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瘋了!”
“王瀟灑,你這個瘋子!”
四人麵色大變,根本不敢正麵阻擋,兔子一樣朝著四麵散開。
鐵錘砸在地麵上,地麵頓時發出一陣哀鳴般的顫抖,宛如地震一般。
“好家夥,這一鐵拳,至少也有六竅武徒境的攻擊力了……能夠將這【黑鐵流星護臂】玄器,操控到如臂使指的境界,這個王瀟灑,至少也是個二階銘文師。”丁浩在一邊看的暗暗心驚。
沒想到這個死胖子,居然有如此能耐。
“他媽的,居然還敢躲。啊啊啊啊,我砸,我砸,我砸砸砸砸!”
王瀟灑憤怒地吼叫著,一對黑鐵巨拳真的如同流星一般,在地麵上瘋狂地砸了開來,猶如打樁機一般發出一陣陣瘋狂的轟鳴之聲,而那四個人明顯不是對手,又驚又怒地躲避,麵對這樣一個暴走的胖子,他們真是有苦說不出。
丁浩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幅畫麵,讓他想起了前世一個很有意思的兒童遊戲——打地鼠!
“這個醜胖子,有點兒意思。”劍祖突然幽幽地在丁浩的腦海之中說了這麽一句。
刀祖旋即哈哈大笑接口道:“怎麽?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家夥猥瑣無恥的樣子,有你年輕時候的風範?”
“瘋婆娘,你這是故意找茬吧?”劍祖暴怒:“我是說這個醜胖子,操控銘文玄器的手法有點兒意思,這件【黑鐵流星護臂】隻是一件一品下級玄器,不過鍛造的手段和想法有可取之處……恩,人雖然醜了點,但是還算是有點兒天賦。”
“喂,你老人家,不會對這個胖子有什麽想法吧?”丁浩忍不住道。
“且,你以為我會像是瘋婆娘這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家夥一樣,少見多怪,看到一個有點兒天賦家夥就忍不住想要收徒嗎?”劍祖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
刀祖頓時大怒。
兩人在丁浩的腦海裏開始瘋狂嘴炮,聲音逐漸隱去。
丁浩哭笑不得,注意力又回到了眼前的戰鬥上。
王瀟灑將自己身為銘文師的實力發揮到了極致,那四人哪裏是王瀟灑的對手,巨大拳頭在地麵上一通亂砸,瘦高個等四人就被拳勁餘波震得的像是叫花子一樣,渾身衣服破爛,連頭發都亂了起來,哇哇慘叫,轉身就跑……
“小雜碎,你等著,你攤上大事了!”
“竟敢破壞沈苦師兄的事情,你完蛋了……”
“王瀟灑,喂,你這個瘋子,快住手!”
四人鬼哭狼嚎,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瘋狂地逃跑,邊跑邊罵,顯然是記恨極了丁浩,轉眼之間就消失在了遠處的樹林之中。
王瀟灑一腔憤怒,猶不肯罷手,操控著【黑鐵流星護臂】追了下去。
“小兄弟,記住啊,有人欺負你,就報上我【小魯班】王瀟灑的名號……哈哈哈,我喜歡你……站住,你們這四個混蛋,老子今天一定要將你們打出屎來。”
胖子操控著一對長長的黑鐵流星拳,像是一個蹦蹦跳跳的皮球一樣,消失在了遠處。
丁浩張了張嘴吧,搖頭笑笑,沒想到居然碰上了這樣一個活寶,這王瀟灑倒也是個妙人兒,和黃衫北院【運道超人】任逍遙相映成趣,難道這個世界上的胖子,都這麽萌嗎?
他回頭看了看此時終於關嚴了的木屋門,轉身大步離開。
……
一個時辰之後。
青衫東院餐舍。
“浩哥哥,我親手為你做的,嚐嚐味道怎麽樣?”
一身紅色緊身武士服的美少女李伊若,從食盒裏拿出四五碟看起來很精致的小菜,一臉期待地坐在丁浩對麵,笑靨如花地道。
浩哥哥?
丁浩差點兒噴出來。
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個刁蠻的小辣椒是在叫我嗎?
自從上次向丁浩表白之後,李伊若連續有五六天沒有出現,丁浩以為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誰知道從小藥圃剛剛回到餐舍,丁浩正準備隨便吃點東西回去修煉,就看到一身紅衫的李伊若,像是一朵光彩照人的紅雲一般,領著精致的食盒坐到了自己的對麵。
“我一定會讓你喜歡我的。”
丁浩突然想起李伊若的這句話,看來美少女真的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抬頭看了看笑靨如花的少女,再看看周圍注視著的目光,丁浩想了想,微笑著道了聲謝謝,用筷子夾起菜肴送到嘴裏。
“怎麽樣?我親手做的,以前從來都沒有做過飯,這幾天一直都在跟著一位師妹學,要是做的不好,丁師兄你千萬不要嫌棄啊……”李伊若的表情緊張,秋水一般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丁浩。
原來這丫頭這幾天沒有出現,居然是去學做菜了。
小辣椒居然去學做菜了?!
丁浩臉上的微笑一直都沒有改變,點點頭道:“很好吃,謝謝你,伊若。”
“啊?真的嗎?真的很好吃嗎?”李伊若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像是一個快樂的小孩子一樣手舞足蹈,完全不顧周圍無數仰慕者哀怨神傷的表情,興奮地道:“我還擔心丁師兄您不喜歡吃呢,那太好了,以後我天天做給你吃。”
丁浩臉上的笑容一窒,還想再說什麽,但是看到李伊若臉上那發自內心孩童般的美麗笑容,不知道怎麽的,鬼使神差地點點頭:“好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餐舍裏麵無數男弟子的心都碎了。
李伊若是記名弟子五院之中公認容顏最為嬌豔的美少女,被很多仰慕者稱之為仙子,無數男弟子都以能夠和她說一句話為榮,但是,如今仙子居然已經心有所屬,男弟子們的眼神那叫一個哀怨啊。
遠處,餐舍門口附近的桌子旁邊。
不知道什麽時候,李殘陽和蕭承宣兩人悄悄地坐在了那裏。
“哎?他吃了?他吃了哎!看到了沒有,丁浩居然真的吃了?”蕭承宣一副誇張的語氣,不可思議地道:“難道伊若的廚藝突飛猛進了?不對啊,昨晚我就是因為吃了她做的東西,差點兒被毒死,那種味道……奶奶的,害的我整整一個晚上拉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