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精鋼長劍插回艦劍鞘,五枚淡紅色炎熱晶石在他的五指上靈巧地滾來滾去,這廝轉身向記名弟子們露牙咧嘴一笑,嘿嘿道:“小家夥們,是不是看呆了?是不是沒有見到過這麽拉風的劍法?哈哈,我知道你們現在一定很崇拜我,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們,我最厲害的招式,其實還沒有使出來呢……”
我靠。
丁浩頓時一腦門的黑線,嘴角抽搐。
李蘭也終於變色,趕緊捂著眼睛低下頭,一副我不認識這家夥的表情。
兩人都在心裏罵,又來了又來了,腹黑男你不賣萌你會死啊你會死啊?
其他記名弟子們也都呆呆地看著這位青衫東院的總教習,一時之間難以消化剛才那驚豔無比的一劍和眼前這個白癡一樣的家夥,心中那一抹崇拜頃刻間煙消雲散,心說這家夥也太不靠譜了,一點兒身為師叔前輩的風度都沒有啊。
“哼!”紫衫南院的總教習,一位麵色陰鬱的中年帥哥冷冷地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其他幾位和腹黑男身份相當的人,顯然早就見過了這位爺的跳脫和不靠譜,見怪不怪,沒有任何表情。
……
早晨從問劍宗出發,足足飛行了六個時辰,日到正午的時候,眾人才來到了西岩山脈上空。
一路上遭遇到了不少飛行妖獸妖魔,其中不乏實力更在天狗妖之上的硬茬子,好在五院的總教習們和其他五位三代弟子,都是實力卓絕的存在,一番戰鬥,斬殺了妖魔,順利來到了目的地。
記名弟子們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見怪不怪,終於知道高階武者的實力。
【天罡青鷹斬】速度放慢了下來,開始緩緩地降落。
西岩山脈是幽深古地,奇峰參天,山脈深處不乏一些妖將、妖王級別的強大妖魔存在,在天空急速飛行,一旦誤入這些存在的領域之中,容易遭受到毀滅性的攻擊,即便是王絕峰等人,也不敢怠慢。
眾人按落在西岩山脈外圍,接下來要步行進山。
鏘鏘鏘鏘鏘!!
一連串密密麻麻的金屬摩擦之聲傳來,【天罡青鷹斬】開始變化。
隻見牠巨大的雙翼羽毛震顫,化作了千萬柄細細小小的短劍,不斷地摩擦收縮,身體各個部位也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冒出一粗粗.紅色的火花,這個時候,丁浩才驚訝地發現,這件四品玄器,竟然全部都是由大大小小形狀不同的鐵劍組成。
在記名弟子們震驚的表情之中,這隻巨大的金屬青鷹,到最後竟然變成了一隻隻有半米大小的鷹像,被為首一位三縷黑色長須的白麵三代高手一揮手,收入到了儲物空間之中。
“我們走吧。”這位叫做柳隨風的白麵黑須三代弟子,邁步走在最前麵。
眾人趕緊跟上。
……
西岩山脈因為地處雪州西陲,又因通體由完整的岩石鑄成而得名絕對算是雪州十大險地之一。
一行人行走在山坳之間,渺小的像是螞蟻。
丁浩抬頭看去,隻見一座座萬米高的巨峰衝天而起,仿佛是利劍和長刀一般插向天空,遮擋了陽光,奇險無比。
雪州大地上流傳著一個傳說,這片險峻的山脈,是數百萬年之前一朝形成,當時天空電閃雷鳴,猶如神魔在戰鬥,直打的天崩地裂,無數柄刀劍從天穹掉落下來,落在地麵,化作了一塊塊巨大的岩石,變成了如今的西岩山脈。
西岩山脈之中,自古以來就充滿了無數的險地。
這裏曾經也發現過大量上古遺跡、前人洞府,出世過大量的寶物,如今雪州赫赫有名、被各大宗派當做是鎮宗之寶的幾件上古玄器,有六件都是從這裏發現。
所以,經常會有一些對自己實力極為自信的武者,來這裏碰運氣。
這次發現的一處上古遺跡,在西岩山脈的外圍,據說是一個流浪武士小隊在此探險的時候,無意中觸發了一些還未失靈的禁製,導致霞光衝天,異象乍現,驚動了附近的人類和妖魔。
按照人族和妖魔兩族至尊強者簽訂的【太古盟約】,既然這處遺跡是人類武者最先觸發,理所當然歸人族來探查。
不過,即便是外圍,對於一般人類來說,也無比危險。
如今百萬年過去,原本光禿禿的山脈已經布滿了各種植被,寸草不生的岩石上爬滿了厚厚的青苔,許多地方堆積下來的塵土之中,生長著各種奇異的植物,各種藤類和蕨類植物極為茂盛,地麵上踩下去是厚厚的腐殖質,毒蟲滋生,充滿了陰森的濕氣,成年累月有劇毒的瘴氣,在山林間來回飄蕩。
丁浩親眼看到,一頭妖兵境界的妖魔,僅僅是因為被一縷白色的毒瘴擦過毛發,不出片刻,就在慘嚎之聲中被腐蝕成為了一灘膿水。
可怕至極。
柳隨風身軀釋放出淡淡的銀色氤氳,擴散開來,將十五位記名弟子籠罩在其中,以免受到瘴氣侵害。
他和另外四位三代弟子,是為了賺取門派貢獻點,才領取了這次護送菜鳥們來到遺址探險的任務,自然要保護記名弟子的安全,這是他們的基本職責之一。
“這裏妖獸縱橫,就連植物都有可能吞噬生靈,非常危險,你們這群菜鳥跟緊了,不要掉隊。”
腹黑男難得神色認真地提醒了一句。
五位總教習也都神色嚴肅地注視著周圍,五人分別位列隊伍的前後左右中間,保護著菜鳥們。
別看僅僅是西岩山脈的外圍,這裏的危險程度,已經不是丁浩等記名弟子所能應付的。
好在這位叫做柳隨風的三代弟子,實力當真是極為強悍,釋放出強大的玄氣波動氣息,血氣旺盛猶如一頭上古巨獸一般,震懾四周,讓附近的大小妖魔都感受到了這股力量,不敢靠近,主動選擇了回避,因此一路上倒也沒有發生太大的閑情。
穿梭在奇峰峻嶺之間,隊伍的前進速度慢了很多。
有許多深澗絕壁,都需要施展輕身功法跨越或者攀爬,極為耗費玄氣。
隻有在出現以記名弟子的實力無法應付的道路時,三代弟子們才會出手幫助。
以記名弟子們遠超常人的體質和實力,走到傍晚的時候,都忍不住氣喘籲籲。
而這個過程之中,十五名記名弟子的實力,也分出了高低——
丁浩、李蘭、李牧雲和梁飛雪四人,自始至終神色不變,氣定神閑,表現的猶有餘力,林信、李殘陽、任逍遙、陳勝也還算是輕鬆,剩下的諸人可就稍微有點兒狼狽,而其中又以盧鵬飛、呂狂、王小石三人最為狼狽,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這個時候,太陽雖然還沒有落山,但是眼光已經徹底被四周高聳的峰巒阻擋,山道間一片陰鬱。
“到了!”柳隨風的溫潤聲音從前麵傳來,讓所有人都精神一震。
丁浩抬頭看去,前方卻是一片絕壁,高聳入雲,徑直插入天穹,沒有任何進路,也沒有洞口之類的東西存在,不見人族活動的痕跡,心中疑惑,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上古遺跡?
正在驚訝的時候,卻見柳隨風彈指射出一道銀色劍氣光焰,破空呼嘯之聲響遍山間。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前麵的岩石絕壁,竟然如同水紋一般緩緩蕩開一層層透明的漣漪,一個爽朗的大笑之聲從裏麵傳了出來——
“好一手【彈劍問天劍氣】,原來是問劍宗的朋友到了,請進來吧。”
柳隨風一言不發,邁步走進了漣漪之中,瞬間沒入到了岩石絕壁之中,他施展的那一手銀色璀璨劍氣,有個名堂叫做【彈劍問天】,是問劍宗極為出名的一式劍氣,正是為了向守關的人說明自己一行人的身份。
“原來這裏早就設置了銘文陣法。”
丁浩恍然大悟。
他跟隨眾人跨入走向岩石絕壁,果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阻礙,仿佛是穿過了一層薄薄的水層一般,接著眼前一亮,景色變化,來到了一處相對平整的山坡之上。
這山坡地形舒緩,空氣清新,枯黃的雜草鋪在地麵,景色美麗,比起外麵的窮山惡水,令人舒適了無數倍。
放眼看去,一堆堆篝火一樣點燃,分布著大大小小的各色帳篷,人聲鼎沸,山坡上至少有上千人。
這裏就像是一處碩大的鬧市一般,身穿著各色服裝的人族武士來來往往,身形彪悍,神態凶橫,身佩刀劍和各種奇形外門兵器,實力都是不弱,三三兩兩一夥,顯然有著各自的小團體。
無數道目光注視過來,打量著丁浩等人。
這些目光有羨慕,有嫉妒,又不屑,也有敬畏。
問劍宗是雪州的大宗派,因此一來就引起來幾乎所有人的注意。
丁浩仔細觀察山坡上人族武者們的分布,心中逐漸也有幾分了然。
他原本以為來這裏的隻是九大門派的弟子,但是現在看來,雪州許多人類聚居城鎮的守護武者、流浪武者和散修也都聚集於此,看來九大門派也不敢太過囂張,在搜刮了這處遺跡的大部分珍貴寶物之後,還是留下了一些殘羹冷炙,讓這些流浪武者們也能分一杯羹,以免激起眾怒。
“哈哈,問劍宗的人終於來了,好了,這下子,九大門派都已經到齊,明日一早,就可以開啟遺址,讓大家進入探險了。”之前在岩石絕壁之外響起的大笑聲再度出現,一位火紅色長發胡須的威猛老者迎麵走來,笑道:“不知道問劍宗是哪位高手帶隊?”
“問劍宗三代弟子柳隨風。”白麵黑須的柳隨風拱手。
威猛老者神色訝異,笑道:“居然是【一劍淩塵】到了,失敬失敬,傳聞柳兄的【淩塵劍法】神鬼莫測,是問劍宗三代弟子之中少有的快劍流高手,今日一見,果然器宇不凡,當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久仰了!”
柳隨風微笑著點點頭,客氣一番。
他是問劍劍宗三代弟子之中的核心人物,一手【淩塵劍法】出神入化,早在三十多年之前就已經成名雪州,獲得了【一劍淩塵】的美譽,聲名顯赫,算是雪州人族中生代的頂級強者之一。
就在這時——
“快劍流高手?【一劍淩塵】算什麽,記得問劍宗有個自稱是什麽【一劍追風】關飛渡的家夥,很是囂張,最終還不是被我們的神童小師叔給一劍擊敗,打的抱頭鼠竄!”
一個陰陽怪氣充滿了挑釁意味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問劍宗的弟子頓時都怒目而視。
對麵站著四五個十四五歲的紅衣年輕人,個個麵帶冷笑,剛才出言嘲諷的人,卻是為首一位銀色長發、眉目清秀的少女,容顏倒也俊俏,隻是眉目之間蘊含這一股戾氣,一臉的高貴冷豔,看著問劍宗眾人的目光,充滿了濃濃的挑釁。
“是清平學院的人。”
丁浩從服裝上認出了這些人的來曆。
問劍宗在雪州九大人類宗派之中,居於第二,最近三四十年以來更是聲威鼎盛,人才輩出,隱隱有更進一步,趕上一向以雪州人族正統自認的清平學院,成為八級人類宗派的趨勢,威脅到了清平學院卓然的地位。
因此兩派之間的關係日趨緊張。
直到清平學院出了一位【神童】穆天養,才在風頭上蓋過了問劍宗。
尤其是不久之前,公認的雪州四快劍四位年青一代的頂尖強者聚集千寒絕峰比武,【神童】穆天養一人一劍擊敗了關飛渡等四快劍,關飛渡之前被認為是問劍宗快劍第一人,這樣的戰績,讓問劍宗蒙羞。
兩派之間的關係依然有些緊張,弟子之間挑釁比鬥,也是常有的事情。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銀發少女等清平學院的弟子,會在第一時間出言挑釁。
而且,看他們的樣子,顯然是早就等在這裏的。
柳隨風的目光,在幾個清平學院的弟子身上一掃而過,見隻是幾個後背小家夥,搖搖頭沒有理會,和那紅發紅須的威猛老者說了幾句什麽,便在其帶領之下,朝著山坡上方走去。
“哈,問劍宗的人,原來都是一群膽小的烏龜,哈哈……”清平學院的弟子們得意地叫囂,哈哈大笑。
“就是,一群懦夫,膽小成這個樣子,居然還來探索上古遺跡?還是滾回媽媽懷裏吃奶去吧!”
“這遺跡的禁製,是被我們天養師叔攻破的,嘿嘿,一群可憐蟲,眼巴巴來喝我們清平學院的洗腳水……”
在那銀發少女的授意下,幾個清平學院的弟子賣力地挑釁,聲音夾雜著玄氣,清晰地傳了出去。
這片營地裏所有人都聽到了這邊發生的事情,很多流浪武者和其他門派的人,臉上都露出了看熱鬧的神色,圍了過來,看樣子問劍宗和清平學院又要發生摩擦了。
跟在柳隨風身後的記名弟子們,頓時都忍不住了。
“哈哈,怕了吧?怕了就趕緊滾,這遺跡是我們天養師叔攻開的,不歡迎你們!”銀發少女出言不遜。
所有人的目光,在這一瞬間,都集中到了問劍宗人的身上。
被競爭對手如此惡言挑釁,要是灰溜溜走了,那問劍宗的可就真的丟臉丟大了,何況這裏還有如此之多的流浪武者和散修。
不過柳隨風等極為三代高手,卻是沒有任何的表示,依舊朝著山坡上方走去。
丁浩突然停下腳步,冷哼一聲,停了下來,突然轉身大踏步朝著那五位清平學院的弟子走了過去。
青風拂麵,丁浩衣衫飄擺,麵色儒雅,虎步龍行,幸運流逝之間自有一股溫潤氣息。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就盯在了丁浩的身上,隻覺得這個少年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奇異氣勢。
李蘭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也瞬間轉身跟在了丁浩的身後。
記名弟子之中的兩外兩大天才李牧雲和梁飛雪沒有說話,仿佛一切都未察覺一般,跟著柳隨風朝著山坡的上方走去。
小武癡陳勝見狀,隻好跟在兩位哥哥的身後離開。
其他十一位記名弟子之中,李殘陽、蕭承宣、以及紅杉西院的那位麵貌清秀的少女,也轉身跟在了丁浩的身後,黃衫北院的美少年林信和胖子任逍遙隻是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這一幕,那位身形壯碩但是麵容羞澀的少年,也隻是靜靜地站在林信的身後。
紫衫南院的王小石和呂狂卻是毫不猶豫地跟在了柳隨風後麵離開。
倒是那位麵容普通、身形窈窕的紫衫南院白皙少女,臉上閃過一絲興趣,跟在了丁浩的身後。
青衫東院的另外一位弟子盧鵬飛,回頭看了丁浩一眼,神色閃爍,頗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意思,頓了頓,緊緊地跟在了白衫中院李牧雲三人身後,臉上帶著諂笑,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麽。
“咦?問劍宗的弟子,似乎心不齊呢。”圍觀的人群之中,一個麵部有一道淺淺刀痕的少年若有所思地道。
他身軀雄壯,濃眉劍目,國字臉,給人一種粗獷無比的氣息,那一道刀痕非但沒有破壞他的氣質,反而更增加了一縷妖異的神秘感,這少年雙手抱胸,懷中抱著一柄比普通鋼刀大了一倍的藍色刀鞘長刀,火紅色的綢布纏在刀鞘上,在風中嘩啦啦作響。
在他的身邊,站著四五位同樣身穿藍色長衫的少年,一個個都器宇軒昂,肩頭露出巨型刀鞘,火紅色的綢布猶如火焰一般的在燃燒。
熟悉雪州九大門派的人都知道,這是以刀法聞名於世的【斬日城】的弟子的打扮。
除了【斬日城】之外,人群之中,涇渭分明還有身穿各種不同製式服裝的一群群少年。
有來身穿赤紅色緊身武士服的雷音派弟子,有一身身穿道服的無念派和太虛派的弟子,有個個眉清目秀、相貌英俊的緣生宗的弟子,有奇形怪狀身上大大小小皮質口袋、戴著鹿皮手套的星隕宗弟子,還有身負長劍,白山如雪且多俊男美女的明心城弟子。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今天來到遺址外圍的九大門派弟子,都是這一屆記名弟子之中作為優秀的天才,代表著各自宗門的未來和潛力,一個個都是自命不凡,自視甚高,心中不肯服輸,自然也想要借此機會,好好看看九大門派之中數一數二的問劍宗和清平學院的弟子,到底是什麽水準。
這一刻風雲際會,雪州又一代天才少年們的故事,揚帆,拉開了序幕。
……
跟隨過來的問劍宗弟子們,在丁浩和李蘭的身後,站成了一個小弧形,距離清平學院的弟子五六米。
“喲,想不到問劍宗的一群膽小鬼裏麵,居然還真的有人敢站出來。”銀發少女冷笑,美麗的眼眸之中充斥著不屑和輕蔑,傲意十足地勾了勾手指頭:“勇氣可嘉,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一起上,我一個就可以收拾了你們。”
丁浩微微搖頭。
“清平學院號稱是雪州第一學院,【清平寂滅心經】又號稱是聖人武學,講究的是沉穩浩然,心為身範,身為行範,行為氣範,氣為意範,心意合一,浩然而外邪不可侵,內邪無所遁形,內外無邪,才可達到【清平】之意,你既然是清平學院拔尖的弟子,又是女兒身,不休婦德也就算了,卻怎麽連自己門派的武學精義都不知道,上躥下跳,出言不遜,自以為占了風頭,殊不知在外人看來,分明是內外邪氣侵擾,如跳梁小醜一般可憐可悲!”
“你才是跳梁小醜……你……”銀發少女勃然變色,頓時氣的呆在原地,臉色變得無比難堪,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從說起。
丁浩這幾句話,沒有一個髒字,但絕對是字字誅心,偏偏又是以清平學院的武學真意角度出發,無可辯駁,將銀發少女和整個清平學院,都給罵了進去。
這一席話,頓時引得圍觀諸人都引論紛紛。
銀發少女一張俏臉一陣青一陣白,氣的渾身發抖,恍惚之中隻覺得仿佛是所有人都在嘲笑議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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