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個飛行玄器,倒是很特別。.”
金蟬子騎在黑色摩托之上,扶著昏迷的妙音,一隻手搭在丁浩的肩膀上,兩側是無盡的黑暗呼嘯,轟鳴的奇異聲音之中,丁浩催動自己的玄器摩托,真的猶如一團黑色旋風一般,在茫茫荒野之中極速前進。
極為冤枉地成為了全民公敵,顯然裏已經沒有了兩個人的立足之地,不想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所以丁浩幹脆帶著金蟬子和妙音,來到了荒野之中。
全力催動,這輛以銘文鑄器之術打造出來的摩托狀飛行玄器,速度快到了極點,在夜空之中飆行。
從一開始打造這件飛行玄器,到如今已經有大部分成形,的確是越來越像是一輛真正的摩托車。
它前輪和後輪都極寬,是以西遊古路第一段那隻天罡神獸的筋骨打造而成,和真的輪胎一樣,隻不過是不需要充氣而已,油箱是一個大型的儲物空間,車座可以容納三個人騎行,以妖皇之皮硝製而成,四缸排氣筒之中噴出赤紅色的光焰,前部保險杠是六柄巨劍相連而成,其他部位也都是以罕見的寶料磨製鑄煉而成。
為了打造出這個玩意兒,丁浩還真的是費了不少心思。
如今終於可以算是一個半成品了。
雖然先天之上的強者都可以淩空飛行,但是長距離的飛行極為消耗玄氣,所以選擇一件飛行玄器是大多數人的選擇,不過一般人鑄就的飛行玄器都是刀劍兵器之類,或者是樓閣飛船之類,像是丁浩這樣奇怪的東西,金蟬子也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奇怪的飛行玄器坐在上麵感覺非常舒適,有一種全新的視覺。
尤其是它的速度很快,還可以隨心所欲地做出各種高難度的飛行轉向動作。
丁浩得到誇獎,哈哈大笑。
全力催動,有一種前世在高速公路上飆車的刺激感。
邪月四隻爪子緊緊地抓住丁浩的肩膀,一身漂亮的白毛和翅膀都在疾風的之中向後飄起,這貨嘴裏喵喵亂叫,被風灌進了嘴裏,顯得極為興奮,顯然也喜歡這種飆車的感覺。
最終丁浩在一座山丘頂部停了下來。
“今夜現在這裏休息吧。”
丁浩收起了摩托,取出安營紮寨的東西,很快就在山丘上安置好了一切,搭建了一個搭帳篷。
金蟬子在帳篷前點燃了一堆篝火。
以他們兩人的實力,自然不會野外的寒冷,不過人畢竟是喜歡光明的動物,點燃火焰總會有一種舒適感,且兩人的實力都是頂尖級別,也不用擔心會被妖魔發現圍攻。
金蟬子小心地檢查了妙音的狀態,道:“的確是被抽取了本源之力,若不是丁兄你種在她體內的那一手佛偈的佛姓至理之力,護住了一絲生機,隻怕已經不行了。”
他將今夜進入金船之中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金蟬子搶入金船之後,以佛家秘法感應之術,很快找到了被囚禁在隱蔽地方的妙音,就在他剛剛救出妙音的瞬間,卻被隱藏在暗處的一尊絕對強者偷襲。
偷襲者正是那以黑色霧氣為武器的大妖,實力強橫,又是偷襲,要不是金蟬子實力高深,隻怕那一下子就不僅僅是撕掉脖子裏的一大片血肉,而是整個腦袋,都被那一爪給拍碎了。
不過他卻也因此受了傷,不得已施展大雷音寺佛家神通,才逃了出來。
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整個金船突然毫無征兆地自動炸了開來,在穿上的無數年輕高手和數百名的女弟子,瞬間就被炸成了齏粉,幾乎沒有多少人逃生,隻有等少數人,早有準備,仗著強橫的修為撐了下來。
然後發生的事情,丁浩就都知道了。
“為什麽在的金船之中,居然隱藏著一尊如此恐怖的妖魔強者?隻怕最少也是妖帝級別的存在,今天若不是因為在人族聚居點,再加上他要掩飾自己的妖氣,要是全力出手的話,隻怕你我都遠不是對手。”
丁浩感覺到一絲疑惑。
自己自從走出雪州,就遇到了很多的奇怪的事情。
泥州的妖族大暴動,那個妖皇攻城之夜,丁紅淚對一些事事情的遮遮掩掩,還有今曰的怪事……這一團團的迷霧,看似毫無關係,但是的敏銳直覺,卻讓丁浩始終覺得,這些事情之間,似乎隱約有一些聯係。
無盡大陸看似平靜的表麵之下,隱藏著一股極為恐怖的潛流。
難道這個世界,真的要亂了?
胡亂猜想了很多,丁浩最終放棄了猜測,這顯然還不是他所能擔心的事情。
金蟬子嚐試了好幾次,都無法治好妙音。
“我來試試吧。”丁浩手指輕輕地搭在了妙音的手腕上。
一絲天火玄氣緩慢柔和地度入妙音的身體之中,在她玄氣通道和穴竅之中穿梭,檢查她體內的傷勢。
可以看得出來,妙音的玄氣的確是極度衰竭,本源之力被抽取,對於任何武者來說,都是極為致命的傷勢,基本上不可複原,但好在妙音的體內,隱藏著一種近乎於神明的奇異力量,護住了她的生機,留下了一絲絲恢複的希望。
在妙音的丹田位置,丁浩感應到了一團奇異的佛光,隱約有一尊麵目模糊的佛陀,隻有小手指大小,藏身佛光之中,而之前他發現的近乎於神明的奇異力量,正是從這模糊的佛陀體內緩緩地散發出來。
那就是佛偈的力量?
丁浩也沒有想到,自己胡亂說出來的佛偈,居然對於妙音這樣的修佛者,具有這樣的這種不可思議的作用。
“我有辦法治療。”最終丁浩給出了答案。
妙音的情況,和當初西門千雪差不多,是因為本源之力受損而導致的深度昏迷,需要以神級丹藥補充本源,才有可能恢複神智,當初丁浩煉製,一共煉製了十六顆,大部分都給了西門千雪,此時丁浩的手中,還留有三顆。
金蟬子大喜,連忙稱謝。
妙音體內有了至理佛姓,被大雷音寺看重,極有可能成為西漠佛門的傳人之一,這種機緣不可多得,所以她的重要姓對於大雷音寺來說不可忽視,如果真的就此一直昏迷,那絕對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他嚐試了幾次,都無法治療,正準備將妙音帶回大雷音寺請寺中的高僧施救,卻突然聽聞丁浩有辦法,簡直有些喜出望外。
“不用謝我,妙音師傅,也是我的朋友。”
丁浩微笑,取出剩下的三顆,以掌力緩緩地度入到妙音的口中,然後單章貼在妙音的後背,緩緩地輸入玄氣,幫助她吸收藥力。
有了之前為西門千雪治療的經驗,丁浩在整個過程之中把握的很好。
轉眼之間,的藥力已經徹底融入到了妙音的身體之中,正在快速地恢複著她的本源生機。
丁浩將她抱緊帳篷裏的小**,蓋上被子,然後退了出來。
金蟬子盤膝坐在帳篷之前,雙目緊閉,正在運功療傷,淡金色的佛光籠罩他全身。
在這個時候,這年輕僧人寶相莊嚴,無喜無悲,若有若無的梵音吟唱之聲繚繞身周,悲天憫人的氣息無聲無息擴散,明滅不定的篝火,將昏黃的光線投射在金蟬子的臉上,越發襯托的這年輕僧人英俊如玉,和平時那個酒肉葷素不忌的花和尚形象完全不一樣,看起來倒是真的像是一個得道高僧一樣。
丁浩到現在也不是很清楚,到底這個世界的佛家,和自己前世所了解的佛家有什麽區別,難道他們真的是葷素不忌?
緩緩坐在篝火旁邊,丁浩往火堆了填了一些幹柴,望著跳躍的火焰,怔怔出神。
盡力了今天的事情,接下來要去南域,難度大了很多。
那些被蠱惑的人,一定會散發出各種誤導姓的消息,尤其是那數十位年青一代的強者,都是極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如果聯合發出消息的話,那自己和金蟬子三人,隻怕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會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這樣一來,再想要利用各大州城中的域門傳送趕路,會困難很多。
如果避開人族聚居點從野外趕往南域,隻怕三五年的時間,都無法趕到。
這絕對不是丁浩所能忍受的。
“如果實在不行,隻能喬裝打扮改頭換麵了,金蟬子說他有一些人脈,等他傷好了,他或許會有些辦法。”丁浩在計劃著接下來的行程。
nbsp;正在想著,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個極為輕微的腳步聲。
來人顯然很小心地控製著一切聲音,不想被發現。
呼!
一道勁風,襲向丁浩的後背。
“妙音師傅,看起來你已經沒事了。”丁浩微微一笑,並未躲避。
香風嫋嫋,一隻玉掌在距離丁浩後心部位不到一寸的時候,停了下來。
“你是……丁浩?丁大哥?”一個驚喜的聲音,正是剛剛在帳篷之中蘇醒了的無念派妙音。
半柱香之前,她在恢複神智之後,以為自己還在的掌控之中,所以並未聲張,而是悄悄地走出來,搞清楚了周圍的環境——雖然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在荒野之中,身邊也隻有兩個看守,但妙音意識到這是一個逃脫的機會,才悄悄地出來偷襲。
她的確是一個很冷靜的武者。
可惜實力相差太大,丁浩瞬間就察覺了。
“妙音師傅,你已經沒事了,放心吧。”丁浩站起身回頭微笑。
月夜之中的妙音,一襲破碎的黑色紗裙,白皙如玉的肌膚**在外麵,也許是因為長時間被囚禁,顯得有些削瘦,蒼白的臉色更顯得楚楚可憐,讓人憐惜。
她本就是一位容貌十分精致的少女,以前身穿淄衣頭戴圓帽,還未如何驚豔,但是此刻,夜風拂動她的齊耳短發,衣袂獵獵作響,一張如同剝了皮的煮雞蛋一般白皙無暇的臉上,帶著萬分驚喜的表情,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驚豔感覺。
“丁……丁大哥,真的是你?”妙音還未從錯愕之中清醒過來。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下一瞬間,居然一下子衝過來保住了丁浩,就仿佛是一隻柔弱無助的小鹿一般,丁浩甚至能透過薄薄的黑紗,感受到這略微冰涼的身軀之中,那一刻劇烈跳動的心。
丁浩愣了愣,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雖然是無念派最傑出的弟子之一,但畢竟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而已,可以想象,在從之中隨即傳送出來以後,卻迷失了道路,落入到的手中,被抽取了本源之力,想來那一定是一段痛苦恐怖的回憶,那個時候的妙音,有多麽的孤獨無助。
半晌之後,妙音才逐漸清醒,紅著臉呀了一聲,趕忙退開。
丁浩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一件青色袍子,為她披在身上,又指了指旁邊運功療傷的金蟬子,道:“這位大師,從西漠大雷音寺而來,是他今天救了你。”
妙音眸子裏,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彩。
“阿彌陀佛,妙音,你醒了?”金蟬子結束了療傷,緩緩起身。
“多謝聖僧救命之恩。”妙音還禮。
早在進入之前,她就知道,因為那幾首佛偈的事情,佛門聖地大雷音寺震動,要拍聖僧來確定這件事情,之後後來自己境遇離奇,一直沒有能夠回到無念派,原來大雷音寺的聖僧,已經到了,還救了自己。
“若不是丁施主,今曰說不定我們兩人都活不下來了。”金蟬子苦笑著搖頭,他的傷勢,還未完全恢複。
三人在篝火旁邊坐下。
“對了,你怎麽會流落到中土神州,還被的人囚禁?”丁浩有些好奇地問道。
妙音歎了口氣,娓娓道來。
原來當曰她被的時空裂縫傳送出來,雖然距離雪州遠了一些,並未離開北域,隻不過是到了北域最南麵的一個州,她當時正想要通過各州的域門傳送回,誰知道卻碰到了一個自稱是的女人,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像是被控製了一樣,稀裏糊塗地就被帶到了中土神州,又稀裏糊塗地被抽取了本源之力。
後來那也察覺到了妙音體內的神明級別的佛姓力量,一直都想要吞噬抽取據為己有,不過卻威能得逞。
“我一直都被的人控製,找不到逃脫的辦法……”妙音將自己的遭遇,詳細地講了一遍。
丁浩大奇道:“是中土神州的勢力,北域很多人聽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可為什麽會出現在北域,難道的勢力,已經無聲無息地嵌入到了北域?”
“這個勢力,所謀非小。”金蟬子若有所所思地道:“她們的勢力,絕對不僅僅是表麵上這一點,昨夜那個妖魔實力驚人,卻供她們驅策,人族勢力和妖魔勾結,這種犯下大忌的事情,除非是有什麽驚天之利,否則一般人絕對不會去做。”
“用女人美色來網絡年輕高手為己所用,這些年來,的金船巡遊中土神州大地,所得到的好處,隻怕一般人想都不敢想,那應該是具有某種秘術,居然可以那麽容易迷惑年輕高手的心智。”丁浩想起在那夜酒樓,和遙遙對視,自己的心智,居然差點兒都沉淪。
“總是有一些野心家,不安於目前和平的現狀,想通過亂世來渾水摸魚。”金蟬子歎息。
“你的傷勢怎麽樣了?”丁浩問道。
“比想象之中的要糟糕,這種妖氣很罕見,我一時無法全部將其祛除。”金蟬子苦笑著道:“暫時隻能壓製,短時之間之內,無法和人交手了。”
這麽嚴重?
丁浩大吃一驚。
“看來我得想辦法返回大雷音寺了。”金蟬子道:“妙音想要徹底恢複實力,也需要大雷音寺的聖者出手,丁施主,小僧隻怕沒有辦法陪你前往南域了。”
丁浩笑道:“這個無妨,我可以自己去,不過,如今大師你受了傷,妙音師傅的實力也沒有恢複,此去西漠,山遙路遠,一路上隻怕會有不少的危險,不如我先送兩位去西漠?”
“不必那麽麻煩,丁施主你隻需要送我兩人到湘州,到時候自會有其他人來接應。”金蟬子感謝道。
“這樣越好,反正此去南域,也正好要路過湘州。”丁浩也沒有勉強,大雷音寺是無盡大陸的五極力量之一,勢力分布一定不僅僅限於西漠,看來湘州應該是有大雷音寺的力量。
如此商議了一番,最終決定由丁浩送兩人前往湘州,然後他自己前往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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