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著淡金sè的長袍,年紀大約都在三十歲左右,麵sè威嚴,長須飄灑在胸前,一**沛然莫禦的玄氣波動,在他們的身形周邊鼓蕩,連光線在他們的身邊都開始扭曲了起來。
所有記名弟子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出。
丁浩隻覺得一股窒息般的感覺迎麵而來,仿佛是三座古山壓在了自己的麵前。
不論是腹部下丹田還是中丹田之內,冰與火兩種玄氣似乎是收到了壓製一般,開始劇烈地放抗奔騰起來,在經脈和穴竅之中急速運轉,猶如雷鳴一般,開始做本能的抵抗。
他不得不連忙運功壓製,這才使得體內玄氣緩緩穩定了下來。
“好可怕,這三位中年人的實力,隻怕早就超過了先天武宗境界,已經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問劍宗果真是高手如雲!”
丁浩在心中暗暗讚歎。
“切,幾個大宗師境界的小家夥而已,想當年,老娘我一根手指,就能夠壓死數千這種貨sè!”刀祖在腦海中不屑地冷哼。
“就是,小門派果然是小門派,三代弟子才大宗師境界,嘿嘿,不堪一擊啊!”劍祖也是不甘於落後,立刻展開了地圖炮。
丁浩不以為然地摸了摸鼻子,沒有回應這倆“祖宗”。
這倆祖宗來曆神秘,十幾萬年的老怪物,在他們眼裏不入流的貨sè,放在如今的雪州,隻怕都是獨當一麵的超級高手。
“這三人都是三代弟子中的核心真傳大弟子,想不到竟然是如此身份的人來主持這次五院大比!”
記名弟子之中,有人認出了擂台之上三位金袍強者的身份,低聲議論。
問劍宗一千五百年之前開宗立派,繁衍無數代弟子,曆來的規矩,是以當時現存輩分最高的一人為一代弟子,其下按照入宗時間前後,分為二代、三代乃至於七代、八代弟子。
如今問劍宗輩分最高的一位老祖宗,據說已經活了六百多年,一直隱世不出。
當代掌門人李寫劍是二代弟子。
李寫劍掌控問劍宗已經有三百餘年的時間,實力深不可測,據說除了那位老祖宗之外,問劍宗無人可以匹敵,在整個雪州也是有名的大宗師之一。
李寫劍在宗中具有極高的威信,隻是這位掌門平rì裏也深居簡出,丁浩等記名弟子們,根本沒有資格見到這位大人物。
除了與掌門李寫劍同輩的一些實權長老之外,三代弟子在宗中的地位已經很高。
尤其是三代弟子之中的核心真傳弟子,幾乎就是未來問劍宗的高層人選,身份地位僅次於人數不多的二代弟子,能夠出來主持這次的五院大比,足見問劍宗對於這次記名弟子大比的重視。
“拜見三位師兄(師叔)!”
演武場周圍,所有人齊齊躬身行禮,神態恭敬。
第一擂台上,居中一位方麵大耳的中年人抬抬手,一股柔和的力量擴散開來,將所有人都扶了起來,這人氣勢如淵,威嚴至極,雙目灼灼如同火芒一般,沒有人敢和他對視。
他視線掃過五院記名弟子,微微點點頭。
“五院大比現在開始,希望各位弟子,能夠重視這次比武,全力以赴,拿出你們最強的狀態,壯大我問劍宗之威,切不要畏首畏尾,前後失據,讓各位長老、師兄和掌門人失望才是!”
另一位身穿淡金sè長袍的三代高手朗聲宣讀。
接下來,另一位三代弟子宣讀了一些大比的規矩和獎勵,然後五院大比正式開始。
各院選出來的種子選手,在兩千多名記名弟子羨慕嫉妒目光的注視之下,緩緩從人群中走出來,來到第一擂台的下方,抽取各自的號碼,用來進行比武列陣分組。
……
“咦?”
第一擂台上,方麵大耳長須的中年人突然驚訝一聲。
“怎麽?難道尹師兄發現什麽不對嗎?”身側一直未曾說話過的那位三代高手魯奇笑道。
方麵大耳中年人尹一飛微微搖頭道:“剛才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下麵這五十位各院的種子選手中,有人給我一種非常奇特的氣息,當我仔細感應的時候,卻沒有任何發現,難道是我產生了錯覺?”
“還有這樣的事情?”魯奇萬分驚訝。
“也許是尹師兄耳聾眼花,練功出了什麽問題吧,有什麽大驚小怪。”另一位三代弟子程飛語氣譏誚地撇嘴道:“這兩千多記名弟子,可都是宗門重重選拔出來的苗子,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你……”魯奇大怒。
尹一飛擺擺手,示意魯奇不要與程飛計較。
核心弟子也有派係之別,這程飛並非是尹一飛集團的人物,相互拆台是常有的事情,尹一飛心中雖然惱恨,但是在今天這樣正式的場合,當著數千記名弟子和長老們的麵,沒必要鬧將起來。
……
丁浩領到了青sè十號牌。
將代表自己的牌子交到另一位工作弟子的手中,他暫時回到了青衫東院的弟子序列之中,等待最終對戰的結果出爐。
剛才在經過第一擂台的時候,突然有一股極其強悍的氣息,從自己的身上掠過,差點兒讓丁浩當場失態,想來是自己身體之中的奇異狀態引起了台上某位三代弟子的察覺。
丁浩心中若有所思。
很快,陸陸續續有抽完序號的種子選手回來。
紀信、李巨靈等青衫東院的種子選手,交了號碼牌回來,一個個都一臉迫不及待的神sè,要在五院大比之中一顯身手,和身邊關係較好的弟子興奮地說著什麽,充滿了自信。
李蘭則表現的很低調,一直靜靜地站在人群之中,閉目養神。
他身邊,兩個心腹葛音和張天倫卻是左顧右盼,也一副等不及比武盡快到來的樣子。
丁浩敏銳地察覺到,這兩人在看自己時候的目光,有幾分莫名其妙的敵意,而且,這兩個人今天的氣勢,似乎和前幾天有所不同了。
“靠,難道老子的嘲諷臉又起作用了,這兩個家夥……”
丁浩心中,莫名其妙至於,暗暗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