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丁浩如同未見他的動作一般,“像是星隕宗這樣的宗門,真的不應該存於世間。”
星隕宗主哈哈大笑道:“哈哈,小子,口出狂言,本宗原本還擔心你潛藏在暗處,想不到你居然愚蠢到主動來送死,那本宗今天,就徹底將問劍宗最後的希望掐滅,哈哈,你看這邊,”他指了指大殿右側,殘忍地笑道:“都是如你一般,不知死活來營救血牢之中那些殘廢的家夥,他們的下場,最終成為了一灘爛肉!”
大殿右側。
一個個如同屠宰豬狗一般的鐵架字並排而立。
上麵掛滿了一句句鮮血淋漓、血肉模糊的被開膛破肚的屍體。
仔細看時,赫然都是問劍宗弟子。
有年輕人,也有老者,還有些頭顱被剔去了全部的肉,已經認不出麵目。
他們像是牲口一樣被鐵鉤掛在架子上,身體大多數部位都是仔細地切割剖開,有幾具屍體的內髒甚至也被摘除,擺在跟前一個光滑的鐵板上,被分類標示,這一幕幕看起來無比的恐怖。
其中有一具屍體還散發著溫熱,兀自在微微抽搐,顯然剛死去不久,而且是被活生生地切割虐殺!
星隕宗以殺入道。
傳聞他們會殘忍到通過切割解剖活人,來精確地了解人體的結構,進而提升他們的殺人之術。
這些試圖前來營救被關押在血牢之中經受酷刑的問劍宗勇士,落在了星隕宗主的手中,全部都慘死。
高雪兒等三個問劍宗弟子,看到眼前這一幕慘狀,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那是……啊,是柳隨風師叔……”妮子突然憤怒地咆哮。
丁浩也認出來,其中一位被解剖切割的隻剩下一個頭顱的屍體,正是曾經帶領自己進入西岩山脈上古宗門遺址的那位溫和的中年人柳隨風,記得當初,他是何等風采,對所有後輩都護佑有加,的威名,在整個雪州,也是大名鼎鼎,想不到今日……
“哈哈,四隻小螻蟻,顫抖吧,恐懼吧,你們的下場,也是如此!”
石殿之中,想起了星隕宗主的怪笑之聲。
他的身體,仿佛像是融入了空氣之中一樣,肉眼已經不可捕捉。
所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雖然不將丁浩放在眼裏,可多年以來的搏殺經驗,讓星隕宗主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大意,他施展,身形不可捉摸,在石殿之中無聲無息地遊走,尋找著出手的機會。
在他的眼中,不論是丁浩,還是那三個問劍宗弟子,渾身上下都是破綻。
不過他有些享受這種隱身暗處,給敵人帶來無盡恐懼,最終讓他們精神崩潰的感覺,所以並不急於出手。
“哈哈,丁浩,你現在是不是很憤怒呢?可惜啊,你非但報不了仇,自己很快也要成為案板上的肥肉了,哈哈,本宗保證,一定會讓你親眼看到,你身邊這三個可憐蟲,被活活一刀一刀地切割幹淨,然後我會慢慢來解剖你,用你的頭骨,做一個夜壺,變成本宗最得意的收藏,哈哈啊哈……”
星隕宗主的聲音,飄蕩不定,忽左忽右,極為詭異。
“丁大哥,我們……怎麽辦?”高雪兒等三人背靠背,神色警惕地看著四麵。
丁浩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身形一閃,瞬間消失。
等他回到原地的時候,手中拎著一個死狗一般的人影。
赫然正是消失了的星隕宗主。
“你……”星隕宗主一臉的呆滯,低頭看了看鎖在自己脖頸間的手掌,仿佛是見了鬼一般,他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怎麽被丁浩識破了行藏,一瞬間就給揪住的。
丁浩一語不發,眼中殺機迸射,看著他。
“這不可能!”星隕宗主突然出拳,一拳擊向丁浩。
丁浩嘴角掛著戲謔的弧度,沒有山壁。
砰!
這一拳直接砸在丁浩的臉上。
可惜星隕宗主想象之中丁浩頭顱被打爆的的畫麵並未出現,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痛苦,他的拳頭,就像是磕在石頭上的雞蛋一般,直接破碎了開來,紅色的血肉和白色的骨頭飛濺,拳頭幾乎成為了肉醬,徹底廢了!
“啊……”星隕宗主瘋狂地嘶吼。
他身體突然奇異地抖動。
一道道快如閃電的各色暗器,如同被強弓硬弩發射出來一般,近距離朝著丁浩身體的各個要害部位飆射。
丁浩依舊未動。
砰砰砰砰!
一連串如擊敗革一般的悶響聲傳出。
卻見無數奇形怪狀、觸目驚心的可怕暗器,擊在丁浩的身上,就像是木屑擊打在了鋼鐵之軀山一般,紛紛變形破碎,然後墜落到了地上!
這些足以瞬間射殺高階武王級別強者的暗器,隻是刺穿了丁浩的衣服,卻在他的身體上,連一個白印都沒有留下來。
“還有什麽手段,都使出來吧!”丁浩如同貓戲老鼠一般,靜靜地看著他。
丁浩的**之力,已經早就達到了二竅武皇的強度,單憑**力量,就可以橫掃雪州,說的誇張一點,在這雪州,已經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攻破丁浩的**,那些暗器,雖然強勁,想要破開丁浩的肌體,卻還差的太遠太遠。
星隕宗主一顆心,仿佛是墜入深淵一般,不可遏止地沉了下去。
為什麽會這樣?
丁浩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和想象。
“如果你就這點兒手段的,那就去死吧!”丁浩手腕發力。
就在這時,星隕宗主猛地一掙,一張口,兩道赤芒,從他口中毫無征兆地迸射出來,朝著丁浩的眼睛爆射過去。
丁浩依舊未動。
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叮叮!
那兩道赤芒,射在丁浩的眼瞼上,如同鋼針碰到了鐵壁,發出兩聲金屬撞擊之聲,就無力地掉落在了地麵。
星隕宗主張開的口,已經忘記了合上。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突襲,在對方的眼中,根本就是跳梁小醜一樣的表演。
實力上的巨大鴻溝,讓他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眼前的丁浩,就是一個渾身上下毫無破綻的怪物,自己使勁渾身解數,連傷他都做不到,就連人體最為脆弱的眼睛,都堅如精鋼,難道他已經成為了神靈了嗎?
“既然你已經黔驢技窮,那就任命吧!”
丁浩一抖手,將星隕宗主擲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掛在了最後一個鐵架子的鐵鉤上麵,鐵鉤穿透了他的胸腔,從前肋骨部位冒了出來。
星隕宗主咬著牙一聲不吭,額頭上冷汗如雨。
一身玄氣修為,早就被丁浩瞬間封印,他猶如普通人一般孱弱,掙紮不脫。
在一邊,高雪兒等三個小丫頭都已經徹底看呆了。
她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以為隻是做夢一樣,丁大哥如同碾壓螻蟻一般碾壓星隕宗主,這樣摧枯拉朽的場麵,即便是說出去,隻怕是也沒有人相信吧?星隕宗主好歹也是雪州有數的超級強者之一,但是在丁師叔麵前,仿佛是幼童一般,既然毫無還手之力!
這,真是不是在做夢嗎?
“去血牢之中看看吧!”丁浩抬手一章,將星隕宗主之前坐著的那個石座擊碎,下麵露出了一個直徑三米左右的漆黑入口,一陣陣血腥陰風從裏麵噴出來,猶如擇人而嗜的巨獸之口一般。
這正是血牢的唯一入口。
帶著高雪兒三人,丁浩一躍而入。
……
……
雪州。
。
這是一個坐落於起伏丘陵之間的小山穀,地勢並不險峻,柔和明媚,是雪州最早迎來春天的地方之一,四麵緩和的丘陵已經被茵茵綠草覆蓋,如同碧綠的毛毯一般,其間夾雜著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繽紛顏色,異常美麗。
這麽多年以來,一直與世無爭,過著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
之中,清一色的女弟子,以音律武道聞名於雪州。
在不久之前的雪州宗門論品大會之上,得到了丁浩誤打誤撞的相助,修複了鎮宗寶器之一的古琴,又得到了的神曲,終於突破了極限,得以進入雪州九大門派之列,成為了問劍宗的盟友。
這本是宗門大興之兆。
誰知道才不到短短半年時間,雪州大勢突然風雲驟變,問劍宗瞬間崩塌,眼前是一片亂象。
作為問劍宗的盟友,自然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波及。
問劍宗被滅,天音穀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在清平學院的授意之下,這一個多月以來,先後有不少的雪州勢力,在之外徘徊,甚至也遭受到了一些挑釁,若不是掌門尹醉墨實力卓絕,說不定已經被滅了。
也有一些武者敗類,垂涎女弟子的美色,聚集在穀外,虎視眈眈。
這一日,醞釀已久的衝突,終於爆發。
燃燒的硝煙,打亂了昔日的平靜,戰端終於開啟。
“殺啊……”
“哈哈哈,搶光這裏的女人……”
“殺,燒光搶光一切!”
“天音穀就是下一個問劍宗!”
各種各樣的嘶吼呐喊之聲,在天音穀之內喧囂衝天。
喊殺之聲,響成一片。
其中還夾雜著陣陣奇異的音律之聲,有人在穀內點火,許多木質建築頓時熊熊燃燒,成為一片火海。