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雄,你的火氣,未免也太大了一點。”

羅相才身後,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人站出來,此人龍行虎步,周身有淡淡的金色風雲繚繞,若有若無,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這人明顯在一行人中地位最高,其他人都簇擁在其周圍。

“哈哈,我說呢,像是羅相才這種被一個北域蠻子打的落花流水的爛泥,怎敢如此囂張,原來的大師兄鍾情也在這裏,怎麽,你落神山也對的神藏有興趣?”

氣勢洶洶闖進來的一行人,為首一個是虯髯大漢冷笑道。

他身穿一身重型鎧甲,銀光閃閃,背後負者兩柄門板大小的巨斧,猶如一尊巨靈神一般。

“上古遺跡神藏現世,中土震動,想要得到的遺澤,各憑本事和機緣,你能夠來這裏,還派出了你這位之一的廖巨戰,難道我就不能來嗎?”

叫做鍾情中年人微微一笑,麵色平靜地道。

“哼,我宗為,你們卻偏偏自稱,你我之間,早晚有一站。”巨斧重甲壯漢廖巨戰冷笑。

在他身邊,的其他高手,也都一身重甲,乍一看簡直就像是一座座金屬凶器一般。

“鍾某隨時候教。”鍾情針鋒相對。

“好,要是你能活著進入埋骨森林,我就好好地教導教導你。”廖巨戰嘴上毫不示弱。

他看似粗莽粗獷,實則極為精明,否則也也不會成為中土神州超級勢力的之一,看到鍾情等人都在,心中計算了一番,直接開打並無多大的勝算,再加上在內開戰,必然會引來,反而不值。

鍾情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寒芒,突然反手往身後一爪,一股金色氣浪攝出。

轟!

兩層牆壁被轟開,驚呼聲之中,一個窈窕身影,直接被那金光攝了過來。

“什麽人?鬼鬼祟祟地躲在牆後?”鍾情眸光如電,大喝道。

“饒命……我……我是這酒樓的掌櫃,我……”被抓過來的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無法掙脫那金光,在空中慌亂地掙紮。

“一個武王境界的女掌櫃?”鍾情目光犀利地盯著這女子看了半晌,臉上的懷疑之色漸漸退去,冷哼了一聲,一鬆手,女子噗通一聲,掉在地上,捂著脖子大口喘氣,掙紮著站起來,轉身趕緊就走。

就在這時——

“慢著。”羅相才突然開口。

女子身影一僵,不敢異動,背對著眾人站在原地。

羅相才一步一步地走進,輕輕地嗅了嗅空中的香氣,冷笑著道:“你的身上,怎麽會有的妙欲香味道?你是的弟子?”

那女子渾身一顫,身形一閃就要逃逸。

羅相才卻是早就有準備,伸指一點,一道金光將這女子籠罩,化作金色紋絡捆縛在身上,任她如何掙紮,都無法逃脫。

“莫非這裏是的一處暗舵?”羅相才哈哈大笑,手掌伸在女子的肩部,語氣不急不緩地道:“賤婢,你老老實實交代,告訴我的人都躲到哪裏去了,今天就饒你一死。”

“不,不,我不知道,我早就不是的弟子了……”女子驚慌無比地掙紮。

“這麽說來,你以前是?”羅相才臉上露出了殘忍的微笑,搭在美貌女子肩頭的手掌,突然猶如鍍金一般變成了金黃色,就聽這女子如同被烙鐵炙燙一般發出了淒慘的痛呼。

“武王境界的弟子,也算得上是的精英弟子了,你知道的秘密,肯定不少,都老老實實地倒出來吧。”鍾情也若有所思地道。

“我真的已經不是的弟子了,你們放過我吧……”女子痛苦地慘呼求饒。

周圍有一些人,已經看不下去了。

空氣之中彌漫著焦肉的味道。

羅相才出手狠辣,不給這女子絲毫的辯解機會。

丁浩歎息了一聲,突然出手。

咻!

他屈指一彈,數道劍意迸射而出。

“早就在等你了!”鍾情眸子裏寒光一閃,右手中凝聚出一柄金劍,手腕一抖,叮叮叮十幾道劍花舞出,將丁浩發出的劍意劍氣擊潰。

卻在同一時間,原本坐在桌前的丁浩,居然鬼魅一般地越過了鍾情,瞬移一般出現在了羅相才身前,駢指一抹,劍芒一閃而逝,嗤地一聲,羅相才搭在女子肩頭的金色手掌,頓時齊腕而斷,還未等羅相才反應過來,丁浩身形再晃,竟是帶著那女子重新回到了桌前。

這一連串動作兔起鶻落,快到了極點。

以在場眾多高手強者的目光,居然都沒有反應過來。

“啊,我的手……”羅相才痛的大呼,卻被鍾情瞪了一眼,這才咬牙閉上了嘴巴,疼的滿頭冷汗,咬牙運轉玄氣,將掉落在地麵上的手掌,拾起來重新接上,他是武皇級強者,做到這一點並不難。

“丁浩,你莫非真以為我不能奈何你嗎?”鍾情惱怒,盯住丁浩,眼眸之中殺機翻滾。

他剛才準備充分,卻還是被丁浩占了先機。

救走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不算什麽損失,但鍾情真正在意的,卻是丁浩在自己的出——手阻攔之下還救人得手,這對於他來說,不啻於被狠狠地抽了幾巴掌一樣。

丁浩卻看都沒有看鍾情一眼。

“你怎麽會在這裏?”丁浩靜靜地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美貌女子。

她正是楚河之夜後,被送給自己的兩名美女之一,叫做沐瑛,是那夜的女武者首領,丁浩給了她們自由,想不到沐瑛居然在這裏開了一間酒樓,可惜她運氣不怎麽好,碰到了羅相才等人,被一眼認出。

“多謝丁公子救命大恩。”沐瑛忍痛行禮。

“你和妙玉分開了?”丁浩想起了另外一個女孩。

沐瑛點點頭:“分開三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奴家原本想要避開熟人,在中土邊陲隱居,想不到……”說到這裏,這命運多舛的女子歎息一聲,整個左肩胛骨幾乎被羅相才以暗勁震碎了,傳來陣陣刺心般的劇痛。

丁浩給她一粒丹藥療傷,也沒再問什麽。

“你就是丁浩?”的廖巨戰及其他高手,目光也聚焦到了丁浩的身上,有一種躍躍欲試的神態。

丁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鍾情,平靜地道:“此地不便,三日之後,埋骨森林一戰。”

丁浩實力大增,就算是不依靠鏽劍和魔刀,亦可以與高階武皇一戰,羅相才之流已經不是丁浩的一合之敵,這裏隻有鍾情和廖巨戰兩人,才能引起丁浩的興趣。

“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嚇得龜縮不出。”鍾情冷哼一聲,帶著的高手離去。

廖巨戰哈哈一笑,點點頭,也帶著的高手離開。

雖是小城,但畢竟也有的巡察使駐紮,是人族聚居點,不是戰鬥的場所,今日不可能戰起來。

緊張焦躁的氣氛,隨著兩大派的人離開,終於落幕。

周圍準備觀戰的眾人,懸著的心回到肚子裏,也都鬆了一口氣。

在過去的曆史之中,帝皇級別的武者大戰,毀滅城市的例子不是沒有,許多人還真怕今天這幾位絕世高手開啟戰端,隻怕整個都要被戰鬥餘波夷為平地。

“公子,讓奴家留在你身邊吧,奴家弱小女子,在這亂世之中,猶如無根浮萍,無力自保啊!”沐瑛哀婉地懇求道。

今天若不是丁浩,她的下場,無疑會極為淒慘。

如今形勢變化,弟子成為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天下之大,似乎已經沒有了她的容身之地。

丁浩搖搖頭,道:“我的身邊,危險更多。”

“我不怕……”沐瑛搶著道。

丁浩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道:“這件事情,不要再說了,我不可能帶你在身邊。”

沐瑛眼中的希望之火迅速熄滅,整個人頓時也有點兒失魂落魄,卻在這時,就聽丁浩繼續說道:“不過,你若是真的想要,我倒是有個地方推薦你去。”

女武王眼中重新煥發了光彩,驚喜萬分地道:“真的?是哪裏?”

……

……

第二日一早,沐瑛就離開了。

丁浩傳授了她一套斂息易容之法,改變了她的氣質和樣貌,又給了她一張前往北域雪州的大致地圖,讓她前往雪州投靠問劍宗。

能夠感覺的出來,這個女武者並非是心懷叵測之輩。

她武王境界的實力,在中土神州或許算不了什麽,但若是在雪州,也算是一方高手了,如果能夠在問劍宗附近隱居,也算是問劍宗的一大助力,相信在遙遠的北域,不會有人認出她的身份,她或許可以得到自己所希望的平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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