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從李蘭玲瓏有致如同羊脂玉雕塑一般的**上掠過,丁浩隻覺得一股熱流從小腹中不可遏止地躥升了起來,身體很快就發生了變化,丁浩咬了咬舌頭,深呼吸,道:“小蘭,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李蘭用衣服覆蓋了自己的嬌軀,不過**在外麵的雪白肌膚,卻更顯得**,微笑道:“因為我等不了你兩三年,誰知道兩三年之後,當你回到雪州,身邊又會帶著多少個女人。”

丁浩一陣汗顏。

說的自己好像是一個大色鬼一樣。

不過李蘭這麽說,等於是在向自己表白了吧?

丁浩的心,砰砰砰地跳了起來。

在那一天得知李蘭實際上是女兒身之後,丁浩就有些手足無措,尤其是曾經有過肌膚之親……

“你明天就要離開了,總得留下來一點什麽東西吧?萬一你見到了外麵的花花世界,被那些野花野草迷了眼睛,忘記了回來的路,我豈不是要等你等到白頭?”李蘭語氣淡然地道。

丁浩脫口而出道:“放心,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肯定會回來的。”

李蘭攏了攏自己如墨雲一般的黑色秀發,動作自然而優美,笑嘻嘻地道:“就算是回來,隻怕也是為了謝解語那小雅女,或者是嬌滴滴的伊若妹子,還有那溫柔如水的西門教習?”

丁浩一陣赧然。

“怎麽?威震北域的也會臉紅啊?”李蘭像是月夜下的女王一般,極為堅定地道:“那些個傻丫頭,別你迷得神魂顛倒,心甘情願地付出,我可不一樣,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得到他,不管你以後身邊有多少個女人,但我卻已經是得到了你第一次的人。”

這話也太霸氣了。

丁浩恍惚之間,仿佛又看到了以前那個做任何事情都胸有成竹、從容不迫的青衫東院院首。

“不過,你不會以為我是個隨便的女人吧?”李蘭突然又溫柔地笑著:“我這一生,隻會有一個男人……丁浩,你也喜歡我對不對?”

丁浩一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依舊清晰地記得第一眼看到女兒身的李蘭時候的驚豔和心跳,在為李蘭療傷的時候,就曾看著李蘭的背影怦然心動,那個時候,丁浩還以為自己的性取向不正常,居然會對一個男人動心,誰知道李蘭居然真的是女兒身。

如此美麗果決的一個女王般的女子,沒有男子會不動心。

何況丁浩還和她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

連丁浩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和李蘭之間,早就已經變得曖昧無比。

看到丁浩點頭,李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清麗無雙的麵容,在月光照耀之下猶如仙子一般明媚動人:“既然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那今晚的事情,豈不是水到渠成?有什麽讓你糾結的呢?我又不會像是那些庸俗愚蠢的女人一樣,纏著你要名分要地位……”

丁浩不知道該說什麽。

雖然變回了女兒身,但李蘭還是以前那個李蘭,果決幹脆,與眾不同。

不過在下一瞬間,丁浩心中的顧慮,也一下子煙消雲散。

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多想無益。

體內的藥力,似乎還在蠢蠢欲動。

丁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李蘭的身上掠過,眼眸之中,又閃爍著炙熱的光芒,嘿嘿壞笑一下,突然一個虎撲,將眼前這個魔女擁在懷中,壞笑道:“小丫頭,說了這麽多,其實是你早就想好的吧?居然敢在給我的酒裏麵下藥……”

李蘭終於忍不住驚呼一聲:“我也喝了……”

“說,你預謀多久了?還有誰是同謀?”丁浩的手不老實了,像是蛇一樣揭開裘皮,順著李蘭的腰肢,緩緩地滑了下去,不老實地摩挲起來。

李蘭一張臉,瞬間紅的像是滴血一般,眼神立刻就迷離了。

“我不會饒過你的,小丫頭,竟然敢算計我……”丁浩另一隻手攀爬上了那滑嫩的一對小乳鴿,觸覺微軟,像是捏著兩塊溫香軟玉一般,他嘿嘿地壞笑:“女王大人原來是貧乳,哈哈,最多也不過是a罩杯!”

……

……

雪州往南,經過的第一個州是冰州。

北域的季節正值盛春轉夏之際,正是一年之中,萬物勃發、生機鼎盛的時候,也是一年之中各地商隊商團和傭兵們最為活躍的開始。

駝鈴商隊隻是冰州一個默默無聞、名不見經傳的小商隊。

此時駝鈴商隊的夥計們,正在忙碌著準備行裝車輛,準備出發前往劍州,采辦一些草藥和鐵器,回來販賣。

劍州是北域大州,地理位置較好,物產豐富,尤其是其特產,是煉製金瘡藥的絕佳草藥,添加了的金瘡藥,療效要比普通金瘡藥神奇數十倍,是大多數遊走在死亡線上的中下層武者的必備之藥。

隻有劍州盛產,北域其他各州絕跡。

此時正是繁盛之際,北域大大小小的商隊,都會前往劍州,收集一批,販賣往各大州,雖不說是暴利,但隻要多來往幾次,也可以讓許多中小型的商隊,賺到整整一年開度的資本。

如果再順利收購販賣一些其他草藥、精礦和物資的話,也算是小有盈利了。

駝鈴商隊總共隻有三十多人,商隊老板叫做華淮安,是一位巔峰大武師境界的武者,經營商隊已經有十多年。

手下的夥計,多多少少都是武者。

他們跟隨華淮安出生入死行走荒野這麽多年,也算是親如一家人了。

並不算是豪華的商隊大院之前,夥計們忙碌地準備著行裝。

還有三四十個清一色黑色皮甲的彪悍武者,或坐或站在大院裏麵,這些人神情彪悍,身懷利器,虎背熊腰,渾身有一股煞氣,顯然是刀頭見過血的亡命之徒,卻是華淮安花了大價錢請來的保鏢,是冰州一個還算是有名的鏢局的鏢師。

“爹親爹親,你不去行不行啊?”十歲的兒子華磨劍拉著華淮安的手,仰著頭問道。

華淮安笑了。

這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壯漢,眼睛裏閃過一絲溺愛之色,撫摸著兒子的頭,柔聲道:“劍兒,為什麽不讓爹爹出去啊?”

“你每次出去,都是好長時間,我和奶娘在家裏很擔心呢。”華磨劍長的胖乎乎,很是可愛,童言無忌。

華淮安笑的更燦爛了。

他今年五十有三,十年前麥夫人才為他生了獨子,卻因為難產大血崩而死,留下這個獨子。

他中年喪妻,極度哀慟,發誓不再娶。

而四十多歲才有這麽一根獨苗,也算是老來得子,激動他當時三天三夜都沒有睡著覺,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要星星不敢給月亮,寵的不得了,給兒子起名華磨劍,希望他能夠像是一柄絕世寶劍一般,一番磨礪之後,綻放出萬道光華。

“爹爹要賺錢送劍兒去學武,當然得出去幹活做事啦,怎麽可以一直都待在家裏啊。”華淮安笑著撫摸著兒子的腦袋,眼神裏有說不出的溺愛。

華磨劍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在之前的曆次資質測試中,小男孩都展現出來絕佳的天賦,如果能夠拜到大宗門之中,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這幾年以來,華淮安一直想把兒子送進冰州底蘊最為深厚的學武。

可惜的門檻極高,除了資質之外,還需要大量的財物。

華淮安這些年冒險四處行走,為的就是積攢一些家底,等明年開院收徒,華磨劍的年齡正好,將他送進,選一個高明一些的師傅,也算是了了他一樁心願。

“老板,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長風鏢局的鏢師們,也都到齊了。”一位中年獨眼絡腮胡漢子過來稟告。

華淮安點點頭,回頭大聲道:“兄弟們,吉時已到,焚香斬雞,即刻出發!”

夥計們大聲答應著,開始進行最後的儀式。

這是許多商隊遠行之前的慣例,進行一些古老傳承的祭祀,祈求那些冥冥之中的神靈保佑,希望這一趟可以平平安安地回來,畢竟行走在聚居城市之外的荒野之中,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雖然大部分路途都可以通過州域傳送門完成,但也有一些路,是需要他們冒著和妖魔遭遇的危險徒步的。

“好了,劍兒,在家乖乖聽奶媽的話,爹親很快就會回來了。”華淮安抱起兒子,胡子拉碴的嘴巴在兒子粉嘟嘟的小臉上親了一下。

“啊,壞爸爸,壞爸爸,又用胡子紮我……”小男孩笑嘻嘻地揪著老爸的胡子。

就在這時——

“老板,聽說你們商隊,要去劍州?”一個溫和清朗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華淮安扭頭看去。

卻是一個一襲青衫、麵如冠玉,身材修長的英俊少年郎走了過來。

這青衣少年穿著極為質樸,卻有一種出塵的氣質,身無長物,肩頭蹲著一隻白色的寵物貓,起來像是一個書生一般,正麵帶著微笑看著自己,剛才問話的人,正是這個書生模樣的少年。

“你是……”華淮安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在下丁浩,隻是一個遊方書生,也想要去劍州遊曆見識一番,可惜我不怎麽認識路,聽城裏人說,駝鈴商隊正好出發要去劍州,所以鬥膽冒昧問一句,不知道老板能不能順路帶我一程呢?”英俊書生微笑道。

“這……”華淮安有點兒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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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依舊2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