弟子呢?怎麽辦?”

“其他學院弟子,都有內院的高手接應,倒也無妨,相信他們很快就可可以平安回去了,隻是……”說到這裏,抬眼看了看遠處躺著內院弟子兩巨血肉模糊的軀體,搖頭道:“這兩人救不活了,走吧!”

話音未落。

三人化作流光,抱著昏迷之中的陸仙兒離開。

……

丁浩其實並沒有逃得太遠。

在奔出大約一公裏距離之後,就立刻躲藏在了一處三米多深的雪坳雪層之下,以刀祖傳授的斂息之法,徹底斂去了全身的氣息,一動不動地躲藏了起來。

隻有這樣,才可以躲開清平學院高手的追殺。

否則,一位全力催動玄氣功法最是容易暴露出力量氣息,對於那些武道高手來說,玄氣波動就猶如是暗夜之中的火炬一般現眼,極容易被人發現,而一旦被發現,對於丁浩來說,不論是逃是打,都毫無希望。

小萌貓蜷縮在丁浩的懷裏。

自從吞噬了那上古強者魂體之後,它就仿佛是喝醉了一樣,昏昏沉沉,沒有清醒過,偶然發出幾聲呼嚕聲,或者稍微動一動。

令丁浩放心的是,小家夥的心跳,一直都極為強勁有力。

這心跳之聲,甚至強勁的有些過分,咚咚咚咚不斷鼓動,猶如一麵巨鼓在不斷地敲響一般,這簡直不是一隻貓,更像是一頭血氣旺盛的巨龍心髒一般。

這家夥……

不會是要進行傳說之中的進化吧?

小萌貓的來曆非常神秘,刀祖和劍祖也不願意多說,丁浩總覺得任何奇怪的事情,發生在這個小家夥的身上,都不足為奇。

時間慢慢地流逝。

一直極為小心地雪堆裏隱藏了兩三個時辰的時間,丁浩算算時間那些清平學院的高手應該已經帶著陸仙兒離開,這才小心翼翼地破雪而出。

此時依舊是漫天大雪,北風呼嘯。

天地之間白蒙蒙一片,雪花大如鵝毛。

四周荒野山嶺之間,蒼莽野性氣息在無聲無息地升騰澎湃,神秘而又危險,時不時傳來一陣陣令人心悸的野獸妖獸的嘶吼之聲。

“可惜,功虧一簣,終究還是未能攻破那小妖女的,為郭大哥報仇雪恨!不過,這段血仇,不能就此罷休,總有一日,我要親自登臨清平學院,用手中的刀劍,為郭大哥討一個公道。”

丁浩心中略帶遺憾,卻絕對不氣餒。

他極為認真地總結這一戰的得失,從側麵反映出來,自己在底蘊方麵,終究還是有所不足。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不能操之過急。”

那陸仙兒是清平學院高層的嫡係,身上有各種各樣的重寶,且有高手保護她,如果她就此躲在清平學院之中不出來,自己短時間之內,隻怕是也奈何不了她。

不過,這一戰之中,自己殺了好幾名清平學院的外院記名弟子,隻怕是惹來了不小的麻煩,清平學院不會就此罷休,回頭還得借助問劍宗的力量消解。

好在問劍宗和清平學院之間本就矛盾重重,相互之間就有殺戮,內院和核心弟子因此隕落的例子也不在少數,並非不是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

心中不斷思考著,丁浩已經狂奔出了數裏地。

……

不久之後,在之前約定匯合的地方,丁浩終於找到了問劍宗的其他人。

丁浩是最後一個來到集結點的弟子。

柳隨風等高手和其他記名弟子們,正在聚集地翹首以待,見到丁浩回來之後都是大喜,放下心來。

“丁浩,你終於回來了。”李蘭的臉上,帶著絲絲驚喜。

李殘陽、慕容煙織和玉玨瑤幾人,也早都將丁浩當做是自己的好朋友,臉上帶著關切,李殘陽興奮地拍了拍丁浩的肩膀,兩位少女見到丁浩毫發無傷,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放回到了肚子裏,暗中也向丁浩點頭。

黃衫北院美少年林信和丁浩打了個招呼。

他身邊那位任逍遙,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狼吞虎咽地啃著兩條金燦燦的雞腿,仿佛是幾十年沒有吃過肉的饑民一般,嘴裏都塞得滿滿的,腮幫子鼓起來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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