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和尚,你為何攔住奴家的金船?”
數十個身影從金船之中飛出來,清一色女扮男裝的女武者,颯爽英氣,不輸男兒。
為首正是那位渾身繚繞著混沌氤氳之光的。
在月夜之中,傳人更顯得美麗不可逼視,在她出來的瞬間,仿佛天地之間所有的月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一般,整個人散發出無盡的銀色光輝,猶如傲然屹立在天地之間的女神王一般。
金蟬子掌心一展,那一縷佛性氣息綻放出來。
他盯著月華仙子,一字一句地道:“交人。”
“這是什麽?”隨便看了一眼,道:“和尚你在說什麽,奴家不懂你的意思。”
“那個被你們抓住抽取了本源之力的無念派女弟子,現在在哪裏?”金蟬子屹立在虛空,周身佛光大作,一個個金色梵文組成的鎖鏈蜿蜒繚繞,猶如一條條金色神龍一般,令他整個人猶如佛陀臨世,氣勢無雙。
“奴家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搖頭。
他渾身籠罩在銀色氤氳之中,麵目模糊,但是隱約可見的窈窕身段和麵部輪廓,反而更給她增添了無盡的神秘美麗。
她輕聲地道:“和尚,數日之前,在上空,你還曾彬彬有禮,奴家對你印象頗好,也曾允你進入天閣後廳,不過你既然是出家人,不應該貪戀女色破解,為何一直追到這裏?還找了這麽拙劣的借口來攔住奴家?”
的聲音,在月夜之中飄蕩開來,落入了幾乎所有人的耳中。
丁浩微微皺眉,這個女人是故意這麽說的。
“不知死活東西,竟敢為難!”金船之中,傳出來怒喝。
下一瞬間,果然從金船九層的天閣之中,飛出數十個身影,都是神態倨傲的年輕人,實力不俗,丁浩猜測,這些人應該是在得到了進入九層天閣的各方年輕高手,聽聞到剛才的話,立刻出來打抱不平。
“花和尚真是下作,人家不理你,你居然惱羞成怒,使用如此卑鄙的借口糾纏,實在是丟了出家人的臉。”
“哪裏來的野和尚,快滾!”
“出家人還貪戀女色,真是恬不知恥!”
下方的雲夢澤碼頭上,也是一片叫罵之聲。
許多人都被幾句話挑的滿腔怒火,恨不得立刻衝上虛空將金蟬子暴打一頓,這個和尚真是無禮,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唐突佳人。
麵對這樣的變故,金蟬子的麵色卻始終平靜。
“的傳人,真是越來越出色了啊,”金蟬子收起手中那一縷佛性氣息,微微一笑,道:“施主,小僧再給你一次機會,老老實實交出妙音,若她無恙,小僧便不再計較,否則,這個後果,隻怕你一個小小的,承擔不起。”
氣息一遍,沉默片刻,道:“和尚,你究竟來自於哪裏?”
金蟬子卻隻是微微一笑,並不點破,道:“女施主既然已經猜到了,何必多此一問呢。”
“大師佛家功法如此深厚,莫非是來自於西漠大雷音寺?”試著問道。
金蟬子點點頭。
微微猶豫,最終卻昂首幽幽地道:“大雷音寺雖然是西漠至尊,但這裏是中土神州,何必咄咄逼人,何況小女子真的沒有見過你所說的那位妙音師傅,大師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就發難,是不是有點兒欺人太甚呢?”
她悄然換了稱呼,對金蟬子的稱謂,從和尚變成了大師。
這句話清晰地傳播出去。
地麵上。
原本吵鬧喝罵的人群,頓時為之一靜。
許多人第一時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臉上露出了懊悔驚恐之色,就連從金船之中飛出來英雄救美、抱打不平的那十多個年輕天才,也都露出了驚駭之色,這和尚居然來自於大雷音寺,來頭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無盡大陸分為五大域,每個大域皆有一個坐鎮人族氣運的至尊勢力。
如北域的和在北域的地位一樣,在西漠,是大雷音寺的勢力範圍,無盡大陸五極力量格局,其中之一便是大雷音寺,這樣的存在,除了中土神州的那位至高無上的存在之外,沒有人可以惹得起。
“狡辯無用。”金蟬子始終平靜。
但是丁浩卻看得出來,這位年輕僧人眼眸之中的亮光,卻越來越淩厲了。
“大師背後有大雷音寺支撐,但也不能如此欺人太甚,雖然不能和大雷音寺相比,但清白不容別人玷汙,”的語氣楚楚可憐,道:“何況,就算是大雷音寺的高僧知道了你今夜的所為,隻怕也不會支持吧?出家人怎可貪戀女色?還借勢壓人?”
這句話,提醒了很多人。
那些站在身後英雄救美的少年英才們,也是眼睛一亮。
是啊,這和尚即便是出身於大雷音寺,但並不占理,就算是日後大雷音寺知道了,隻怕非但不會為他撐腰,還要按照寺規懲罰他,畢竟金蟬子今日的行為,可是破解的逆行。
“和尚,還是回去好好修行吧,別在這裏丟大雷音寺的臉。”
“唉,大雷音寺的名聲,都被你這種花和尚敗壞了。”
“大雷音寺也不能不講理,和尚你今天如果硬是要做這等卑鄙之事,我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護得的安全。”
那些少年英才們一個個都站了出來,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渾身湧動著強橫的玄氣修為,猶如一輪輪小太陽一般,釋放出氣勢和金蟬子對抗,將擋在了後麵。
“阿彌陀佛!”金蟬子歎息了一聲,“既然女施主執迷不悟,那小僧可就要動手了。”
話音未落。
那漫天飛舞蜿蜒金色梵文鎖鏈突然一頓,旋即刺破虛空,呼嘯著朝席卷而去。
“先過我這一關。”
一位年輕天才大喝一聲,手握一柄龍血大戟,渾身玄氣爆發,武皇修為展露無遺,擋在了前麵。
“大家一起出手,不必和這和蠻橫無理的花和尚講道義。”有人大喝,在同一時間出手。
能夠進入九層天閣的年輕人,都是武皇級別的高手,也算是晉州和方圓幾州之內最為出色的年青一代強者,十幾個人同時出手,天空之中頓時玄氣波動翻滾猶如驚濤駭浪一般,一層層的勁氣不斷地撞擊擴散,各種玄氣幻化出來的兵器動物奔騰呼嘯,猶如神靈戰場。
即便是那些在五六百米地麵之下的人,都感覺到一陣陣窒息,不得不第一時間後退,生怕被波及。
而與此同時,那卻悄悄地往後退了一段距離。
丁浩從那氤氳繚繞之後的窈窕身段輪廓上,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幸災樂禍。
及至此刻,他對於這個女人已經充滿了厭惡。
這絕對是個心思陰狠的禍水級女人,極為善於把握男人的心理,幾句話就可以挑的這麽多的年輕強者為她出手。
這些人原本都是一方俊彥,二三十歲能夠到武皇境界,也都是心誌堅定之輩,可是遇到這個女人,仿佛一夜時間失去了理智判斷一般,簡直是為這個女人而瘋狂,就如那一般,被區區幾句話就挑撥的來找自己比劍。
心中一動,鏽劍出現在了丁浩的手中。
“速戰速決,先救人再說,不要和這些人糾纏。”丁浩身形一閃,切入到了戰團之中。
妙音在的人手中,如今事發,麵對強勢的大雷音寺,為免留下證據,她們很可能會毀屍滅跡,然後死不承認,畢竟大雷音寺這種勢力,絕對不是她們所能惹得起,如果在這裏被她們拖延太長時間,那對於妙音非常不利。
多以丁浩知道,自己必須出手了。
“好。”金蟬子點頭,不再和這些年輕強者糾纏,話音落下的時候,身影已經鬼魅一般地穿越了戰場,極速逼近金船。
“和尚哪裏走?”幾個年輕強者大喝,轉身就要追。
“一群糊塗蛋,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都給我乖乖留下來。”丁浩揚手一揮,頓時六杆大旗飛出去插在虛空之中。
紅色的大旗猶如血染,上麵有五顆金色星芒,旗杆有碗口粗細,呈現出淡銀色,上麵有蟠龍刻痕繚繞,猶如六條神龍一般釘在虛空,旗麵迎風招展,三十顆星芒散發出透明勁氣波動,一個個漢字銘文閃爍銀光飛舞,猶如神蝶一般翩然美麗,封鎖了周圍百米之內的虛空,將那十幾位年輕武皇全部都囚禁在其中。
虛空之中,丁浩張劍而立。
“小子,你找死!”
“快放我出去,不然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眼看金蟬子渾身佛光大作,猶如流星般朝著和金船逼過去,這些試圖在美人麵前表現的英雄們急了,他們嚐試了幾次,發現不能快速攻破這大旗禁製之後,頓時一個個麵目猙獰地朝著丁浩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