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聞言,心中頓時大震。

聽她的話,竟似是知道魔刀和鏽劍的來曆不成?這可是連刀祖和劍祖兩個老怪物,都收不個所以然來的禁忌之器啊,再聯想到之前刀祖和劍祖震撼時常的表現,丁浩意識到,這個看似隻有十多歲的白衣仙女,來頭大的有點兒的驚人。

說話之間,那十幾名鮫人族強者已經在湖邊擺好了石桌石椅。

無法從他們的外貌看出來他們的年齡,據現任鮫人族族長說,他們探索這處遺址應該是在數百年之前,所以丁浩猜測,這些鮫人很有可能就是曾經失陷在遺址之中的鮫人族長和族中強者。

“我這裏好久沒有人來了,還真的有點兒清冷呢。”白衣女仙笑嘻嘻地指了指石椅,道:“坐吧。”說著,一招手,魔刀和鏽劍瞬間飛到了她的身前,微微地震動著,仿佛是要爆發出其內的禁忌之力,卻又被從這白衣女仙身上彌漫出來的某種力量壓製。

丁浩心中驚訝,坐在石椅上,並未開口說話。

“想當年,和都是足以號令天下的仙兵,它們的主人,也都是絕世無雙的人物,縱橫那個時代,近乎於無敵,一言一行,都足以影響到這片天地,當年是何等顯赫強橫,”看著魔刀和鏽劍,白衣女仙神色複雜,慨歎道:“可惜啊可惜,不成永恒,終究要隕落衰亡,任你絕世人物,任你天地之驕,任你主宰天地,任你強橫無雙,都難逃時間的洪流,天地氣運一變,終究是大道的螻蟻,曾經的風流終究被雨打風吹去,昔日號令天下的仙兵又如何,還不是鏽跡斑斑破碎破爛,而掌握他們的人,也早就化作了昨日雲煙。”

丁浩靜靜地聽著。

和嗎?

原來這才是魔刀和鏽劍的真名字。

白衣女仙說它們是仙兵,莫非就是指仙器的意思?

它們曾經的主人,聽起來無比顯赫,近乎於仙古時代的主宰,可這樣的人物,終究消失在天地之間,顯然是已經隕落了,否則像是魔刀和鏽劍這樣的仙兵,也不會落在自己的手中,可以被自己所操控。

丁浩心中更加好奇了。

這白衣女仙到底是什麽人,居然知道這麽多的辛秘。

看到丁浩不說話,白衣女仙隻是微微一笑,一抬手,將鏽劍握在手中,手腕一抖,前方虛空頓時一片塌陷和破碎,鏽劍在她的手中,發揮出的威力,絲毫不比在丁浩手中是低多少。

“當年的第一神劍……咦?這是……”

白衣女仙感歎,不過很快驚呼一聲,顯然是發現了鏽劍世界之中的那具仙屍,臉色頓時愣住,神色變了又變,仿佛是要說什麽,最終卻化作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唉……果然是難逃那場打劫嗎?強橫如你,最終隕落在了自己的神劍世界之內。”她歎息,話語之中,帶著一些無奈和自憐,有一種同命相連的淒苦和不甘。

她果然認識那一尊仙屍。

丁浩心中暗忖,而且聽她的說法,那仙屍竟然正是鏽劍的主人。

必然是一位曾經縱橫九天十地的角色,最終卻長眠於自己的神劍之內,這是一種悲哀,也是一種無奈。

“咦?還有一團奇怪的意識波動,小家夥,這是你孕育出的新劍靈嗎?有點兒意思,連他的死去的神劍,都能夠被你孕育出新的劍靈,有點兒意思,說不定以後還真的可以被你重新溫潤恢複這柄呢。”

白衣女仙訝然。

丁浩微微一怔,新的劍靈?

然後他瞬間就明白了白衣女仙的意思,肯定是她發現了劍祖的存在,不過聽起來,她似乎並不認識劍祖,且似乎是被蒙蔽了,誤以為劍祖是鏽劍的劍靈。

就在這時,白衣女仙又一把招來魔刀,入手觀察。

片刻之後,她又是歎息:“想不到昔日凶名震撼天地的你,也和一代劍仙一樣,最終身死道消,隻留下了這柄,一團魔血,那是你最後存於這個天地的印記嗎?”

白衣女仙發現了魔刀之中的那一團恐怖真血。

顯然通過魔刀真血的力量氣息,她也知道了這一團真血的來自於何人正是這魔刀的上一任主人,也是一位昔日強絕天地的人物,光輝籠罩掩蓋同時代無數人,卻難逃隕落的下場。

丁浩默不作聲,心中對於這白衣女仙的身份更加好奇。

聽起來她似乎是和魔刀、鏽劍的昔日主人處於同一個時代,那顆就真的是老怪物了,距今不知道有多少年,居然活了下來,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議,隻有傳說之中的仙,才有這樣的壽命。

很快白衣女仙也發現了刀祖的存在,略微驚訝,依舊將刀祖當成是丁浩培育出來的新的刀靈,並未太在意。

丁浩自然不會再說什麽。

刀祖和劍祖應該是以秘法誤導了白衣女仙的判斷,顯然兩個老怪物並不想自己的身份被這個白衣女仙識破,丁浩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他選擇信任刀祖和劍祖。

兩個老怪物除了一開始的失態之外,現在都穩穩地蟄伏在魔刀和鏽劍之中,猶如沉眠了一樣,不再和丁浩交流,顯然是擔心被白衣女仙發現什麽。

白衣女仙隻是隨意看了看,就將魔刀和鏽劍還給了丁浩,笑嘻嘻地道:“驟然看到一些熟悉之物,所以情不自禁拿過來看,忘了問你這個小主人,你不會生氣吧?”

丁浩搖搖頭。

“你年紀輕輕,能有如此的修為,這種天賦,就算是和昔日的主人再生,與他們相比也絲毫不遜色,看來這兩柄仙兵,又找到了正確的主人。”白衣女仙的目光在丁浩身上上下打量,道:“不過,這兩柄仙兵的靈魂與它們的主人一起死去了,威力十不足一,你雖然成功溫潤出了新的內中之靈,但想要徹底恢複它們,隻怕是千難萬難,就看你的造化了,而且……”

說到這裏,白衣女仙的話語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道:“你雖然驚才絕豔,可以重新溫潤出刀劍之靈,不過就算這兩柄仙兵複蘇,也不是你的幸事,反而會過早引起那種力量的關注……重新走上這兩人的老路,結果依舊是一樣!”

丁浩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白衣女仙顯然是被困在這裏太長太長的時間,就算是一個惜字如金的人,也快要被憋瘋了,所以突然顯得話很多,幾乎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說,丁浩默默地坐在石椅上在聽。

看到丁浩不說話,白衣女仙語氣略顯嚴肅地道:“莫非你不相信我所說的話?如果你知道你所麵對的,會是多麽可怕的敵人,你就會謹慎很多。”

丁浩終於開口,道:“多謝前輩指點,請問那股力量,到底是什麽樣的力量?曾經在仙古時代,到底發生過什麽?輪回因何而毀?仙人因何而隕落?”

白衣女仙嘻嘻一笑,道:“小家夥你終於肯開口了嗎?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一口氣問這麽多,你是好奇寶寶吧。”

丁浩:“……”

就在這時,旁邊又傳來了大魔王邪月的尖叫聲:“喂,你們兩個聊得熱火朝天,有沒有考慮過喵的感受啊?喵快要被煮熟了,你們這是虐待動物,,快放喵出來,有事好商量嘛,好歹我們曾經也有過一段在一起的歲月,何必這麽絕情呢。”

在一起的歲月?

在一起?女仙和一隻貓?

丁浩長大了嘴巴,頓時就聯想到了一些不怎麽和諧的畫麵。

“你這小賊貓,胡說什麽?”白衣女仙臉上果然浮現出一絲怒色,猛地回頭,下麵的火焰瞬間暴漲,驚人的熱量讓鼎中的湖水急驟地沸騰了起來,發出轟鳴之聲,邪月大魔王頓時被燙的雞飛狗跳。

“哎哎哎?快停手,喵沒說錯啊,我們曾經一起被困在這裏啊……”邪月大魔王尖叫,伸著脖子扒著鼎沿子解釋。

話音未落。

一隻鼎蓋子從天空掉落,直接將大魔王蓋在了裏麵,轟隆隆地燉了起來,大魔王的慘叫咒罵之聲戛然而止。

“說,你剛才聽到那賊貓的話,想到哪裏去了?”白衣女仙餘怒未消,瞪著丁浩。

這一瞬間的風情,令天地失色。

丁浩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個美麗到了極致的女子,尤其是她身上那種出塵的仙氣,有一種極致的魅惑,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看起來卻像是一個嬌嗔的小女孩。

他當然不會像是邪月那個蠢貓一樣去解釋那麽多。

“前輩剛才說的那股力量,到底是什麽樣的力量?”丁浩一本正經地轉移話題。

“前輩?我很老嗎?你居然叫我前輩?”白衣女仙依舊瞪著眼。

哎?

怎麽和刀祖一個德性啊,女人的關注點真的是奇怪。

難道活了無數年的老怪物,都會更年期錯亂不成?這白衣女仙看起來像是從某個地方蹦出來的叛逆調皮小女孩。

丁浩隻好換了一個稱呼:“仙子請示下。”

白衣女仙這才神色緩了緩,道:“那是……黑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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